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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扬武功不俗,虽然没有武器,但那刺客也没占到便宜,只见他避开洛扬迎面劈来的一掌,飞起一脚踢中了洛扬的胸口,趁洛扬捂住胸口跌倒在床边之际迅速反手扬了一把粉末。
我连忙掩住口鼻,但气味还是进入鼻中,只觉得熟悉无比,顿时心里大惊:莫非是……
洛扬中招,无力的靠坐在前方,四肢无力直冒虚汗,看那刺客步步靠近,也无可奈何。
“化力散滋味如何,皇子可还好?”他把剑搭在洛扬颈上,戏谑的问道。
洛扬中毒,无力抵挡,只是一双眼睛炯炯的看着他,眼中怒意燃烧。
眼看那人扬剑朝洛扬胸口刺去,我脑中空白猛的扑到洛扬身前挡住他。
反应过来时,我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坏了,刀剑无眼,但我直觉他不会杀我。
剑果然停住了,抵在我的肩上,锋利的剑尖割破了我的肩膀,血流出来在白色的寝衣上渲染出一大片红,刺客的动作一僵,我借机大喊:“有刺客!护驾啊!”
女声本就尖锐,在这深更半夜里更显刺耳,外面一阵骚动,兵刃碰撞声四起,院中顿时人声鼎沸。
那刺客看了我一眼,眼眸深邃难懂,一寸寸收回了剑,留下一句:“后会有期。”便破窗而出逃走了。
侍卫很快冲进来,见二皇子瘫倒在地,我肩上染血,忙喊着传“皇子皇妃受伤,快传大夫!”,剩下的人则出去追刺客。
化力散的作用是暂时的,药力过了,洛扬很快就恢复过来,但我肩上的伤是货真价实,丫鬟给我消毒,药粉一倒上疼的我呲牙咧嘴,就差嗷嗷的叫出声来,洛扬看了面色一紧,挥退了丫鬟自己拿着药粉给我上药,我一见是他也不好意思哭出来,憋着眼泪咬着牙任他给我包扎。
今天来的刺客是谁,此刻我心里已然明了:天下纵有无数的方子配制“化力散”,但能配出此种百花清香的只怕唯此一人。
秦淮爱花,连配制迷药都必定会加上鲜花汁子。琼玉阁后院鲜花满园,每日清晨必会采摘,我也因早起无事为他采过花,对他的习性也算是了解,只是不知道他今天这出刺杀所为何故?
洛扬包扎完,看我直着眼睛发呆,以为我还是被刚才的事情吓着了,让丫鬟给我倒了一杯压惊茶,嘱咐我喝了茶后早些安睡就带着几个人走了。
我知道他去想办法抓秦淮的,也知道秦淮肯定不会别抓住的。现在外面的局势诡谲多变,随便出一点风声都会引起轩然大波,秦淮身份多变,却选在这样的一个时刻来二皇子府里行刺,但我总感觉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刺杀不足挑衅有余,难道他是太子的人?所以他才能来去自如的进出皇宫,并且在他堂而皇之的把我带走后,皇宫里并没有排查出缺了一个宫女,还是一个曾经因勾引太子遭到妃嫔虐待而小有名气又貌若天仙的宫女(——你可以不这么自恋……),只可能是太子暗中压住了这件事。
秦淮为什么在成婚前一晚来警告我不要和二皇子有染,成婚后的第二天不常踏足二皇子府的太子为何在一大早就不请自来?现在看起来一切似乎昭然若揭:太子早就知道我在哪里,而且十有八九是他授意秦淮上演了这么一出绑架的好戏,就目前看来他可能是想保护我才让人把我带出皇宫,面对宫里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我迟早是要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
秦淮逼我签下卖身契只是想找个理由控制住我在身边,完全可能是太子着意让他这么做的,所以他才会垂涎我的美貌屡次调戏但却并没有真把我怎么样,看来还是顾忌太子的。如果他真的要刺杀二皇子,完全不必要挑在我和他同房时下手,因为他肯定不会杀我,太子真想保我也肯定不会让他在我面前杀人,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替太子杀鸡儆猴,一方面警告二皇子安分守己,不然随时会有人来取他性命,另一方面警告我不要胡来,他既然能进出自如戒备森严的相府和皇子府,就自然能轻而易举的把我重新带走。
我端着茶碗的手不断的抖啊抖,北朝这个太子真是太不简单了,他简直就是师傅说的那个“腹黑”啊!表面上玉树临风,温文尔雅,毫不知情,内地里内心黑暗,手段复杂,暗箱操作,不动声色的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老娘我纵横南国皇宫十几年,还没碰到过这么难缠的对手,假以时日他当上皇帝,还不知会是怎样的一场血雨腥风呐!
