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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看一眼也已经是难得。
心里顿时升起一阵不满,她白了他一眼,讥讽道,“喂,那个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在意?”
丝荫故意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骗得了人却骗不了自己,她的目的,竟是那般的不纯。
“你说这个?”谢滨看了看手里的灵珠,脸色骤然腾起一丝防备之意,似护着命根子似的手中的力道又增添了几分,“这个是我的传家之宝,它是留给我未来的媳妇的。”
说完,仿佛放不下心似的,双眼带着警告之意看了丝荫一眼,彻底打消了她的念头,“你可不许打它的主意。”
“切,谁稀罕。”丝荫无视谢滨的无理取闹,一心一意只想着如何把那灵珠弄到手。
不能否认,古往今来,成王霸业永远都离不开嗜血屠杀,高尚的目的永远都能通过卑劣的手段去完成。
何况是在这个命如草芥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卑微的人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低阶的人永远都不配拥有人格。
当人格没落,当人命零落,谁还会去在意成就背后的手段。
心意已决,容不得她动摇。
“喂,你有没有笔墨呀?”丝荫终于想通,怠倦之意全无,口吻中也比方才多了几分底气。
“笔墨?”谢滨顿时气急攻心,这哪里是求人的语气,摆出一个高高在上的架子,究竟是在求还是在抢。纵然心中有怒,但他却不好发作,谁知道把她惹急了又会捅出什么乱子,要知道,受过教训的人总会比常人更警惕一些。
“在马鞍上,自己去找。”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心里却不禁腾起疑惑之意,她要纸笔做什么?
丝荫没有理会她的挑衅,她独自走到马鞍旁,掏出一个干枯的毛笔,心里抱怨一声,却也没多说什么,当务之急就是要将那灵珠的样子画下来,剩下的帐,以后慢慢算。
“你干什么?”谢滨好奇地望着丝荫,正欲起身过来,不料丝荫脸色一变,口气中警告夹着威胁,“不许过来,也不准看,离我远点。”
“什么事那么好奇。”谢滨独自嘀咕一声,纵然好奇,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安危看玩笑。
“喂,没有纸啊。”丝荫仿佛想到了什么,豁然抬头看着谢滨,口气中的压迫分明是在拷问一个罪犯。
“喂,姑娘,你没有纸关我什么事啊,你自己不会从身上撕一块布下来,泼妇。”谢滨津津乐道地反击着,就算动武不行,但只是动口她又能拿他怎么样。
“哼。”丝荫沉闷转身逼自己不再理会这个无赖。不是耗尽精力,而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她去做。
丝荫忽然疾步走到谢滨身旁,谢滨只觉得一阵阴风急速吹来,正欲防范于未然,只是以来不及,只见丝荫眼疾手快飞快从谢滨身上撕下一块布,容不得谢滨发火,眼中喷出两道精光瞬间将他满腹的抱怨生生顶了回去。
丝荫一刻也不愿多留,也道谢的话都忘了说,便急速走出两三米之外。
不过话说回来,本就是抢来的,又有什么立场去言谢。
丝荫凝神看着手上的布,方才还差点被谢滨搓到破裂,那淤泥的气味还停留在布帛上还未散去,恐怕也永远散不去了吧。
来不及多想,丝荫伸出笔,从谢滨手里窥视到那个灵珠的样子,依瓢画葫芦地随意画了几笔,纵然差强人意,却也有几分相似,丝荫不由感叹了一番,惊叹自己绘画能力强悍的同时也越发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同样心里烦乱的又岂止只有丝荫一人。谢滨一脸的烦躁之意,浑身奇痒难耐,甚至一个极小的动作都可能牵出更多的麻烦。他可不想再招惹是非了。眼前的那个女子不知又在打着什么主意,见她一脸算计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长这么大,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不通情达理的人。倘若说越是新鲜就越是好奇,那么他此刻贪图的是新鲜之感还是好奇之意呢。
心里没有来地感到一阵烦乱,谢滨忽然觉得眼前一阵冰冷,仿佛有什么直直看着自己,谢滨顿时抬首,只见丝荫匆忙将目光收回,掩饰不住心中的慌乱,手里的笔杆匆匆挥画着不知名的东西。不禁觉得一阵好笑,难道她也会失措?
