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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种感觉我不懂。”
“要不是发生在我身边,我也不敢相信。”
“真是作孽啊。”
“好了,今天说多了,你快点去吧,千万记住你发过的誓。”春兰终于打发慕容芹走了。
慕容芹打开门,走了出来,保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二十八
保镖带慕容芹到狐妖女人的住处时,已是凌晨一点,她觉得自己是一条被绳子牵着的鱼。
保镖又去大门口看门了。
慕容芹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大门内的走道边,有一只鹦鹉被囚在笼子里。鹦鹉见到慕容芹,突然叫:“欢迎光临!小妖精。”也许是看惯了妖精,或叫惯了妖精,鹦鹉满口是“妖精”。
狐妖女人刚洗了澡,穿一套蝉翼般的睡衣,斜躺在贵妃椅上梳着湿湿的头发,一条结实得如练过健美的大狼狗趴在狐妖女人的大腿上。灯光幽蓝,窗帘敞开。户外星星点点,室内暗香浮动。
狐妖女人让小保姆给慕容芹倒了一杯冰苏打水,慕容芹说别客气,现在是自己人了。
狐妖女人点了支烟,两条腿交缠着,酥胸隐约,臀形圆满,肢势撩人。
慕容芹说:“方姐,这么晚接我过来,有重要指示吗?”
狐妖女人笑了笑,皓齿红唇,说:“咱们好几天没见面了,该聚一聚了。”
“是。”
“欧阳对你印象很好,你的运气很好,别人想进我们这个集团,都要过五关斩六将,你一下就进了决策层,是我们这个集团多年来唯一的特殊人员,应该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啊。”
“谢谢方姐栽培。”
“要谢应该谢欧阳,他对你寄托了厚望。”
“嗯。”慕容芹点了点头。
狐妖女人并没有直接问慕容芹“京天”的工作情况,只是像拉家常一样旁敲侧击,让慕容芹不知不觉地说出一些其中的情况,如营业状况、管理情况、员工情绪以及春兰的能力和表现。
第四部分第36节 女中豪杰
慕容芹没有做太多的工作叙述,只是以擦边球的形式一笔带过,也没有提及春兰本身的情况。
狐妖女人假装很讲义气,像个女中豪杰,谈话中不断称慕容芹为“妹妹”,还说:“今晚咱们姐妹俩也去乐一乐,寻欢作乐不是男人的专利,他们到我们的娱乐场作乐,我们去别人的娱乐场享受。今晚我带你去一处比我们更有来头更豪华的地方见识见识,这也对你以后做生意有帮助。”
“我看,参观参观就行了吧?”
“走吧,到那里再说。”
狐妖女人让保镖开车,把慕容芹带到“人间天堂”。
这家娱乐城外观普通,一进大门,四处镶金雕玉,攀龙飞凤,古色古香,俨然帝王宫室,难怪取名“人间天堂”。
“我们先在那里泡药浴,然后去干蒸。”狐妖女人说。
狐妖女人脱了衣服后,全身柔软得像剔掉了骨头,只是圆臀上有几处暗红色小疙瘩,如一个大蛋糕上星星点点的葡萄干。
蒸完后,慕容芹去大厅让人按摩脚底,狐妖女人则找个小伙子去一间暗房做全身推拿。
大半天还没出来,慕容芹只好到她的暗房门口等她。
一个多小时后,狐妖女人才狐狐妖妖地探出头来,说:“小芹,你也来一次吧?感受感受?”
“不,太晚了,我想睡觉了。”
狐妖女人终于打开门,她整理了一下睡衣,说:“小伙子的手艺真不错,把我按摩到睡觉了,真舒服。”
刚走到大厅,狐妖女人又说要带慕容芹到楼上秘密赌场过把瘾,继续感受生活。慕容芹说:“我今天实在没兴趣,改天吧。如果你一定要去,我在地下停车场车内睡觉等你。”
狐妖女人只好放弃这个念头。
狐妖女人留慕容芹在她住处过夜,说这是惯例,明天上午才能送慕容芹回去,慕容芹只得遵命了。
一回到她家里,她就拿出两盒避孕套,扔一盒给慕容芹,说:“晚上Call两个鬼佬来伺候一下,不然睡不着,性是最好的催眠药。”
慕容芹说,饶了我吧,两盒都给你,说着,慕容芹把避孕套扔还给她。
狐妖女人讥笑慕容芹:“你像个小女孩,是不是还没碰过男人?你不尝试一下,怎么能知道什么是人间天堂?”
