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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都带着面具?”
我点头。
“虽然你现在也不怎么好看,但比戴着面具的时候强多了,为什么也不选个好看点的面具呢?不过也难怪,虽说你是宫里的公主,像这种东西,宫里的哪有我们山庄的又多又好。”她叹气道,眉眼里隐隐洋溢着骄傲的神色。
我默默的看她一眼:真的,我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人说我长得不怎么好看。仔细看看她的容貌,分明在我之下嘛!便开口问道:“你多大了?”
“十四!”她脆生生的回答。
我在她身上隐隐看到我十四岁时那副不知死活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不想跟一个比我小的孩子计较。
她见我不说话,又接着说道:“我听爹爹说你比我长几岁,许了人家了吗?”
我:“……没有。”
她又叹气:“我也没有,只是我听我娘说,公主长大了都会送去和亲的,确实不需要提前许人家,到时候哪边需要了往那边送就是,不像我,爹爹和娘一直操心要给我挑选个好人家,结果到现在还没定亲。”
这死孩子也太能刺激人了。我抬眼哀怨的看着走在前面赵夫人的背影,看她重心不稳脚下一滑差点摔了,心里才好受点。
她又开口问:“那个叫安若海的是你师父。”
我继续无语的点头,还想怎么刺激我。
她奇怪道:“怎么你们一点都不像?”
我狂汗,谁规定徒弟一定要长得像师傅了?我要是像他你置我父皇于何地啊!
她脸色微红道:“他初来时我见过一面,果然玉树临风,虽然年岁大些,不过……哎?我想起来了,跟着他的那个叫旺财的长得倒是和你很像呢!”
我扶着胸口,只觉得喉间一阵血气翻腾。赵夫人忙回过头说:“公主,藏花院这就到了,公主先稍事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让丫鬟来跟妾身说就是。”
又转头对玉惜说:“玉惜,别吵着公主休息。”
我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怕她不请自留在这继续刺激我,忙说:“你娘说别让你吵着我休息呢。”
她撇撇嘴,说:“罢了罢了,咱们改日再聊吧,我和娘就先回去了。”
我忙不迭的送走了这尊大神,这也太能折腾人了,以后见她一定要绕道走!
在藏花院里歇了一会脚,我问那个伺候我的大丫鬟府里有没有郎中调配过能让心情烦躁郁闷的人很快冷静下来的汤药的,丫鬟想了想说有个孙郎中,调配安神汤是一等一的好,我大喜过望,忙让她去孙郎中那里去给我取几包子来,备着以后用。
丫鬟去了没多久,师傅和旺财就登门来了,鉴于我出门必备掳的倒霉特制,师傅上来二话不说就是一句:“又被掳啦?”
我掩面:“可不是怎么着。”
可能是嫌疑人太多了,师傅迟疑了一会,才犹犹豫豫的问:“是那个拉皮条的?”
靠啊师傅,不带这么能猜的,您前一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我含泪点头,师傅怒目圆睁:“干嘛老让这个这个臭拉皮条的欺负,就算你是个臭蛋,也换个其它的苍蝇来围围吧。”
我泪奔,如果可以选择,我多想不要做一颗臭蛋呐。
晚上家宴的时候,我两眼频频放绿光口水差一点就刹不住车:肉!好多肉!
跟着二皇子去赈灾,天天白米粥就着小咸菜,我嘴里淡的都能养鱼了,跟着小六子上了山,虽然顿顿有野鸡,但缺油少盐的怎么比得上眼前这些芳香四溢模样勾人的菜品啊!
按照规矩,都是要三举杯才能开动的,我将目光恋恋不舍的从菜上面移开,端起酒杯认真的听师公长篇大论,然后又听师叔长篇大论,最后轮到我。
我想了想,觉得他们前面说的够具体了,实在没什么好补充的,就举起酒杯来说了一句:“喝完这杯咱们就用膳吧。”瞬间虏获了小辈们的心,收到一堆感激赞赏的眼神。
坐下来以后,我抓着筷子激动的不知道先夹哪个好,扫视了一圈,迫不及待的把筷子伸向了料最足的回锅肉,别的不管,先解解馋再说!
