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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寒无法回答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答案在时光流逝后似乎也不重要了。她并不需要冠冕堂皇的答案来解脱自己,也不需要是非分明的眼睛来回顾过去。她只知道自己如今无可挽救的悲哀和孤独,空荡荡的房子就是她空荡荡的心。她站在这陈腐的空气中祭奠什么呢?
汪子童也不需要答案了,他站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看着眼前这个空壳般的女人,忽然意识到现在就是表演“真实”的大好时机。勇气回到他稚嫩的身体里,于是他咬着嘴唇坚决地走了上去,一言不发地抱住了幽灵般漂浮在空气中的孤单女人。
两人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紧紧相拥,苏雨寒已经颤抖得仿佛暴风雨中迷途的羔羊。她知道这些不是梦幻,而是被一个真实的男人保护在怀抱里,悬浮的心忽然踏实了。她在男人强有力的拥抱下放松了,大胆地抚摸着他那卷曲的头发和光滑的脸庞。
汪子童在女人忘情的抚摸下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在表演,一团再也抑制不住的火苗在体内熊熊燃烧。他疲倦地把头埋在女人长长的秀发里,发际的香气和身体的温度变成了醉人的气息,弥漫在他年轻的心里。他冲动地吻着女人白皙的颈项,滚烫的亲吻一点一点顺着女人的脖子滑到绸缎般的前胸。
四瓣孤单的嘴唇终于吻在一起,柔软中透着狂热;激情掩盖了理智。再也控制不住欲火的汪子童抱起苏雨寒,踏着落满灰尘的楼梯上了二楼。他看见女人闭着眼睛,蜷缩在自己的怀抱中,长长的睫毛间落下几颗大大的泪珠……
按照李小蔓最初的意思,自己的婚礼应该是最盛大的、最让人难以忘怀的,但李书扬局长还是嘱咐一切从简,不要搞太多的繁文缛节,所以婚礼最后的规模和档次都不是很招摇。客人不多,到场的都是双方的一些朋友、同学和公司同事,我也在苏雷教授的一再坚持下去了。
在我看来,整个婚礼还是很温馨喜庆的,每个人的表现也都很正常。新娘自然是哭了,哭得很伤心,眼泪流淌着像一条蜿蜒的小河。不奇怪啊,很多新娘在这一天都是激动得哭个不停。新郎却是笑得合不拢嘴,频频举杯、一仰而尽,而且应客人的要求当场拥抱新娘,表演了浪漫的亲吻游戏。
郎才女貌的一对新人各方面都挺般配,我只是想到婚礼背后的一些龌龊事情而不舒服。特别是看着明显比苏雨寒苍老的李书扬局长,我感觉下一场婚礼一定很无奈、很悲哀,如果有的话。苏雨寒一定也由眼前喜洋洋的婚礼联想到自己寂寥的未来;心不在焉而且郁郁寡欢,明显和喜庆的气氛格格不入。坐在她身边的是依旧文质彬彬的苏雷教授,我暗自祈祷他不是一切龌龊事情的始作俑者。
命运再一次做了巧妙的安排,所以我并不知道婚礼上少了一个重要的人。汪子童缺席了,尽管他也收到了李小蔓亲自送来的请柬。他主动向董事长申请了一个特殊任务,开车把一些重要公文送到省里。知情的人都觉得这是很正常的反应,毕竟刁蛮的李小蔓经理欺负他时也太过分了。胡峻和几个不知内情的同学一块儿去了。他知道汪子童为什么缺席,但是没有公开大学里的秘密。看着美丽的新娘他心里却很苦涩,回忆着逝去的美好岁月,感叹着现实毫无滋味的爱情和生活,结果喝了个酩酊大醉。
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婚礼很快结束了,醉的醉了,散的散了,有人喜来有人悲。宾客们看在李书扬局长严肃的面子上放过了一对疲惫不堪的新人,没有去搞一些无聊的洞房恶作剧。带着众人的祝福,新人送完客人后也上了酒店提供的蜜月套间。洞房花烛夜,人生四喜中最浪漫的一幕。蜜月套间很豪华,发生的故事也很原始,却在新郎内心永远留下了嫉妒和报复的阴影。
余大智三十四年来第一次行鱼水之欢,这一夜他盼了很久了,特别是平时李小蔓若即若离靠近自己时,闻着少女的芬芳他几次都差一点犯了糊涂。不过他咬牙坚持住了,因为他会尊重一个自己要明媒正娶的女人。
第十二章(三)
