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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用速度最快的飞虎卫和锦帆八百骑不仅仅因为他们是精锐也是因为他们速度快。
“磐弟，千万不要出事。”刘琦在心中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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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终于跟上了，抱歉晚了！
第四十五章 成长的代价
血腥味随着风渐渐扩散到整个城墙上，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恐惧的气氛渐渐的笼罩城池，植入每一个将士的心中。
此时的攸县不再是不久前那个安谧中透着紧张的攸县，恐惧焦虑弥漫了整座县城，城墙是随处可见鲜红的血迹，浓浓的血腥味风吹不散，散乱的兵器破烂不堪的盔甲，宣示着战争的残酷。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沥的小雨使得空气中的血腥味稍稍缓解，顺着城墙缓缓流下带起一片殷红。刘磐站在城墙上看着面前破败的城池，紧咬着嘴唇鲜红的血顺着嘴边悄然留下，苦涩的咸味在嘴中弥漫。
对于这一切刘磐都置若未闻。他只是瞪着眼看着面前这个因为他而破败的城池，空气中的血腥味，脚下殷红的鲜血，让他想起将士们无助的呐喊，绝望的咆哮和悲愤的反击。
一旁的马良看着刘磐眼中满是担忧，刘磐已经在这站了一个整整上午。马良可以感受到平静外表下他压抑的愤怒，自责和懊恼。
几天前刘琦将刘磐和一千五百兵马留下和霍峻一起镇守攸县，起初一切顺利。霍峻很自觉地将县中一切事务交予刘磐打理，无奈刘磐实在是对政事没有丝毫兴致就顺手推给了马良，马良不愧是襄阳有名的贤才，不到半天就将攸县打理的井井有条，并且使得刘磐的兵马和原有的有兵马和谐共处。
刘磐将事务交予马良处理后，就率领人马昼夜不停地巡视江东通往攸县的各处要道。起初几天并没有发生任何事，而到了昨天巡逻的士兵发现有三千兵马从江东方向而来，立刻将情况告知刘磐，刘磐大喜当即率领麾下的一千五百兵马出城，连马良和霍峻都没有来得及通知。
刘磐带领一千五百兵马与江东三千相遇后，刘磐轻松地斩杀敌方将领后三千兵马大乱。刘琦就觉得江东兵马不堪一击在后面紧追不舍，谁知三千兵马仅是前锋后方还有一万兵马跟在后面。刘琦刚才斩杀江东将领后信心大增，毫不畏惧的和江东的大将战了起来。
刘磐与对方大战二十回合后不仅没有斩杀对方，反而逐渐落了下风。与刘琦大战的正是江东四大将领的韩当，当年孙坚战死给孙策留下四元大将分别是程普，黄盖，韩当和朱治。这四人跟随孙坚南征北战不仅善于统兵，而且武艺也同样不凡。刘磐虽然不弱但毕竟太年轻，几十回合后被行当打败，而跟随他前来的一千五百兵马也死的死伤的伤，幸好霍峻得知消息带领人马前来接应才将刘琦和剩余的兵马救回。
回到攸县后刘磐的一千五百兵马折损了一千，仅剩下五百残兵也是伤痕累累，短时间内无法再战，而韩当见到霍峻将刘磐就走后一路派大军追赶，一直追到攸县城下。韩当随后命令士兵立即攻城，一千五百兵马根本不足以挡住韩当大军的攻城，关键时刻霍峻说动城内十余个家族的支持，他们都愿意派出私兵帮助霍峻守城，随后霍峻又发动百姓和私兵一起凑够两千人，与原本的一千五百人共同防守才坚持了下来，但即使是这样伤亡还是很大，最多只能坚持三天。
而韩当则是昼夜不停地命令士兵攻城，江东以万大军能休息而攸县的几千人却要昼夜不停地防备韩当大军攻城。
刘磐本来是刘表的从子，锦衣玉食，在襄阳说一不二，作为一个武人他很向往战场。但是昨天见到部下一个个惨死在他面前，那死前哀嚎的惨叫，绝望的眼神，让他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是战场。看到部下惨死，而他却无能为力，他赶到无助彷徨。他才知道他离开了大哥什么都不是。以前有大哥在他可以率性而为，胆大包天因为出了事有大哥处理，而现在大哥不在，他连大哥的嘱托竟然都忘了。
