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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痴-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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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功,便可为你调气护体,让你早些醒来……”
  狡诈的老婆子!
  兰顾阴暗骂,但仔细一想,其实这个法子……倒也不错嘛,嗯……是非常非常不错。
  “日日双修?”他故意坏笑。
  苏拾花发窘,老实颔首。
  “那……都是你一个人完成的吗?”一只手摸索到她的腰带。
  苏拾花更加脸红心跳,哎呀,他、他怎么这样问……当然都是她自己啦。点点头。
  兰顾阴附耳凑近,吐息惹痒,像在认真跟她商议着什么:“小花,我沉眠时,一直没有感觉,今天,你再给我做一次示范,好不好?”
  “什、什么……”苏拾花傻愣愣半晌,直至反应过来,娇羞地抠弄起手指,“那怎么行……”
  兰顾阴实在想尝尝被她……的滋味,死皮赖脸地往她身上磨蹭,又哄又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你就当我还昏迷着,依了我这次……”
  腰带不知何时解了开,经过长久行功,苏拾花变得愈发敏感,被他一番耍娇,身体已如落雨之花,隐隐湿润。
  唉……他不依不饶,苏拾花委实没办法,怜惜他受伤初愈,倒是自己,也该补偿补偿他。
  兰顾阴不料被她压倒在床上,两片菲薄的唇瓣叫她亲了又亲,沾染上一层独属她软绵绵的馨香味道,而她停下后,小脸已是红欲滴血,娇赧着吐字:“好,就依、依你……”
  兰顾阴睫毛颤了颤,那时她亲缠的小吻铺天盖地而来,直叫人痴而慌神。
  身子一震,他发出轻吟,缓缓阖上眼帘……
  这一回,他体会到了至今从未有过的滋味,身体颤抖发热,宛如飘浮在虚幻之境,没想到半年光景,她手段已如此了得,不仅……不仅能让他欢愉至巅……更是销魂欲死,当真快被她给折磨死了……
  “你这小妖精……”他气海暴涨,忍无可忍,近乎痛楚地吼了声,翻身将她压下,一番狠狠痛吻……
  十指交缠,尽情契合,幽帐掩着一室春华旖旎……
  终于,在一起了……
  仿佛等了一百年、一千年,等了好久好久……
  抵达巅峰时,苏拾花脑际一阵迷茫,似有无数星光在闪闪烁烁,眼角挤出一串晶莹的泪花,耳畔,正不断回荡着那人情迷意乱的呢喃,甜蜜得宛若亲吻……她觉得那般甜蜜,在无数次的落泪、愁苦、哀伤、一段大起大落后,终于得到由身至心的幸福,而这样的幸福……永无尽头……
  半个月后
  苏拾花与无霜在后山的小田地播下菜籽种,忙叨半天后,又下山看村民们练习武技,临近黄昏,二人沿途采了些新开的野花,谁知半道上,就觉一阵地动山摇。
  好好的,怎么地震了?难不成是……
  彼此心知肚明地互视一眼,有些无奈叹气,却没敢耽搁,加快脚步,急急忙忙跑上山。
  小纸人们畏畏缩缩地守在外面,直至苏拾花的身影出现,全像看到救星来了一样围上前,苏拾花将野花交给它们,二话不说直奔上楼。
  一掀帘子,果见兰顾阴正窝在床头,黑着脸,撅着个大嘴。
  “怎么了?”苏拾花突然就想到三、四岁孩童闹脾气的模样,忍住没笑。
  兰顾阴面色有所缓和,但还是绷着下巴,眼波一斜:“你上哪儿去了?”
  “唔……“苏拾花眨眨眼,十分平静地回答,“走前不是说过了吗,我带着无霜去田里撒撒菜种,然后下山教村民们学武艺。”
  兰顾阴一抿唇角,嘴窝两处凹陷,虽在生气,却泛出点可爱的味道来:“可是,怎么比昨天晚了半个时辰?”
  苏拾花诧异他居然还算着时间,忍俊不禁:“不过半个时辰而已,我哪里会算得那么准。”
  兰顾阴心内本正憋屈,一听她这副不以为意的语气,更是怨愤不满,捶着枕头:“我现在是病人,你怎么一天到底竟顾着陪他们,也不陪陪我!”
  哈?苏拾花被他瞪得莫名其妙,稍后寻摸过来,原来对方发脾气的原因,是因为没有陪他啊。
  不过,这真的不怪她,因为从他苏醒之后,身体尚未痊愈,法力也恢复的不完全,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这段时日在桃花竹阁里好好修养。
  当然了,现在他恢复成什么个状态,苏拾花的确没谱,但是想想某人今天一生气,都能地动山摇了,也该是好的差不多了吧?
