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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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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断了声息,默默望着窗外。 
好好一场谈话,又是不好的结局。 
贺书亭似乎也觉得气氛急剧变坏,站起来道: “我还要巡病房,先去了。” 
我说: “下次来看我,记得穿上大白褂。我想看看你当医生的样子。” 
他点点头,望我一眼,似乎有点依依不舍,到底还是出门去了。 
房内骤然安静。 
我靠在床头,想着“人心不足”这话。 
真不能说贺书亭的话不对。 
我年轻、富有,父母安康,外人景仰。 
与将对我专心一致,温柔呵护,又怕我病又怕我死。 
到底还有什么不足? 
只是……。。 
我叹气。 
我就是不足,硬要求与将心上那一点。 
仅仅的、唯一的一个软弱的点,是否为我所有。 
任他骗尽天下人,他不能骗我。 
我长叹。 
好吧,算我不足。 
人心不足,乃是常理,没什么可耻的。 

昨天 第二十章 
住院时,连父母也不曾来探望,我想,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进了医院。 
只手遮天,倒算荣与将一项本领。 
我在医院,能见的也不过是贺书亭一人而已。 
贺书亭为人很好,果然穿着大白褂来看我几次。带点水果点心,和一点有趣的小故事。 
我虽然没有食欲,他送的东西倒总吃得干干净净。 
有时候看他热情开朗,很想和他说点贴心的话,但知道周恒他们必定会把我们谈话的内容一字不漏转

告与将,只能忍住。 
我必定见不得人,身体稍有好转,与将立即命人将我请回荣家。 
荣家,才是货真价实的监狱。 
这一来,连每日隐隐盼望的贺书亭来访都成了奢望。 
与将看我呆坐在窗前,问: “怎么了?好象郁郁不欢。” 
我不做声,懒洋洋一倒,蜷在沙发上。 
与将还是老样子,我想他这样子一定会坚持到世界末日。 
每次和他大吵大闹,我都以为他会有少许改变。 
更狂暴也好,更恶毒也好,或者良心发现把我放飞于天外,那就更好。 
好几次看他激动万分,几乎连眼泪都要流下来,或是对我露出失望神色,象要把我解决。哪料第二天

,又是没事人一个。 
照样的温柔体贴,说话轻声轻气。 
这样下来,把我的脾气也磨得没有。也懒得吵,也懒得说话。 
有时候总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不过是个放不开的魂魄还在荣家游荡。 
浑浑噩噩过了几天,忽然有一天,周恒敲门道: “黄先生,有人来看你。” 
不是连探监权利都没有的囚犯么? 
何人来访? 
我闷得发慌,跳了起来。 
熟悉的人影满面春风进来,似乎把外面的自由空气也一同带来。 
“通过重重测试,终于达到见你的标准。” 贺书亭手里还是提了一袋橘子,笑道: “你的保镖,几

乎把我所有的资料都问过,似乎一出院,就忘记了以前见过我。” 
懒得生这些闲气,我说: “书亭,又是橘子,你爱吃橘子就算了,为什么又老逼着我吃。” 
话这么说,伸手探进袋里取了一个。 
真是奇怪,以前和他一点交情都没有,现在他却成了一个重要得不得了的人。似乎他的存在,代表了

我的另一种生命,代表我以前自由辉煌的一切。 
“橘子有丰富的维生素。”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不愧是医生,动不动就把营养学摆上桌面。 
他又说: “而且,你的手那么白,配上橘子的红色特别美丽。” 
我一呆。 
本来正在剥着橘子,忽然停下手里,抬头望着他。 
贺书亭见我的目光,猛然脸色变红,低下头去。 
其实这种情形见得多了,以前的黄生,随便手指一勾,就能让人脸红心跳。 
疯狂率性的日子,已不复在。 
我心头乱得厉害,居然象有小鹿在撞一般。 
想是太久没有尝到这种自豪的滋味,以致反应生涩。 
两人隔着茶几坐着,都低头不说话。 
这样尴尬又暧昧的沉默,谁都不想打破。 
半天,贺书亭象被扎了一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要走了。” 
我看着他,有点失望,失望中竟然还带着一点不舍。 
我说: “好,不送。” 想说下次再来,却抿着唇没有说出口。 
我的处境,昏暗难明,他一点也不知道,一点也体谅不到。 
他属于光明和自由,前程无量,只是一个来探访的使者,却不能把我带到他的国度。 
“生生,再见。” 
我低头,不肯看他的眼睛: “再见,书亭。” 
他走过来,握握我的手,象普通的告别。 
我忽然感觉掌心被塞进了某样东西。 
心里一惊,诧异地抬头盯着书亭。 
“我还会来看你的。” 他对我眨眨眼睛,里面带了点少见的顽皮。 
我不动声色将手里的东西紧紧握着,朝他点点头。 
贺书亭一笑,去了。 
周围都是监视的人,一直不敢看手里的东西。 
到了晚上洗澡的时候,我躺在浴缸里,掏出小心翼翼藏好的东西。 
不过是一张小小的纸片。 
但对于我,能够逃过与将让人窒息的监视,即使是一张纸片,也是可贵的。 
上面写着几个字,端正圆润…“知你处境,可要帮忙?” 
我心狂跳。 
帮忙、帮忙,这是天上掉下来的援军。 
不由想到是否是与将的诡计,不过我已经在他掌握之中,何必再耍这等招数?就算是与将的诡计,最

