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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感觉到那个声音。它始终存在,每个孩子生来就有。你无法让一只龟
困惑,你无法让它相信你说的:“来吧,死去吧,我们将把你奉为神圣。”龟
也将会说:“回去吧,让我留在泥土里拖着我的尾巴。”一日你感觉到你的声
音,那就不需要规则了,你自身就成为一种规则。
你的声音越清晰,你的脚步越是落在正确的方向。它成为一股向前的
越来越强的力量,每一步都越来越把你引向你的命运,你会感到更加自在。
你将感到一种没有什么不对的深层的满足,你会赐福,你也会被所有的一切
保佑。
宗教是一种反抗,反抗他人,反抗那些祝福者,反抗那些行善者。这
是最大的反抗,因为你独自一人,没有其他人,你必须独自走完旅程。这是
个人对群体的反抗。群体是非常、非常强大的。它会压碎你,它已经压碎了
你。你被弄成残废,被压碎,你几乎死去。让你活着对群体来说是危险的,
因为你将遵从你自己的途径,群体有它自己的途径——它要你遵从它。群体
想要你成为一个邮局的职员,一个小学教师,一个医院的护士,你内在的声
音可能对它没有准备。你内在的声音可能会把你带向佛陀和庄子,但社会不
需要佛陀——它需要一个完美的执行者。要佛陀干什么?他是经济上无用的
一个负担。
有一次摩拉·纳斯鲁丁戴着一顶贝雷帽,穿着一件工作服,留着一把
飘动的胡须去见一位心理医生。心理医生问:“你是个艺术家吗?”纳斯鲁
丁说:“不,根本不是!”心理医生说:“那么这贝雷帽、工作服和胡须是为
什么?”纳斯鲁丁说:“那就是我要来这里咨询的,为什么?我从未要过它;
这是我父亲,他要我当一个画家,一位伟大的艺术家。那就是为什么我来这
里咨询的原因。”你的状态是如此之糟,因为那么多人想你做成那么多事情。
如果你满足他们,你将仍是不满足的,因为没有人的期待刚好符合你的命运
——对此你必须探索,这是一种内心的探寻。那就是灵魂!你可能称它为神,
你可能称它为真理,名字不同,但真正的事情是找到你存在的真正使命,不
然终有一天你不得不去找心理医生询问。每个人都在走近心理医生的门。甚
至连心理医生本身都状态不佳;因为他到其他的心理医生那里去作出对他们
自己的分析——他们相互作心理分析。这真是一件惊人的事:心理医生自杀
的比其他任何人都多,是任何其他职业的两倍。发疯的人也是其他职业的两
倍,而他们存在是为了帮助他人!
每个人状态都很坏,因为没有人听从他真正的存在。听从它!不要听
从任何其他人。
这将是艰难的,你将不得不失去许多,许多投入将会失去。这就是我
所说的桑雅世:就是放弃虚假的投入,就是放弃他人和他们的愿望,他们的
期待,就是一个作为真正的自身存在的决定。
齐桓公在堂上读书,造轮子的人扁在外面的院子里做一个车轮。扁放
下椎子和凿子走上堂来,对桓公说:“冒昧地请问,大人,您所读的书是些
什么呢?”桓公说:“是圣贤的话语。”扁问:“还在不在世上?”桓公说:“死
了很长时间了。”“那么”,造轮子的人说,“你所读的只是他们留下的糟粕
啊。”桓公答道:“你知道些什么?你只是个造轮子的人。你最好给我作一个
合理的解释,不然你必死无疑。”造轮子的人说:“我是根据我的观察来看这
些事的。我做轮子的时候,做宽了它们就松散开来,做紧了它们又安不进去。
但如果我既不太松也不太紧,它们就恰如其分,做出的东西正是我要的那个
样子。“你无法把这个用话说出来,你只需知道它是怎么回事。我甚至无法
把怎么做的技巧准确地告诉我的儿子,我儿子也无法从我这里学到它。所以
我在这里,70 岁了,还在做轮子!“古人带着他们所有真正知道的东西一起
进了坟墓。所以,大人,您所读的东西里只有他们留下的糟粕罢了!”
