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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军事装备,倒是一个叫马钧的年轻人,设计的一款水车吸引了刘璋注意,经过马钧解说,这种水车能从溪流汲水,均匀浇灌田地。这在没有抽水机的古代,是有很大作用的,可以大大增加坡地的开垦。
细一打听,这马钧还真了不起,除了水车,还设计了新式织绫机,织绫机是一种通过机身穿线,踏板控制的织布机,在很早的时候就有人发明,代替人工织布。
但是以前的织绫机机身走线过于复杂,踏板操控不易,而且容易出故障,经过马钧的改造后,通过六盘式环形走线,双踏板循环控制,不但简化了操作,还增加了织布的花样,速度和质量都大大提高。
刘璋立即决定将水车和织绫机量产,一个用于开垦成都西部的土地,一个用于布匹的流水线作坊,并且奖赏了马钧一百两金子,并承诺以后随着流水线作坊收入的增加,还给马钧提成,当真羡煞了其他匠人。
这些匠人以前在村里乡里,一年到头也争不了几个钱,没想到马钧设计了两样东西,就得了一百两金子,而且还有作坊的提成,现在成都谁不知道,那流水线作坊虽然东西便宜,但是却是赚的盆满钵溢,这要分出一点油水来,足可把一个人淹死。
第100章 谁来过房间
“八千支白杆枪制作得怎么样了?十八日之前能完成吗?”刘璋终于巡视到制作武器的作坊。
负责作坊的匠头搓了搓手,表情纠结,为难地道:“大人,现在才赶出五百支,估计着到十八日……完不成。”匠头紧张地看着刘璋。
刘璋刚想发火,看到匠头憨厚的样子,明显不是太会说话,所以才会直接说完不成,刘璋轻出一口气,平和地道:“如果本官再给你加派两倍人手,能完成吗?”
“这个,应该能完成。”
“应该是什么意思?能还是不能?”
“一定完成。”
匠头站直身体朗声应答,待刘璋颔首离开后,呼呼地出了几口大气,抚摸着胸膛道:“吓死我了。”
群臣跟着刘璋,王甫对刘璋道:“主公,萧姑娘手下蛮兵只有三千,为何要造这么多白杆枪?以前属下不是太明白主公为什么要招这么多工匠,现在看到这么多新式的兵器和军械,才明白工匠的好处,可是白杆枪浪费了许多人力物力,许多军械制作都被迫停止了,主公是不是可以降低一些数量要求?”
“四千支给萧姑娘装备军队,剩下四千支作为本官向五溪下的聘礼。”
刘璋淡淡的说完,王甫沉默了,其他臣子也低着头,现在一牵扯到刘璋的婚姻问题,几乎就成了一个敏感话题,群臣知道说服不了刘璋,可是也不会改变自己的观念,只能这样拖着。
王甫听到刘璋说耗费这么多人力制作的白杆枪,有一半竟然是作为聘礼,微微皱着眉。
“是不是觉得我任性妄为,昏庸无道?”刘璋淡淡地说道。
“属下不敢。”
“唉。”刘璋叹了一口气,转身对王甫道:“相信本官,我还能分得清轻重。”
王甫抬头看向刘璋的眼睛,这时才发现刘璋没有改变,还是那个冷静决断的主公,只是为何一定要在迎娶萧氏这件事上坚持?
算了,王甫轻叹一口气,以萧氏的性子,就算为妻也会犯错,到时候再劝主公七出吧。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惊慌来报:“主公,不好了,小公子在绿竹坪被毒蛇咬伤,生命垂危,望主公速回。”
“什么?”群臣大惊,刘璋一颗心猛地提了起来,跨上战马飞驰回郡府,疾步赶向刘循房间,只见刘循躺在病床上,小脸煞白,奄奄一息。
“公子怎么样了?”刘璋问诊治刘循的张仲景。
张仲景摇摇头:“公子被剧毒的金钱蛇咬伤,老朽没有医治过这种蛇毒,恐怕难以为公子配出药方,大人还是另外想些办法吧,公子可能还有一个月时间,但是七天不解蛇毒,就算治好也会留下后患。”
刘璋的心猛地抽紧,厉声对一旁的卫兵道:“你们怎么办事的?不是叫你们好好照看公子的吗?”