  可惜对方依旧口口声声称自己是病人,梳洗穿衣要她服侍,吃饭喝粥要她喂,总之一有闲工夫,就得留下陪他谈天说话,到了晚上,更是开始折腾人,害得苏拾花这些天腰酸腿疼,觉得留在家里比在田里干活还累啊,况且对方一到晚上就精力十足,哪有一点病人该有的模样?
  此刻他气呼呼的,目不转睛地瞪着她,眸底却蕴着幽幽的怨,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苏拾花心底暗笑,再清楚不过,这个人,一旦生起气来,就有种小孩子的执拗任性,你若不哄,恨不得一辈子都不理你,让你又气又无奈,真是要命呀。
  不过,罢了罢了,谁叫她喜欢他,认定他了呢?
  “好啦好啦……”苏拾花坐到床畔,柔声哄劝,“我知道了,下次我注意时间,早些回来陪你好不好?”说罢,往他脸上香了个,还是特别特别用力,大大的一口,嘬嘬有声。
  果然,某人脸“蹭”地就红了,神情一下由阴转晴,就像软趴趴的柿子,老实下来:“嗯……那、你得说话算数。”
  苏拾花展颜,瞧吧,就知道这法子最管用,可谓屡试不爽,百用百灵,管他是犯脾气耍小性,只要亲上一口,保管变得老实听话。
  当然,某男令她头疼的事,可不止一件。
  夜幕降临,三层廊台上,小纸人们备好热水离开,苏拾花独自窝在橡木桶里沐浴,疲累一天,总算能舒软舒软筋骨,好好享受一番了。
  但很快,她想起什么,立马披上外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入二楼寝室,推开门,气急败坏地大嚷:“兰顾阴,你是不是又再偷看我洗澡!”
  正静坐床边的兰顾阴,陡然睁开眼,当场被抓个正着,嘴角不自觉抽搐下。
  好啊,他果然又在暗中偷窥!
  苏拾花气得七窍生烟,提起此事,其实是上回被滕凤娥无意发现她颈上戴着玄玉石项链,一阵惊愕后,便告诉她玄玉石是兰顾阴以自身鲜血修炼形成,从儿时起一直戴在身上,绝不会轻易交给他人。同时,还笑眯眯地把玄玉石具有的效果,一五一十的告诉她,比如比如……
  苏拾花脑子轰然如爆,想起那时,她一直将玄玉石贴身不离地戴着,如此说来,那、那会儿她在更衣、沐浴做些私密事的时候,其实都被那家伙……
  面对滕凤娥意味深长的笑意,苏拾花真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为了这事,好些天没理会对方。可又舍不得摘下玄玉石,毕竟,也算是他送自己的定情之物吧。
  但万万没料到,对方就是这么不自觉!
  兰顾阴干咳两声,默默无言地撩开被毯,冒进被窝里去了。
  这算什么事!
  哼,跟她装聋作哑吗。
  苏拾花磨着牙根,脖子一仰:“今晚你自己睡吧,我去偏阁了。”
  这话果然比丢颗火药还管用,兰顾阴跟刺猬似的竖起长刺,翻身坐起:“什么?”
  苏拾花哼哼:“什么什么,从今儿个起,咱俩分房睡。”
  分房?
  他急得脖梗子都红了:“不行,我不准!”
  苏拾花哪管他,如今背后有婆婆撑腰,胆子也愈发大了,由不得他老使性子,抱着枕头被子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剩下他一个人急赤白脸。
  半夜,苏拾花在偏阁睡得正香,床边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跟着有什么从被褥里溜进,蹭来蹭去,半晌才得以安宁。
  苏拾花有点喘不过气,下意识想摆脱脖子上那个勒人的东西,但怎么也甩不掉,最后迷迷糊糊地睁眼,发现兰顾阴居然睡在旁边,两手勾着她的颈,整张脸埋在她温暖的胸脯处,像一个小宝宝。
  苏拾花都不知道他是何时爬上自己的床的,差点没给一脚踹下去,偏偏这家伙睡的挺香,脸又往肉呼呼的地方蹭了蹭。
  苏拾花玉颊涌红,真快气死了:“醒醒,快醒醒!”
  兰顾阴被她半推半喊的弄醒,揉揉眼睛,还当是两个人没吵架的时候,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苏拾花指责:“你不在你床上睡,跑我床上来做什么!”
