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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凛带着一群侍卫提前进了城,去与城中的粮商商议价格买下他们囤积的粮食,师傅也自告奋勇与他们一起去了,他一向是个难对付的人,有他出面,那些昧着良心榨灾民钱的商人肯定落不着什么好处。
随着分发的白粥煮好,越来越多的灾民向这里涌来。守银的士兵们见人越来越多,有些紧张起来,但灾民们只是安静地上前来领取白粥,始终并没有人靠近过那些银车。
即使被粮商压榨,官员欺压,他们也未曾动过骚乱劫银的念头,虽然那些银子本来就属于他们。他们都是良民,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旺财端着盛好的白粥,一碗碗送到那些老弱妇孺手里,眼看锅里的粥越来越少,围着锅台转来转去急的不行。
我也急了,这师傅和何凛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看粥越来越少,有青壮年的汉子自发放下碗,把粥让出来给老人女人和孩子们喝。
看他们这样举动,我更是难受了,二话不说扯下了我们马车旁边骑在马上的一个护卫,跃上马背。
“你这是干什么!”二皇子眼疾手快扯住缰绳厉声问。
“他们肯定是遇到了麻烦,我一定要去看看!”我朝他喊道。
他扯着缰绳看着我的眼睛,渐渐的松开了手。
“带几个人跟你一起去,不管成与不成,天黑前一定要回来。”二皇子道。
我点点头,策马冲出车队,身后旺财带着几个侍卫也策马跟上。
临城大门紧闭,出示了皇家玉牌,守城的士兵才犹犹豫豫的开门放我们进去。
城内的情况和外面完全是两个天,大部分的灾民都被拦在了外面,饿殍遍地,而城中富商们却依旧花天酒地,毫不关心。
我们在粮商铺外找到了师傅他们,粮商铺门紧闭,师傅站在门口咬牙切齿面色黑沉。
要论还价,师傅是第一高手,国家间的条约都是由他来商议签订的,从来没吃过亏,而这些粮商却压根连面都没露,只是让人传出了一张粮价表,大体意思是:前三万担以平日价格十倍售,后三万担以二十倍价格售,依次类推,绝不商量。
莫要说师傅气愤,我看了简直要气炸了肺,虽然这些百姓不是我南国子民,但也由不得你们这群龟儿子这样欺负吧!
“我说他们既然不跟你们谈,你们还站在这里等什么文斗,直接上拳头不就行了?”
何凛忙凑上来:“不可不可,北朝律令规定:灾时抢粮者,不论身份高低,一律当斩!”
现在正是灾时,粮商屯粮不卖坐等高价,强抢粮商粮食虽然是为国为民,但也是触及国法,自古法不容情,不管初衷是什么,掉脑袋是一定的结果。
师傅在一边咬牙切齿:“这群奸商,居然会钻法律空子!我要律师!给我个律师!我要告他们哇!”
我:“不抢死一城,抢了死几个,我还是觉得抢了划算点。”
师傅斜了一眼:“抢?你看他带来的人有几个是能打的?别说打,就算挨打他们也挨不了多久!”
我往何凛身后仔细一看,果然看见华丽丽的一片言官,一个个义愤填膺但又无能为力的田鸡样让我当场就有点想胸口碎大石的冲动。
“旺财,你们上,砸开仓门,把粮食全都给我抢出来”我命令道。
何凛颜色大变,忙上前拦着:“不可啊不可,国法……”
我:“旺财,先把这个死书呆子扔一边去。”
何凛被暴力的扔在了街角装麦皮的麻袋里,旺财大喝一声,领着我带来的那几个人冲上前去,准备强行破门抢粮。
这时紧闭的大门突然自己打开了,从里面一溜烟跑出一群打手模样的人,一人手里一个棒子,瞬间就把我们团团包围了。
“是谁在这里闹事!”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打着哈哈从府里出来,看见我,顿时眼冒绿光,调戏道:“你是哪家的小娘子,来找本老爷何事啊?”
我冷笑:“我是二皇子家的娘子,来找老爷要粮。”
那孙子一听我是皇妃,忙敛起那副色迷迷的样子,假模假样的给我行了礼,还请我进府中一叙。
我拒绝:“不用一叙,咱们就在这里叙一叙放粮的事,本妃在此说明,所有粮食我要你无偿捐出,我不会出一分一文来买!”