过了片刻,丝荫又抬起头,双目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方向,不知在看什么。谢滨顿时满面通红,心中不明所以,曾听过女人总是口是心非,莫非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违心而刻意的。
心里顿时感到一阵喜悦,仿佛初次尝到了甜头般兴奋异常,他怎么就是想不通呢。他不由撇开偏见,再一次细细打量丝荫,其实略去她的泼辣,她也算是美目如画,风姿绰约,不同非凡,叫人不动恻隐之心都难。
只是他怎会料到,丝荫眼里看着的,只不过是他手里有利用价值的灵珠。
丝荫无心去搭理谢滨的多情,一心一意都在灵珠之上。过了今夜便能证实这灵珠的真假,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找到一个借口好好地呆在外面几日。
她不由抬起目光看着一脸茫然的谢滨,倘若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他们两人之间,恐怕还有很多路要走……
☆、第十九章 两处相思(8)
夜已更深,寒气肆虐,浮影中烛光摇红,撕尽夜色的飘渺。
馨铃望着丝荫手中的图样,神色中满是震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你,这个是哪里看到的?”
丝荫望着馨铃轻轻拢起的眉头,从那凝重的口吻中也隐隐猜到了几分,顿时底气更甚,一脸的得意,“当然是今天从那个白痴身上发现的。”
“白痴?”馨铃眼中闪过疑惑之色,转念一想,顿时明了,也无心多做纠结,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们去考虑,“如果没有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两颗灵珠之一的水灵珠,只是……”
馨铃眉头为难之色更甚方才,仿佛无计可施,进退两难,在道德和利益之间左右为难。
若是巧取豪夺骗取灵珠,良心上则是过不去,但如果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般坐之不理,又白白枉费了这难得的机会。
该怎么办。终于到了关键之处,馨铃却开始顾此失彼,优柔寡断,姥姥的训诫话犹在耳,难道真的要将仁义道德抛之脑后?
“没什么可是的,我看那个白痴对我有几分意思,不如我们顺藤摸瓜将灵珠骗取到手……”丝荫想入非非,一脸的飘飘然。
隐约记得谢滨曾说过那个灵珠是准备给他未来的媳妇,见他那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就知道这不是个精通人情世故的主,这么一来,他想逃出自己的算计都难。
“就这么办了。”丝荫拍板定案,不容分说。
“可是……”馨铃还想再劝,还在找寻其它的出路。
损人利己从来都不是她的作风,何况还是对这样一个心无城府的人。
“别想了,这世界上哪里容得下那么多好心。”丝荫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冷不防地抛下一句话,这人世间的人情冷软本来就司空见惯,哪一个黄土霸业的背后不是万骨铺就,又有哪一个伟大的目的没有沾上一丝的算计。
反正横竖都是在利用,她又何必遮遮掩掩优柔寡断,心虚从来都是救不了任何人的。
“你听着,从明日起我们就假装失散,然后设计引他入局,在几天之内将灵珠从他的手中骗过来,然后一走了之,留下那个烂摊子给他自己收拾。”丝荫得意地招摇着自己的计划,眼中隐隐跳动着一丝迫不及待。她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他折腾,也不需要太多的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
谢滨呀谢滨,我倒要看看你的跟头会载的多大。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按照你说的办吧。”馨铃终究是通情达理的,其实她又何尝不知摆在眼前的那一条明路,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愿玩火罢了。
丝荫本性直率,她拿定的事就如开了局的赌,任凭谁都逆转不了,也只能随她而去。
她看着丝荫跃跃欲却的神情,心中不免泛起一阵担忧,但愿,她的目的,只是纯粹为了水灵珠……
密林葱郁,枯叶坠地,阳光被枝叶碾成细碎的光影,觊觎着密林之中每一处的动静。
