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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率五千大宛骑出滨海道,不管轲比能拿下柳城没有,立刻进攻。”
“是。”
“兀突骨,立刻率领三千藤甲精兵,带上硬弩出卢龙塞,务必截住轲比能北归之路。”
“卢龙塞在哪?”兀突骨奇怪地问道,兀突骨跟着刘璋打这么久的仗,已经学会看地图,可是地图上压根没标啊。
刘璋拿过地图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对兀突骨道:“卢龙塞是一条废弃古道,你自去整军,我会给你派向导的。”
“主公见识真是广博。”黄月英诧异地看了刘璋一眼,说了一句,这卢龙塞虽然不是什么隐蔽得不得了的地方,那也不该被刘璋随口道出吧,至少黄月英知道刘璋压根没在幽州生活过。
卢龙塞是一道塞外要塞,是当初汉武帝征伐古朝鲜的军事要地,也是通往柳城的古道,可是自从西汉末年大乱,柳城等地相继失去控制,卢龙塞进而荒废。
直到东汉末年,大汉已经完全顾忌不到右北平以东的领土,卢龙塞这条没价值的道路也再不被人记起。
刘璋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历史上曹操就是走的这条道路去奇袭柳城的,当时秋雨时节,滨海道不通,曹操只能换一条道路,出其不意大败乌桓首领蹋顿。
据说这条道路很险要,可是刘璋想,曹操骑兵都能过去,兀突骨的山地战藤甲步兵还不能过去那就有鬼了。
而且刘璋不是要兀突骨去奇袭轲比能,只是要堵住轲比能北归道路,藤甲兵加强弩,轲比能的几千骑兵应该是过不去的。
卢龙塞虽荒芜两百多年,但是还是有很多本地人知道的,现在幽州民心所向,刘璋不愁找不到人带路。
川军翻越长城,四十几万军队占据幽州全境,一下子对冀州形成俯瞰之势,河北势力已经岌岌可危,冀州各地爆发大规模叛乱,世族政权风雨飘摇。
不久之后柳城传来消息,赵云出滨海道一举击败轲比能,轲比能率领残兵向北逃跑,被兀突骨堵个正着,弩箭横飞,鲜卑军不能过,轲比能率军逃亡辽东,投奔公孙康。
“公孙康?”刘璋看着中国东北到朝鲜的地图,这张地图远远没有中原地图那么详尽,只有一些主要标志,刘璋看着辽东地域,深皱眉头:“好像当初袁氏兄弟跑了,也是投奔了公孙康吧?”
黄月英点点头。想了一下道:“据我了解,这个公孙康不算是野心很大的人,反而有向汉之心,当初公孙度治理辽东,一心向西。
但是公孙康接任辽东太守后,却一心向东,蓄势准备进攻高句丽,两方现在势如水火。
月英认为,根据公孙康这样的为人,我们只需要派出一员信使,让公孙康杀了袁氏兄弟和轲比能,辽东将全境投降。”
刘璋皱眉看着辽东地域,他知道黄月英说的是真的,历史上公孙康就宰了袁氏兄弟,还杀了乌桓的大小首领献于曹操。
现在川军比历史上曹操兵锋更甚,公孙康肯定会取袁氏兄弟和轲比能首级。
但是刘璋同样知道,虽然公孙康宣布了投降曹操,可事实上辽东从来没归属过曹操,甚至到了公孙渊时期,还投靠了孙权一次,哪怕闹了乌龙,杀了孙权十万人,但是这也表明辽东确实不是曹操能控制的。
而现在如果川军效仿曹操,公孙康献上袁氏兄弟和轲比能人头后,川军都没了进攻辽东的理由,辽东也会如历史上一样,变成一块附属地而不是直辖领土。
刘璋不想这样做,缓缓摇头:“本王决定进攻辽东。”
“进攻辽东?”黄月英和川军众将一惊,“主公,这有必要吗?”
