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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那女人楞了楞,放下手中的刀,用手捂着头,哭了。不知从哪里窜出几个人,一下子揪住杨帔的衣服;〃你把人打坏了,去公安局!〃〃松手,放开我的衣服!〃杨帔以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大声说道。这时又过来一个人,一把把杨帔的帽子拽下来,竟要再抓杨帔。〃你们想以多欺少吗?我告诉你们,今天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跟谁没完!〃不知是杨帔的语气镇住了那些人,还是杨帔真的动了肝火,也或许,那些人都是各怀心腹事吧,竟然真就没有一个人再动手了,只是把杨帔团团围在中间,不许杨帔走。不多时,又忽拉拉地上来一帮膀大腰圆的男人。其中一个咋咋唬唬地上来就抓住杨帔的衣服,〃走,上医院,看病去!〃这人是那被打女人的丈夫。〃松手,看病就看病,你松手!〃 杨帔更加威严地吼道。那男人,似乎没想到此时被团团围住的杨帔竟然还这样镇静,这样厉害。他明显地迟疑了一下。〃凭什么打人?〃〃你去问她,她骂我!〃〃骂你,你就打人呀,还下死手!〃〃她如果再骂我,我还打她!〃 杨帔说着,狠狠地瞪着那女人,那女人竟不敢和杨帔对视。周围的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好几圈了。有的说:〃给点钱算了,大清早的〃有的说:〃别抓着人家,有话好说嘛〃,还有的说:〃这女人真狠,把砂棒都打碎了〃。这时,杨帔已经冷静了一些。她想:躲是躲不过去了,但如果自己一个人跟他们一大帮人去医院,这一路上还不被他们打死呀?她看着人群,听着大家的话。〃大爷,你们陪我去吧。我相信你们一定很公正〃 ,杨帔站在两个上了年纪的人跟前这样说。那两个上了年纪的人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迟疑的表情。〃大爷,你们和我一起去吧,也算做个见证,我相信你们,我给你们打车〃,那两个人互相又看了一眼,便跟杨帔他们上医院。〃拿钱,做脑CT〃,那男人中的一个对杨帔说。〃我没带钱,你先垫上吧〃〃没带钱能行吗?〃〃我就是没带钱,谁早晨带一万块钱上早市买菜?〃〃那你打电话叫人送来〃杨帔忽然想起今天早晨章奇民要来的事。这一闹,竟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嗨,你在哪?〃 杨帔给章奇民电话。〃我在你家门口敲了半天门,你也不给我开,我正在回家的车里。〃〃你再转回来吧,我这有点儿事儿,需要你来一趟。你身上带了多少钱?〃〃二千多块吧〃〃那你过来一趟吧〃〃好,我叫车转头,五分钟就到〃杨帔放下电话,竟有一些踏实了的感觉。
一会儿的功夫,章奇民就到了。〃我把人打了,正在做脑CT呢,现在需要钱看病……〃〃好,我这有钱,我来处理〃,章奇民以极快的速度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又以极暖的眼神看着杨帔,一时间,杨帔竟然觉得见了亲人般,又好象累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党一样,竟有些双腿发软。章奇民不愧是跑过江湖的生意人,他以极其干练的态度处理着事情,〃各位道儿上的朋友,这事儿我看大事化小算了,也不用发狠,两个女人打起来了,传出去都没有什么面子,都是一时冲动,过去就过去了,先看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大家各让一步,给我个面子,行不行?〃〃她是你什么人?〃有一个男人问章奇民〃朋友〃〃你这朋友也太厉害了,用棒子打人家脑袋,一下就把砂棒打碎了,也太霸道了吧!明儿我找炮子平了她〃,那男人对章奇民说完便狠狠地看着杨帔。〃你要是能把炮子找来,我就能把炮子头儿找来,你信不信?!〃 杨帔毫不示弱地盯着那男人说。〃杨帔,〃章奇民笑着过来拥着杨帔的腰说:〃你休息一下,我来处理〃。〃你说两个女人打架,你打炮子来平,这传出去也好说不好听呀。各位让一步,大家都冷静一点好不好?〃章奇民笑着对那个男人说。那女人丈夫拿着化验单过来了。杨帔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格登一下,她最知道自己这一抡有多重,这要真打坏了,可真是后果不堪设想。她有些后悔自己打那一棒了。这种悔,深深地,深深地带着恐惧,她竟没有勇气去看那女人的化验单。