眼看夹着肉的筷子就要送到我嘴里了,也不知道谁捅了捅我,那肉就恋恋不舍的离开我的筷子拥抱桌子了,我低头看着掉在桌子上的肉发愣,肚子里一阵郁闷,这到嘴边的肉掉了,还不如飞了让我眼不见心不烦。
惋惜完了肉,我扭头看我身边捅我的人,一看吓了一跳:可不就是玉惜那个臭丫头!
玉惜抿着嘴朝我笑:“你今天这身打扮看起来还算能入眼了,果然是人靠衣装啊,我们山庄的衣服制的不错吧。”
为什么她一说话我就觉得胸闷呢?我看起来能入眼感情和我的长相没半毛钱关系,都是他们衣服的功劳,难不成往驴身上披个你们山庄制的斗篷,人家都会追着喊“美驴(美女)”?
见我没搭话,她又开始找新的话题:“你看那个旺财,长得像个黑熊一样,你天天把他带身边是不是很有安全感啊?”
可怜的旺财,他是多么单纯,还毫不知情的在那大快朵颐。
我:“呃,还好吧……”
玉惜:“你为什么不挑个好看的呢?”
我:“……这是我母后挑的,我不知道,可能是武功高强吧。”
玉惜:“那长得好看的没有武功高强的?”
我:“……我不知道。”
玉惜:“为什么不换个呢?”
我:“……”
玉惜:“不能换?”
我:“……”
玉惜:“不想换?”
我:“……”
玉惜:“啊!我知道了,肯定是皇宫里的人都这个样子,换来换去都是一个样,所以就不换了。哎哎,果然比不得我们山庄,你看我大师兄二师兄,都是样貌极好的,小师弟还没成年就有人来说媒了,风姿难掩啊……”
我真的很佩服这个大小姐,什么东西都是山庄的好,还真是“我爱我家”啊,在这大小姐眼里,我就是一个长相一般没穿过好衣服没见过美男子没见过世面的土丫头酸公主,就连我住了十几年气势恢宏无数人瞻仰的皇宫经她嘴里说出来就是一个充满熊人的熊窝。
我叹服的看着她,这嘴也太极品了,怪不得还没许人家,是要挑好的还是压根就没人要啊!
炫耀完自家美男,她的目光又落在我随身带的玉佩上:“这玉佩是哪来的?”
我摸了摸:“从小戴着的,是我母后故人送的生辰礼物。”
玉惜看了看,又开始摇头:“先不说质地,就这雕工也不怎么样嘛,你堂堂公主戴着这种货色出门也不怕丢人呀,你看我们山庄的工匠,雕工那是一流的,宫里的都比不上,这是谁送的,也好意思拿出手,不怕贻笑大方吗?”
我努力回忆:“听说好像是鹤鸣山庄的老庄主送的,据说是镇庄之宝……”
玉惜杏眼圆瞪,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的玉佩,又看看我,脸上渐渐浮上尴尬的神色来。听得一清二楚的师傅在一边偷笑,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舒坦了许多,开始夹菜。
经旁边这个极品这么一折腾,顿时没什么胃口了,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不是我不饿,是这极品坐镇我实在是咽不下去,只等着宴席散了让人撤掉一两盘送我那院子里去。
临着散席的时候,玉惜又生龙活虎的开始吧啦吧啦,我满口应付带着丫鬟赶紧离开,身后她还在喋喋不休道:改日去我小院里一叙云云,吓得我过了月门就撒丫子跑起来了。
玉惜这人虽然嘴不大讨人喜欢,但效率是一顶一的高,第二天我刚迷糊着起了床,就有人来报说玉小姐正往这来呢,吓得我立马就醒了,赶快让丫鬟给我煮压惊汤来。
感情这玉惜嘴里的“改日”就是“改到明日”的意思啊,我苦闷:早知道就让她昨天一口气说干净了,今天也不用这么赶着来折磨我了。
一口气喝了三大碗压惊汤,我抚抚胸口,各种深呼吸等着她来打击,丫鬟跑进来通报:“启禀公主,玉小姐刚走到门口就被夫人叫去谈事了,说一会再来找公主叙旧。”
我猛吸一口气:劫后余生啊!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赶紧找了个借口说是心烦想出去走走,和赵夫人打了个招呼,我匆匆带着两个丫鬟三个侍从爬山避难去也。
从后门出山庄就是玉林山,山势平和易攀登,但景色确实一等一的好,跟着的丫鬟说山顶有个山盟泉,还有个海誓亭,每年七夕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去那里祈愿求婚事美满,都说灵验的很。
我听她这么一说,也有了点兴致,说不定我去那里求求神,以后就不会老这么衰被人调戏了。
山势平缓,时节正好,下了几场雨,山上雨水充沛开了好些野花,勾的我那点小矫情又发作了,让那些人一起帮着我采花好做个花环戴戴。
小丫鬟们都抿嘴笑了笑,四散开来挑漂亮的花采摘,我看见几步外有一株紫色铃铛状小花开得正好,样子别致的很,忙上去采了。
“啊!”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我忙站起来:“怎么了?”