何凛在一边吓了一跳,头上沾了一头的麦皮,忙朝我挤眉弄眼的使眼色,被我无视掉了。
那粮商笑了:“恕小民冒昧,皇妃娘娘您就算是出钱买,小民都不会卖,何来送一说,啊?”
我也笑了:“那就是逼我抢了?”
粮商扫了我带来的几个人一眼,除了旺财他们,其它的看起来也没几个能打,而包围我们的这些人肯定还只是一部分,如此非常时期,劫数颇多,他没个一府半院的打手,是断不会有胆子嚣张到这个地步的。
粮商:“皇妃说笑了,这劫粮在北朝可是大罪,别看您是皇妃,到时候照样是会掉脑袋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真心笑了:“谁说是我要劫?这江湖险恶,劫数良多,这位老爷可要小心了才是。”
他哈哈大笑:“不瞒皇妃说,小人之所以能混到今天,也不是光有一副空架子的,这朝中的官员山上的贼匪哪个小人没登门拜访送礼送金过,不然小人小小草民一个,借十个胆子也不敢在皇妃面前如此嚣张啊!”
这小小的粮商竟然嚣张到这个地步,何凛出声呵斥道:“刁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皇妃无礼!”
那粮商不为所动,还让人搬了把太师椅坐着,一手把玩着茶壶,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拦住何凛,回头对那死老头子道:“死老头,今天本妃要亲自教你一个道理:笑到最后才是真本事,不然就只会闪了舌头,赔、了、命!”最后三个字,我故意一字一顿让他挺清楚。
三道金光冲上天际,传来三声震耳的爆炸声,所有的人都仰头看天,金光爆炸后在天空留下三团白烟,在风的作用下慢慢消散开来。
只是这么点时间,烟还没有散开,就有数十个蒙面人全副武装出现在屋顶街角,将粮商的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混哪里的!”那死老头给吓了一跳,厉声问道,但明显能听见他声音里的颤抖。
黑衣人没有一人作答,全然一副做好准备,蓄势待发的样子。
我瞅准时机会扯着嗓子大喊:“哎呀,有人打劫啊啊啊啊!有人要杀人啊啊啊!有人要活捉这个死老头子啊啊啊!有人要开仓放粮啦啦啦~快跑哇!!!!”
师傅嘴角抽了抽,黑衣人头目望向我,我明显感觉到他的眼角抽了一下,然后他扭过头,无声的举起手中的剑,做出了一个“进攻”的手势,我一看,迅速待人撤离了是非圈,坐在在一个麻袋上津津有味的观战。
局势瞬间混乱,不过混乱的是那个死粮商这边。
练家子就是练家子,削这帮杂碎简单的就跟切萝卜似的,我眼花缭乱还没看清楚,一个五花大绑的人就被扔到我脚下,鼻青脸肿的鬼样下了我一跳。
带头的黑衣人上前,单膝跪地行了一个礼,低声道:“小姐小心,属下会在暗中保护。”然后就带着手下的黑衣人们迅速消失了。
鹤鸣山庄训练的黑阁侍卫从来是名不虚传的,神出鬼没,杀人于眨眼间,怪不得临出宫时母后一定要我带上这些信号弹,如次良卫,果然是皇室中人宫中坐镇,出门旅行必备之良品哇……
我洋洋得意的踢了一脚地上的粮商:“乖孙子,你看江洋大盗都来劫你了啊,可不是本妃不仗义,来日要是论起国法,也不干我什么事哇!”
粮商在地上拱了一下,跪倒在我鞋边:“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皇妃娘娘饶命啊!这粮小人愿意全部捐出,分文不取,娘娘饶命啊!”
我得意的笑:“你既然愿意捐粮,我自会留你姓名滴!来人啊,守仓!”
粮商可恶,我本来就没打算轻饶他,这不取人性命整人的方法还是很多滴……
于是那粮商就被旺财扔进了猴戏团的笼子里,并且留了一个人提着一个锣在笼子边守着,每隔一刻敲一次。锣一响,猴子们就亢奋了,嗷嗷叫着上蹿下跳,那粮商在猴子堆里乱叫着东躲西藏,还是被猴子挠破了脸扯破了以上揪乱了头发,凄惨的样子那叫一个精彩啊!