章奇民看了化验单后过来对杨帔说:〃没事儿,放心吧。〃 杨帔听见自己的一颗心放下的声音。〃他们要去公安局,到时候,你就说……明白吗?〃章奇民轻声地告诉杨帔如何说。〃好,我明白〃 杨帔看着章奇民面无表情地说。
到了公安局,一切竟简单得多了。调解,谈价钱。〃把人打成这样,最少也得拿五千〃〃凭什么呀,一千〃〃四千〃〃二千最多,爱要不要〃〃二千五吧〃杨帔以极其鄙视的眼神看着那个男人。她冲章奇民点了一下头。
当一切都用钱来搞定,已经是下午了。章奇民陪着杨帔走出公安局,〃吃点饭吧?〃章奇民问。〃不,我想回家〃杨帔进了屋子,疲惫地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床上,一句话也没有。〃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想了,〃章奇民边安慰着杨帔,边把手伸进了杨帔的胸里,轻轻地摸着杨帔的乳房。眼泪顺着杨帔的眼角,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杨帔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无声地流淌。〃乖,别这样,这是好事,拿这点儿钱买个教训挺划算的,这要是真把人打坏了,那可就是事儿了〃杨帔哭着抱住坐在她身边的章奇民的腿,把脸埋在章奇民的双腿间,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挺厉害呀,把棒子都打碎了。当时打得是不是挺过瘾呀?这事儿出了也就出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打打人,出出气,也不错。〃章奇民抚摸着杨帔的头呵呵笑着说。〃等明天我去银行把钱取出来还你〃 杨帔依旧把脸埋在章奇民的双腿间,翁声翁气地说。〃不用全还。这事儿你是得拿点儿钱,免灾呀,但你不用全还我,你还我一半吧。我也应该拿一半,你是早晨为了我要来去买骨头的。是给我买的,所以,打架也算因为我,我拿一半吧。〃听了章奇民的话,杨帔的身体莫名地僵硬了。她把脸从章奇民的双腿间拿开,侧身躺着,背对着章奇民。章奇民对杨帔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他站起身又去卫生间清洗他自己了。当他扳过杨帔的肩,想要杨帔亲他的时候,杨帔痛苦地说道:〃对不起,今天我不行〃说着,眼泪便又流了出来。章奇民走的时候,杨帔没有起来送他。她心想:为什么成熟干练、温柔体贴的章奇民,在钱上总是看不开呢。他算计钱的精明,估价的准确,也算是一种历练吧。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特别有钱吧。可他那总是待价而沽的作派,一谈到钱,便没有任何感情的冷静,杨帔真的受不了。
第二天,杨帔去银行取出了三千块钱,还给了章奇民。章奇民说只想拿一半,但杨帔坚决地制止了他。〃你都拿着吧。这样我会心安〃章奇民看着杨帔那不可拒绝的表情,便没再说什么,把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杨帔多希望章奇民把钱装进她的口袋里。虽然最终她还是会把钱还给章奇民,她绝不会让章奇民出这笔钱,但她也希望章奇民能有这样一个动作。但是没有。杨帔的心里莫名地失望了一下,冷清了一下,清醒了一下。懵懵懂懂的,似乎参透了点儿什么,又似乎什么也不清楚了。
女儿临近期末考试。学校放了五天假。杨帔看到最近女儿都在拿着一大堆卷子回来做。看到女儿从书包里拿出那厚厚的一堆卷子,不用说做,只是看着,也够让人眼晕的了。所以,杨帔打算用这几天陪女儿玩儿一玩,让她放松一下。在陪女儿去动物园的路上,杨帔在心里想:是我陪女儿玩儿还是女儿陪我散心呢?很多时,在杨帔情绪低落,几近崩溃的时候,都是女儿的一句童稚的话,一个笑,让她又活了过来。她总觉得女儿给她的要比她给女儿的多。〃妈,前边的那个是我同学王丽和她爸爸。〃赵玉说着,便招呼着王丽。二个同学大呼小叫地玩了起来。杨帔便也就和王丽的爸爸礼节性地聊了起来。因为是初相识,两个人都很客气,清清淡淡地说着话,不知不觉的,时间倒也算过得快。待赵玉和王丽玩得倦了,王丽的爸爸问杨帔还要去哪里?赵玉抢着说去吃肯德基。王丽的爸爸笑着问赵玉:〃为什么吃肯德基而不是麦当劳呢?〃〃麦当劳的汉堡包里总有酸黄瓜,不好吃〃赵玉不假思索地说着。〃我也不喜欢吃酸黄瓜。〃王丽也抢着说。四个人一齐哈哈大笑起来。去了肯德基,杨帔和王丽的爸爸都争着付帐,王丽的爸爸笑着对杨帔说:〃咱们因为孩子这就认识了,以后常来常往了,机会多了,第一次,就由我来请,就别争了,再争,就是你不想和我再处了。〃他这么一说,杨帔倒还真的不好再抢着付帐了。
