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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个时候司马殇并不知道。他答应了尚扶苏的,将来,把汲水城割给商国,把尉迟恭和司马颖送到商国为质的这事儿,已经被尚扶苏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都告诉给了尉迟恭知道,更不知道。对纳兰雪死因,与近水城一河之隔的汲水城里,司马颖,已经对他有了怀疑!
……
“娘,我觉得,这事儿处处都透着蹊跷。就好像,是被人一步步的安排好了一样。”
已经冷静了下来的司马颖坐在窗边,透过开着的纸窗,看向了窗外已见秋色的院子,跟站在她身后的湘妃晴湘。柔声说道,“除了司马殇之外,别的兄弟,都已经因为各种稀奇古怪的原因死去了……如果,司马玉出了什么事儿,或者要因为什么,而不得不退位的话,唯一的继承者,可就只剩下他了……毕竟,皇后灵玉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年纪小的太多了……”
“你这想法,不无道理。”
湘妃晴湘稍稍想了想,便点头认同了司马颖的猜测,“细想之前时候,我遭人陷害,被司马青质疑是要对皇后灵玉不利……虽然,乐妃澄乐和她的外孙女儿纳兰平水都中了毒,遇了危险,但……”
“末了,澄乐却成了最大的受益者,皇帝宠爱,身份高升,连皇后灵玉,都记了她一个大人情,从那之后,与她姐妹相称,冰释前嫌。”
经湘妃晴湘这么一说,司马颖便是拧紧了眉头,细细思考起当时她娘亲出事儿时的细节来!先是纳兰平水因为捡拾点心中毒,然后,又是乐妃澄乐抿茶水中毒,两人中得毒,都是微量,而且,刚刚好就不会对身子有害!这世上,哪就有这么巧的事情!
再后面,湘妃晴湘遭人审问,明明挨了酷刑,到第二日想要跟司马青申辩的时候,却是半点儿的伤都找不出来,这分明就是,有人早有预谋的!
起先,她还怀疑,这是皇后灵玉的计谋,想要寻机把湘妃晴湘和乐妃澄乐一起“处理”掉,巩固她自己在后(和谐)宫里的地位,但后来,听闻她跟乐妃澄乐好得比自家姐妹还亲近,因为自己有了身子,不能侍寝,而常常催着司马青去乐妃澄乐那里留宿,便是觉得,这事儿,不该是跟她猜测的一般了。
再到后来,湘妃晴湘被司马青下旨流放北境,她的两个兄弟也在条件恶劣的“封地”死得莫名其妙,她自己又是有孕在身,不得不对司马青低头服软,装傻充愣,以保住腹中孩子性命……
这怀疑,也就被彻底的搁置了下来!
现今,所有的事儿都已成云烟过眼,她再以局外人的身份回想联系起来……原本的一些,她压根儿就没有怀疑过的人,倒成了最大嫌疑!
“我觉得,雪儿跟这事儿,该是没有关系的。”
不是司马颖“护短”,而是凭着这些时候,她对纳兰雪的了解推断,“她不是那种人。”
“若是纳兰雪想要害我们,现在,我们该是连骨头渣儿都剩不下了。”
湘妃晴湘对司马颖的看法非常认同,勾唇一笑,在她的身边儿坐了下来,“你能在有生之年,跟她那么一个奇女子成为挚友,也可以算是不枉此生了……只是可惜……”
“我不会让雪儿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司马颖深深的吸了口气,向前,趴伏在了窗台上面,目光空洞,像是什么都在她眼中,却又什么都没有当真在看,“我一定会找出杀害她的那个凶手,不管那人是谁,有多高的身份,多厉害的手段……我都要让他,血债血偿!”
“娘支持你。”
湘妃晴湘轻轻的点了点头,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司马颖的肩膀,柔声说道,“像她那样一个为国为民的女子,到最后,却不得善终,这,便是无情无义的老天,也要看不下去的……更何况,是咱们这些凡人?”
“如果,到最后查出来,害死雪儿的人是司马玉,我该怎么办,娘亲?”
司马玉对湘妃晴湘有救命之恩,自然,司马颖这当女儿的,就欠了他的人情,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令人两难的事情!