还有那个秦淮,想起他我就愤怒:太子把我交给他是让丫保护我的,结果他居然公然打起我的主意,不仅让我抛头露面的在妓院里忙和给他挣钱,还隔三差五的调戏我!等我哪天落太子手上了,一定好好好告他一个徇私的罪名,用脖子上烙印一般的牙印狠狠的控诉他的罪行,一定让他丫的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眼下最让我担心的是何凛和二皇子的计划,这事秦淮一早就知道,既然秦淮知道,太子也肯定是知道的。只要秦淮以琼玉阁老板的身份出来作证我曾经是他手下的老鸨,我编造的农家女身份就会不攻自破,到时候皇帝如果追究起欺君的罪名,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二皇子也会因此受到牵连,说不定会被怀疑居心叵测想要谋夺皇位最终落得和大皇子一样的下场。
难道说太子洛辰留我的目的不是想保护我,而是想借我的手将二皇子推进火坑永除后患?
我想起了那个促使我结识何凛何阿司那的倒霉刺客,一切顺理成章的巧合让我一阵冷汗涔涔。
“娘娘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可是吓着了!”进来添香的小丫鬟看我坐着发呆,大呼小叫道。
我回过神来,觉得这事得尽快告诉师傅,他最诡计多端,早点告诉他说不定可以全身而退,就对那小丫鬟说:“虽然劫后余生,但我心里总是不安定,你去请我的叔叔和哥哥来一叙,速去速回。”
师傅和旺财很快就来了,我和师傅进了内室议事,留旺财在外厅留意风水草动。
我把发生的所有事情和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师傅,师傅听罢双眉紧锁,半响开口道:“这趟浑水是趟不得了,你收拾点东西,随时准备走。”
“南国这么远,咱们一时半会怎么回得去,要是路上被堵回来了岂不是比现在更惨?”我问道。
师傅略微思索:“不回南国,去你师公那,鹤鸣山庄临近北朝,又高手云集,去那里……游山玩水好哇,既能开阔心情,又能缓解压力,皇妃不如和殿下提一提看看可行不可行?”
师傅的后半截话把我听懵了,不是去避难吗,怎么又跳到游山玩水上去了?难道他疯病发作了?
师傅不动声色的朝我使了个颜色,我往窗外一瞟,果然看见有个人影闪过,当下心里一沉,就听见旺财在外面恭敬道:“殿下。”
洛扬紧接着走进内室,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怎么让大舅子自己呆在外面,瑶儿和叔叔这是在商议什么呢?”
我心里嘀咕你明知道大舅子是假的,叔叔是假的,还叫的这么亲,也不怕闪了舌头。虽然没底他把我和师傅的话听进去了多少,但面上还是强装镇静,开口道:“只是觉得心里不安,哥哥是粗人也插不上话,就单独说给叔叔听。”
“哦?”洛扬挑了挑眉,显然是嫌我招的不够干净。
我定了定心神,又道:“叔叔说让我出去找个清静的地方游山玩水,一来缓解心情,二来避开事端,殿下怎样看?”
他兀自思忖,道:“出去游历既不是坏事也不是难事,前几日父皇说想派我去水患区寻访送银,念在新婚,便把行程推了,现在既然爱妃想要出门,我明日回了父皇去便是。”
我靠你姥姥的!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有这事了,还真TMD是信手拈来啊!
我干笑:“甚好甚好,妾身明日就着手准备细软。”心里早已经裂开了一道口子,为我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倒霉命,一不小心,泪流成河。
第十六章 开仓放粮
更新时间2012…8…2 21:35:33 字数:4600
朝廷拨了百万银两赈灾,但不放心交于官员之手,便派了一个皇子前去监督。二皇子接下了这个差事,我这个“一心出游”的二皇子妃即使把脸耷拉成了丝瓜也得跟着一起去。
押运的车队浩浩荡荡,一路戒备森严,我们的马车在队伍最中心,即使道理上的最安全的位置,也是遇袭率最高的位置。不过我道不担心:百万灾银在侧,不管跳出来的是哪瞎眼二百五也不会对我感兴趣的;一路戒备森严,就算有杀手刺杀能突破重围能杀进来比登天还难,而能杀进来的那几个在性命尚存千钧一发之际选择了断的也会是二皇子而不是我。
唏嘘,原来我才是整个车队里最安全的人呐……
北朝多山,而选的这条路上连个土坡都没看见,看来是特意避的,群山地势复杂,最容易埋伏贼人,走着平地大川虽然远了点,但安全系数可是高多了。
我郁闷了,说是出来游山玩水的,车队中途不停不说,停下来了也是生火做饭,扎营露宿,天一亮拔营就走,连一刻也不多留。
看他们这么赶,我心里那个急啊!你不让我们下车,我和师傅他们怎么好逃跑啊!