刘琦突然发现自己想笑，笑自己的无知笑自己的愚蠢。他恨不得立刻跑到大哥身边认错。但他知道现在不能，因为他好友很多事情要做。
刘磐转过身任由身上的雨水滑落：“那五百兄弟安排在哪里？”
马良看着面前终于开口说话的刘磐松个口气：“他们被安排在城东的军营中。”
刘磐点点头转身离去，马良看着刘磐的背影感觉刘磐变了，但是具体什么地方变了他也说不上来，摇摇头跟上刘磐一同离开。
不多时两人来到城东的大营之中，这座大营本来是为一千五百人建的现在只剩下五百人因此整座营地显得空旷寂寥。
刘磐随意的打量了营地四周走向了鼓台，顺手拿起敲鼓用的木棒敲了起来。低沉的鼓声在空旷的营地内回荡经久不绝。
营地内的士兵纷纷走出营帐查看出了什么事情，当看到正在敲着鼓的刘磐，他们下意识的想着校场集合。五百人站的很松散，每两个人之间都有几个空位，他们仍然站的是一千五百人的方阵。
一通鼓过后刘磐放下手中的木棒，走下鼓台，来到方阵面前。看着面前残缺不全的方阵道：“昨天和我们一起出征的兄弟有很多没有回来，这里面有你们的兄弟，亲人，朋友但是他们没有回来。因为我的失误他们没有回来。我的失误却要大家的性命来承担后果，这是我的失职，我会想将军认罪等候他的处罚。”刘磐说的将军自然是刘琦，以前不论在什么时候刘磐都是称呼刘琦大哥的。
马良听到刘磐提到刘琦羞愧的说道：“主公临走时将将军和诸位托付给我，我却没有做到我同样有罪，同样该等候处罚。”
紧接着一个士卒指着身旁一个空位哽咽着道：“这是我弟弟，出征前母亲让我好好照顾他，现在他也没回来。”
“这是我结义大哥我们说好要同生共死的结果我自己回来了，将大哥留下了。”
………………
一个个军士指着身边的空位诉说着自己的事。哭泣声，自责声不断传来。这时刘磐大声道：“我罪责难逃该俯首领罪，但是你们听。。。。。。”刘琦手指着城外。
低沉的鼓声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是城外。
刘琦大声道：“那是敌人的战鼓，他们在进攻这座城池，我们防守的城池。昨天我们在战场上一败涂地，丢下了我们的兄弟，亲人，朋友，也丢下了我们的尊严，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报仇！”
“报仇！”
“报仇！”
…………
“好！报仇！我们现在就去报仇。”说完刘磐当先想冲出大营，士卒们一个个嗷嚎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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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攻城战
“咚咚咚……”急促的战鼓声骤然响起，城墙上原本席地而眠的士卒迅速起身顺手将身上盖着的蓑衣扔掉，提起大刀注视着城下。
霍峻拖着疲惫的身躯登上城墙，面色凝重的看着城外的大军，这两天为了抵御城外的大军，霍峻还没来得及合眼。看着城外的大军，霍峻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这两天时间韩当已经命士兵攻打了十几次城，士兵们根本就来不及休息，吃饭睡觉都在城墙上。累了靠着墙睡会，敌人来了立马起身与敌人战斗。
霍峻看着下方迅速靠近的江东兵马喝道：“贼兵来了，快准备好战斗。”
连续两天的大战护城河早已经被填平，韩当大军畅通无阻的到达城下准备攻城，霍峻在心中默默的计算着距离突然喝道：“弓箭手准备。”
早在一旁准备好的几百名弓箭手迅速的抽出箭支拉弓箭尖朝天随时准备射出去。
“放！”
霍峻一声令下，几百只箭支如飞而去，朝着城下的人群射去，顿时惨叫声不断，虽然弓箭手不多，但是韩当大军却是很多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城下。攸县本就是为了抵御江东而建，只有两道城门。一道通往江东，一道通往荆州，韩当将一万人分两队，轮换着进攻。
五千人的大军扛着云梯冲到城下，云梯迅速被靠在城墙上，一队队士兵顺着云梯想着城墙上爬去。
弓箭手不断的射出箭支，不时有敌人中间倒下。
“滚木，砸！”霍峻见到敌军已经爬到一半下令道。
一根根粗大的滚木被推下城墙，滚木上布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尖刺顺着云梯滑下将云梯上的敌军打出云梯，摔向城下，掉落的士兵在此砸到地面上的敌人，场面混乱不堪。