“是啊,主公。”老将黄忠上前道:“如今我川军在冀州以南的黄河,冀州以西的壶关,都陈兵几十万,而幽州陈兵四十几万,正是攻破河北的大好时机。
子龙将军在留守鲜卑大营时,已经顺带攻下了要塞易县,整个冀州对我们可谓没有半点险阻,我们现在大军出河北,如犁庭扫穴,弹指可定啊。”
“是啊,主公,挥军南下吧。”
众将一起相劝,从刘璋起兵那天起,曹操就被列为最大的敌人,官渡之战后,更是悬在川军上空的一把利剑,是川军争霸天下的死敌。
现在虽然曹操被挟持了,河北还在,而眼看就能将这个最大的敌人消灭,川军将士,特别是那些很早跟随的老将,谁能不会激动。
河北定了,江东那群鼠辈从来没放在川军将领眼里过,那天下也就定了,怎么能这个时候去进攻什么辽东。
“诸位不必劝了,辽东我进攻定了。”刘璋打断了众人的话,一锤定音,众将知道刘璋这样说话,除非了极强的理由,否则基本就没得反驳了。
“月英,你应该知道我的用意吧?”刘璋看向黄月英。
黄月英点点头:“主公第一是想直接控制辽东,以免以后有名无实,第二应该还是在等河北内乱吧?”
刘璋道:“没错,现在河北的民变已经愈演愈烈,但是还没呈席卷之势,我们现在进攻邺城,世族依然能撤回黄河防线和壶关防线的兵马,到时候邺城之战必是一场苦战。
所以本王决定再等等。”
刘璋说到这里,大声唤道:“王越。”
“末将在。”
“上次斜望坡之战,是本王对你的能力低估了,没想到你不但击败了鲜卑军,还击败得这么漂亮,那这次征伐辽东也由你领军。”
“是。”
“你过来。”刘璋向王越招招手,王越走了过来,刘璋指着地图道:“你这次只带兀突骨将军留在幽州的山地藤甲兵和一万大宛骑兵,前往柳城与赵云和兀突骨汇合,两人直接作为你的副将备战辽东。
但是不要直接进攻,你派出信使叫公孙康斩杀袁氏兄弟和轲比能,同时想办法让袁氏兄弟和轲比能知道,待两方火并,一举拿下。
记住,其他的人头本王可以暂时记下,轲比能,必杀。”
“保证完成任务。”王越大声应命。
“其余众将整军备战,随时准备横扫冀州。”
“是。”
待众将退下,黄月英对刘璋道:“主公,对公孙康,是不是太**道了?”
刘璋坐到一旁,喝了一口茶,蓟县的土产茶叶还真不错,抬起头对黄月英道:“没什么**道的。”
刘璋这样想,不止是因为公孙康或许将割据一方,而是黄月英说的公孙康心向汉室不太对,据刘璋了解,历史上公孙康虽然进攻高句丽,但是他的主要目的,是用这个行动去除曹氏对辽东的担心。
辽东在与高句丽作战中,才能明白告诉曹操,辽东对曹操是没威胁的,实际上公孙家仅仅是想建立一个独立王国而已。
其实刘璋对曹操袁绍孙策这种希望一统天下的诸侯,没有什么反感,反而是那些胸无大志只想当土皇帝的人,心存厌恶,这样的人才是分裂国家的罪魁祸首,中国许多领土都是这样分出去,慢慢变成别的国家的。
所以这样陷害公孙康,刘璋没有任何压力。
河北,殿堂中一片死气,幽州的失陷,异族军的全军覆没,迅速浇灭了世族的求存之梦,他们完全没想到只过了仅仅一年,川军竟然变得这么强。
原来的川军就够厉害了,而根据这次幽州战报,川军的骑兵出现连善射善骑的异族军碰到都只能被屠杀的优良兵种,步军无敌的藤甲兵更是扩充了好几万,这样的阵容,还要河北怎么打?(未完待续。)
第939章 必死无疑(求订阅)
“仲达先生,你倒是想个办法啊。”一名文官对司马懿说道,司马懿低着头沉默无语。
司马懿也没想到这一年时间,川军发生这么大变化,如果还是一年前的川军,司马懿还能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应对,想办法固守。
可是现在?士兵数量,士兵战力比人家差了好几个档次,粮食也是对方多得满仓,打不起,守不起,耗不起,拖不起,就算古代的军事家全部聚集在邺城,谁又能有什么办法?
