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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公务繁忙,白天很少和你在一起,你现在这样,是我照顾不周,我怎么能不难受?”
“国家的事再小也是大事,你既然是一国之君,就该肩负起你的使命和重任,多为黎民苍生着想,将心思多放在政务上,而不是我身上。”
凌允笑道“我若真是那样,你不生气才怪呢!”
是啊,一面劝着凌允要以国家大事为重,但是凌允若真的因为国家大事而冷落了我,我的心里又不是滋味,这样的我,也许会是一个好妻子,却不是一个好妃嫔。如果凌允和我不是这紫栾城中的人,或许我们都能活的更自在一些。
“我父亲不肯见我吧!”我看看凌允,苦笑道。
“你父亲说天已经黑了,他一个臣子在后宫行走多有不便,又说有我疼爱你,皇恩浩荡,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早就知道父亲会说这些话,就算他再怎么想念我,也不过是在心中,他仍会以大局为重,而且这件事,他回家也断断不会告诉我母亲。换作是我也会这样,这是我们保护母亲的方式,她过于善良软弱,需要我们的保护,需要被隐瞒很多事,才能快乐的生活。
以后的几天我都在床上修养,其实疼痛已经大减,却依旧装作还在养病。一来可以不用每天去请安,听她们说一些无关痛痒假情假意的话,二来离庆妃远一点,不管她想对我下什么手脚,我不在,她总拿我不得,三来也好好想想这前前后后的事情。
我已经痊愈的事除了凌允,茜儿和小连子知道,就只有宛妃知道了。我怕她知道我病着着急,会到天恩殿来看我,白白招惹是非,所以千叮咛万嘱咐,叫她不要来看我。茜儿带话回来,说宛妃知道了,叫我好好养着,等我好了,去芙蓉殿看她,陪她说说话。
皇后娘娘在我出事后第二天来看过我一回,后来便每天差夏公公给我送来许多的补药和点心。德妃娘娘也亲自来过两回,德妃话不多,却好像在刻意点我,小心提防庆妃。
“姐姐,咱俩一直没机会好好说会话,今天得空,我有个问题想问姐姐。”
德妃带着她一贯波澜不惊的笑容,道“是啊,妹妹入宫已经半年了,我们却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亲近的聊上一聊呢!妹妹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好了!”
“姐姐记不记得,妹妹刚封妃时姐姐送给妹妹的一幅画?”
德妃用手轻扶一下头上端端正正的发簪“当然记得,妹妹怎么突然提起那幅画?”
“封妃之前,妹妹与姐姐不过只见过一面,何以姐姐会对妹妹印象如此深刻,只一面之缘便能将妹妹画的如此栩栩如生呢?”
德妃笑道“妹妹或许不信,自我第一眼看见妹妹,便觉得格外喜欢,怎么看你也不够。”
“妹妹怎么会不信呢,姐姐对妹妹的心,就像妹妹对姐姐的心是一样的,盈尔也是十分喜欢姐姐,总感念姐姐对妹妹的照顾和体贴,虽然我们不常走动,但是你在我心中真的就像一个长姐一样,姐姐你对我的好,我也永不会忘。”
“这样看来,我们越发应该亲近一些才好。”
我和德妃相视而笑,我问道“那后来呢?怎么会将我画下来?”
“姐姐平时便喜欢画上几笔,写上几个字,当天回到宫里,便叫人拿了最好的文房四宝,将记忆中妹妹的姿容秀貌都画在纸上了。只是妹妹太过美貌,我所能描绘出的到不及妹妹的千分之一了。后来听说妹妹封妃了,姐姐心中极为妹妹高兴,又一时间在自己宫里找不到什么宝贝,想着妹妹正得皇恩,要什么东西没有呢,我再送去些金银珠宝不过锦上添花,到显得我对你也是别的妃嫔一样了,所以才将那幅画送了来,到叫妹妹笑话了。”
“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喜欢还来不及呢,姐姐画的那样好,若是远远放着,还叫人以为真的是我站在那里呢,如果说姐姐这样都叫画的不好,就真不知道什么样才叫画的好呢!”
