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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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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请。”
    龙邵文对烟馆并没有好印象,听了就觉得头大,他摆着手,“杨老板就不要破费了!这个纲膏嘛!那要有福之人才能消受,兄弟实在是无福啊!”杨福根笑着,“上海烟馆甲天下,租界烟馆甲上海,鸦片战争以来,上海开埠之后,上海就成了中国的鸦片入口中心,这烟馆是租界的一道不可或缺的风景!又怎么能不去开开眼!走吧!走啊!”
    龙邵文只一味的拒绝,“不瞒杨老板!烟馆我去过,破烂的可怜!依我看,这眼就不用开了吧!”
    杨福根笑了,“你去的是郑家木桥、磨坊街的那些燕子窠吧!那些可是最低档的烟馆了,卖的也都是劣质的波斯红肉,跟租界的烟馆没法比!”他拽着龙邵文,“让你见识一下。”
    龙邵文跟在杨福根身后,沿街所见大大的烟馆不计期数,不由得大为感叹,“真是土店多于米店,烟馆多于饭馆!”他心中琢磨着,“看来这鸦片的生意在租界十分好做,如果机会恰当,倒也可以伸一脚进来……”他问:清廷都在禁烟,怎地到了发达的租界,却大开烟禁?烟馆居然明目张胆,一家接一家开着。
    杨福根:洋人来中国唯一的目的就是搞钱,而搞钱最快的办法,就是在烟赌娼三门下足了功夫,清同治六年,法租界公董局对烟馆、妓院、花船、赌场等进行捐税招标承包。从此这一类行业便在法租界取得了“合法”地位,发展日益繁盛……
    看着沿途风景,闲聊着,杨福根已经连拉带拽的把龙邵文领到一家名为“诚信楼”的招牌前,“到了!”杨福根伸手一指,当先推门进去→邵文将信将疑地随杨福根走了进去,顿时赞叹,“奶奶的,东门外那些个土烟店跟这里比起来,简直就不叫个东西~方的差距,只能用天上地下来形容!”
    诚信楼四开八间,每间设置烟榻十张,张张烟榻都镶嵌着精美的石头,光可照人,榻前放置一盏精工细作的铜烟灯,只那铜灯镂刻的工艺,没个百八十块钱就买不下来。烟室的四壁挂满了书画,或楷书、或行书、或草书,或泼墨,或写意,或工笔,给人一种十分雅致的感觉。烟具也十分考究,精钢的烟枪上面镶嵌着的象牙烟嘴,纯牛角打磨制作的烟斗做工考究,让人忍不住想拿起来吸上几口。“开眼了!开眼了!”龙邵文心底大为感慨,“怪不得杨老板非要拉我进来,这里真是一个消磨时间的好地方。”
    侍者带二人找了两张榻躺下,杨福根潇洒地打声响指,“二两公班老土”,只一会儿,一名身材顺流高挑的女堂倌上前服侍着递上大烟枪,然后将烟膏就着烟灯,十指灵巧地动作起来,飞快打出两个不大不,不长不短的烟泡……“烟泡打的好啊!”杨福根赞叹着把烟泡按放在烟斗上,用烟扦扒拉几下,“吱吱”地吸进这头一大口,他“唔!”地一声,脸上带着惬意,闭上眼睛,斜倚在烟榻上→邵文学着他的样子也吸了一口进去,一种深层醇醉的快感直透心肺,他惊喜起来,“奶奶的,居然没流鼻涕眼泪!”他把烟枪在烟榻上重重一磕,“好烟!好烟!”
    杨福根一口气吸了一筒烟,又刮了刮烟斗上残留,也就着烟灯吸了,才接过女堂倌递过来的漱口水“咕嘟嘟”地在嘴里过了一遍,吐到烟榻旁的一个铜痰盂里,这才笑着:诚信楼的烟膏熬制的还不算最好,哪天阿文兄弟得闲,我招呼你去“李隆吉”的烟店尝尝,那才叫做一绝。