“做你想做的事,欠他人情的人,是我,不是你。”
湘妃晴湘笑得淡泊,就好像,她正在评论着的,不是她和她的救命恩人,“若用我的命,能换雪儿丫头生还,我想,我是舍得的……我只是一个寻常女子,除了生了你这么个好女儿,就再也没了别的成就,但雪儿丫头却是不同,她活着,可以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可以让天下太平,可以……”
“谢谢你,娘。”
湘妃晴湘的话,让司马颖彻底的放心了下来,原本,她以为,湘妃晴湘定会极力反对自己怀疑司马玉,调查司马玉,却未料,她竟是,深明大义到了这般地步!
“不过,我倒是觉得,司马殇的嫌疑更大一些。”
少顷,湘妃晴湘继续开口,跟司马颖继续说起了话来,只不过,这一次,说的却是对害死纳兰雪之人的猜测,“司马玉对雪儿丫头的感情,说是愿以倾国之力相护,都不为过,我想不出来,他要害死雪儿丫头的理由……他已经是莫国的皇帝了,大权在握,万人敬仰,他需要的,是一个他深爱的女子成为皇后,一个能辅佐他的贤臣,而不是一个死人,不是么?”
“依着娘亲这么说,司马殇一个连皇族身份都没有了的人,不是更需要雪儿庇护么?”
司马颖细细的想了一遍湘妃晴湘说的话,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但,若她说得正确,那,司马殇也就会脱了嫌疑,让这件事情,彻底的没了头绪,“我觉得……”
“你忘了,商皇遣来的那个信使说过,雪儿丫头,已经跟司马殇解除了婚约。”
未及司马颖把话说完,湘妃晴湘便出言打断了她的话,跟她说起了自己的想法儿,“你想,如果,那人说得属实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不管司马殇做不做什么,都不可能再得到雪儿丫头的庇护了?你觉得,当一个人走投无路时,会不会做出拼死一搏,以求险中求生的事儿?尤其是,司马殇那种原本就一无所有,输了,也不过是一条烂命的人?”
“如果真是他干的,那,他可真就是该被碎骨凌迟,碎尸万段了!”
司马颖是个善于思考的女子,此时,听了湘妃晴湘的话,便是愈发得觉得,这事儿合理了!
如果,真的是司马殇,他这般的拼死一搏,嫁祸司马玉,然后,跟尚扶苏结成同盟……再许以好处,换莫国皇位的话……可不就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夺权之法!
ps:
今天的第一章
第五十三章
经过莫意老头儿的调理,纳兰雪已经开始变得逐渐正常了起来,她不再跟刚刚醒来时的那样,吃东西不知饱饿,也不再睡着睡着就蓦然惊醒,哭着要见江越,连脸色,也开始渐渐的有了红润。
燕娘忙了几天,便给她缝好了嫁衣的大概,剩下的,就是绣上去好看喜庆的花样儿,再临到穿前的几天,根据她的胖瘦,略加改动。
纳兰雪说喜欢成双成对的东西,又不想要动物和鸟雀,燕娘便指了个连理树的花样儿给她看,给她讲,这种树会在长成后枝叶盘结,长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奇妙景象,所以,叫连理树,寻常人说的,恭喜成亲的人喜结连理,就是指的这个。
果然,就得了她的喜欢,认定了就要把这个绣到她的嫁衣上面……这样一来,她就可以跟她的千叶喜结连理,一辈子,都在一起了!
这一边儿,燕娘跟纳兰雪一起缝制嫁衣,另一边儿,江越也开始着人准备大婚要用的一应物品,这可忙坏了时仪,常常是一天里,需要往天星城里跑三四趟,每一趟,都满则而归,然后,气儿还没喘顺,就又被要求去买其他的东西。
“这活儿,可真不是人干的!”
这一天里,第六次自天星城里回返,时仪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声哀嚎了出来,“你们要买东西,不能都记在一起,然后一下子交给我,让我去买么?!就是使唤儿子,也没你们这么个使唤法儿的!”
“真要是使唤儿子,谁舍得这样儿?”
思乐坏笑着扬了扬眉头,毫不客气的搬出了纳兰雪来给自己挡箭牌,“王妃说了,想吃很甜很甜的东西,这是我写的清单,你得了空儿。就下山去买回来,恩,当然,不能太晚了。殿下答应了王妃,等她午睡起来了,就可以吃了……”
“知道了!”
时仪恶狠狠的从思乐的手里“抢”过清单,咬牙切齿的,恨不能把他给撕烂咬碎,下锅去炖了才好,“我这就去!尽快,回来!”
