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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眼神在殿中飘来飘去观察他们的脸色,看了一圈除了几个脸色不好看的,几个惊讶的,几个莫名其妙的,剩下的都是一副再自然不过的欣赏之色。
一曲奏罢,司甜离琴福身:“臣妾特奏南国名曲《长平歌》,祝太后万寿无疆,皇上龙体康健,北朝国运昌盛。”
司甜稳稳的退下,我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这总算是过了一关。
宫宴过后回到昭阳宫,总算明白了所谓反曲的由来,不由一阵唏嘘:不过是先帝的一个宠姬善弹此曲,惹当朝的太后那时的皇后嫉妒,后来就传出了琴中藏刀的传言,太后在宠姬琴中发现所藏匕首后就让人杖杀了她,并将《长平歌》定为禁曲,至于拿把匕首到底是谁藏进去的根本就没人敢去探究。
无疑是一场司空见惯的**争斗,无辜受冤的人早已含恨九泉无力申诉,始作俑者却反过来耿耿于怀,非要将其视之为伤口,一旦有人碰触定要杀之后快。
司甜受了点惊吓整个人恹恹的连喝杯茶都一副老神不在的样子,为了让她早点休息,我也早早的回了自己住的偏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南国。
“哟,急着回去会老情人呢?”秦淮挑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我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后抄着床上的软枕就朝他扔过去。
“靠,你丫想吓死我啊!”
秦淮站在那不动,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枕头,枕头“咚”一声掉在地上,秦淮眯眯眼,一边说“反了反了”一边捋着袖子作势要来收拾我。
“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司甜还没睡呢,别让她看见了。”说完这话品品觉得很不对味,我呸,这话说得怎么跟我和他在偷情似的。
秦淮脑子一向转的够快,反应过来以后对着一脸铁青的我笑眯眯。
“我跟你一起回南国提亲好不好?”
我吓了一跳:“开什么玩笑。”他要去提亲,那张灯结彩的将军府要置于何地。
秦淮的桃花眼危险的眯起来:“嫌我配不上你?”
“怎么可能,您风流倜傥一朵花,玉树临风人人夸,怎么会配不上我一个小小小的女子呢?”先稳住他,等哄着他送我回了南国再说后面的。
秦淮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我的称赞有所缓和,反而蹙起眉:“我不是来听你这些空话的,只是想问你一句到底嫁不嫁给我?”
这……我的眼神开始到处飘,心里想为什么我要放着家里玉树临风杀敌万千的老公不要非得嫁给你这个整天寻思着无所不用其极调戏我的混蛋,一边还要克制不要将心里的这些真实想法表露在脸上,努力维持一个深思熟虑的表情。
“很好。”秦淮突然面色一变,大步向前劈手来抓我。
“既然你不愿意,那还谈那劳什子恋爱做什么,我们直接圆房再去见你父皇母后,看他们到时候应允不应允。”
“秦淮你要冷静啊!”我一手揪着衣襟,一手牢牢的抱着柱子,一边呼唤他要冷静谈判,一边奋力抵抗他的暴力行为。
“要我点你穴道?”秦淮冷笑着问。
“别别!我跟你谈谈,谈谈!”我杀猪般的叫,趁他松懈的一刻又拢紧了柱子,牢牢把死这根救命稻草。
“我没心情跟你谈恋爱,还是来点实际的。”他又开始掰我的手,力道大得我指尖发麻。
“时间,给我点时间,我一定给你满意答复!”
秦淮的手停下来,仔细的打量着我,我一个激灵,忙摆出一副“值得相信”的表情,点着头增加自己的可信度。
“七天,我给你七天时间,七天后我们启程去南国。”
秦淮走后,我团坐在地上郁闷无比:七天能够干什么,打副棺材都做不完盖。
满室飘荡着幽幽的香味,是秦淮常用的熏香味道,我缩着鼻子闻闻,只觉得心里更郁闷,撑着地爬起来默默的把刚刚收拾好的东西从包袱里拿出来放回原位。
第九十四章 出逃贵妃
更新时间2012…11…2 23:14:54 字数:2038
司甜没有来吃早膳,偌大的桌前我一个人坐着挂着熊猫眼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白粥小菜,身后夹菜的宫女姿态优美的夹了一块豌豆黄放在我面前的碟子里,黑阁侍卫中为首的那个叫铭毅的一脸冷峻的走进来,在我身侧低声道:“属下有事启奏。”
我看他一眼,挥退了殿中伺候着的其他人,等最后一个人走出去将门掩好,他才俯下身低声道:“荣贵妃娘娘不见了。”
这句话和嘴里豌豆黄一样难消化,我艰难的把那口干巴巴甜腻腻的东西往下咽又喝了口茶解腻,还是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什么叫不见了,是不是去给皇后太后请安了,或许在其它娘娘宫里呢?”
