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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爱,那便留着躯壳也一定是要留在他身边的!
甩手间茶几上的杯具掉了一地,事实上,此刻盛怒之中的藿景琛基本上已经毫无理智可言了,为了这个女人,他就是气疯了。
“慕念晨,你究竟有没有心?!”
究竟有没有心呢?念晨心底一阵苦笑,可这样的藿景琛即便不开心,至少是鲜活的不是么?总好过郁郁寡欢的。
这一阵的动静加上藿景琛的怒吼显然没有对念晨造成多大的威胁,她脸上的笑意更是明媚,眸光直视藿景琛暴怒的双眼:
“怎么,又想像昨天晚上一样?也是,反正一开始就是你用来发泄欲火的对象而已。”
她的脸『色』此刻因为小腹处的隐隐阵痛而有些苍白,那一股毫无畏惧却又带着嘲讽的模样,一度让藿景琛暴走。
她竟然是这样说的!她竟然是这样觉得的!
藿景琛有些嘲讽的笑了两声,低咒一声站直身体,俯视的角度,便也再无力提及胸腔间所谓在乎。
“慕念晨,事实上,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甚至与连做我的床/伴都没有资格!”
反正都疯了,那就一起疯狂好了,比无情,他向来不会输!
话音落下,直到藿景琛的身影消失在别墅大门处的时候,念晨脸上明媚的笑容才彻底僵硬下来,那一阵的悲伤自眼底蔓延,可是却连哭的力气都好像已经没有了一样的。
原本,彼此践踏自己的爱,是这般痛苦的事情!
可是就这样吧,就这样好了。
思绪渐回的时候,她才惊觉刚刚藿景琛一开始的那一句婚礼在三天后举行,已经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缩短成了三天。
三天,最后的三天,可是彼时彼此都这么的不开心了。
小腹处那一阵疼痛蔓延到极致,额头上出了一层秘密的冷汗,却是到了这个时候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终究还是要先同这个孩子告别的吧。
别墅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站了清一『色』的西装男,念晨头疼的看着眼前拦住她去路的人,耳朵里头是那西装男公式般的声音:
“藿先生吩咐过了,除非有他的允许,否则就算慕小姐再次拿着枪抵在脑袋上也绝对不能放您出去,藿先生说了,慕小姐这样的人,根本舍不得死。”
根本舍不得死,念晨无力的咀嚼着这一句话,她确实是不舍得死的,可是怎么办呢,却不得不。
不得已的捂住肚子蹲了下来。
而她声音里头此刻也是那样一阵不能自已的惨白无力:
“送我去医院,我肚子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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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话说亲们觉得要不要让念晨离开呐?额,话说,好吧,就算离开了也还是会回来滴,柠堇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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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的事情,这些天是陆宥羲在打理的,基本上念晨的情况那个医生已经很是了解了。
今天的医生算是陆宥羲的人,因为那些西装男并不熟悉,将念晨送进去之后便出去打电话通知藿景琛了。
念晨感觉自己好似做了一个沉长的梦,睡梦之中,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挥着手朝她直笑,只是原本的触手可及却变成之后泛滥了的暗黑『色』,一直到那一圈的光圈消失不见。
可是那一阵的笑声分明还在耳边盘旋,而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冰冷的仪器已经脱离她的身体,医生也只是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过后便出去了。
那一个鲜活的生命终究还是化为一滩血水了是么?