第九章 桓公和造轮子的人
有一次在一条偏僻的乡间道路上,一个开车旅行的人发现他的引擎出
了些问题。他停下车,打开机罩朝里面看,突然他听见一个声音:“如果你
问我,我能够告诉你问题在哪里。”他吃了一惊,看看四周,因为他以为周
围没有其他人。不,没有人,只有一匹马,站在近旁的一个农场里。那人惊
恐万状,飞快地向前跑去!20 分钟之后,他来到一家加油站,当他喘过气
来,他告诉那人,那个主人,发生了什么事:“那儿没有人,只有一匹马,
可我却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在说如果我问他,他会告诉我问题在哪里。”主人
说:“这是不是一匹黑色的马,背部特别凹陷,罗圈腿?”那人说:“是的,
就是那匹。”主人说:“别理他,他只是一位老哲学家,很早以前就死了,还
在那地方游荡。只是因为他的老习惯,他不断地找人来问他问题。他对引擎
问题根本一窍不通。但他不是一匹马,他只是用那匹可怜的老马作为一个媒
介。所以不要理睬他。”但这就是在所有的人的生活道路上发生的事情。旧
时的幽灵在不停地徘徊,他们知道所有的答案。你只需问——只要问了他们
就会给你一切答案。但生活是在不停地变化着的,他们对引擎一无所知。生
活时时刻刻在不断地变化着。你不能在过去找到答案。因为如今什么都不一
样了。你不能在过去找到答案,因为答案不是一件东西,它总是随着发现它
的那个人死了。但幽灵在不停地徘徊,你的《吠陀经》①、《可兰经》、《圣
经》、《吉它经》,它们是幽灵。它们不是如今的现实,它们早已死亡,但有
感召力。
①《吠陀经》:吠陀,梵文Veda 的音译。《吠陀经》是婆罗门教、印度
教最古的经典。——编注。
所以首先试着去理解为什么死亡的东西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为什么死
亡的过去对活着的今天有那么大的感召力,为什么死亡的东西一直在愚弄
你。你为什么带着它们?你为什么听从它们?你活着,你是鲜活的。你为什
么向过去看,向圣贤和先知看呢?首先——一个人死得越早,传统就越强大。
是时间使一切都神圣化。如果佛陀活着你几乎不能容忍他。至多,如果你对
他非常好,你会去听从他。但你不会相信他是一位圣人。你不会相信这个人
了解终极,因为他看上去就和你一样: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年轻或年老,患
病或健康,就像你一样趋向死亡。饥饿,他需要食物,睡眠,他要一张床,
病了,他必须休息——就像你一样。你怎么能相信他了解终极,没有死亡的
东西?很难,几乎不可能。
即便你尝试,它也永远不会发生,即便你强迫你自己,深处仍存着疑
问。但现在,25 个世纪之后,佛陀不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从不生病,
他从不饥饿,从不需要食物,从不需要药品。现在他将永不死亡,他是不朽
的。时间使一切神圣化了,渐渐地你忘记了他与你是同类。渐渐地死去的形
象成为金色的,它升得越来越高,它在天堂的某处完全消失,你能有的只是
一瞥。那时你会相信。
于是过去一直缠绕着你,如果佛陀再世,你将会排斥他。那就是为什
么耶稣在当今被崇拜,在他活着的时候却被钉上十字架,活着,你把他钉上
十字架;死了,你崇拜他,为什么死亡使他变得如此有意义,如此重要?死
亡摧毁了肉体,与你的联系也就断了。那时你有一个精神上的形象:无血,
无骨,超自然的。现在你可以想象。这下该由你来赋予他所有的品质——由
你营造。
对一个活着的人进行营造是困难的,因为现实在那里,他将破坏你所
有的营造物。他将不会准备成为你营造的囚犯。他死去,他能做什么?耶稣
能做什么?佛陀能做什么?无助地,无论你做什么,他们都必须忍受。
那就是为什么对一个死去的师父,更多的想象是可能的——现在你可
以赋予它重要性、优越性和其他世俗的东西。但对于一个活着的人这是不可
能的,除非你有一颗完全信任的心,完全的信任;对那些有着一颗完全的信