司马懿这个历史上最擅长守的谋士,这时是真的黔驴技穷了。
“恨生于世家啊。”司马懿心里说了一句,以前的司马懿从来没有过这个念头,不是因为他多看重司马家的实力,而是司马懿是个随波逐流的人。
司马懿的行事原则,就是随大势而动,绝不刻意违逆大势,自信只要把握住的时运,一定能成就功业。
司马懿也是一直这样做的。
可是现在,司马懿发现自己跟不上大势了,因为自己的身份,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因为身为世家,所以不得不与世家一起殉葬。
在这个山穷水尽的时候,司马懿看准了大势的方向,却不能顺时而动,心里的苦闷可想而知。
“让壶关的郝昭带兵撤回邺城,黄河全线弃守吧。”司马懿说了一句。壶关在世族派出大量亲信整军后,曹彰就被架空了,现在彻底被司马懿亲信武将郝昭代替。
司马懿的眼光果然是准确的,郝昭年纪轻轻,却精善守城,壶关兵员很杂,其大多心怀不轨,郝昭在这种情况下,死死抗住了川军的进攻,防线没有丝毫松动。
也就是因为这个郝昭,邺城的官员们才能睡个好觉。
“什么?邺城和黄河弃守?”
听了司马懿的话,一大群文官炸开了锅。
“这怎么行?黄河以南的河洛之地有川军张任的三十万军队,壶关外十几万军队,如果全部放进来,岂不是引狼入室吗?”
“如果幽州川军南下,我们邺城拿什么抵挡?而且现在冀州到处都是民变,要是愈演愈烈,恐怕我们想撤回来守城都不可能了。”司马懿大声道。
“匹夫之怒,以头抢地尔,那些贱民造反能有什么作为,至于幽州川军,不是还没有南下吗?我们提前撤防,这不是提前让川军发动总攻吗?”
“苟延残喘,不可理喻。”司马懿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发怒,狠甩衣袖,大踏步出了殿门。
“你,你……”没人想到一向死气沉沉的司马懿竟然发怒了,那名被骂的官员,怒不可遏,颤着嘴皮一句话说不出来。
司马懿回到府邸,司马孚立刻迎了上来:“怎么样,二哥,想到应对办法了吗?”
“我都想不到办法,那群蠢货还能想到办法吗?”
“啊。”
司马孚一下瘫坐下来:“那我们岂不是,完了?”
司马懿沉声道:“现在幽州被攻下,四十几万川军陈列,川军新骑兵极其凶悍,为兄是找不到军队匹敌,我军必败无疑。
现在川军迟迟不进攻,傻子都该知道是在等民变蜂起,看那些民变推进地点,显然是有川军细作煽动,大多在壶关到邺城,黄河到邺城的中间地带。
刘璋的企图昭然若揭,要用民变阻挡我们的援军,用他们极其快速和凶猛的骑兵一举突击邺城。
暴民要造反那是不可能,但是要配合川军,那是绰绰有余,可笑那些蠢猪还瞧不起乱民组成的义军,这些人自高自大得已经无可救药了。
都跟司马徽那老东西一样货色,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被他们连累死。”
“那我们怎么办?”司马孚急问道。
“还能怎么办,大难临头各自飞,娘的,要是我不是世族,早想办法投降了。”
司马懿竟然骂了一句脏话,司马孚当场镇住,司马懿心中确实非常不满,以前还不觉得,现在他真是讨厌透了司马徽这种世族儒士的自大。
“三弟。”司马懿招过司马孚,凑到耳边小声吩咐几句,司马孚眼睛越瞪越大,司马懿叮嘱道:“此事一定要绝密,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司马家的人,包括父亲,否则我们就要和那些蠢货陪葬了。”
“是,我听二哥的,但是。”司马孚皱眉道:“到时候二哥会通知族里的人吗?”
司马懿看着一脸恳求的司马孚,知道司马孚对家族的依赖还是很重的,司马懿自己想了想,不耐烦地道:“到时候看吧。”
司马孚大喜,知道司马懿这样说,就是没有抛弃家族了,急急忙忙出门而去。
魏王宫中,曹丕饮酒浇愁,甄宓在一旁为他斟酒,曹丕脸色泛红,无尽的寥落,一杯酒下肚,舌头开始打结起来。
“幽州也被攻下了,川军四十几万大军停驻幽州,冀州,冀州,刘璋弹指可破,我完了,全完了。”
“叮”的一声,酒杯掉在地上,残余的酒液向地板蔓延,甄宓连忙又取了一个杯子,准备给曹丕斟酒,突然皓腕被曹丕一把抓住。
曹丕迷醉的眼睛死死盯着甄宓:“宓儿,你说我值得吗?你说本公子值得吗?为了你,我和四弟反目成仇,为了你,我背叛了我父亲,为了你,我和一群乱党沆瀣一气,宓儿,你说我值得吗?我值得吗?”
“啊。”
曹丕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吼的,甄宓白生生的手腕被曹丕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