过了几天,女儿上学回来,一进家门就对杨帔说:〃妈,我们同学要和我换妈〃。〃为什么?你同意了吗?〃〃我才不同意呢。她们那妈,给她们找了一大堆卷子,让她们做,五天不让出门儿,把她们烦坏了。妈,你怎么不让我也做卷子呢?〃〃考试就象比赛,比赛前应该静心休养,这样比赛的时候才会有体力,有精神〃女儿听得半懂不懂地说:〃妈,你是我妈,我挺合适呀〃〃你是我女儿,我也挺合适呀〃 杨帔笑了。摸着女儿的头:〃做作业去吧〃那一次考试,不知是不是真的因为杨帔教导有方,女儿考了双百。她从学校一路跑回家里。咣咣咣使劲地敲门,脸色苍白地对杨帔说:〃妈,我考了双百。〃杨帔看着女儿那跑得因激动而苍白的脸,把小小的女儿搂在怀里,笑了。
第五部分(三)
第二十七章
故事没有发生之前有很多种可能,但只有一种可能会成为结果。那么其它那些可能是否有存在的价值?之所以说花开得很鲜艳,是因为这世上有许多东西一点也不鲜艳。所有的词汇都应该有着其对立的一面,然后它们再互相用彼此解释。这就是自圆其说,就是人可笑的智慧。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每一个词汇每一件事情背后深藏着的东西?他们为权利名声金钱爱情,每日打得头破血流,他们又可是真正明白这些东西的背后?人因为短视所以急功近利尔欺我诈勾心斗角,这也难怪,人毕竟有着肉身的限制,也就很难时刻都能用心眼去看问题,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也许只有当人不再以肉身这种形式存在时,人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才会明白心灵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何仁挟起根菜,放入嘴中慢慢咀嚼,同一种菜因为厨师烹调佐料等等,味道绝然不同,人也是这样。其实都是可怜人,陈经理,郑媚,李大姐……他们明白自己在为什么活着?又为何是这样活着?他们可是会在某个夜里蓦然惊醒汗流家硖颊背?活着本身或会如鸦片般令人上瘾不可自拔,但活着的意义绝不会仅仅是活着本身。说那话的人只也是没有勇气去真正面对。为活着而活,人就永远只是种动物,迟早会灭绝的一干二净。在某种意义上,人现在就与侏罗纪里那些恐龙差不多,在地球上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自以为是。
何仁嘿嘿笑出声,〃陈媛,这些菜还合口味吗?〃两人吃的是快餐,何仁发现陈媛把肉块都夹在一边,没有动,有些好奇,素食主义者?陈媛有些腼腆,〃我不大喜欢吃肉,但喜欢吃用肉炒出的蔬菜。〃〃你可真是吃出水平来了,好东西都在汁水里。〃何仁心中一动,这可是有钱人的吃法,她家里很有钱?但看起来不象啊。〃何总监,你这是笑话我呢。对了,何总监,你的文章写的真是不错。〃〃哦,你在哪里见过?对了,陈媛,叫我小何吧,总监这名字别扭着,估计也干不长了,也好乐得清闲。〃何仁伸了个懒腰,餐厅里的人很多,摇摇晃晃,象些黑色的花朵。是人就得去吃东西,这道理也很简单,可为了吃东西就应该不择手段吗?这却是问题。〃我三十了,你多大?〃〃男人三十一枝花啊。〃陈媚咯咯笑着,〃你妻子在哪上班?她漂亮吗?〃女人与男人关心的问题好象永远是两回事,何仁觉得有些好玩了,〃我妻子?她在银行数钞票。漂亮?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漂亮这概念应是属于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范畴吧。在猴子眼里,玛丽莲梦露脸上连根毛都没有,当然是丑死了。漂亮这东西,本来就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好能说啊。〃陈媛抿嘴笑了,〃你见谁也是这样说的吗?不过你别欺负我没听清楚,你的话里毛病是大大的有。〃〃真的啊?洗耳恭听。〃何仁摸了下自己耳朵,还真想看看这女孩如何个伶牙利嘴法,这应该会让自己有个好胃口。〃你不是猴子,你怎么知道猴子会这样想?还有,你又如何会不知道你妻子是否漂亮?你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她不是你的情人吗?〃何仁哈哈一笑,想起子非鱼的那个故事,那是诡辩吗?不是的,道之真以修身,其绪余以为国家,其土苴以为天下。在庄子眼里,道是一种实在。有点象黑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