  兰顾阴看看周围环境,总算睡意全无,先是哑巴片刻,随即黑起脸:“谁、谁叫你非来这儿的!”稍后一慌,唯恐她要赶自己走,上前缠住那只玉臂,死赖着不走,“小花,我一个人在晚上好孤单,怎么办,睡不着呢……”
  苏拾花还为今天他偷窥自己洗澡的事生气,这家伙,怎么就不能自觉点呢,况且,他们都是夫妻了,对彼此的身体……可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还有哪里没见过呢……
  难道,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苏拾花虽在气头上,但听他说孤单睡不着,一阵耍娇,那股心火竟怎么也燃不起来,直至变成小火苗,一点点熄灭,闻着男子清雅好闻的体香,心底反而泛起软软的怜。
  “我依你,以后不看就是了。”暗中睨着她的脸色,这话说的不情不愿,却也不失讨好的味道。
  苏拾花不吭声。
  兰顾阴撒娇,又开始亲她的嘴。
  “好了好了,今晚就睡这儿吧。”她叹气,无奈化笑。
  计划得逞,兰顾阴乐不可支,凑过去咬她耳朵。
  这部位苏拾花尤其敏感,冷不丁打个哆嗦:“别闹了,咱们赶紧睡吧。”
  他不肯停止,磨磨唧唧地开口:“小花,我想了,你、你弄我吧……怎么玩都可以。”自从上回尝着她施展手段的滋味,他可谓上瘾成性,每晚总会央着闹着让她弄。
  苏拾花嘴角一抽——这话他也能腆着脸说出口!
  “来嘛,好不好?”他乖乖躺在床上,等待她尽情“折磨”自己。
  苏拾花头痛抚额,对方染上这等“恶习”,也不知道是不是叫她给带坏的。
  但……其实是喜欢的吧。
  因为是他,是叫她打从心底里爱的人,所以,喜欢与他契合,喜欢与他做那种事,尝着人世销魂的滋味,体会快乐欲仙的幸福。
  况且若不答应,怕是今晚也不得安宁了……
  与妻子日日云雨颠鸾倒凤,如今兰顾阴可说是春风满面,神清气爽,少不了在羽楼扇面前趾高气昂,炫耀一番。
  他故意撩开长发,展露出颈处的粉红淤痕给对方瞧,那意思,瞧见了吧,小花是我的,知道我俩多恩爱了吧,你呢?孤家寡人一个,识趣的话就离远点,别来捣乱。
  当然,羽楼扇不是省油的灯,情知他现在的小日子是过得如蜜里调油,直快化不开了,嗯,不给点教训怎么成?
  目睹他得意忘形的样子,羽楼扇不以为杵,偷乐下,接着一阵唉声叹气。
  “你叹什么气?”兰顾阴很想看这个家伙垂头丧气的模样,可惜没达到预期效果,十分不爽。
  羽楼扇摇摇头,一副关切友人的语调:“我是替你担心啊。”
  “担心我?”兰顾阴不屑耸肩,“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羽楼扇故作神秘,附耳低言:“你不知道啊,女人是最善变的动物了,没准今个儿对你好,明儿个就变心了。”
  “变心?”兰顾阴眨巴两下眼,随后一睨他充满认真的表情,唇角深瘪,嘴硬道,“不可能,小花心里只有我。”
  “嘿嘿,可是万一她遇见比你更好的男子呢?”羽楼扇掰着手指头数落他,“你瞧瞧你,脾气差,爱钻牛角尖,又成天臭着张脸,如果对方是位绝色美男子,又待人温和体贴,别说小花了,要是我,我也选择对方不选你啊,你呀,小心乐极生悲吧。”
  “那我就杀了他!”兰顾阴脱口而出,脸色可怕到吓人,那模样,仿佛真要冲出去把谁千刀万剐。
  羽楼扇托腮微笑:“杀了?唔……只怕适得其反。说不定在小花心里,对方的地位反而会更深了哦。”
  兰顾阴咬着牙,别看表面平静,实际胸膛剧荡起伏,快喘不上气似的。自然不知情,羽楼扇离开后,在门口哈哈哈哈笑个不停,奸诈得像只狐狸。
  太阳刚一偏西,苏拾花已经急着往家赶,唯恐家里那位大祖宗又闹别扭,嫌陪他的时间少了,不过,等他身体彻底痊愈后,就可以与她并肩同行,一起看山看水,看村民们练武,陪她在小田里种瓜果蔬菜,形影不离。
  她一边想,一边甜甜地笑着,下一刻,发现树后藏着一抹阴影。
  “什么人?”她心生警惕。
  树后走出一个身穿宽袍的男子,朱唇皓齿,面色如春,眉态间有一股女子的阴柔之美,生得极其好看,只是肌肤过于苍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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