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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乱世呢?”刘璋笑问道。
“这个主公当自问。”
“提甲百万跨崤函,立马太行迎胡风。”刘璋大笑一声,长鞭催马,一行数十人扬尘而去。
街道上一老一少,正是周不疑与张仲景,周不疑念道:“提甲百万跨崤函,立马太行迎胡风。……果然野心勃勃,就怕半路折了脊梁。”
“什么意思?”张仲景问道。
“刚愎自用,跟江东孙策一样,必不长久,而刘璋更试图以一己之力改造天下,除非天降奇迹,否则必然折戟沉沙。”
“可是我刚才在东城看到,成都百姓安居乐业,市井繁荣,还有许多新奇事物,说明益州牧还是体察民情,关心民生,是难得一见的好官啊。”
“好官,好官,跟你谈天下真是对牛谈琴。”周不疑十分看不起张仲景,
“哎哟。”突然捂着肚子叫了一声:“老头,我好饿啊,咱们赶快走,看看在考场能不能领点吃的。”
张仲景看了一眼比自己矮一半的周不疑,心道:“你不得了,胸藏天下,腹有甲兵,还不是要吃饭?”
刘璋到了考场,考场四周已经有不少试子游荡,一些人华服锦带,一些人衣不蔽体,自然而然形成两堆人,一些西城百姓来看热闹,看到刘璋到来,不少人都高呼起来。
这些百姓是发自心里的欢呼,官办作坊全部开在西城,西城百姓打工挣了钱,许多百姓吃上了往往一年才能吃一次的肉,漏雨的房屋也终于有钱买瓦遮盖,而那些来进货的商人络绎不绝,许多西城百姓开了饭店、摆了地摊,也渐渐有了生活的盼头。
百姓谁对他好,就感谢谁,这时看到刘璋到来,自然兴奋不已。
组织考试的王甫等人看到刘璋,立刻迎了上来,刘璋问道:“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王甫答道:“还算顺利,只有一些小问题,一些士子不愿住我们安排的房间,正结在一起请愿,还与那些匠人和武人发生冲突。”
刘璋一边巡查考场一边道:“冲突妥善解决,不能偏袒,特别是那些匠人,他们能有勇气来考试很不容易,注意保护他们,至于那些不愿住简陋房间的士子,可以叫他们滚蛋,这样的人当了官也是贪官。”
“是。”
“恩?”刘璋来到匠人考试场地,环视了一眼考场,冷声道:“我不是说每个考试场地都挂横幅吗?为什么这里没有?”
王甫问了一下身后随从,回道:“禀报主公,负责拟写横幅的官员不肯为匠人执笔,说,说匠人无联可写。”
“岂有此理。”刘璋大怒:“把负责拟写横幅的官员叫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生的堂堂正正的官员走上前,对刘璋恭敬一礼,刘璋沉声问道:“这里为什么没有横幅?”
官员拜道:“回报主公,下官乃文人,拜孔丘,上书天地,下写臣工,却不曾执笔三教九流,然而为遵奉主公之令,下官敢不为之,然武者古有血溅,医有悬壶济世,皆可书写,唯泥瓦匠人无笔可书,所以这里无横幅。”
刘璋看了一眼官员,冷笑一声:“说起话来来倒一套一套的,是个才子,可是……**没听清楚本官命令吗?每个考场都有横幅,这个考场的横幅被你吃了吗?”
刘璋最后两句话是用吼的,还暴了粗口,身后官员都是一惊,又暗自汗颜,王累皱着眉,法正微微一笑,附近看场地的匠人听到动静也围了过来,听到刘璋的粗口倒是格外亲切。
官员吓的噤若寒蝉,刘璋不耐烦地对王甫道:“我不想看到这个人,致仕吧。”
“是。”王甫答了一声,官员的脸一下子变的煞白。
周围匠人窃窃私语,都惊讶不已,在他们心中,自己低这些官员士子一等理所当然,受到不公平待遇也是应该,只没想到堂堂州牧会为他们出头,都是激动莫明。
人群中一个年轻人看着刘璋与官员交谈的身影,点点头道:“看来我马钧千里而来,没有白走一趟。”
刘璋看着匠人的考试场地,对王甫道:“这里不能没有横幅,除了考试内容,四个考场不能有任何不同。”
法正笑道:“那就由我献一次丑吧。”
王甫立刻让随从执笔,法正念道:“立井栏入云霄力下千城,架屋梁避风雨佑我华夏,功盖天地。”
“好气势,要是没有井栏云梯,那数丈高墙谁能攻下。”一个官员赞道。
“一战争,一民政,准确概括了工匠对社会的卓越贡献。”
“妙,妙。”
周围官员啧啧称赞,王甫问刘璋道:“就这样挂吗?”
