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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杰觉得孙胡子说的不错:“我算是明白检点说这次以战代训的意思了,根本就是拿这只『鸡』来练练手!”
这一次柳畅动员的兵力与预定中攻击台州的兵力差不多,把那些新成立的辅助单位辎重连、担架排、工兵连都拉出来了,算是一次进攻台州的总演习。
正说着,有眼尖的军官说道:“来了,那头『肥』牛来了!”
瞿杰当即拿起了自己手上的单筒望远镜,这可是稀罕货,在整个虹军之中只有那么几具而已,只有那些资格最老的高级军官才有资格拿到一具。
只是瞿杰没看到清军的大队,倒是第一时间看到了一座八抬大轿,颜『色』是很俗的大红『色』:“得了?这头牛还坐着红轿子上战场?倒是有趣了,告诉各连,不要把这只小『鸡』吓跑,把他们放近了再说,一定要放近了再说,千万不要吓跑了小『鸡』!”
“前面有大队红贼在前面布阵!”坐在轿子里的牛德顺一听到这个消息,终于叫道:“停停停,让老子下轿先!”
他下了轿子就能看到红巾军的布置,红巾军直接在扼制在往乐清县城的大道之上,架了好些大小火炮,还有一个个方队,只是他一下子就觉得眼前这支红贼好玩极了:“这队红贼倒是有趣了!见了我牛德顺大人率大兵杀到,不但没跑,反而列队来欢迎我牛总兵!”
“来!”
他这么一说,当即有亲兵送上一具单筒望远镜,他睁大一只眼睛仔细看了看,发现对方的布置还算严密,至少牛德顺找不出什么漏『洞』来。
六个方队都站得『挺』方方正正的,还有四队红贼的炮兵,估计在这里布防的红巾贼怎么也有近千人,当即又有人贴着牛德顺的耳边说了一句,结果他兴奋起来:“原来这就是柳绝户的队伍啊,我看也不怎么样,一般,一般,很一般,亏他们吹到天上去。”
只是一想到柳绝户算是红巾军的悍贼,他就想找个小路饶过去:“对了,除了这条大道之外,还有什么小道能抄袭乐清县城的?我牛德顺运筹帷幄,决策于千里之外,绝不同这股红贼作义气之争。”
只是向导告诉了牛德顺一个令人泄气的消息:“总兵大人,要去县城,不管怎么样走,都得从这条大道过去。”
“这样啊……”牛德顺犹豫了一会:“本公亦有智珠在握,让后面的队伍快点跟上,跟上,跟上!”
大道上的六哨红巾军,四队炮队早就列好阵了,一直就扼制着大道,小半天过去了,这支红巾贼始终都是纹丝不动,就一直守得紧紧。
“没有据寨死守!”牛德顺一屁股又坐回轿子上了:“这是个机会,该怎么办才好!”
象他这样的世家子弟,虽然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但总有些小聪明,因此他再次从轿子里出来的时候,提了一个包裹出来:“弟兄们,眼前就是红巾贼的最后一道防线了,冲破了这里,前面就是乐清县城了,进了县城『女』子银子金子房子,应有尽有!”
“还有!”他把手上的包裹解开往地上一升,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条,让人一下子就眼『花』瞭『乱』了:“哪一个把柳绝户那贼子逮住,就是对面那个骑在马上的小娃娃逮住,这些银子金子,就都是他的了!”
他这么一鼓动,牛德顺手下这群乌合之众一下子就振奋起来,牛德顺见时机差不多了,当即叫道:“本总兵也同你们一块冲锋,就坐着轿子和你们一起冲锋!炮队,把子『药』都给我光了!”
枪炮声一下子就响彻起来,牛德顺的部队在停顿了半个小时之后,开始朝着占据大道的红巾军开始攻击,他们施放着枪炮,大声呼嚷着就朝着柳畅所在的方向冲过来了。
柳畅骑在一匹『蒙』古马上,这匹小马虽然温驯,但在枪炮声中,却显得有点不安起来,柳畅也不自觉握紧了缰绳,就在这时候,一个俊秀的身影快步走了过来,帮柳畅牵住了马。
“周连长?你怎么不指挥自己的连队作战?”