突然想起凌允那里的我的画像,那是穆儿在边关的时候全凭记忆画的我,画中的我正在翩翩起舞,穆儿,谢谢你,一直这样记挂着我。想起那幅画上我的表情和神色,居然觉得和德妃画的我有些相似,而且越想越相似,倒像德妃这幅画不是照着我画的,而是照着穆儿那幅画而画的。
按理说,德妃画我时,我刚入宫,那时的我表情应该总是忧伤且无奈的,可是细看德妃的画,我却在那画中神采奕奕,眼睛似乎都透着笑容。也许是德妃觉得如实画我,实在不妥,于是才改了一些。不论怎样,我感激德妃这份心意。
病着期间,来我这里看望次数最多的人便是穆贵嫔,她起先也是像别的妃嫔那样来了一回,问候一声,没想到在我这里聊了一会天,居然格外高兴,然后每天都到我这来坐一会。
我总会叫茜儿备好了她喜欢吃的东西,等她过来一边说一边吃,看着她笑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年轻女子的整个身体就是一幅画,让人忍不住细细欣赏,若画中人是忧伤的,那么看的人也忍不住忧伤,若画中人是愉悦的,那么看者自然会感同身受。
第058章 穆贵嫔
我现在终于明白凌允为什么会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喜欢去穆贵嫔的潇湘殿里坐坐,也知道穆贵嫔的性子真的就是这样的憨厚并且快乐。
她的存在不让人觉得难受,也不让人觉得有威胁,她叫你会觉得好似回家一般轻松愉悦。穆贵嫔似乎和茜儿更加投缘,两个丫头有时候都有些没心没肺的感觉,倒不是贬义,却是我羡慕不来的褒奖。所以穆贵嫔对茜儿根本不像一般妃嫔对待别人的奴才那样,而是像两个玩伴闺蜜一般。茜儿也喜欢穆贵嫔,总是要跟她闹闹。
“你们再这么闹,我可要吃醋了!”我在床上,笑着看穆贵嫔和茜儿一起玩笑。
“主子您来评评理,穆贵嫔一点都不像个主子样,一味的取笑奴才,奴才跟贵嫔急也不是,不急也不是,奴才可不会了,主子您教教我?”
我看着茜儿笑道“你越发的让我宠坏了!”
穆贵嫔笑着坐到我床头,“姐姐你错了,碧琪就喜欢茜儿这样的丫头,不怕我,真心真意跟我好。”
“原来你来这里,都是为了茜儿,倒不是为了看我。”
“嘻嘻,第一次来都是为了看姐姐,之后来便是一半一半了。”
“这样算来,你来天恩殿,有一次是全为了我,却没有一次是全为了茜儿,我占的分量还多了呢!”
碧琪笑的捂着肚子,“姐姐说的太对了,要是吃醋,也该茜儿吃醋。”
就这样休息了七天,到第八天的时候我便起身去请安了,怎么说也离太后回宫的时间越来越近,已经不到半个月了,我还是要抓紧和皇后娘娘以及其他妃嫔们一起忙起来才好,虽然每天不知道忙些什么,忙的那些东西是真的有用还只是徒劳无功,但是总不能显得太特立独行。我已经是战火的源头了,不想在招惹更多是非。无风无浪度过新年最好。早起请安的时候,各个妃嫔都极度关心我,然后又推说因为自己太忙的缘故,所以难以分身每天来看望我,但是心思却没有一天不放在我身上的。我除了一一笑着道谢,别的也不愿意对她们说。
皇后道“妹妹如今大好了,就是福气了,以后一定要小心着些,上下台阶都注意着点,千万不能再这样大意了。按理说,你手下的奴才照顾主子不周,也都该责罚的,但是本宫看他们救了庆妃的功劳上,没有责罚他们,妹妹别说本宫偏袒啊!”
“皇后娘娘赏罚分明,哪有偏袒呢?庆妃怀有龙翼,此刻是最需要保护和照顾的,茜儿和小连子他们先去救庆妃当然是应该的。”
德妃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道“盈尔妹妹的奴才救了庆妃,可见是眼明手快,这点庆妃妹妹的奴才倒是不如了,怎么当时也没抢在盈尔妹妹的奴才前头去救自己的主子呢?庆妃妹妹一直严格管教奴才,还不知道这次要怎么责罚他们呢!”
所有人都知道庆妃当天并没责罚那些奴才,过了两天后,也不过象征性的罚了他们三个月的俸禄。德妃这样说,所有人都在心里盘算着,也不知道庆妃这次下手为什么这样轻。
皇后道“嗯,那些奴才责罚责罚也是应该的,虽然是他们无心之失,但是也得给他们提个醒,告诉他们这种事情绝不能有下次!”