“巨石，扔！”一个个如小山般大小的石头被扔出城墙，砸向混乱的人群，一些躲避不及的敌人被砸成肉酱，。巨石落地将地面的石子溅起四散打向周围的士兵，惨叫声不断。
不远处的韩当看着这一切眉头紧皱，他一万大军连续不停的进攻攸县竟然没有拿下反而损失惨重，他已经知道城内只有三千兵马，而自己昨天已经消灭了近一千兵马，这剩余的两千兵马根本不足以抵挡他的进攻。可是他昨天连续进攻了数次皆被挡了回来，无奈他将士兵分为两队就是想拖垮城内的兵马，让他们无力再战，到时他拿下攸县轻而易举。
在长沙张羡叛变时江东正在准备孙策的婚礼，一时间竟然没有注意到，等到迎亲的队伍离开吴郡后，孙策才得到消息，忙召集群臣商议此事。群臣一直希望出兵攸县，于是孙策当即命韩当率领一万兵马前来攻取攸县。只要拿下攸县那对付刘表就进可攻退可守，直接威胁大半个荆州。
发现等到现在自己的兵马仍然没有攻上城墙韩当有些气恼：“给我传令谁先登上城楼，连升三级，赏万金。”
命令迅速下达，原本已经有些退缩的士兵立刻变得神采奕奕，疯一般的的向着城上冲来。
霍峻看着下方疯狂冲上来的士兵眉头紧皱，城上已经没有多少滚木和巨石了。而且弓箭也已经告罄。
“看来只能近战了。”霍峻脸色有些难看，近战意味着会有士卒阵亡，对于如今的攸县已经禁不住这样的伤亡了。城上能打仗的士兵已经不足一半，他从那些士族手中借来的一千私兵已经被他消耗光了。
“杀。”霍峻提起手起刀落将一个爬上城墙的士兵的头颅砍飞。四周的士兵像是被霍峻激起了士气，用最后的力气举着大刀向着爬上城墙的士兵砍去。
杀声震天，鲜血四溅。
一名士兵被敌人刺破肚子，在临死前用自己的大刀砍死了敌人，然后笑着死亡。有的士兵仅余一只胳膊仍然挥着大刀，冲向敌人，丝毫不顾仍在流血的肩膀。城上的士兵仿佛被激起了血性，丝毫不顾自己的伤只顾着杀敌。
“杀！”霍峻看着一个个昔日熟悉的面孔消失，心如刀绞。
城墙处不断有韩当的士卒爬上城墙，眼看就要占领城头，忽听远处杀声震天。霍峻豁然扭过头，之间刘磐马良带着五百残军杀了过来。他们每一个人的眼中都夹杂着滔天的怒火，面目狰狞，衣衫破败，但是他们的其实却震住了所有人。
刘磐冲上城墙不管不顾见到韩当的士卒就杀，他仿佛已经将自己所学的武功抛弃了，拿着大刀见到人就是劈头盖脸的看去，对方会举起大刀抵挡而结果往往会刀毁人亡。此时刘磐的心中只有杀字，他要杀掉面前的敌人，将他压抑在心中的苦闷发泄出来。
跟在刘琦身后的马良此时丝毫没有以前的儒雅形象，跟着刘磐冲杀，手中的剑在冲杀是裂了口他也丝毫不顾，依然冲杀，知道剑断了他才丢弃长剑，随手拾起地上的大刀继续砍杀。
五百残军也同样不停的砍杀，他们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杀掉面前的敌人，他们比江东的士卒更加疯狂，见人就砍，只要穿着江东的盔甲他们就会砍杀，哪怕对方跑了也会追着砍。
这五百人的残军气势如虹，不多时就将攻上城墙的江东兵马冲散，有些被追的急的士兵直接跳下城墙，一时间城上混乱不堪。
“杀！”霍峻同样举起大刀想着江东军砍去，紧接着城上残存的士卒也纷纷举起大刀向着敌人砍去。
城下的韩当看着城上的战斗眼中喷火，他的士兵竟然瞬间溃不成军士气全无，简直是被对方屠杀。一直残军竟然有如此气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但他知道一支军队被打败后要么从此一蹶不振被打乱后重新安排到别的军队中，要么忍着耻辱积攒力量然后复仇。虽然城上的残军没有足够的力量，但是他们找回了信心和勇气，这样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军队绝对是精锐。因为他们将来无论在面对什么样的困境时都不会放弃，即使是战死也不会投降。
看着四周将士低落的士气，韩当知道这次怕是又失败了，即便他心中愤怒异常，也不得不下令收兵。再战下去只会增加伤亡，徒劳无用。
攸县一个小小的县城竟然挡住了他的一万大军，而且是在城中无兵的情况下，这让他很是愤怒。韩当吸了口气，他已经很久没有失败过了，但是这次他不得不承认他失败了。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