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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你不懂-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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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普通的病,先把时间抢过来再说。    
    她当即去街上弄了一本假结婚证。慕容芹担心医院不相信她是他的女人,先做好准备。    
    


第五部分第42节 最亲密的人

    当慕容芹说她就是叶可良的妻子,是他最亲密的人时,没有人表示怀疑。    
    慕容芹终于以叶可良妻子的名义签了字,同意做手术。    
    手术进行了很久,前后用了三个多小时,慕容芹一直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候。    
    叶可良正进行手术的时候,慕容芹那个退而不休的Call机突然拼命地嚎叫。她复机后才知道,呼她的人就是她去欢乐林作陪的客人李绅士,也就是朱副局长。    
    朱副局长说林大棋今天早上告诉他,她的身体珠圆玉润,很令男人消魂,是不是也给他赏个脸,过几天他要出差到上海,能不能陪他一起出差。    
    慕容芹这才知道,原来,男人竟喜欢把玩女人拿来互相转告,以便获得另一种快感。    
    慕容芹对老朱说:“听说你爸爸今天正在医院做手术,你怎么不去看看他呢?”    
    老朱听了莫名其妙:“我爸爸?。。。。。。我小时候爸爸就去世了,你搞错了吧?你不记得我了吧?以后不要乱说,要是别人这样说,我就对他不客气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也难怪,父母早死,从小没人管教,他才有今天这副德行。    
    慕容芹的声音沙哑了:“我不管你是谁,不过,我知道你是谁,反正你比人会用脑子。”    
    这个白痴听了竟笑起来:“哈哈,谢谢夸奖,谢谢夸奖。”    
    放下电话后,慕容芹像不小心吃了一只苍蝇,肠胃一直翻滚,全身没有一个细胞舒服。这种感觉你不懂。    
    医生出来的时候,面色灰暗,轻轻地摇了摇头。    
    慕容芹突然说不出话,四肢一软,瘫在地上。    
    尽管医生用了最大努力,叶可良还是走了,来不及见他父母一面。    
    不知为什么,慕容芹已变得不会伤心。伤心已成了一种奢望。    
    她只抱着叶可良的头说了一句话:“可良,无论如何,我已经是你的女人。”    
    按照他生前的遗愿:愿在死后把眼角膜献给最需要的人。医生把他的眼角膜取了下来,并计划移植给一位十多年来看不见太阳的男孩。    
    尸体是必须火化的,但这年月,凡事都可做手脚,没有办不成的事,只有办不成事的人。为了使他父母能见他“最后一面”,慕容芹花了从林大棋那边借来的钱打通关系,让人从太平间里把叶可良的尸体偷出来,神不知鬼不觉。    
    太平间的管理者大约只听过有偷钱偷物偷情的,没听过竟还有偷尸体的,所以也就没把太平间丢尸当一回事。    
    慕容芹连夜悄悄把叶可良的尸体包裹好,运送回闽南老家。    
         
    三十四    
    运尸体的小四轮车刚在叶可良家的大门口停下,慕容芹就发现很不对头:大门两边贴着青蓝色的对联,大门敞开着,里面设有两个灵位,本来就破旧潮湿的房屋,显得更加阴森可怕。    
    叶可良家族的两位老人一看到慕容芹,怒目相视,忙问叶可良去哪里了,没有一点音信,到处找不到他。    
    慕容芹说她已经带他回家来了,话还未说完,慕容芹已瘫在地上。    
    没想到他残疾的父母刚刚在两天前的同一夜相继去世,真是晴天霹雳!    
    除慕容芹之外,再也没有人像慕容芹这样为叶可良而真心悲痛。    
    或许,这是老天的安排,否则,白头发送黑头发,将是一种怎样的折磨?!死有时是一种解脱,比活着还轻松些,更何况他们还能做个伴,能一起去找朱元璋参加农民起义。    
    叶可良宗族的一位老人看到慕容芹运来了一具尸体,先是一阵发呆,继而气得满脸皱纹扭成了怒吼的海浪,参差不齐的胡须硬硬地翘着,他指着慕容芹,嘴巴颤抖了好久才说出话:“你这个女人,真是扫帚星,走到哪里,害人害到哪里,要不是因为你,他一家人也不会惨到这种地步。”    
    慕容芹沉默着,无话可说。天色晴朗,慕容芹却听到雷声轰响个不停,她想,天若有眼,你就一锤当头,让我死个干脆吧!    
    其实,慕容芹这时倒希望自己是扫帚星,希望有一天把一些该扫的人也通通扫出来。她心理就是不平衡。    
    她想,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能到来。    
    按闽南风俗,五十岁以下的人死了,叫“夭折”,也有的叫“夭寿”,不能在墓上竖碑,而且要在半夜三更请人偷偷摸摸地把他抬去“盖”掉。五十岁以上的人死了,算有福气,所以可以举行个仪式,隆重地埋葬。五十岁以下的人“夭折”了,是因为前世作孽,所以不能叫“埋葬”,只能叫“盖”。    
    也不知这风俗源于哪个朝代哪本乡规民约,已无从考证,反正风俗就是风俗,说对就对,说不对也对,有时比法律还大得多,没有商量的余地。    
    老一辈说,叶可良这辈子未结婚就死了,得赶紧弄一个年轻女尸体跟他合葬,不然他下辈子也一样娶不到老婆。    
    慕容芹很想说,我和叶可良已经“结婚”了,有结婚证,但终于没敢说出来。    
    很快,左邻右舍四处撒网,花钱雇人家去弄女尸体。    
    第二天深夜,便有人从邻县的新坟墓偷挖来了一具女尸体,以三千元的价格卖给叶可良的家族长辈。    
    女尸体被装在一个布袋里,藏在郊外的一处沙井洞内。几位长辈去讨价还价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长辈们开了张没盖章的收据,向慕容芹报销。他们说慕容芹毕竟是他的女朋友,有责任负责此事。    
    慕容芹把钱递给他们的时候,一位老人用手指舔了舔舌头,津津有味地数起钱来。    
    慕容芹不知道这个女的长得怎么样,也不知道她的家世、文化和素质,更不知道叶可良在九泉之下喜不喜欢她,只听说她是被一位有妇之夫欺骗感情后自杀的。    
    叶可良终于有人和他“同床共枕”了!慕容芹喃喃自语。    
    而慕容芹真没想到,叶可良生前,她做不了他的合法妻子,以后到阴间,慕容芹竟还无法成为他的合法女人。    
    慕容芹不知道,以后在阎罗王那边,是不是会因为她和叶可良拿的是假结婚证,还要再受惩罚和折磨。    
    