“要是有空闲地方,记得捎两块儿同心坊的栗子糕回来,主子说味道不错。我要研究研究做法儿,以后做给主子和王妃吃……这两天风大,外边铺子里的奇巧东西都吃不得,再不给王妃弄点儿能称她心意的美食,殿下可就该倒霉了!”
思乐唯恐天下不乱的又追了这么一句。然后,便得意的笑着,往山里面去了,他是个恶人,见着别人糟心,他就高兴的不行,尤其是。时仪这“面瘫”被气得抓狂的时候,他的心情可真叫是,要多痛快就有多痛快!
“我好像看见,你在欺负我家夫君,思乐。”
就在思乐一脸幸灾乐祸,满肚子“坏水”的谋划着。要怎么出言挤兑时仪的时候,他的背后,传来了一个阴沉的女子声音,顷刻间,就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忙不迭的往旁边儿一躲,然后,脚底抹油,溜了!
不用看他也能知道,站在他背后,说那句话的人,是时仪家的那个母老虎,十万精兵面前跺跺脚,都能吓得整个场子上,地上掉根儿针都能听见的,静童的妹妹,静岚!
……
莫国,昭阳城。
经过了数日的“施法”,“神人”已经给“纳兰雪”重塑出了完整的身子,据他跟司马玉说的,只消等到月圆之夜,他再施法一场,给她招魂,她就能活过来,对此,司马玉自然是高兴莫名,大笔一挥,就封了这“神人”当国师,赏黄金万两。
“神人”所住的“人神殿”里,已经由小德子送足了一百名处子进去,据守门的侍卫说,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里面女子的哀嚎,不过,哀嚎归哀嚎,倒是没见着有死人被抬出来,膳食之类,依旧是只需要送到门口,便有那个之前时候,由“神人”随身带来的小丫头出门儿来拿。
“师父,人家不舍得离开你嘛,你别让人家去,好不好嘛!”
“人神殿”里,被“神人”带来的小丫头腻在“神人”怀里,扭着身子,跟他撒娇,“人家这辈子,都要跟着师父嘛一一”
“听话,乖乖的去扮那个纳兰雪,为师就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神人”呵呵一笑,伸手在小丫头的身上摸了一把,对她加以说服,“你成了纳兰雪,将来,就是莫国的皇后,那个莫皇,定对你万般宠爱,你要什么,就答应你什么,为师留在莫国当国师,还就住在这‘人神殿’里,你何时想为师了,过来见为师便是!”
“可是,人家只想跟师父……那个嘛……”
小丫头往“神人”的怀里又蹭了蹭,满脸的羞红,“皇后什么的,人家才不想当……”
“你不听话,为师就把你丢在这里,不要你了!”
见小丫头跟自己绞劲儿,“神人”当下便拉下了脸来,露出了生气的神色,“为师辛辛苦苦经营到这般天地,眼见着就能让咱们两个都过上衣食无忧的富贵日子,你不知感激,还在这里胡闹执拗!你这般不听话的弟子,为师要你作甚!”
瞧“神人”要跟自己恼了,小丫头顿时便不敢再造次了,忙不迭的往他身边儿蹭了蹭,讨好的揪了揪他的衣襟,跟他求道,“人家听话,人家听话还不成么,师父!你别不要人家,别不要人家啊……”
“这还差不多!”
小丫头的服软,让“神人”很是满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便将她横抱而起,往榻边儿走去,“念着你这么听话的份儿上,今儿晚上,为师就好好儿的奖赏奖赏你!”
纱帐*嫌夜短,一支红蜡照天明。
“人神殿”的屋顶衡量上,景麒看笑话般得瞧着这“神人”和小丫头的荒唐,已是明白了他们两人的谋划。
这样一来,纳兰雪的诈死,便能成得“千真万确”了,呵,这江湖骗子,可真是大胆,行骗,都能行骗到皇宫里来了!
“这热闹,可真是有的看了。”
景麒打了个哈欠,懒得再看两人的丑态,便拧身离开了“人神殿”,往司马青居住的地方而去。
这些时日,莫国已经开始募兵,虽然,不那么十分顺利,却好歹也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自荐来当将军的,有十几人,勉强通过了问答考核的,却是只有三个,当然,这些人的谋略,跟纳兰雪相比,实在是天上地下,看都不能看的。
这些时日,原本已经完全不过问朝政的司马青,像是突然又对朝堂上的事情有了兴趣,隶属于他的那一小部分暗卫,也开始频频活动,不知是在探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