车队走了三天两夜,眼见着路两旁的景象越来越荒凉,本来还能看着点树,到后来连书都难看见,到第四天下午将要抵达水患灾区时,我偷偷掀开帘子,看到路两旁光秃秃的连颗树都没有,仔细一看,地上横着的树干叶子已经荡然无存,白花花的连树皮都不剩!
有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蹲在光秃的树干边,费力的从树上扣下一块树皮,像宝贝一样的连忙塞到嘴里使劲咀嚼,树皮太硬孩子太小,嚼不动就使劲咽下去,接着去搜寻下一个可以用来果腹的东西。
饿。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哀求,也从他扣着树皮血淋淋的手指上看到了他对生的渴望。
小时师傅教书时第一首教背的诗就是《悯农》,宫中奢华,食物从各宫桌上撤下来时不管是原封不动还是少动几筷,都会被一股脑的倒进泔水桶运出宫外。师傅痛心,与我讲起过大灾之时,灾民无以为生,便以草根,树皮,香灰果腹,更惨烈的还会出现人吃人的景象,我虽然心有戚戚,但却是从来没有看到过,所以也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已。
今天这孩子的眼光落在我身上时,我掀着车帘的手不住的颤抖,尖声喊道:“停车!”
身边的二皇子放下书,奇怪的望着我的举动。轿帘掀起,外面侍候的丫鬟探进头来问:“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将车内紫檀桌上放着没动的那碟桂花糕塞到她怀里,指着车外那个定定看着我们的孩子急声道:“快把这个给他吃!快点!”
丫鬟被我的气势吓到了,忙端着碟子退出帘外,然后在众目睽睽下将桂花糕送到那孩子面前。
小男孩的眼睛紧紧盯着碟子里的糕点,鼻头一耸一耸,饥饿的咽着口水,眼神茫然无辜,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迟迟不敢伸手接过。
我掀开轿帘兀自跳下车,吓得跟从的老太监尖声叫了一声“娘娘小心!”
男孩似乎被他的叫声吓到了,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像犯了重罪一样惶惶不安的看着一干人。
我从丫鬟手里接过糕点,蹲在他面前,拿出一块递给他:“别怕,他们都是好人,是来救你的。”
孩子太小,我蹲下都比他要高,他看着我手里的糕点,又看着我,缓缓的接过,定定的看了我半响,才把糕点塞进嘴里拼命的咀嚼起来。
丫鬟一手端着糕点碟子,怕他噎着,给他轻轻抚着背,随行的嬷嬷端着一碗茶过来,看见孩子那个样子,难受的掉下眼泪来,忙抱在怀里慢慢哄他慢慢吃莫要噎着。
师傅总说女人心软,见不得这种场景,但此刻遍观在场所有人,无不默默而立,面露悲伤。
我注意到路旁沟壑里那些闪烁的人影,都是些无家可归无食果腹的灾民,看他们见到我们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恐惧样子,心里很难受。
都说为官的是百姓的衣食父母,如今百姓无衣可穿,无食可吃,试问天下有哪个父母会如此亏待了自己的孩子,又有哪个孩子见了父母会如此的恐惧不安?
洛扬站在我身后,眉头紧锁。
一路上我听到过何凛跟他汇报灾区的情况,现在看来情况远比何凛汇报的要严重的多。
“众将士听命,就此扎营,马上生火,将所有的粮米煮粥分给百姓。”二皇子说完,士兵们除了一部分看守灾银,另一部分马上放下武器开始架锅生活煮粥。
何凛带着一群侍卫提前进了城,去与城中的粮商商议价格买下他们囤积的粮食,师傅也自告奋勇与他们一起去了,他一向是个难对付的人,有他出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