周秀英的脸上虽然带着甜甜的笑容,可她的背上还背着那把一米多长的斩马刀,倒是杀气凛凛,她一边替柳畅牵马,一边说道:“这是霍营长的命令,何况杀这么一只小『鸡』,牛刀哨不用我指挥也没问题!”
正说着,牛德顺的队伍已经越来越近了,柳畅在马上也笑了:“周连长,我们要不来赌一赌,几轮齐『射』能杀掉这只小『鸡』?”
没等周秀英回答,他已经大声命令:“准备!准备『射』击,瞄准,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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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捷(求月票,求更新票)
正文'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捷(求月票,求更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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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捷(求月票,求更新票)
柳畅的手已经举了起来,随时作出了挥下去的准备。
秀英已经用银铃的声音抢先回答:“十轮,虽然是杀只小『鸡』,怎么也要十轮排枪才能打倒这么多小『鸡』”
柳畅看着周秀英那优美的背影,他骑在马上,还能多看到一些东西,心中一美,却是轻声回答了一句:“我估计只要六轮,六轮排枪打不跨牛德顺,我把柳字倒过来写”
说着,他左手奋力一挥:“虹军放”
伴随着柳畅有力的动作,整个虹军重复了他的命令:“放”
将近七百杆步枪,不管是燧发枪还是击发枪,都在这个瞬间按下了板机,枪口跳动着『射』出了致命的弹丸,一片白烟组成的云雾笼罩在所有的方队上方。
比方步兵们来说,炮兵的动作稍慢一些,但是一尊尊火炮很快发出了呼啸,炮口的霰弹、铅子、实心铅弹发『射』出去,在冲上来的清军队形中无情进行屠杀。
仿佛是龙卷风扫走的农田,柳畅骑在乘马能清楚地观察到整个战场,一千多名清军狂呼着向前冲击的队形一下被中断了,这一轮枪炮轰鸣的效果非常不错,一下子就打倒了几十人甚至上百人,但是整个清军的队形仍然在高度前进。
倒是小看了牛德顺这只清军的战斗力,柳畅大声命令:“装子弹,装子弹自由『射』击,自由『射』击”
官兵们都在重新装填着弹『药』,而清军的旗帜还是向前走了七八步,然后就扔在地面,举旗的士兵扔下了旗帜,发足向后退去,而同一时间,整个清军的大队都突然停了下来,他们发呆地望着左右,看着前方,甚至还发现自己就踩在战友的尸体之上。
“龙枪哨放”
“呯呯呯”
率先完成装填的击发枪开始了轰击,在清军队形造成了不小的伤亡,接下去快步前进的清军终于如同雪崩那样退下来:“快跑快跑”
原来是清军并不是象柳畅想象的那样有着很强的战斗力,只是刚才无意识地一路向前前进,而现在他们突然反应过来了。
整个清军大队就象雪山滚下来的大雪团那样,越滚越多,而这时候,虹军的第二轮排枪齐放已经开始了,完成装填的燧发枪轰击着战场上任何活动的目标,时不时就有人被枪弹打中,造成更大的『混』『乱』。
柳畅心情很好,笑了笑:“这只小『鸡』太嫩了,看来我和周连长都猜错”
他又低下头去,看着周秀英那洁白的颈部,还真是个美人啊
只是他下一刻就被周秀英的动作吓了一跳,只见周秀英扔开了缰绳,随手就从背上取下了斩马刀,然后快步飞奔,朝着楠溪营的方向喊了一声:“牛刀连,上刺刀,跟我冲咱们杀『鸡』去”
突然失去控制的『蒙』古马在枪炮齐放的战场突然变得有些狂野起来,柳畅好不容易控制住战马,却看到整个牛刀连都在周秀英的统带之下朝着对面发起了冲锋,不是整个楠溪营都发起了刺刀冲锋,接着龙枪营也加入这个步伐,整个战场杀声震天。
甚至连炮兵连的一部分军官的士兵也扔下了火炮,取出随身携带的自卫兵器加入了冲锋的队列,整个战场形势因为周秀英的这个举动而为之一变,现在连辅助部队的官兵也加入了冲锋。
而双手握紧斩马刀的周秀英已经看不见了,柳畅摇了摇头:“不止是个美『女』,还是个野姑娘啊”
只是他心底又有些微微的失落。
……
牛德顺正掀起轿帘往外看,只看着眼前这支红巾军在正面架起几百鸟枪,要与自己比拼一番火力,心情轻松起来,觉得自己已经稳『操』七八分胜券,手指在大『腿』上弹个不停:“今晚上,该怎么样好好乐一乐?”