“我离过婚,现在也有男朋友,早就是过来人了。”
“那还假什么正经?”
“不是假正经,男朋友就在北京,这种事就跟吃饭一样,饱了就觉得没胃口了。”
“换一种吃法,换一种食物,也许你会吃得更香。”
“我的消化能力很差的,胃口也没你那么好,真的,方姐,我先睡吧,好困了,你自己安排好吗?”
“你是这些年来第一个跟我在一起而不想享乐的人。”
“我刚来,慢慢才能习惯,方姐,希望你理解我。”
“那好吧,只能如此了,我们各自安排夜生活吧。”狐妖女人扫兴地说。
慕容芹进去洗澡,她突然打开浴室门,好奇地问狐妖女人:“方姐,你既然单身,找个男朋友或者中国情人,不就行了吗?找外国黑人多恐怖。”
狐妖女人说:“对我来说,中国男人早就是白饭,没胃口,还不如我的大贝贝,还有些感觉。”
“大贝贝是谁?”
狐妖女人指着躺在沙发上休息的那条大狼狗说:“喏,就是它呀,多可爱的家伙。”
慕容芹一听,差点呕了出来。
刚从浴室走出来时,狐妖女人就从“人间天堂”Call来了一位美国黑人。黑人很像美国职业篮球队员,但他满身的肌肉没有使慕容芹感到力量和美,反而使她想到小时候在街上看到四处闯荡追母狗的公狗,以致于似乎有一股骚味传来,令她鼻子一歪,不太舒服。
慕容芹自己关在另一间房间里,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上午八点钟,慕容芹去敲狐妖女人卧室的门。狐妖女人没起来开门,只是在里面说:“我还想睡,等一下我再叫你。”
大门被反锁了,慕容芹出不去。没事做,她便打开客厅的电脑打算上网查查有没有信件。
收件箱里有两封新邮件,一封是欧阳发给她的,说将要给她一万元奖金,不久后会打入她的账户。欧阳还说,已经给她取了一个艺名,叫“夏威夷”,并说以后在任何场合都要用艺名,还说三个月试用期过后,就给她“注册”。所有“注册”的骨干都可按积分的大小排队等候配车。
这“注册”一词,便是他们的暗语,是“转正”之意。
另一封信是深圳的肖芹萍前几天发的,她说宋青海已经给她买了一套高级商品房,自己也供了一部风神轿车,下次去深圳市时,别忘了到她家坐一坐。
看了信后,还是无聊,慕容芹偷偷看了硬盘里的一些文件,无意中看到了狐妖女人的个人简历。简历里写狐妖女人毕业于北方一所工业大学,先在东北教过书,后辞职下海办私营企业,企业倒闭后,便也跟着撒几泡尿搞了一个所谓的门户网站,由于融资失败,便低价卖掉,入股“红夜猫”。
有个文件加了密码,好奇心使慕容芹想破解。慕容芹用狐妖女人的拼音字母和她的生日组合了几次密码,终于被她破了。
第四部分第37节 间接收入与支出
这是“红夜猫”的财务报表。财务报表每个月都有三份不同的收支情况,其中一份估计是应付税务机关检查的,一份是“直接收入与支出”,一份是“间接收入与支出”。由于报表很复杂,且是偷看的,太紧张,她没看得很清楚。
直到上午十一点多,狐妖女人才懒懒地起床。她从房间里拿出一个戴着避孕套的黄瓜,扔到厨房的垃圾桶里。
慕容芹没看到那个美国黑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可能天不亮就和狐妖女人分手了,被别的客户Call去换一种吃法了。
方姐一丝不挂地起来洗刷,走来走去,如身处无人之境。
所有房间的窗帘都打开着,慕容芹说:“方姐,把窗帘都拉上吧,要不你就穿上衣服,羞死人了。”
“哈哈,欧阳说你很谨慎,没错,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喜欢你的原因。赤裸裸的多舒服,没有任何人为的约束,女人的身体谁没看过?有什么神秘的?再说,即使有人看了,也看不到什么实际内容,对吗?” 狐妖女人没有一点羞耻地说。
她涂脂抹粉一番,戴了个黑色文胸,穿上一套半透明的衣服,然后说:“咱们去喝早茶吧。”