任之心的人,佛陀永远不是活着或死去的躯体。
他永远不是躯体。因为他们深深地渗入,佛陀是透明的。他可能在躯
体之中但他不是躯体,他可以生活在你们中间但他与你们不是同类——他是
来自高处某个地方的,那就是神的儿子——基督的含义。那就是降凡
(avatar)的含义,神明的降临。那就是先知的含义——佛陀。他来自灵界,
但只有通过信任的眼睛才能够看见,意念不能看见他,但当他死去时意念可
以营造。
因此首先,时间越长,鸿沟也越大,你与佛陀、耶稣、圣人之间的时
间越长,你的想象就有更大的自由。你可以营造,你可以在他们周围制造梦
想。他们更多地成为一个神话而不是现实,然后一个完整的神话就在他们周
围形成了。然后你可以崇拜,然后你可以倾听他们。
但问题是当佛陀在世时他能够帮助你。当佛陀在世时你能够汲取他的
精神。当佛陀在世时某些东西的交流和传递才是可能的。当他死去,这就变
得越来越不可能。为什么?因为那种给予的东西不是通过语言给予的。如果
它能够通过语言给予,那么已经有了经文,已经有佛陀的话语。但它无法通
过文字给予。文字只是一种借口。“佛陀对你说”只是在意念的界面上形成
一种接触的借口。如果你善于接受,某些事情在不断地发生;只是在文字之
间,在经文的行与行之间,佛陀在接近你——那是一种活生生的经验。
他必须传送的不是一种理论,而是他自己。他不必传达一种假设,一
种哲学,而是一种活生生的体验,那更像一种技能而不是一种哲学。即使你
知道如何游泳你也无法只是通过言词来教会某人。你会说什么?无论你说什
么,你都会感到它不够充分。唯一的办法是把你的学生带到河边,先示范给
他看你怎么游——给他自信,给他勇气——然后告诉他,来。如果他信任你,
他将会跟你来。然后渐渐地让他经历那种体验。
只有体验能够教会。灵性的事就像游泳,你无法对它说什么。你能够
描述它,但描述是死的。而它是一种活生生的经验,当那个懂得技艺的人在
的时候,某些事情发生了。他无法告诉你,但你可以学。这是神秘的:他无
法教给你,但如果你善于接受,你能够学会。
所以记住,更多的是取决于门徒和他的接受力,而不是取决于师父。
他存在,他在场。
现在你必须接受和汲取;你必须接受和容纳;你必须善于接受,让他
渗透你。如果你害怕,整个存在畏缩了,你被关闭了。当你被关闭时师父可
以不停地敲你的门,但不会有反应。他敲得越多,你会越发畏缩,变得害怕。
于是,他甚至不再敲门,因为那也是一种侵略。他将只是等在门边。当你准
备好打开门,他能够把它给你,他能够立刻传递给你,但学生必须有所准备。
只有与活着的师父在一起这种可能性才存在。在一个死去的师父那里,
你无法学到任何东西。
文字与你在一起,《圣经》与你在一起,你能够成为一个伟大的学者,
一个哲学家,你可以思考并围绕它编织许多理论,你能够创造你自己的理论
——但是耶稣不在,你必须与耶稣生活在一起,他的存在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第二件事要记住的是意念总是喜欢理论、文字和哲学的。它能够对付
它们,这是意念非常喜欢的一种游戏,因为没有什么会失去。相反,意念通
过它们变得更为强大。你知道得越多,你收集的信息越多,你的意念就愈发
感到:“我是个人物。”与一个活着的师父在一起问题是这个:你必须放弃,
你的自我必须被驱散。与一个师父在一起生活实际上是一种死亡的体验,你
必须死去。除非你死去,否则没有什么会发生。只有通过你的死亡,再生才
会降临。当你不再存在,忽然间神性降临了。因此对意念来说,一个活着的
师父是一种死亡的经历——灵魂的再生,然而,是一种自我的死亡。与死去
的师父在一起你不害怕。意念会不断地与圣贤和先知做游戏,闸述取决于你。
在任何理论中本来没有什么意义,你必须把意义放进去,这是一种游戏。你
以为你在读《吉它经》,克利希纳的文字。但是你错了。文字在,但谁将赋
予它意义呢?你将赋予意义。
因此,每本经文只是一面镜子:你将在里面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