一想到这,他习惯地放下轿帘,等会就是双方『乱』枪对轰的场面,他牛大少除非万不得已,这种尸山血海的大场面越少见越好,只是这一批山野村夫,拿起几杆鸟枪就想同官军对轰枪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很有节奏地想道:“今天灭了这一股红巾贼,明天该不该渡江去救温州府,独占了这一份奇勋。”
只是刚想到这,就听得对面突然响起了雷鸣般的一阵轰击,接着仿佛无数冰雹破空而来,又好比排山倒海一般,耳边多了不少呻『吟』与掺呼,还有步兵扑通倒地的声音,都化作一片『交』响乐。
牛德顺很随意拿起了一把腰刀,微微一笑,想掀开轿帘大声呼唤几声,却见自己的八抬大轿都停了下来,他一下子就怒了,用力掀开轿帘,却见一个轿夫扑通一声就倒在他身上,他随手推了一把,却同这血人撞在一起。
“可恨!本总兵新制的朝服,就这么毁了!”
沾了不少血污的牛德顺用力才推开轿夫的尸体,只是才看了一眼就知道坏了,他眼前是一片苍茫,不……是一面面黄旗与红旗下的红巾军,他们头上的红『色』头巾成了牛德顺眼中最显眼的目标。
我牛总兵的两千大军哪去?
他在轿帘里东张西望,倒是看到好多具尸体与还在挣扎的重伤员,对面的红巾军排枪齐放,不知道打过来多少枪弹,在他『精』心经营的队伍中造成更大的伤亡。
“该死,我不该不听苏镜蓉的良言!”
一盆冷水浇了下来,牛德顺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他直接就从轿帘里跳了出去,寻找自己的队伍。
对面一员『女』将提着斩马刀带头杀了出来,接着成百上千的红巾军也提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杀了出来,杀声惊天震地,直把牛德顺吓得转过身来。
却见那些残兵败将已经一塌糊涂地往后跑,倒把他牛德顺给扔在轿子里,才一会功夫,轿夫也没影了,倒是有一队台勇看起来不错,似乎还在守在那里。
但是牛德顺仔细一看,这一队台勇全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他当即撒『腿』就跑,只见他明明已经落后了几十步,但是动作敏捷,眼见就要追上跨下去的清军大队。
对于这些不坑一声就把自己一个人扔在战场上的兔崽子,他已经想好了无数种处置的办法,只是他跨出下一步的时候,就只觉肩头一痛,半个身子都不属于自己了。
他好一会才发现自己中了一弹,掺呼一声,却是不顾身上中弹,浑身都是血污,又追了五六步,却已经被溃败的清军拉得远远了。
他觉得自己跑不动了,就决心就重新回身跪在地上向红巾军投降,只要保得小命在,一切都好说,哪料想才一转身,还没停稳身子,就见一片刀光斩过,接着一员英姿飒爽的『女』将一脚踩过了牛德顺的尸体。
牛德顺浑身是血眼见不活,却还滚在地上作着最后的挣扎,作着最后的『交』代:“曹贱人,我下辈子再跟你算帐,曹贱人,我活不了,死也要找你算账,我牛德顺作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只是蜂拥而至的虹军将士根本没有心思听到牛德顺的最后遗言,纷纷直接跃过他的尸体追上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清军,大声叫道:“缴械不杀!投降不杀!”
战斗已经没有悬念了!
……
“检点,战果已经初步统计出来了!”霍虬十分兴奋地报告:“清妖牛德顺部已经为我全部歼灭,一个都没有逃走,共击毙总兵牛德顺以下一百零八名,俘虏八百四十三名,此外还收容清妖重伤员两百四十五名!”
柳畅关心的是虹军的伤亡:“我军伤亡如何?”
“初步统计,共有四十七人伤亡,其中战死六人,重伤十九名,收容病员三十七名,此外有十六名失去联络……”
在这种全面胜利的情况,失去联络多半是逃亡的代名词,因此柳畅点了点:“这次演练各营各连表现得都很好。”
实际并不象霍虬所说全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