她双手覆在小腹上,可是却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了。
接下来要应对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藿景琛。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藿景琛接到消息过后赶来医院了吧,他那么在乎这个孩子的。
原本压抑住的泪水却在想起藿景琛早上暴怒时候的面容而终究再也忍不住了。
她真的想象不出藿景琛好无生息的样子,也不想藿景琛会变成那个样子。
所以,恨她如果能够穷尽一生的话,那便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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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意料的一直到念晨在医院病房住下了,藿景琛也还是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头。
彼时,也只是在念晨一觉醒来询问的时候,守在病房外头的西装男才传达了藿景琛的意思:
“藿先生的意思是,孩子既然没事,慕小姐就请自己照顾好自己,至于其他,三天后直接从这里去婚礼现场便可以了。”
孩子没事?念晨怔愣的咀嚼着这几个字眼,没事么?当然没事,因为已经没了。
可是藿景琛不知道,他不知道,而她没勇气在这个时候提及。
也是到了第二天念晨才得知,昨天晚上楚韵儿也住进这家医院,生下一个女儿的消息。
却原来所有的事情都在催促着这样一场悲壮的离别仪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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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韵儿是在婚礼前的傍晚抱着女儿过来看念晨的。
彼时念晨看着楚韵儿脸上幸福的笑意浑身一阵森寒,却又在见着她怀里小小一团的孩子时候悲从中来。
她刚刚才失去自己的孩子!
否则,再过不了几个月她也可以如此幸福的抱着自己的孩子躺在藿景琛怀里,同他分享心底的喜悦吧?
然而愣神的瞬间,楚韵儿已经抱着孩子让跟在一旁的阿姨先将孩子抱走了。
念晨失神的望着阿姨将孩子抱出去,病房门一关一合念晨却始终没有回过身来。
“这些天你有见到景琛么?”
无助的时候,她缩着身子,却只能这般低姿态的想要从楚韵儿嘴里问出一些关于藿景琛的事情,是了,如今她甚至于想不到还能和谁提及藿景琛呢?
她以为藿景琛这些天没有来看她,至少楚韵儿生孩子这么些天以来,藿景琛至少应该是来医院看过的,或者运气好的话,他曾远远地也顺带着看了她。
她才发现爱已经深入骨髓,疯魔之间不能自拔,却也只能这般可怜的像是个变态似的想要探得哪怕一丁点关于他的消息。
久久听不到楚韵儿的回答,念晨抬起头,这才注意到楚韵儿不同的地方,那一圈带着灰绿的眸『色』根本就不该是楚韵儿所该拥有的!
身体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下一秒,穷尽了所有力量的恨意凝聚在眼眸之中,眼前这个人根本就已经是将她还成如今这幅模样的,洪仓!
就是这个人了!就是这个人!可是真正的楚韵儿去哪了呢?藿景琛有没有察觉到呢?会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呵,想来想去,到了这个时候最关心的还是他的境况。
深吸一口气,念晨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那一阵的平静过后却是更加肆意的疯狂,急躁不安的时候,有的话这才问出口: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即便我离开,藿景琛也永远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变态!不你连变态都不如,你根本就是个人妖!即便换了『性』别,景琛也一样对你厌恶至极!”
“呵呵。”
轻笑一声,的确还是楚韵儿原本的声音,念晨不禁为止咋舌。
“你很可爱呢,但是怎么办呢?无论之后景琛对我怎样,我才是最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那一个,而你,只是一个,可怜的,连生命都所剩无几的可怜虫而已啊。”
说话见他凑近念晨,嘴唇停留在念晨的耳根处,再次开口:
“你以为,藿景琛那样的男人可以记住一个女人多久?何况还是一个恨进了骨子里的女人?我欣赏你的奋不顾身,只不过下一次请先选对该动情的人,啊,对了如果你还能有下一次的机会的话!至于景琛,呵呵,你放心,我自然会善待你那对双胞胎的儿子。”
念晨倏地推开他,像是碰到了多恶心的东西似的,扑倒在床边,而后吐得昏天暗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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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晨这一整天本来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彼时,伏在床头也只是一阵干呕。
再一次看向洪仓的时候,念晨已经是那样一副浑身带刺的模样。
她笑得凄惨,却依旧带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你以为连真的楚韵儿景琛都不会看一眼,你这样一个假的景琛会分给你多少视线?他爱的是我,这一点无可厚非,要不你再去整一次荣?啊,算了,景琛现在连我都开始恨了,即便给他一个替身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的,我真为你感到可怜,你这辈子都是靠着别人样子活在景琛的视线里,偶尔想想你不觉得悲哀么?”
