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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没法过了 作者:天如玉(晋江金推vip2013.08.17正文完结)-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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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被勾动起来。
  谢殊微醺之中被他搂住肩头,他的唇贴了过来,轻轻含住她的耳垂,缠在她腰间的手也不安分起来,探入衣襟,指尖摩挲着她的锁骨。
  谢殊呼吸渐渐急促,酒气更浓,软躺在他怀里,那只手已经越过束胸,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腰肢,腰带已宽,散落在车中,玉石敲击,发出一声轻响。她这才清醒,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喘息着道:“这可是在车里。”
  卫屹之将她搂紧,吻了吻她的侧脸,低声道:“待送走了秦国使臣,挑个日子与我一同出去,我还没答谢你呢。”
  谢殊只觉得他不怀好意,闷笑道:“你要答谢我什么?”
  “你送了药材给我大哥,又帮了苻玄,我若不道谢,岂不是太不知礼数了么?”
  “好啊。”谢殊故意逗他:“那我可以带楚连去吗?”
  卫屹之低哼一声:“你说呢?”
  她低低笑着:“连我的恩人也要吃醋,你可真是……”
  “他可不是这么想的。”
  “嗯?”
  “没什么。”
  年关将至,安珩毕竟是一国丞相,不能久待,一切事宜定下便提出了辞行。这几日建康总在飘小雪,但很细碎,并不妨碍赶路。
  安珩披着紫貂领的大氅,没有雍容华贵之感,却多了几分简洁干净的气质。他抬手与诸位晋国官员告别,看向谢殊时,眼中蕴着深深的笑意:“若有机会,希望谢丞相也能来秦国做客。”
  谢殊抬手回礼:“一定。”
  安珩扫了一眼卫屹之,带着笑登上了车。
  秦国侍卫左右开道,车队缓缓朝城门驶去,带着晋国皇帝赐予的礼物,以及这次对晋国情形的观察心得。
  到了大街上,有百姓们争相围观,安珩挑帘望去,左右立即有女子丢了罗帕过来,被风卷着落在车上。他伸手捡起来,冲对方微微一笑。
  车中的贴身侍从笑道:“两国交好,他们也不把我们当敌人了呢。”
  安珩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拭着手,嘴角噙着淡笑:“可在本相眼中,他们永远都是敌人,尤其是卫屹之。总有一日,要叫这大好江南都落在我秦国手中。”


 ☆、六八章

  新年当天,相府难得有些喜庆气息;管家领着大家布置;院落积雪都被扫去;只有松柏枝头还挑着一点雪屑子,雪白点缀葱绿;竟成了道景致。
  书房中燃着炭炉;点着熏香,谢殊走进门来;一眼就看见谢冉坐在案后撩着袖子优雅煮茶。
  “你来的倒挺早。”
  自上次那一顿质问;二人许久没有私下见过。谢冉抬眼看去,谢殊正解去披风,身上着了件绯色衣袍;这般明艳夺目的颜色,却不及她白面红唇惹眼,他低下头专心看茶:“不是丞相叫我来的么?”
  “是啊,今日让你见一见几个小辈。”谢殊在案后坐下,朝沐白点点头。
  门外有人领着三个孩子走了进来,个个身着厚厚锦缎袄子,站在谢殊面前恭恭敬敬行礼。
  沐白向她一一介绍,为首的是谢璋,已过世的谢敦的长孙,看起来已有些少年模样了。他身旁站着的糯米丸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圆乎乎的,叫谢瑾,是谢璋的亲弟弟。最边上站着谢瑄,是谢龄的孙子,他长高了不少,垂着眼,神态却不见拘谨。
  谢殊故意道:“我将你们的父亲送上了斩头台,你们可怕我?”
  两个年长的孩子都一板一眼回答不是怕而是尊敬,像是套好了话。糯米丸子到底年纪小,顿时就被这话给吓哭了,谢璋在旁边小声教训他,却也无法让他安静。
  谢殊既无奈又好笑,想要安慰他,一接近,他倒哭得更凶,只好叫人先带他下去,临走还不忘给他压岁钱。
  她又问谢璋道:“听闻你不喜读书,那你可喜欢习武?”