一个小丫鬟紧紧攥着手里的花,另一只手颤抖的指着草丛中:“那里……那里有死人啊……”
第十九章 女王花蕊
更新时间2012…8…6 11:00:06 字数:2433
听见有死人,侍从们比丫鬟镇定的多,几个护住我,两个上前去一探虚实。
“公主!她还没死!是中毒了!”
我一听说没死顿时放下心来,凑上前去一看,果然在小腿有黑血伸出,看那伤口,应该是中了蛇毒了。
侍从用力撕开她的衣服露出小腿,挤了挤毒血,又掏出一瓶药粉撒上去,用衣服上撕下了的布条缠好。
“怎么样了?”我问。
包扎的侍从回道:“药粉只是抑制毒发,还得请郎中彻底把毒血清出来才好。”
我忙道:“那快抬回山庄找郎中来救命吧!”
侍从有些犹豫:“可她身份不明,万一……”
我偏头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容貌:柳叶眉尖下巴樱桃嘴,肌肤胜雪,怎么看都不像个坏人。
“她一个女子,身重蛇毒昏迷不醒能有什么居心,就算她是故意中毒接近山庄怎么会这么巧的偏在咱们出来的时候遇上,如果没人遇到以她这样必死无疑,如果只是处心积虑,这方法未免也太冒险了些!”
几个侍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上前去搭了一下女子的脉象,松了一口气回头道:“没有武功。”
几个人点点头,一个去把她抱起来,扶到另一个人背上,赶紧背着下山去了。
回到了山庄里,郎中忙赶到藏花院看了她的伤势,仔细吸干了毒血,上了药粉重新包扎好伤口,说等热退下就好了,带了丫鬟下去煎药了。
我在一旁照看着她,中间玉惜来了一次,给我以“忙着着看病人无暇聊天”打发走了。
我心里很是焦急,郎中说热退了就好了,但她身子却是一直滚烫,人也没醒过来,我怕有什么变数,留郎中在院里照拂着,自己和丫鬟一起用水冰帕子放在她头上降温。
到半夜的时候,情况好多了,热度慢慢降了下去,郎中来看了说是已经无碍了,我才放下心来留人轮番照顾,得空去睡了一会。
一觉睡到日山三竿,我起了身,问丫鬟那女子怎样了,丫鬟说已经醒了,服侍着喝了一些粥,现在应该正将养着。
我推开门进了她的厢房,果然看见她坐在桌边发呆,惨白的脸上有了些许红润气质,看起来确实好很多。看到我来,她惊了一跳,接着站起来行礼道:“你就是云裳小姐吧?”
丫鬟们在外人面前不称我为公主,一律称小姐,她必然是已经打听过了是谁救的她,我便点了点头。
她福下身:“小女谢小姐救命之恩,他日必当全力报答。”
我忙扶她:“不用这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倒是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山上被蛇咬到,你家人没有陪同吗?”
她摇摇头:“我是逃婚至此,自然是孤身一人,只是听说山上神灵灵验,想去祈个福,结果就……”
逃婚?这女子还真大胆!
“你费力逃婚,可是许的人家不好?”我问,原谅我八卦,是女人遇到这种事都会问的。
她面露哀色:“不是不好,只是……我不能嫁给他……”
眼见她要掉眼泪,我慌了,忙说:“你别哭,我不问就是,你现在无依无靠,就安心在庄里养伤就是,等你家人想通了,你再回去也不迟。”
她止住眼泪:“那就叨扰了。”
我笑笑:“没事的,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有你还能跟我做个伴,我今年十六岁,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不知道你叫什么,年方几何?”
她微笑:“我今年一十九岁,名叫花蕊。”
花蕊名字好听,人也生的明礼动人,倒是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