“属下已经查探过了,荣贵妃并没有去过别的地方。”铭毅从胸口掏出一封信:“这是属下赶在宫女清扫前在荣贵妃殿中找到的,请公主过目。”
留信一封……这个场景……
我迟疑的接过信,取出来展开来看,短短不过二十几个字,看得我心中风云变色六神无主。
“他们是怎么离开的,你们没有一点察觉吗?”黑阁侍卫敏锐无比,从来不可能有人从他们眼皮底溜走,何况是丝毫不懂武功的人。
“没有察觉,昨晚昭阳宫未见有异动,我们正在搜寻宫中有无密道。”
堂堂北朝贵妃,一国公主,居然趁夜与琴师私奔,真不知道是该夸司甜有胆色,还是该夸琴师梵音有魅力,抑或是我瞎眼没看出他们间的那些猫腻。
“继续搜,别让人察觉了,你派人去找秦大人来。”我扔下筷子吩咐完,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秦淮很快就来了,跟我一起坐在殿里等苹果小六子他们的结果,像他们这些人常年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对于一些小手段完全了如指掌,就算人是从蚂蚁洞里钻出去的他们也能准确的找出蚂蚁洞坐落于哪个方位。
“少主,荣贵妃娘娘寝殿里有不对劲。”小六子话刚说完,秦淮面色一凛,和我对视一眼一起往昭阳宫去。
宫里伺候的宫人都被我找了各种理由打发去做事,我从寝殿的正门走进去,从里面掩好门,秦淮他们就从屋檐上跳下来了。
殿中原本放着一大盆青兰的花架被移到一边,地砖撬起露出一人宽的一个洞口,黝黑黝黑的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铭毅抬手小心翼翼的吊着一盏灯下去,借着微弱的灯光隐隐约约看得见里面的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司甜肯定是从这里被带走的,好高明的手法,怪不得神不知鬼不觉连这些训练有素的侍卫都没察觉。
小六子伸手抠下洞口的一块泥土,在手里碾了几下放在鼻尖闻。
“土是新的,这个密道不是以前留下来的,是新挖的。”
“就算昭阳宫偏僻,他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挖好一条通往宫外密道,小六你带人去宫外查,看看有谁在接应,老三你带人去追荣贵妃,不管什么结果,天黑前来见我。”
秦淮派出的手下领命走后,我在殿中更加坐立难安。
“他是有阴谋的,一个文弱琴师怎么可能有能力在戒备森严的皇宫神不知鬼不觉的挖密道,一定是预谋好的!”
“你冷静一下。”秦淮拉住不停暴走的我按在椅子上。
“且看他们回来的结果,不管是偶然也好,阴谋也罢,急都没用,别先自己乱了自己的方寸。”
说话间一个人影从窗外敏捷的跳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明显娇小许多的身影。
“少主。”“少主。”
我惊讶的望着那个娇小身影:居然是个女的。
看到她的脸后,我更加吃惊,怎么会是司甜,还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这么短时间他是怎么找到这样一个人的。
“易容面具,先让她扮演荣贵妃,找人需要时间,但不能让人发觉昭阳宫已经无主。”秦淮解释道,挥退了带她来的那人。
眼下情势紧急,我也没心情问问这位美女尊姓大名,让秦淮回避道一边,我打开司甜的衣橱拖出一套寝衣来让她换上,这个女子倒是很聪明的人,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散开一头长发打乱成刚起床的样子,穿着寝衣卧在床上摆出一派迷蒙的表情。
我打开门见平日里伺候司甜梳妆的那几个宫女正站在院中等候,冲她们招手道:“娘娘醒了,你们几个来伺候娘娘起床。昨天娘娘有些染了风寒,你们谁去准备些驱寒的药来。”
宫女们鱼贯进入正殿,我不动声色的抬眼看了看,早就没有秦淮的影子。
宫女服侍“荣贵妃”梳了妆又换好衣服,汤药送上来的时候“荣贵妃”还配合的用手帕掩口咳了两声。
整个过程中未见异常,此时我才放下心来拿下腰间的手帕擦擦头上的虚汗。
手帕一角工整的写着八个小字:欠我一次,一定要还。
这下是越来越纠缠不清了。
“前方何人,速速停下。”本是温润的声音,带着急迫和狂喜的味道,生生的吓住了我的脚步。
要不要这么衰,一早晨起来就“惊”喜不断,好不容易唬住了昭阳宫那边没出乱了,抽个空出来散心放松心情居然都会遇见皇帝,还被呵斥不许动。
我僵着后背,实在很想眼一闭晕过去算了。
“原来是南国公主,朕鲁莽了。”洛辰眼里有几分失望,很快就被掩盖过去。
面容易改,背影却不可改变,我曾经假扮过“云裳”在洛辰身边,难道他刚才是把我当成云裳才叫住我的?那他语气里的喜悦可不可以理解成见到心上人的狂喜?