刘璋点点头道:“可以,不过本官也想献一次丑,才疏学浅,就模仿孝直的吧。”
王甫和周围官员一望,他们是真不知道刘璋还会写对联,惊讶地看着刘璋,刘璋咳嗽一声念道:“铸九鼎镇国都包藏天下,磨利剑出秦川斩尽群枭,谁与争锋。”
法正与王累等都惊讶了,一群官员目瞪口呆,当初刘璋碌碌无为,何尝见过他展示才华,雄才大略可以苏醒,这文才也能短时间培养的么?
过了半响,王甫惊叹道:“主公好才华,此联气贯长虹,暗藏主公雄心大志,王甫叹服。”
法正笑着道:“此联虽模仿我那一联,层次却高出一筹了。”
其他官员也纷纷称赞,交头接耳,惊叹不已,只有那些匠人听的抓瞎。
就在这时,一个童稚之声从人群中传出:“三尺锯,尚知曲以断木,杀人剑,却不晓还鞘以掩锋,坐困西川,不达中原,却道斩尽群枭,可笑可笑。”
第053章 神童一出 谁与争锋
“谁这么大胆。”王绪半拔腰刀,刘璋和和一众官员也好奇地向人群看去,一个七八岁孩童从人群负手而出,那小小的个子,嫩白的脸蛋,童稚的眼睛,都让这些官员惊诧不已,实在想象不出刚才的话是出自他的口中。
孩童正是周不疑。
“哪里来的泼孩,给我拉出去。”王绪大喊一声,几个亲兵就要上前,刘璋竖手止住。
刘璋打量唇红齿白的周不疑一眼,甘罗十二拜秦相,项橐七岁为孔师,民间多奇能异士,刘璋也不因他是一个小孩就轻视,对周不疑道:“孩子,看你是有才学之人,却未免目光短浅,**,一遇风云便化龙,坐困西川,未必不能进图中原,我乃皇室宗亲,奸臣当道,匡扶大汉江山,何须还鞘掩锋。”
“**,一遇风云便化龙。”法正等人越加惊诧了,自家主公竟然有如此才华,就凭这一句,已经可称当世文学高士了。
一些文人士子听说这里有牧府官员做対,也赶来观看,以便对考题有个大概的估计,如果这些高级官吏的文才都不堪一提,那考题能出得很难吗?
可是现在听了刘璋的话,这些士子心里立刻变得七上八下,他们原没以为刘璋一个州牧,一个暴戾的屠夫能有多少才华,可是听到那副对子就惊讶了,现在听到这两句诗,更是惊异莫名,州牧都如此了得,手下雇佣的文官还得了?考生不禁对考题充满忧愁。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我真没想到州牧大人有如此才学,看来我周不疑这次益州来得不算冤枉,不过身在匠人考场,我告诉大人一个道理。
铸剑予炭,炭少剑软,不能杀敌,炭多剑脆,入肉易折,炭再多,剑既断裂,是为废铁,益州这把剑,州牧加的炭太多了。”
周围官员士子你望我我望你,周不疑的话如果出自一个白胡子老头口中,这个老头都算高士,可这样的话偏偏出自一个孩童之口,带给他们的惊诧甚至远甚刘璋的两句绝句,除了铁匠们一脸自得,其余匠人莫名其妙,官员士子都呆住了。
法正哈哈一笑,上前道:“小朋友,你既知道刚极易折的道理,可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就是这样的事?你这样的小孩,必然早夭。”
“哈哈哈。”周不疑不但没有反驳法正,反而哈哈大笑:“我早夭我早已料到了,我早夭也是我一个人,可是州牧大人统率百万子民,麾下文臣武将无数,如果横死,恐怕比我早夭后果严重得多。”
“你……”一众文臣武将听到周不疑咒骂刘璋,惊怒不已,一些亲兵已经拔刀相向,周不疑却泰然自若。
刘璋制止了手下的行为,看着这老气横秋的孩童,心里仔细搜索了一遍记忆,也没想出周不疑这个人物,压下心里的惊异,对周不疑道:“多谢小兄弟教诲,本官必铭记今日之话,只不知小兄弟来到这里,是专门来教诲于我,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我来是……”
周不疑还没说完,一个老头就从人堆里冲出来:“周不疑,你快回来,你别闹了,我的饭分你一半还不成吗?”