    龙邵文只把烟枪一撂,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杨老板啊!你要真是爱护兄弟,就给兄弟指点条财路吧!”他摇着头,“烟馆就不来了,不瞒杨老板,兄弟我就是天天卖血,也进不起这里!”
    杨福根盯着龙邵文的烟枪,用手指点着,“香完,香完,这么好的好东西可不要糟蹋!一两可要八块鹰洋!”他鼻翼向外扩张着,伸手比划了个“八”。
    龙邵文眼珠子都快掉了,暗忖,“八块鹰洋?简直是抢劫!”他不动声色地:是个价钱啊……他又吸了一口,就把烟枪撂在一旁,在烟榻上坐了起来。
    杨福根也坐起,“阿文!忘了问你,你不是在鸿源茂么?怎就跑到了法租界?”
    “没有靠山受人欺负啊!”龙邵文长吁短叹一番,也不隐瞒,就把夜袭稽征局救叶生秋的事情告诉了杨福根,又:别人都讲租界的生意好做,我是来探探路的。
    杨福根沉默了一会儿,“阿文兄弟,金达出盘的事情我是极承你的情,当然,还有你上次托我保管的那幅画,我也占了你不的便宜。”他左手捏着下巴,右手五根胖胖的手指在烟榻上轮番敲动着,似乎是在决定一件为难的事情……
    “画?妈的,果真他占了老子的便宜?”龙邵文只把手一摆,“画的事情就不要再了,我那表亲当时不是着急的缺钱用嘛!”
    “是是!当时我也是手头紧,不然也不会占那个便宜的。”杨福根似乎下了决心,他,“阿文老弟,我介绍你去见一个人,至于他能不能成了你的靠山,那就看你的运气了!”他从身上又摸出一张庄票,拉过龙邵文的手,“兄弟,把这个给你表亲。”
    龙邵文手头正紧,见到庄票心中一喜,“奶奶的,杨胖子真是雪中送炭……”他把脸一拉,“杨老板,你这是瞧不起我阿文!”
    “兄弟!误会啦!如果东西是你的,那就另当别论了,我总不能让你那位表亲在背后骂你吧!”
    “唉!”龙邵文叹着气,双眼忧郁的仿若经了霜的海棠,泛出一抹深红,眼泪只在眼圈里转着,“不瞒杨老板!因为这幅画,他我跟你串通算计他,已经……已经……唉!”
    杨福根眼睛挤成了一条缝,内疚着,“兄弟,是我不仗义。”他把庄票塞进龙邵文手心,又在他的手背上拍了几下,“明天吧!我给你敲敲边鼓,争取让先生收你为徒吧!”
    “谁?”龙邵文好奇了,想:奶奶的,瞧杨胖子神秘兮兮的样子,定是个大人物错不了。
    杨福根摇摇头,“见了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龙邵文安顿好赵孟庭,就赶着去马霍路与杨福根约好的地方见面。杨福根已在那里等着他了,见他来了,也没打招呼,直接摆手让龙邵文上包车跟他走。包车穿过两条巷,绕到德福里的一幢大宅子前面。杨福根下了车,招呼龙邵文下车。
    “真他奶奶的豪华,气派!”龙邵文看着眼前那幢带着花园的洋房,眼睛里闪着羡慕的光彩,“有朝一日,老子也要住上这样的大房子。”
    杨福根按响了花园前大铁门上的门铃,一个汉子从旁边的门房出来给开了门,“是杨先生!”他打着招呼。杨福根点点头,挥手招呼了龙邵文,带他进了院子……洋房门口,一个佣人恭敬地请他们进去,把他们领进了厅,厅很大,分里外两间,外间摆着西式沙发、茶几什么的,里间的门则关着。
    “我和陈先生约好的,给他带个人来。”杨福根低声。
    “杨先生跟我来吧!”佣人敲一下厅里间的门,听里面有人答应了,就把门打开。屋中一个人正埋头在桌上写着字,听到声音也不抬头,不快不慢的,“是正炎来了吧!快进来,我马上就好!”
    杨福根掸掸身上的土,恭敬地走进去……(。。 )
 