或许念晨的话真的戳到了洪仓的痛处,彼时,他整个人气得浑身颤抖的时候,伸手便想要掐住念晨的脖颈。
念晨也不在乎,眸光里头慢慢的鄙视加之那一阵滔天的恨意,是了,她恨,从来没有这么样的恨过一个人!
“你有本事就掐死我好了,反正我也活不了了!可是你猜我死了之后,景琛会怎样将你折磨死的?!”
她面目有着很少见的狰狞,被人掐着脖子一点都没有要挣扎的意思。
生死已经无所谓了,不过是两年,或者更短的时间而已,她不想挣扎,也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
更或者说,她吃定了洪仓既然策划了这么一出,就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时候,将她以这样的方式弄死。
他要的是她永远消失在藿景琛的视线之中,更或是为了免除后患之忧,他用了手段,让她两年之后一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绝对不是这样的方式!
洪仓要的,是藿景琛很她,是她自己移情别恋,这出戏,伤了她的心,却也伤透了藿景琛。
洪仓那一阵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彼时,他松开钳制住她脖颈的双手,唇角笑意愈发深沉起来:
“你很勇敢也很自信,可是你没有时间了,不管以后怎样,我才是那一个可以见证的人,至于你,呵呵,无论以后我是怎样的悲哀,至少你是看不见了,我就当你是最后的发泄,可是怎么办呢,那病毒,进入身体里面,至今还没有一个能够存活了超过两年的。”
说这话的时候洪仓站起身,俯视的角度,眼眸之中慢慢轻蔑的神『色』,悲天悯人的表情,却俨然已经将自己当成了胜利者。
念晨一阵气极,然而脸上却换成了另一副明媚的笑容,她低头玩弄着手指甲,同样也是轻蔑不屑的神『色』:
“呵呵,你这个可怜虫,除去用别人的身份活在景琛身边你还能怎么做?我即便两年后是死,至少我同景琛相爱过了,你呢?至今为止,你连相爱的资格都没有!藿景琛的爱本来就不多,都给我了,你还能祈求什么呢?我告诉你既便是恨,那也是因为很爱很爱!”
洪仓不怒反笑:
“那你就带着你自以为是伟大的爱去死好了,一个值得恨的女人而已,我有本事让你去死,自然不会没本事让景琛忘掉你!”
“那这算不算是你给我的提醒,提醒我选择离开藿景琛才是最笨的方式?所以我应该告诉藿景琛所有事情,反正即便两年后我死了藿景琛即便伤心我也是看不到的了,而你,那句话怎么说的呢,活人永远斗不过死人的,你想啊,到了那个时候,啊,不,从藿景琛知道这个事情开始,我想你一定会是死在我前面的那一个对吧。”
无非就是逞口舌之快的事情,嘴皮子功夫这种东西她更是没有输的理由了。
洪仓原本迈开的脚步因为念晨这一席话而停在病房门口,彼时,逆着光线,他‘啧啧’两声回过头之后,依旧还是那样一副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姿态:
“可是你当真舍得看着藿景琛伤心的样子么?”
话音落下,病房门一开一合之间,洪仓已经消失在了病房之中。
舍得吗?念晨愣神思虑着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彼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是过分僵硬的姿态了。
舍不得呀,可是明天过后却不得不去割舍了吧。
即便这真的是最笨的方式,可是如果真的生离死别,她不愿意,死在他万念俱灰的情况下。
念晨失神的坐在病床上,彼时你那一阵铺天盖地的愤怒过后又是绝望,是了只能绝望了,多少天不见藿景琛了呢?才几天就已经这般想念的时候,她难以想象这之后自己会是怎样一种生不如死。
偶尔也会觉得如果可以少爱一点,少爱一点就可以奋不顾身,少爱一点就不会这么在意藿景琛的感受,少爱一点,她就可以自私的将最后的这一点生命留在藿景琛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