  谢璋眼睛一亮,点点头。
  “可是武将也要读书识字的,你还是得用功才行。”谢殊说完吩咐沐白道:“请个好师父来教他习武,切记要人品端正的。”
  沐白记下,又叫人带谢璋出去。
  独自留下的谢瑄安然站着,不说不动。谢殊原本还有许多话要与他说,此时反而什么都不想说了,直接吩咐道:“将他留在相府教导吧。”
  谢瑄抬头看她,似乎很惊诧,过了一会儿才行礼道谢。
  谢冉看了半天,一直不动声色,直到沐白将谢瑄带走,才问道:“丞相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是个好苗子罢了。”谢殊笑眯眯地端过他沏好的茶饮了一口。
  谢冉看着她,手暗暗揪紧衣摆,她连继承人都选好了,可是即使没有子嗣,最好的继承者难道不该是他么?
  谢殊从茶盏后倏然抬眸,正盯着他。他怔了怔,只觉自己的不甘都被她尽收眼底,又有些难堪。
  谢殊,你就是要牢牢操控我就对了!他愤然起身,拂袖出了门。
  沐白走回来,刚好与他擦身而过,惊讶道:“冉公子又跟公子吵架了?”
  谢殊搁下茶盏,笑了笑:“怎么会呢,我从不跟人吵架。”
  和往常一样,新年时皇帝会与百官同贺,但今年他身体抱恙,也没设宫宴,官员们就都空闲了下来。
  卫屹之今年算是一家团圆了,晚上母子三人秉烛夜谈,说起幼年趣事,都觉得好笑。
  “你当初连剑都拿不动,现在居然做到了统帅,真是没想到。”卫适之轻咳两声,有婢女来给他披上大氅,他拢着领口又对卫屹之道:“当年秦军大败,我听到晋军将领是你的名字,还以为听错了呢。”
  卫屹之看他一眼:“秦国应当知道你我的兄弟关系,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卫适之笑着摇了摇头:“他们一心想要招降我,怎么会为难我呢?”
  襄夫人忍不住插了句嘴:“我早就想问了,你在秦国这么多年,有没有……娶妻啊?”
  卫适之仍是摇头:“秦国丞相安珩本来要给我做媒,但我知道这只是拉拢手段罢了,所以没有答应。”
  “那你这么多年就孤身一人?”襄夫人说着眼泪又要下来了。
  卫适之握住她手:“母亲不用难过,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
  卫屹之叹了口气:“虽然大哥不愿被陛下知晓你回来的消息,但我还是想上奏朝廷,请他将武陵王的封号赐给你,毕竟你才是长兄。”
  “那怎么可以!”卫适之一着急,立时猛咳,身子都佝偻起来,许久也止不住,最后竟晕了过去。
  襄夫人扶着他的手,慌慌张张地喊大夫过来,府中顿时乱作一团。
  第二日沐白又来大司马府送药,回去将此事告诉了谢殊。她正闲着,发现襄夫人最近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便决定主动上门去探望一下。
  房中炭火烧得正旺,简直要逼得人鼻尖出汗。谢殊走进去,只有卫屹之陪在一旁,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因为大夫嘱咐过不可惊扰了他施针。
  谢殊看了看卫适之,他紧闭着眼睛,看起来不太好。卫屹之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跟自己出去说话。
  二人踏上回廊,他才道:“我大哥这一身的病不是因为苦役得来的。”
  谢殊一愣:“那是怎么来的?”
  “当初秦晋交战,秦国威胁他出面要挟我,他不从,便被灌了药物,一次一次,心肺受损,身体也每况愈下。恐怕此次安珩将他送回来,就是为了让我受良心谴责的。大哥怕我自责,就说是苦役所致,若不是被大夫诊断出来,他还要继续瞒着我们。”
  谢殊很震惊。她也想过卫适之在秦国必定经历过什么,上次来见他就是想探探情形。有襄夫人和卫屹之在,他这个人肯定是做不得假的,只是之前都没有消息,忽然就回来了,难免古怪。却没想到是这样。
  房中的大夫退了出来,见到卫屹之,禀报道:“大司马放心,大公子已经挺过去了,没事了。”
  卫屹之松了口气,等他走远,低声对谢殊道:“你可能不知道,我还派人去秦国查了一番,连自己亲哥哥也不放心。”
  谢殊讪笑了一下,若非卫屹之还没有将卫适之回来的消息上奏朝廷,她也会派人去查的。
  卫适之这一倒下,本以为最忙的人会是襄夫人,没想到却是卫屹之。
  他知道自家大哥没什么爱好,因经历之故又不常与他人交流,担心他养病无趣,便经常陪同在旁。兄弟二人谈论兵法,或用棋子排兵布阵,经常就能打发上一整天。