难道他终于暗恋我了?
想到这里,我克制住心底被暗恋的美滋滋,恭敬又好奇的问:“斗胆敢问陛下方才把我看哪位了?”
洛辰的语气淡淡的:“一个故人而已。”
小样儿,暗恋就直说呗,装什么深沉,不老实。
和洛辰本来就没什么话,我先行告辞,没想到他竟然叫住我。
“既然遇见了就到昭阳宫去坐坐吧,朕有阵子没去看过荣贵妃了。”
第九十五章 贵妃之死
更新时间2012…11…3 22:31:52 字数:2328
我差点激动咬着舌头:你早去哪了,老婆跟别人跑了才想起去看一眼。
嘴上还得平静加恭敬解释:“皇上还是先不要去了,荣贵妃染了风寒,最近想是不能面圣了。”
洛辰沉默了一会:“罢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我如释重负,忙找个理由离开是非之地。
坐立不安到了天黑,正心神不安的在偏殿里等秦淮带来的结果,外面忽然一阵乱哄哄。
“怎么回事这么乱?”我打开门叫住一个宫女问。
“公主有所不知,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了,送来了好些皇上的赏赐,还说明日让荣贵妃侍寝呢,这可是昭阳宫的大喜事呢!”
侍寝?侍寝!
“皇上不知道荣贵妃还病着吗,带病之身怎么能侍寝,我去跟皇上说。”
“公主莫急。”那宫女一脸笑嘻嘻的拉住我:“先前皇上派太医来查过了,说是娘娘无碍才说让侍寝的。”
查过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本来心里就不安定,这一下完全没谱了,放了宫女匆匆赶去接赏赐谢恩,我关了门,恨不能在墙上挠出个洞来钻进去躲着。
“荣贵妃”谢了恩吩咐宫里人放好东西,早早的就寝了。
窗口有异动,秦淮猫一样的闪进来,悄无声息的落在殿内,后面紧跟着一身夜行衣假扮荣贵妃的女子。
我忧心忡忡扑上去刚想开口告诉他这千年难遇的倒霉事,秦淮反手拉着我坐下,柔声道:“别急,我都知道了。”
“找到人了?”看他这般淡定,我燃起一分希望。
“还没有,只找到了帮着从宫外往里挖地道的,不过是花钱雇来的几个出力的人,根本不知道密道是往哪去的,也不清楚雇主的去处。”
秦淮说完我就忍不住皱眉:“那怎么办,难道让人家真去侍寝不成?”
那个女子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听到我这话也没有什么表情,一副只要秦淮说让她去侍寝,她就默然领命绝对完成任务的样子。
秦淮敛眉颇略思考了一下,“那就只有假死了。”
假死?
“就假造是被人害死的,这种事情对外都会称暴毙,若死者身份尊贵宫中一定会三缄其口,早早下葬一了百了,没有人会去深追究。”秦淮解释道。
“那……怎么假死?”
他拍拍我的手背:“这个你自然不用担心,我这就回去,你好好休息,明早痛痛快快哭一场就是。”
秦淮和那女子走后,我将信将疑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也睡不踏实,总觉得这种事玄乎的很,皇帝刚说要临幸妃子就死了,这么玄乎的事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因为怀疑揪着不放。
辗转反侧到天蒙蒙亮时才有些睡意,刚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