我和师傅笑得肚子疼,旺财在一边绷着脸憋笑憋的肩头一耸一耸的,看完了热闹,我留下何凛带着人把守好粮食,就和师傅先回去报平安。
“这批黑阁侍卫不错啊,出勤可比上一期快多了。”我在马背上道。
师傅不满的撇嘴:“出勤快是快,就是太能装X了,一个个蒙着面,不开口净做手势的,装酷哇?!”
我不以为然,两眼冒光:“但确实很酷毙啊……”
第十七章 逃跑失败
更新时间2012…8…3 23:00:51 字数:4262
那被二皇子评论为“勇气可嘉,方法欠妥,结果意外,下次注意”的劫粮事件,不仅解了城外灾民的燃眉之急,还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城内无视二皇子到来的官员,还没等派人去叫,就一个个屁滚尿流的自己跑过来请安,亲自带路迎我们入城。
师傅说:“这当官的就像一群没人管的毛孩子,皮实的很,非得拽过来胖揍一顿长点教训,才知道什么叫怕,才好管。”
我一直好奇二皇子怎么不开口问问那些帮着劫粮的黑衣人的事,从我们回去,到入城这段时间,他一直绝口不提这方面的事,我只好把搜肠刮肚编出来的理由默默的在心里一遍遍温习,好等他问起来的时候回答的更流畅更有说服力。
入城当然晚上,二皇子招了主事的官员在一起商议救灾大计,我和师傅一个在窗前一个在屋顶偷听,听到二皇子问他们水患蔓延情况时那几个官员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就明白了他们压根就没去受灾区看过,心下愤怒了。
当二皇子问谁愿意一同前去灾区时,丫们又开始找借口,踢皮球一样的到处推脱,气的二皇子当即摔了茶杯把他们轰出来了。
我可不能便宜了他们啊。
旺财带着师傅从屋顶飞下来,我们三个凑着头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奸笑不止。
那几个官员一路满不在乎的议论着走出了二皇子下榻的府邸,相互拜别,各自上了马车回府。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人来传某大人协某某大人夹带着某某某大人等等求见,我偷偷跟着二皇子到了偏厅,几个鼻青脸肿的人正噤若寒蝉的在拿着茶盏直着眼睛发抖,看见二皇子来推了茶碗就跪下说什么愿意跟随二皇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云云。
二皇子先是惊了一下,瞟向我的藏身之处,我憋着气绷着脸直栓栓的猫着,权当自己不存在。
吃早膳时,还没等我开口,二皇子就淡淡对我道:“你收拾点东西,和我一起去。”
神来之音,彻底解决了困扰我一夜的难题!他话音一落,我塞了一个包子在嘴里就撒丫子跑去收拾,然后屁颠屁颠的跟他走了。
受灾区离我们呆的城并不远,因为水患变得一片狼藉,二皇子看了看情况,让把营扎在开阔的河岸边,说取水方便。连我这个不懂地形水势的人都知道一旦水涨上来,河岸边是最不保险的,但二皇子却跟脑子坏了一样非在这不可,谁的话也不听,众人只好领命扎营,但为了保证安全,买来的粮食和木材等物都被放在了相对安全的地方。
官员组织灾民自救,扛着麻袋去堵洪水,物资到位,粮食充足,又有人组织救援,洪水很快就被控制了,只等水一退就可以重建家园。
我虽然跟二皇子来,但被他们以“一介女流之辈”给华丽的拒绝了,只能在帐篷周围活动,张罗张罗分粥啊,哄孩子什么的,虽然是后勤工作,但咱也干的有声有色,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价值。
眼看形势大好,灾情得到控制,我这口气还没松利索,就被接着来的一场大雨给呛着了。
二皇子因意外伤到了腿,缠着纱布在帐篷里一个劲皱眉,我拨开帐门看了一眼,就给迎面浇来的雨给吓缩回去了。
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雨,可不就是师傅说的那种“瓢泼”,雨点子打在身上都疼!
雨势渐大河水猛涨,还没等我们拔营后迁,就听外面有人喊“来水了”,接着我就给突如其来的大水给冲的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水势凶猛,我在水里沉浮,根本找不到可以抓的东西,正焦急,只觉得肩上一紧,是二皇子把我拦住,扯着我的胳膊在水中奋力挣扎,最终抓住了一颗树干,我俩抱在树干上才得空喘了一口气,我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披头散发,二皇子头上还粉销魂的挂着一朵方瓜花,顿时显得风骚了不少。我俩都牢牢抱在树干上,样子狼狈,乍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