套房里灯光幽暗,喝了酒的男人醉眼蒙眬,他燥热地脱去整齐的西装,眼睛搜索着梦里的女人。李小蔓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个最好的太太,所以也作好了准备,洗漱完毕后换上透明的白色真丝睡衣躺在了红色的豪华大床上。血般的鲜红大床、白皙的少女胴体和女人游离的眼神让赤裸的他热血沸腾。他剥去自己最后一条裤子,疯狂地扑了上去,没有温柔的前戏和动人的呢喃,粗暴而慌乱地吻着女人每一寸幽香的肌肤,迅速进入了女人生涩的体内。虽然喝了不少酒,他没有忘记母亲的交代,进入前他还是匆忙把手边的“金利来”名牌白衬衣塞在了女人的身体下面。
李小蔓也喝了不少酒,面色绯红,春意荡漾,在男人的剧烈动作中慢慢陶醉了,干涩的身体逐渐湿润,嘴里配合着激昂的呻吟,纤细的腰肢和嫩柔的胸膛疯狂地扭动着。她闭着眼睛,双臂抱紧男人汗淋淋的躯体,热情迎合着男人每一次迅猛的冲击。一行晶莹热泪悄悄从眼角流了下来,没有人知道她的脑海里在想着什么。原始的冲动和内心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或者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疯狂过后,李小蔓一动不动面朝下趴在大床上。男人仰面躺着,汗流浃背,四肢懒懒地打开成一个“大”字。他张着嘴,喘着粗气,疲惫不堪,仿佛全身蕴藏已久的精力都被贪婪的女人一瞬间吸干了。他满意地回味着洞房夜所有癫狂的细节,心理和肉体的满足让他微微笑了起来,转身紧紧抱住了安静下来的女人。女人娇小的身躯在他温柔的抚摸下没有再次激动,忽然他的手指触到女人身下的白色衬衣。不顾身心的疲倦,他一把抄起白衬衣起床进了卫生间。
昂贵的名牌衬衣洁白如初,只有细细密密的皱折,没有留下最珍贵的处女红。余大智惊呆了,他不放心地把整件衬衣高高举起在明亮的灯光下,一寸一寸地仔细寻找着。真的没有红色的血迹,衬衣白得晃眼。他像遭到雷击般跌坐在马桶盖上,怎么会呢?她是那样纯洁,那么无瑕,就像一张白纸,一张没有一丝涂鸦的白纸,怎么会没有宝贵的处女红呢?虽然任性的女孩没有温柔如水,没有细腻入微,但是她的纯真依然像尊完美无瑕的女神,他心中向往的青春女神。自己多少次控制着呼之欲出的冲动,就是不忍亵渎她的一丝一毫,最终怎么会遭到如此滑天下之大稽的讽刺和戏弄呢?
耻辱和失败折磨着万念俱灰的余大智,他狠狠地把只穿了一次的名牌衬衣揉成一团塞进了垃圾篓里。他问着颓丧的自己,余大智啊余大智,作为一个七尺大男人,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在生他养他的那个偏僻山沟里,如果一个男人娶回来的女人没有珍贵的处女红,男人会在整个村子老老少少面前抬不起头。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把娶进家的肮脏女人暴打一顿,最后赶回娘家。
自己能这么做吗,把淫荡的女人赶回家中?当然是不行的。不是因为城市里环境的改变,而是未来利益的驱使。余大智冷静下来后想到了市长驸马耀眼的光环,想到了那张十万元的信用卡和一套一百二十平方米的房子,以及将来滚滚而来的巨大财富。所有这些唾手可及的物质满足和女人的那一点红色来说,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可是究竟是哪个男人让自己当了耻辱的小丑呢?余大智脑海里马上想到了帅气的胡峻,想到了那条精心保存的白色头纱。对,就是他。他不是在大学里疯狂地追求过李小蔓吗?他不是在婚礼前频繁找过自己的未婚妻吗?对了,今晚他还沮丧得喝了个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一定是无可奈何看到自己最爱的女人嫁做他人妇。余大智脑子里幻想着一片绚丽的红色被胡峻得意洋洋地占有了,冷酷的笑浮现在脸上。
李小蔓还是面朝下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身体赤裸,泪水横流。她感觉到新婚丈夫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轻手轻脚地躺在了自己身边。她并不知道男人到卫生间里看了什么、干了什么、想了什么、甚至计划了什么,反正身体没有靠过去,闭着眼睛,假装进入了梦乡……