 
    
027 靠山(下)

  
    
    
    
  
    “好大的派头……”龙邵文看这架势,知道里面的人来头不,忙学着杨福根的样子,掸掸土跟了进去。 。。
    “陈先生,就是他!”杨福根指着龙邵文,龙邵文乖巧地上前鞠了一躬,“陈先生好!”
    陈先生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好!好!”龙邵文这才有机会打量起眼前的这位陈先生……他三十多岁,中等个头,半长头发散开,没有结成辫子,鼻梁上同顾同霏先生一样,架着个眼镜,显得温文尔雅……不过龙邵文却还是发现了蹊跷,陈先生的脖子上居然有数块杨梅大疮好了之后的疮痕,他想,“从杨福根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来看,这个陈先生肯定是黄浦滩边一位了不的大人物,只是他脖子上又怎会留下野鸡烙印,哦!是了,他跟老子一定是同道中人,在嫖野鸡这个爱好上,我们算是志同道合……”
    “我听正炎,那幅‘听琴图’是你捐出来的?”陈先生轻轻咳嗽一声。
    龙邵文赶忙把头低下,不敢再盯着他看,“什么听琴图。”他反应极快地想,“嗯,一定是那幅画着一个人在弹琴的图画。”他偷看了一眼杨福根,见杨福根微微点头,也忙不迭地跟着点了点头。
    “好啊!我们革命的目的,就是为了唤醒你们这些普通民众,你能为革命捐出这么有价值的一副古画,很有觉悟!感谢你啊!”陈先生笑着,“你来见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听到“革命”二字,龙邵文慌乱起来,“革命?他要革谁的命?奶奶的,他不会是朝廷的人吧!”他更慌了,只“没有!没有。”地摆着手。
    “嗯!赵佶这幅《听琴图》价值连城,我可不能白占你这么大的便宜,你有什么条件,就提出来吧!”
    “白占便宜?你不是给老子付了两千元么?”龙邵文脸胀的通红,恍然大悟了,“杨胖子为人倒是仗义!他把图画送给姓陈的,功劳却算在老子头上……”
    杨福根笑看了龙邵文一眼,恭敬地替他答着,“陈先生,他想在帮。”
    龙邵文知道“在帮”就是加入帮会组织找个靠山,这是他长久的夙愿,听到杨福根帮他提出来,笑了笑,却想,“瞧他这书生模样,未必会识得帮会中人。杨老板倒是好意,只怕为难了这位陈先生。”他点下头:我是有这样的打算。
    陈先生“嗯!”了一声,把手中一直握着的毛笔放在笔架上,上下打量着龙邵文,也不话→邵文怕他为难,笑着:帮会中人多是目不识丁的粗人,像陈先生这般识文断字的,又怎会跟他们有了瓜葛,可别为难了陈先生。
    “率直、率直啊!孺子可教!”陈先生哈哈大笑着,又:正炎!我现在真的为难了。
    见杨福根也随着陈先生“嘿嘿”发笑→邵文有点摸不到头脑,“老子这么可笑么?惹恼了老子,老子再把《听琴图》跟你讨要回来,奶奶的!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古画,绝不止两千块鹰洋……”
    笑声终止,杨福根问,“不知道陈先生为难什么?”
    陈先生笑着,“我为难的是让他拜哪个老头子!我陈其美介绍的,怎么也得是有点名望的才行!不然可就对不住他捐的那副《听琴图》了。”
    “他叫陈其美?妈的,口气倒不,老头子随便选?好像青帮的老头子他熟悉的很呐!”龙邵文暗笑着,“瞧他的样子倒不像是个漫天吹牛的人!可口气狂的没边了!老子想拜‘天’字辈的黄金荣为老头子,你有这个本事啊!”他恭敬着信口:陈先生,干脆我拜你做老头子吧!
    陈其美一怔,正要话,杨福根却抢先:阿文,陈先生辈分那么高,怎么可能收你?别瞎想了。
    “辈分高?”龙邵文心动了,“看来他不是天字辈就是大字辈,老子可要抓住这个机会……”他忙:我谁也不拜,就拜陈先生。
    “阿文!陈先生从不收徒弟的。”杨福根看了一眼龙邵文,转头对陈其美:先生,都怪我事先没同他讲清楚,你看看,让先生笑话了!
    “正炎,这孩子我很喜欢啊!收了他也没什么不可以。”陈其美呵呵笑着。
    “啊!”杨福根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只是先生还从没开过香堂、收过门生呢。”
    “那我就开一次香堂喽!”陈其美神色严肃着,“我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
    龙邵文异常机灵,他赶忙跪下,“谢谢先生啊!我今天一早就听喜鹊在枝头‘喳喳’叫,觉得就有喜事临门,没想到这一头就撞了个大运,撞到了陈先生,心里美啊!”
    陈其美见他用“大运”形容自己,更是哈哈大笑,笑了一阵,他:你刚才有句话的不对,帮派中也不全是目不识丁的粗人。不论任何时代,有点知识总是好的,帮派也是一样!有点知识就可以改变帮中那些不好的帮规,让帮派朝着有利于大多数人利益的方向发展啊!”
    龙邵文一脸没地答应着,“是!是!陈先生的利益,就是大多数人利益的代表!”
    陈其美哑然失笑了,“跟他这流氓这些,他听不懂!”他低头挥手,“正炎,你安排时间吧!再把帮中的规矩给他讲讲,到时候可千万别闹出什么笑话!”
    出了门,杨福根双手拱起,“阿文兄弟!恭喜!恭喜!”龙邵文圆睁着眼睛,豪气干云,“杨老板,去‘诚信楼’,公班老土,我请!”
    “诚信楼”中,杨福根一筒烟香完,长长地伸个懒腰,眯缝着眼睛,“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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