卫兵惶恐地道:“小公子,小公子并未让属下等陪护,我们要跟着,小公子说要一个人出门,我们都不知道小公子去了哪里。”
“他说一个人出门,你们就让他一个人出门吗?来人,把这几个蠢材拖下去砍了。”
“是。”几名军士立刻上前,押了刘循的卫兵就走。
“主公饶命啊。”
“主公饶命啊。”
刘璋坐上床头,握着刘循的手,心痛无比,自己这个儿子,不聪明,虽然写了很多诗但并没有多少才华,可是却很懂事听话,是一个乖巧孩子。
“爹爹,你来了。”刘循气若游丝地道。
“循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不是说了让你带上卫兵吗?”刘璋紧紧握着刘循的小手。
刘循勉强撑起身体,脸上现着痛苦之色:“我不想让他们跟着,我也不想告诉其他人,爹爹,你真的忘了今天什么日子吗?娘就是在今天过世的,昨年和前年,爹爹都带循儿去绿竹坪的,可是今年爹爹为什么一点也没记起来,我给爹爹留了一个字条,我以为爹爹会看见的,但是却没有,循儿一个人在娘的墓前哭了许久,循儿好难过。”
刘循说着,泪水又滑了下来,刘璋这时才知道刘循叫自己陪他去绿竹坪的原因,自己怎么那么笨,还以为刘循是要出去玩,以刘循的性子怎么会是一个贪玩的孩子,自己穿越到这具身体上,或许作为主公,变得更加杀伐决断了,可是作为父亲,却没尽到自己的家庭责任。
刘璋转头问张仲景道:“这种蛇毒真没办法医治吗?”
张仲景叹息道:“老朽实在无能为力,华佗华神医擅长疗毒,如果华佗在,或许可行。”
刘璋转对那些亲兵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找华佗啊。”
亲兵忙不迭地走了,王甫皱了皱眉,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对刘璋道:“主公,属下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金钱蛇在成都本来就不多,绿竹坪更是官家保护的园陵,怎么这么巧出现一条金钱蛇将公子咬伤?”
刘璋摸着刘循小脸,等他睡下后,给他盖好被子,站起身冷声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蓄意谋害?”
“属下只是猜测。”王甫一拜,想了一下道:“主公,金钱蛇在五溪一带分布很广,蛮人都有疗治蛇毒的方法,不如请蛮医阿古达来看看吧。”
听说刘循病重,黄玥和萧芙蓉都赶了过来,阿古达看过刘循的伤势后,对刘璋道:“主公,公子中的是金钱蛇中银环系蛇毒,本来这种蛇毒属下能医治,但是因为蜀西一带没有这种银环蛇,所以我没带必要的药物,恐怕还得回五溪去取,不过来回超过七天,小公子以后可能留下抽搐和惧冷的病症。”
阿古达说着皱了皱眉:“我很奇怪,这种银环蛇都生活在茂密潮湿的丛林,怎么会出现在成都?”
阿古达的话听在刘璋耳中,与王甫的话一应证,刘璋已经肯定这条银环蛇那么好巧不巧的咬到刘循,绝不是那么简单。
“莲花,谁知道公子去了绿竹坪?”刘璋冷声问道。
莲花战战兢兢地移步上前,弱声道:“小公子不许任何人跟着,我们都不知道小公子去了哪,小公子在房间留下的字条也是我们后来才发现的。”
莲花说着小心递上一片竹简,刘璋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爹爹,我在绿竹坪,娘也在。
刘璋心头一酸,紧紧握着竹简,这时莲花突然抬头道:“对了,今天早晨小公子离开后,萧姑娘曾经来过公子房间,不过,看没看字条,婢子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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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良苦用心
唰,所有的目光向萧芙蓉集中,萧芙蓉被突然盯上,先是一愣,前后左右看了一下,大声道:“早上我是去找循儿练功的,根本没见过那张字条。”
博士许靖轻哼一声,对萧芙蓉道:“姑娘说没见过字条,谁能证明?姑娘出身蛮族,知道金钱蛇种类和毒性,姑娘马上就要成为循公子后母,姑娘要洗脱嫌疑,恐怕不容易吧。”
“你说什么?”萧芙蓉对许靖怒目而视,就要拔剑相向。
“做贼心虚。”许靖站在一旁,不屑一顾,其他臣子家丁仆役都对着萧芙蓉窃窃私语,显然都将嫌疑锁定在了萧芙蓉身上。
“够了。”刘璋大吼一声,众人立刻肃静,刘璋问莲花道:“除了萧芙蓉,还有谁进过循公子房间?”