多被他取笑玩弄一次。 
如果因为疑心而白白浪费这良机,才真是傻瓜。 
黯淡无光的生命仿佛又出现转机,我心里忽然充满了力量和冲动,想高声呐喊。 
从来不知道,希望能使人疯狂。 
反反复复将纸条看了又看,就象我的救命符一般。 
很想留在身边,失去勇气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以做鼓励。 
到底还是安全为上,先毁尸灭迹。 
本来放在马桶里一冲就好,我却偏偏学了光绪,放在嘴里嚼碎了直着脖子咽下去。 
仿佛这样可以表达我的坚定,不辜负贺书亭的营救。 
晚上,与将躺在我旁边,吻我的脸。 
“生生,明天荣氏有股东聚会,你来吗?” 
我摇头: “不,我身体不好,根本不想动。” 
何况不知道贺书亭何时会来访。 
不由感谢与将,给一个机会让贺书亭看我。他这么好心,或许因为书亭是医生吧,可以随时监控我的

健康状况。 
与将轻轻摸我的锁骨,痛心地说: “瘦了很多,是不是饭菜吃得不惯?我以后要天天看着你,不许你

吃这么少。” 
听他为我担忧,多日来对他冷冷淡淡,今天却忽然有点感动。 
想到有机会逃开与将,心里又兴奋又伤感,不由说: “我喜欢吃酸菜虾米汤,你亲自做,我就多吃一

点。” 
与将轻笑: “那我明天做。生生,你今天心情很好呢。” 
我大吃一惊,暗恨自己露了马脚。 
与将何等人,在他面前,说错一个字都没有生机。 
为什么当年有爸教导时不多学一点商场的奸诈阴险之术? 
到今日,我是深深知道自己的幼稚和单纯了。简直是幼儿园尚未毕业。 
不敢再乱说话,我翻个身背对与将,把被子扯到胸口。 
与将似乎很高兴,凑前从后抱住我,甜甜睡去。 

果大家想接下去看的话~~~就要~~~这个这个,那个那个。。。。。。 
因为弄弄已经到了倦怠期,没有人鼓励就会跑去睡觉,让大家呆在坑里游泳~~~ 

昨天 第二十一章 
对贺书亭到来的盼望,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另外一个满是光芒的世界似乎在向我招手。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上贺书亭,由于环境的不允许,他没有对我说一句表白的话,也没有任何越轨的

动作。 
我只知道他的眼睛望着我的时候会发亮,有时候普通的词在他嘴里说出来,总带着某种别有深意的味

道。 
也许只是我的错觉,但我还是顽固地坚持着这种感觉。 
与将很守信。 
那晚过后,果然亲手下厨,为我仔仔细细做了一道酸菜虾米汤。 
把汤小心翼翼端到我面前,他说: “如何?手艺不错吧?” 
热气腾腾,带着点酱色的酸菜在汤里半浮半沉,可以望见汤底红色的大虾米。 
我没有胃口,只是抵抗不住与将热切的眼神,低头喝了一口。 
他问: “好喝吗?” 神情象极盼望鼓励的孩子。 
确实不错。 
心里忽然酸酸的,也许是咀嚼酸菜的缘故。 
我不愿鼓励,给他一个勉强的笑容: “太咸了,不知道我妈是如何做的,味道总是说不出的好。” 
存心刺激他,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再见他亲切的笑容。 
我知道自己刻薄。但若他得了奖赏,隔三五天就来为我这心虚的人洗手做羹汤,教我如何能抵? 
最不能接受,最没有防备能力的,是与将的温柔宠爱。 
象一个美丽到极点的梦,时刻诱惑你跳入这温柔乡。 
偏偏又明白告诉你,这不过是梦,不过是幻觉。 
让我在相信与不信间日夜徘徊,是与将最残忍的地方。 
若你露出狰狞面目,将我打进十八层地狱,绝了我的希望,那有多好。 
“不好喝?” 与将露出失望的神色,自己勺了一点放在嘴里,皱起眉头,旋又释然: “可能你大病