“我才不要你的饭。”周不疑瞥了一眼张仲景,对刘璋道:“我来是来抗议的,凭什么你们只给考试的人饭吃,不给我饭吃,我千里迢迢赶来容易吗我,我都饿了一天了,哎哟。”周不疑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周围人先是一愣,接着哄堂大笑,如果不是周不疑这句话,所有人都忘了他还是个孩子。
王甫对刘璋拜道:“主公,我们只安排了考官和考生的饭食,考虑不周,请主公恕罪。”
“恕什么罪?这样是对的,不过。”刘璋想了一下道:“给这个孩子准备一份吧,钱算在……法正头上,谁让他引得那小孩咒我。”
“我……”法正向来生活不检点,那点俸禄还不够自己花呢,要他出血,老大的不情愿。
等张仲景带着周不疑走后,法正激动地对刘璋恭声一拜道:“恭喜主公得此天降奇才。”
“恭喜主公。”王甫王累等人一齐下拜。
刘璋看着远去的周不疑身影,摇了摇头:“这周不疑是罕见的神童,可惜刚才那番话,既显其才,也显其短,还是先观察着吧。”
考试场地西面空旷地盖了许多大棚,是考生们的临时住处,大棚外有一棵大槐树,几个中年妇女就在下面给考生们盛饭盛菜,周不疑端了一碗套饭回到张仲景身边。
两人坐在石阶上,周不疑一边吃一边抱怨道“老头,想我周不疑跟了这么多师傅,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吧,就跟着你受的苦最多。”
张仲景挑了一根肉丝丢到周不疑碗里,说道:“你就别不知足了,荆南现在还在兵戈,多少百姓吃不上饭,多少百姓在逃难,你现在有吃有喝有住的地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喂,我说老头,你好歹也是出身世族,不会这么没有追求吧?”
张仲景呵呵一笑,指着周围对周不疑道:“你看,你看,看那些人,都是医生啊,来自各个地方,以前我在长沙,还真没想到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治病方法,有那么多看似平常的东西可以入药,这次就算没找到阿古达,也不算冤枉啦,要说这益州牧还真是个好人……”
张仲景一提到对老百姓有好处的事就说个没完,周不疑实在不耐烦,几下吃完饭,把碗往张仲景手里一丢道:“我要出去啦,那个棚子住的太热了,人又多,很多人还不洗脚,我去找客栈了。”
周不疑说完就走了。
“你哪来的钱啊?”张仲景喊道。
“你放心吧。”
“不准偷不准骗啊。”
“知道了。”
张仲景叹了口气,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心里默默道:你去住客栈也好,说别人脚臭,你那脚一只顶俩。;
第054章 一个比一个头痛
周不疑走在大街上,想着到哪里去弄点钱,却看到许多在荆南甚至襄阳都见不到的东西,周不疑拿起一家店前摆放的圆头钢笔,上下看了看,又打开捏里面的吸管,问道:“老板,这个干什么的?”
老板是一个黑黑的中年人,走出来道:“小朋友,没见过吧,这个叫钢笔,写字用的。”
本来钢笔的笔尖是很难做的,现代工艺根本做不出来,也提炼不出那种坚硬的金属材料,不过用吸水的圆头代替笔尖后,不但省了麻烦,还更容易在竹简上书写。
唯一的缺点是,现代的墨水都是不能自由流动的,需要磨墨,工匠便在刘璋设计的基础上加了个按阀,大概写几十个字就按一次,虽然麻烦,倒也能凑合用。
“写字?”周不疑打开自己的衣带,在上面画起来,惊奇道:“嘿,好像还挺好用的,虽然没墨水,不过感觉比毛笔顺畅了许多。”
“那是当然。”中年人得意地道:“这可是我们州牧大人发明的,以前啊,我老拿那毛笔拿不稳,只会看字不会写字,现在好了,你看那,还有那,那些价格标签可都是我自己写的。”
“州牧大人?”周不疑放回笔,走在大街上皱眉思索着。
牧守益州数年昏聩懦弱,涪城一战一鸣惊人,江州屠杀震惊天下,强行推行四科举仕,土地令、限价令开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