庆妃轻轻一笑“皇后娘娘和德妃姐姐说的极事,妹妹已经责罚了他们,他们也都知道错了,眼不明手不快,都是因为平日里欣妍殿过于太平安定的缘故,所以他们才怠慢了,若是殿里总会有意外事故发生,或者需要奴才们做些什么,他们才会那么的眼明手快呢。你说是不是啊,盈尔妹妹?”说完看着我笑。
她话里有话我不是不知道,却不愿意和她争吵,只是笑笑,“姐姐说的甚是。”
我这样一说,她到没有其他的可以说了。众人聊了一会都有些意兴阑珊,皇后便领着众人又去逸轩阁了。
就这样又练了十来天,终于盼到皇太后回宫了,我躲庆妃娘娘也可以告一段落,皇太后回来,她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会收敛一点,至少让我有个喘息的时间。等过了新年,封了贵妃,她的肚子一大,她也渐渐的不方便行动了,届时就是我不刻意的躲避她,她也不会总出现在我面前了。
第059章 太后回宫
皇太后祈福三年回宫,普天同庆,释放了两万轻罪囚徒,全国上下免税三年,以顺应我大齐仁政治国的理念。
皇宫上下更是华彩非凡,听来人报,皇太后午膳十分便可回宫,皇后却早在五更十分便摔着宫中众人列队迎接,凌允也是下了早朝后便匆匆敢来,未曾歇息。自皇上、皇后而下,皆按品服大妆,皇宫各处,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金银焕彩,珠宝争辉,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全宫上下除了留下各处守卫人员,宛妃和庆妃以及她们宫中数人,其余各人全部出来迎接,偌大的皇宫,近万人的迎接队伍竟然悄无声息,连心跳的声音似乎都可以被身旁的人听了去。
在寒冬中站了近两个时辰,终于有妃嫔忍受不住,先是意贵人倒下了,接二连三的曹贵人、德贵人、萧常在都倒下了。凌允站在我前面,侧头道“你进暖轿里去坐一会!”
我隐约感觉到与凌允并身而战的皇后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不知道是劳累的缘故,还是听到了凌允的话心中悸动,他的关心太明显了,而且太偏袒了。
“臣妾无妨。”我微笑,让他知道我真的很好。
又过了一会,我感觉站在我身旁的德妃身形微微一晃,立刻伸手扶住,不至让她当众跌倒。德妃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那点脂粉颜色无力的附在脸上,与此刻的德妃格格不入,更显得她软弱无力。
“姐姐不舒服,去旁边坐一会吧。”
德妃扶着我的手,无力的点点头。
就在我刚要扶德妃去休息的时候,有十来个太监都喘吁吁的从跑过来,还没到跟前,便噗通的跪在地上,气喘呼呼的想要请安,被皇后止住“不用请安了,且说太后的车到哪里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后的车快到紫栾城门口了。”
皇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夏公公,他立刻扯着嗓子喊道“各位娘娘、小主吉祥,皇太后的车已经行到紫栾城的门口了,娘娘、小主们准备给皇太后迎接礼尘吧!”
安静了一盏茶的功夫,隐隐听得细乐之声,一对对龙旌凤翼先从门外进来,又有销金提炉焚着御香;然后一把曲柄九凤黄金伞过来,后面方是八个太监抬着一顶金顶金黄绣凤舆,缓缓行来。
凌允领着众人早已经在路旁跪地行礼。皇太后的舆行到凌允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当然是不敢抬头看的,只是好奇这样的阵势、这样的气派、这样的奢华真不像是一个祈福三年刚刚回宫人的所作所为,更不像是一个皇太后该为天下、为后宫所做的表率,抛开这些都不说,单是皇太后这喜欢奢华和热闹的性格便和凌允完全不符。
我不禁在揣度,是什么样的契机才会让如此喜欢奢靡的皇太后下了决心去那简朴淡然之地静修,又是怎样的信念让她在自己不喜欢不熟悉的环境一呆三年。
听到脚步走近的声音,这脚步声听起来轻盈却又稳重,淡然却又繁华,似无意却又有心。
“儿臣给母后请安!”凌允的声调因为激动微微有些颤抖,他们母子感情一项甚好,凌允的孝顺在我大齐无人不知。
“儿媳给母后请安!”皇后一如往日,平静,笃定。
皇上皇后给皇太后请过安后,后宫嫔级以上的妃子方才给皇太后请安,然后是殿下和公主,接下来是嫔级以下的妃子,最后是数以万计的奴才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