此时,慕容芹看一下表,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她说:“现在都几点了,还喝早茶?吃午饭都太晚了。”
她说:“吃什么都行,反正都一回事。”
慕容芹实在不想跟她去吃饭,说:“我没有胃口,你自己去吃吧,我想回京天休息一下。”
狐妖女人只好派人“护送”慕容芹回“京天”。
二十九
慕容芹正苦闷于难以报案、无法报复的时候,“京天”就出事了。
那天深夜,“上面”突然派人来通知慕容芹他们说,明天早上大批公安、武警将会来包围并搜查,叫她和春兰、保安部经理等六名知道内情的“管理人员”赶紧收拾行李,连夜出逃,要送他们暂时去天津。
除保安经理外,其他五个都是女的,保安经理被没收了手枪。
其他工作人员和小姐们也被许多面包车分散接往各地,魔鬼和野兽们也纷纷逃窜,一夜之间,整座别墅成了空城。
他们连夜被“上面”派来的六名全部佩枪的“便衣”保安“押送”到天津飞机场附近一处树林里。保安队长说要在树林里过一夜。
当车开进树林时,四周一片寂静,阴森吓人。车灯照射的前方有一处新的坟墓。坟墓上都是黄泥土,未长草,坟碑也是新的,碑文上的油漆好像还没干。尸体似乎就在他们的眼前腐烂着,在这漆黑的夜晚,不可能不会毛骨悚然。
没想到保安队长就指示把车停在坟墓旁边,他说,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京天”的人都吓得不敢下车。
保安队长说:“上面有指示,今晚是非常时刻,绝对不能走漏风声,每人都要打一针,安静睡一夜,明天会送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慕容芹想:糟了,今晚是必死无疑了,怎么会这么倒霉?!她又害怕又后悔又紧张,急得哭起来。
他们六个人都强烈反对打针,一时车内乱成一团,哭的哭,喊的喊,闹的闹,他们都认为上面要杀人灭口了。这是许多影视里的镜头,生命将只留在屏幕上了。这种感觉你不懂。
队长说:“大家不要吵,不要哭,我保证你们没事。上面说了,等风头过后,还需要你们,你们每个人都会完完整整地活着,不会损失一根毫毛。”
大家还是不信,死也不肯打针。
队长:“保安经理先来试一下给大家看,你是男的,带头勇敢一点,不用怕。如果真要杀死你们的话,就不跟你们说这么多了,请配合一下,我们也是在执行任务,对不起,请多配合。”
保安经理平时很威风,此时却蔫了,像一只被榨干水分的橙。他脸色煞白,手脚麻麻地抖。
迫于压力、无奈和面子,终于,保安经理还是心惊胆战地打了针,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
打针时,他的肌肉颤抖得厉害,紧闭着眼,似乎在想:末日到了,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他们以后将怎样活下去?我的尸骨是否有安葬之地?还是像以往自己“处理”别人一样,连骨头都不留?这是报应啊,当初“处理”别人时都不眨眼,如今连眨眼的机会都没了。
打完针,他憋出了两滴小小的泪珠。
渐渐地,他似乎安静了些,等待着身体完好无损地变成尸体。
五个女人都几乎屏住呼吸,车内静得出奇,连其他五个“便衣”保安也静观其变,都一直看着保安经理的反应,谁也不敢吭声。
那一刻,心的电流像接到音箱,每次起伏的声音都如的士高里的节奏,每跳一次,都感觉会震动。
保安队长突然说:“你们太多疑了,等一会他只是会睡着了,明天白天就会醒来,不会有任何问题,你们不信可以观察。”
约十分钟后,保安经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