刚好,胃口还是偏重。生生,吃得太咸不好。” 
居然拿着银勺,一勺一勺喂我。 
我心里忽然好痛,说: “我自己来。” 
“不,” 他坚定地否决,轻声在我耳边道: “我喜欢喂你。” 
没有办法,只好张唇,有一口没一口,磨磨蹭蹭地吃着送到嘴边的美食。 
其实与将手艺不差。 
我吃惯名家,自然知道这汤用料十分讲究。常人总以为人参燕窝制作难,哪知道这种味淡又夹杂海鲜

的汤才最考工夫。 
唯其这样,心里才越不是滋味。 
木着脸吃了两口,想起贺书亭,一阵无力。静静往后一靠。 
与将适时将身子挨到我和沙发中间,让我靠在他怀里。 
与将的胸膛很结实,我瞬间感觉充实和安全。 
舒服地叹气。 
“与将,一辈子都这样多好。” 
与将毫无所觉地回答: “当然是一辈子。” 又是一勺。 “生生,再喝一点,虾里有丰富蛋白质。” 
营养学。 
我想起贺书亭,再次心烦意乱。 
转头看与将关怀的脸,如果知道我想逃跑,会变成什么脸色? 
还是依然戴着这面具,微笑着把我毁得更彻底? 
受不了了! 
光是想着离开与将,仅仅只过一天,就已经觉得坚持不住。 
我一定中了他的毒。 
只有早日离开,才是生路。 
时间在烦躁不安中度过。 
我在房间中踱来踱去,将身边的仆人骂得狗血淋头。 
无论是送饭的、为我准备衣物的,都有说不完的不认真和懒怠。 
周恒敲门进来问: “黄先生心情不好,是否要出去逛一逛?如果要,我立即准备车。” 
我冷笑: “心情不好?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对了,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荣家的仆人是不可以随

便骂的。你打电话给荣与将好了,让他来对付我。” 
周恒脸色不变,低头关了门,让我独自对着空空的房间。 
与将晚上回来,搂着我问: “怎么心情不好?” 
我冷冷一笑: “当然,病好了,中气也足。若是嫌我太难侍侯,就不要管我。” 
“生生,你向来体贴周到,心肠又好。你骂他们,必定是他们不对。” 
不知道与将说这话是真是假。 
我偷看他的脸色,只见到一脸甜蜜。 
似乎就这样搂着我一同坐在沙发上眺望荣家天下,已是人生极致。 
再度心痛如绞,自乱阵脚。 
幸好,贺书亭很快又来看我。 
一听周恒说有人来访,几乎立即跳起来。 
书亭还是老模样,进门道: “门外那人说你近日很大脾气,要我小心说话,不要气着了你。” 
我脸色好了许多,笑了一笑。 
他问: “身体好点没有?” 
“你不是医生?还要问我?” 
其实书亭就是最好的良药。 
我有心病,他是心药。 
一来一往说的都是闲话,面里漫不经心,实际上眼神交撞。 
临别,又是一张纸条迅速塞到手心。 
我紧紧握着,转手一按,把自己的纸条塞到书亭手中。 
书亭一愣,赞赏地微微一笑。 
来而不往,非礼也。 
到了安全的时候,按捺着兴奋打开一看…“我想救你” 
短短四字,我看得委屈直冒,几乎要哭出来。 
我给书亭的纸条上,实际上也是四字…“求你救我” 
自此,一来一往,我们谈着不切实际的话题,做着刺激又危险的事。 
每次只能交换一张纸条,因为我不知道房中除了窃听器,是否还有其他设备。 
只有在浴缸中,才是打开纸条的地方。 
与将总不能让周恒等监视我洗澡吧? 
“我在想办法,你不要急。” 
“与将厉害,你要小心。” 
“荣氏虽大,贺家也有后盾。” 
………………。。。 
一张一张的纸条,传递着希望。 
知道总有一日,会逃出生天。 
这小小纸片,是暂时支撑我的氧气,以免在机会来临之前,我已窒息而死。 
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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