芸心独自在树林之中穿梭,迫不及待地向收悉中的方向箭步跑去,归心似箭般一刻也停不下来,只是,停不下来的,还有她的心吧。
穿过一排排的树木,仿佛每一颗树木之间的距离都随着她的步伐而拉近了几分。也许,很多事就如这些眼前的距离一般,看似遥不可及,实际上真的跨过了以后回头去看,其实不过是心中的障碍在作祟罢了。
不到最后,谁也无法料到结局。人生的赌局,总是半点不由人,即使看似胜券在握,谁能料到最后一刻会不会全数赔尽。
这几天她想通了很多,一日的分别让她明白了该怎么去看开。既然结局都是未知,何必为了看不到的未来而将一切否决,把缘分拴在扯不开的心结之上。就路算走不到尽头,也足以让她用一生去抵押。
芸心望着漫天洒落的阳光,细细碎碎的光影四处投落,交错在一起。本是同根生,却要各自分开,千回百转,路途漫漫。
兴许自己有一天,会变得跟它们一样吧。
也罢,未来还轮不到她来操心,现在的她,只能顾得及眼下。
她还有心事并未了结。
她加快了步伐,也不去避讳魔夜教的埋伏,有他在前方,她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天空蔚蓝一片,炎热的夏意压迫着瑟瑟的枯叶,禁不住夏意的严酷,弱者无论是摆在什么地方都是弱不禁风的。
如今已经入夏,比起她刚来的时候早已炎热了不知多少,连时节都变化无常,何况还是人呢。
远远望见那收悉的木屋越来越近,不知为何,芸心的心头竟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
她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一点点地挪动给自己更多面对的空间。
当芸心走到那木屋之间,不禁神色一愣,看着眼前的情况一脸的疑惑,不知是不能接受,还是不可置信。
只见木屋里荒无人烟,人影无踪,大门紧闭,锁住了前方的去路,也锁住了她所有的幻想。只有那前方的清溪依旧欢腾,只不过少了那个牵挂的人,如今一切听起来都是如此的落寞。
“萧枫。”仿佛不甘心是这样的结果,芸心提高了声量叫了几声,期待一切不过是自己多心。
她将一切看得太重,又出的太多,拿的起,却放不下,不愿相信这会是她苦心经营的后果。
“芸心。”那收悉而淡然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穿透所有的空虚,芸心想也不想便转过身子,迎上萧枫那一脸笑意的脸。
“我终于等到你了。”萧枫脸上喜色毕露,仿佛心情大好,眼中的那份深沉却始终波澜未起,叫人捉摸不透。
“你一直在等我?”芸心试探般地问了一句,即使结果早已知道,难道自己希望听到的答案是他在等待他人?
“恩。”萧枫放下了往日的漠然,神情之中除了喜悦仿佛再无其他,芸心忽然有了一种错觉,认识他这么久以来,只有这一次,他是完全地,纯粹地面对自己。
“是不是要给我什么惊喜?”芸心明知这便是他想看到的,却依旧情愿步入他的圈套,在这个时候,假装地越是无知,的来的幸福之感就越是纯粹。
“惊喜没有,不过有一个迟来的答案……”萧枫眼中有星火闪烁,似带着某一种期待,又不敢当面说穿,“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那要看看那个答案令不令人满意了。”芸心笑了笑,心里的期待却越发得澎湃,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有一点她是确定的,无论是什么药,她都可以毫无条件的接受。
“跟我来。”萧枫拉住芸心的手,神色之中没有一丝的异样,仿佛一切都顺理成章,自然地没有丝毫犹豫。
芸心刚想出声,却不知为何话就是说不出口,心里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感动。这样的顺其自然,难道是一种暗示,他已经承认了她?
☆、第十九章 两处相思(9)
“答案就在这里了,聪明如你应该猜的到。”萧枫笑意盈盈地将芸心拉至紧逼的木门前,双眼对上芸心疑惑的眸光,不禁笑意更深,他从容不迫地拿出了一个锁,对着芸心晃了晃,不紧不慢道,“你不是问我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去,我肯不肯与你一同走出这里吗?不用等到那一天了,我现在就将这木门永远锁上,陪你一起走出这里。”
“等一下……”芸心眼里顿时涌起一阵酸意,一股热气在眼角蔓延,不争气的眼泪似存心与她唯愿,怎么也不肯逼回眼眶之中。嘴角扯起一丝弧度,她望着他那张含情脉脉的脸,千言万语都哽咽在唇边。
她本意为自己才会是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