莲花想了想道:“除了萧姑娘,就只有婢子了。”
“你确定吗?”
“确定。”
刘璋环视了一眼众人,深吸一口气,对王绪道:“带下萧芙蓉,关入偏房。”
“什么?”萧芙蓉惊讶地看着刘璋,满脸不可置信,阿古达立刻跪下来道:“主公,属下与少领主同出蛮荒,深知少领主为人,绝非暗害下毒之人啊。”
好厉害也跟道:“主公,萧姑娘虽然平时不像个姑娘家,但为人磊落,属下也相信绝不是她放蛇害了公子。”
“你们别求他。”萧芙蓉大声道,紧紧地盯着刘璋,沉声问道:“刘璋,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相不相信我。”
刘璋没有看萧芙蓉一眼,冷声道:“带下去。”
仅仅三个字,萧芙蓉愣住了,愤怒慢慢浮上脸颊,神情中充满失落和绝望,脸色灰败,转过身疾步向门外走去,宝剑震动的声音和脚步声在一起,都表达着主人强烈的不满和切心的失望。
“好了,你们下去吧。”刘璋向众人挥了挥手。
群臣告退,法正最后看了刘璋一眼,终于达到他的目的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法正心里却强烈不安起来。
就是刘璋刚才环视众人那一眼,目光在黄玥身上短短停留了片刻,虽然黄玥脸色平静,可是法正总感觉刘璋发觉了什么,甚至,他本来就一直心如明镜。
夜风清冷,月色如银。
黄玥一个人坐在花园的水池边,刘璋从后面走来,坐在了冰冷的竹椅上,过了很久,刘璋才开口道:“黄姑娘,你有解蛇毒的药吗?”
“啊,我。”黄玥仿佛刚从思绪中清醒过来,被刘璋突然这么一问,问的又是这么突兀的问题吓的一呆,“我,我是汉人,怎么会有蛮人的解药。”
“蛮人。”刘璋寥落地一笑:“都知道蛇毒只有蛮人才能解,银环蛇只有蛮地才有,真是顺理成章啊。”
黄玥看着刘璋,不知道刘璋什么意思,刘璋望着月光粼粼的池面,轻声道:“黄姑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候我真的没想到我们之间会发生这么多事,你会来到牧府,会与我一起画图,会帮我平定庞羲叛乱,会在茶山守陵三月替我弥补过错,还会有今天的事。”
“今天的事?”黄玥心头一颤。
“知道吗?几天前,我和群臣因为蓉儿的问题发生争执后,我也怀疑过自己的决断,所以我问了一个最不相干又最有发言权的人,就是循儿,我问他,让你选一个妈妈,你选谁。黄姑娘,你知道循儿怎么说的吗?”
“循儿一定会选他的亲生母亲吧。”其实黄玥知道,刘循一直讨厌萧芙蓉,而喜欢与自己在一起,刘循的回答,黄玥几乎可以猜到。
刘璋笑了一下:“循儿当然更爱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是毕竟已经不在了,可是答案也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他会选你的。”
黄玥心一跳,喃喃道:“循儿选了萧姑娘?”
刘璋摇摇头:“没有,他还是选了你,可是他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喜欢蓉儿,而是觉得蓉儿就像一个老欺负他的姐姐一样,而你,给他的是一种母亲的感觉。”
黄玥沉默着,过了许久,刘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沉声道:“黄姑娘,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璋的一句话,像一把剑一样插进黄玥的心口,“啊,我,我做了什么。”黄玥有些惊慌,刘璋没有看她,但是黄玥觉得自己的内心好像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你还要隐瞒吗?”刘璋看向黄玥,脸上明显有一层抹不去的失望:“难道你不觉得今天你的表现太平静了吗?你和循儿那么亲密,循儿中了剧毒,你竟然能一言不发,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没有事瞒着我?
是,是只有蓉儿一个人进了循儿的房间,可是循儿要去拜祭母亲,我多希望他没有告诉你这个在他心中已经有母亲位置的人,可是当我下午向循儿确认的时候,他给了我不想要的答案。
黄姑娘,以你的为人,我不相信你会做这样的事的,可是刚才我来到这里那么久,我多希望听到一句你关心循儿病情的话,可是那么久,我什么也没听到,你知道我的心情吗?”
“可是,可是这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做的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