  谢殊则忙着带谢瑄在世家大族间游走,还特地带他去王敬之父子跟前转悠了一圈,看到那绷着脸的小大人王蕴之,再看看他们家谢瑄,心情别提多舒畅了。
  等到年关过去,大地回春,卫适之身体渐渐好了许多,甚至偶尔还能与卫屹之练上两招,大司马府的人才从随时戒备的状态中松弛下来。
  春意未浓,春困却已来袭。谢殊早朝时便精神不济,退朝时卫屹之经过她身边,忽然塞了个纸团在她手心里。她若无其事地走出宫门,到了车上展开一看,原来是提醒她去赴约,早在年前就说好的事,居然拖延了这么久。
  谢殊有些好笑,可又觉得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小动作竟很有趣。
  青溪除去贵族宅院外,还有一片碧湖,是人工挖掘出来以供贵族享乐用的。湖面如镜,状似仙桃,周围树木环绕,幽静非常。早春清新的风吹过,枝头新芽点翠,迎春花瓣鹅黄,与外面喧闹的街市,鼎沸的人声都隔绝开来,仿若世外桃源。
  谢殊从车舆上走下,先深深吸了口气,觉得心胸都开阔了许多。
  岸边停靠着画舫,卫屹之走出来冲她招手:“来了怎么还不过来?”他今日穿着雪白的袍子,墨发未束,站在船头,衣袂随风鼓舞,背后碧水绿树映衬,似一幅画卷。
  谢殊带着沐白走过去,他伸手将她拉上船,却撇下了沐白:“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你们家公子的。”岸上的下人已经利落地将绳子解开,把画舫朝湖心推去。
  沐白看自家公子都不反对,只能默默回头,吩咐护卫们在附近严密守备。
  船舱里熏香袅袅,置着席案,茶壶在炭火上煮着,水还未沸,旁边还摆着张琴。
  谢殊跪坐下来,转头看了看,问道:“就你一个人?”
  “怎么,你还想有别人?”卫屹之在她对面坐下,笑看着她。谢殊身子弱,即使春日到了也穿的较多,外衫宽大,石青色的滚边,上以金线刺绣云纹,精致端雅,正适合这闲适小坐的时刻。
  她笑道:“没有外人伺候,岂不是要你堂堂武陵王伺候我了?”
  “那又如何?”卫屹之斜睨着她:“谁叫我是谢相的入幕之宾呢?”
  谢殊被他的无耻弄得好笑。
  卫屹之又从旁取出一只漆盒,打开后,里面都是吃食,“看你上次在武陵郡吃得挺开心,这次我特地叫他们送了一些过来,你看看,应该都是你爱吃的。”
  谢殊一看,果然都是自己爱吃的。她以前最烦恼的就是没吃的,回到谢家后但凡能吃的都觉得是美味了,后来虽然渐渐养刁了舌头,却仍旧记着不可浪费,所以听了这话后立即就教训了一句:“兴师动众!不就吃的嘛,吃什么不都一样?”话是这么说,手已经拈了一样塞进嘴里了。
  卫屹之一本正经地点头:“谢相教训的是。”有本事你别吃啊。
  谢殊不仅吃了,还吃撑了,斜倚在那儿不肯动。
  卫屹之沏了盏茶给她消食,她饮了一口,打趣道:“你不会想一盏茶就当道谢了吧?真小气。”
  “那换别的。”卫屹之含笑起身,坐到她身边,自背后搂住她:“我以身相许报答你,怎么样?”
  谢殊立即皱了皱眉。
  卫屹之知道她还抵触着,也不急躁,搂着她在舱中倚靠了许久,手只在她腰间轻揉,见她放松下来,才解开她腰带。
  谢殊想说他,一转头唇就被他堵住了。他吻得细致耐心,仿若轻羽拂过,谢殊被安抚住,专心致志,很快便有些沉沦其间。
  厚厚的帘子遮着,舱内温暖,但昏暗如同夜晚。衣裳不知不觉便被褪去,卫屹之拖过厚厚的大氅,让谢殊躺在上面,人覆上来,耐心取悦她,生怕再让她产生抵触。
  谢殊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对这事的认知又增加了几分。原本还没什么羞涩的,等他低头吻去她胸前,那手移到身下,她才觉得羞赧,缩在他怀中蜷曲起身子。卫屹之倒是稳如泰山的样子,另一只手又去抚弄她的脚,稳稳托在掌中把玩,她嫌痒,踢了他一下,惹得他低笑,故意咬了一下那顶端,换来她一声轻呼。
  直到两相沉迷,他才慢慢进入她,小心翼翼。谢殊闷哼一声,动了动身子,卫屹之感觉那湿热又密实了几分,呼吸急促起来。
  “如意……”他贴在她耳边,从缓进缓出到疾风骤雨。谢殊又忍耐着不吭声,他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唇,非要她将声音泄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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