2001年的圣诞舞会在宽敞的体育馆里举行;年轻的大学生们在旋转的彩灯和热烈的舞曲声中翩翩起舞。人海中一个曼妙婀娜的身影在高大英俊的舞伴轻拥下飞旋飘舞,吸引了大伙羡慕的目光。白色的羊毛连衣裙和着悠扬的舞曲飘起来了,男生热烈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左手紧紧握住女孩纤细的腰肢。旁若无人的一对恋人在音乐声中都醉了,四目含情相对,勾起滚烫的欲火。没等舞会结束,他们带着默契的冲动跑到了校园后的草坡上。
暧昧的黑夜笼罩着一对激情荡漾的恋人,远处隐隐传来体育馆里飘扬的舞曲声。刺骨的寒风和炽热的欲望让他们在草地上紧紧抱在一起,拥吻和抚摸燃烧了年轻的身体。汹涌跌宕的电流把所有的顾虑都抛开了,男孩紧张地把手伸进了女孩白色的裙子,颤抖的手指滑过女生绷紧而滚烫的皮肤。女孩浑身战栗着,也许是因为寒冷,也许是因为激动,她一把抓过男孩子犹豫不决的手,放在了自己胸脯小小的花蕾上。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粗重的喘气声,他们带着稚嫩互相探索着更敏感的部位,最后的隔膜在女孩子痛苦而幸福的叫喊中破裂了……
两个年轻稚气的生命终于在翻腾过后平静下来;借着冬夜清冷的月光呆怔地注视着女孩白色裙子上殷红的血迹,美极了,像雪地上一朵朵盛开的梅花。女生又哭又笑,害羞地扑进男孩的怀里,贴着他结实的胸膛。男孩发誓地说:“李小蔓,我汪子童在2001年圣诞夜郑重对月亮和星星宣誓,将来我一定会娶你为妻。我会用自己的爱和努力,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多么幸福的回忆……
车里的两个人各怀心事,一路上谁也没说话,但是他们的手始终紧紧握在一起,互相轻轻地抚摸着。CD里放的是《爱的代价》,女歌手在沉默的车厢内清晰地唱着: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苏雨寒脑子很乱,默默地听着寓意深远的歌声,不同的画面一幕幕在眼前闪现:不堪回首的沉重往事,一周前郊区小楼的激情,还有哥哥三番五次催促自己和李书扬局长的单独会面。所有混乱的思绪交织在一起,自己将何去何从呢?身边的男人对自己一往情深、关怀备至,和他在一起感到安全和踏实,而且他和记忆里死去的男人那么相像,仿佛就是一个完美的替身。可是他才二十六岁,或者比这更年轻,看上去他也就二十二三岁左右。他有干干净净的过去,也有光明灿烂的未来。他是一个像阳光一样明朗、朝气、健康的大男孩,对复杂的爱情怀着天真的憧憬和梦想。自己的千疮百孔不敢奢望他能修补,而且继续缠绵下去还会害了他。放弃他吧,可是自己却如此留恋,怎么办?
第十二章(四)
汪子童也在心里狠狠地责备自己,为什么总是忘不掉郊区小楼里疯狂的一幕呢?那是演戏还是自己真的堕入了真实的需要?在明亮的灯光下,压抑许久的矛盾情感和日渐成熟的原始野性刹那间爆发了,他不顾一切地和女人融合在一起,忘情地吞没了女人颤抖而激动的身躯。自始至终,他看着女人丰腴的曲线和眼角边一颗晶莹的泪珠,最后笨拙而满足地在女人包容的体内释放了自己。
“子童,我快到了,就在前面。把车子靠右转进去吧。”苏雨寒温柔地唤醒了沉醉在汹涌记忆里的男人。
汪子童顺着女人的手指看见了金碧辉煌的五星级大酒店,连忙打亮了右侧转向灯,失望地问:“为什么连续几天都和国土资源局的领导应酬呢?什么开发项目那么重要?你知道的,我想和你在一起。”
男人的话让苏雨寒心里一酸。她一直在欺骗他,其实应酬不是为了谈什么项目,而是哥哥逼着她和李书扬局长见面,似乎哥哥急着加快他们的进展。她没有勇气逃避,更加没有胆量抗拒,只能对热情的李书扬局长敷衍了事,心里却一直挂着年轻热情的汪子童。
她摸摸男人卷曲的头发,温柔地说:“别生气了,今晚我尽量快一些。吃完饭你过来接我吧,好吗?”
汪子童抓过她的手,轻柔地在嘴边吻了一下:“好吧,吃完饭我就在这里等你。”
汪子童年轻困惑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女人婀娜的背影,内心里涌起一种自然而然的牵挂和爱意。是作秀还是真实,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当自己越来越靠近这个神秘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