第五部分第43节 “夭折”

    叶可良被“盖”掉时,没有亲人送他,慕容芹自然也被拒绝。老一辈说,要是去送“夭折”的人,以后他宗族中“夭折”的人会越来越多,所以,叶可良被他宗族的长辈雇两个民工偷偷摸摸地处理了。    
    民工不知从哪里弄个破旧的棺材,把尸体塞进去,拣几个生锈铁钉把棺材盖敲上,就抬走了,那一刻,慕容芹觉得生命如垃圾。    
    人实在很渺小,很微不足道,一个人死了,就这样偷偷摸摸、敷衍了事,就像当时肖芹萍在沙滩上埋掉几个避孕套那么简单。    
    人有时很像避孕套!避孕套有时也像人———反正都是工具。她想。    
    叶可良被“盖”在一座小山丘上,山丘的前面有一座新建的孤立花园式大院。后来慕容芹才知道,那座大院的主人就是苟安生。大院的大门上写着两个大字:苟宅。苟安生经常吃饱饭时,在大院门口乘凉,拿着牙签剔牙垢。    
    叶可良被埋葬的第二天,慕容芹偷偷跑到那个荒凉的小山丘上,在属于他的小土堆前痛哭。慕容芹边哭边想:叶可良和苟安生会和睦相处吗?他能喜欢跟他“睡”在一起的这个女人吗?这女人下辈子还会被欺骗感情吗?假结婚证是她瞒着叶可良做的,阎罗王会不会怪罪于他?那女人会不会去找欺骗她感情的人算账?    
    哭完后,慕容芹给叶可良念他生前最喜欢的一位著名诗人的两句诗: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还未读完,慕容芹的手机突然不停地尖叫起来。慕容芹从口袋里拿出来一看,是朱副局长那个前几天打给她的熟悉的手机号码。    
    慕容芹想,这个从小父母就死了的人,可能又刚做完“积极开展精神文明建设”电视讲话,无聊得想要她陪他去出差了。    
    慕容芹气得把手机狠狠地摔到山脚下的臭水沟中……    
    回老家的第五天,也就是叶可良父母去世的第七天,他们宗族的人要送他父母“上山”了。    
    “上山”是闽南人的一种葬礼。闽南人主要分为河佬人和客家人。传说河佬人是从河南迁移过来的,所以被称为“河佬”。闽南的客家人是从闽西迁徙来的,住宅一直保留着闽西土圆楼的风格,后来,一些客家人搬到了城里,但许多风俗还一直沿用下来。    
    河佬人的葬礼是悲伤的,他们认为人死了就是去了地狱,要受阎罗王统治,没有自由,所以,送葬队伍跟着抬棺队后面,痛哭流涕。哭得越惨,就体现跟死者的感情越深。也有的时髦奏哀乐,以代替哭声,气势浩荡一些。声势越浩荡,就说明死者越有福气。    
    风俗缘于几千年来的“官本位”思想。古代的大小芝麻官一出巡,总有一大班人跟在后面吆喝。差役队伍越浩荡吆喝越大声,就体现官人越有威风。普通百姓活着没有机会听别人为他吆喝,只好在死后模仿一下,过把瘾,也可以幻想去阎罗王那边嚣张一下。    
    而闽南客家人的葬礼则刚好与河佬人相反,他们认为人正常老死后,能进天堂,所以在去天堂的路上,不该哭泣,而应该欢送,就跟毛泽东时代送村里的男孩去当兵一样,敲锣打鼓,送葬的人不仅不哭,还请专门的乐队跟着奏流行歌曲,当时流行什么歌曲就奏什么歌曲,对女死者奏女性歌曲,对男死者奏男性歌曲。    
    叶可良的父亲是河佬人,母亲是客家人,所以他们“上山”也就一个按河佬人的风俗,一个按客家人风俗。    
    因他们是同一天去世的,“上山”也就要同一天,但总不能让送葬的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所以,叶可良家族的人商量好让送葬的人哭,请乐队奏流行歌曲,轮流着进行。    
    那年月,社会上正流行张惠妹的《站在高岗上》和任贤齐的《伤心太平洋》,按理,只能奏《站在高岗上》,但乐队认为既然送一对夫妻“上山”,就应该按客家的风俗,否则不吉利,所以,两首歌曲轮流着奏。刚刚站到高岗上,又突然伤心成太平洋。整个送葬队伍一会又哭声如潮,一会高亢激昂,一会低沉萧条。    
    那天,慕容芹也走在队伍当中。她不知道是送他们去天堂还是去地狱,是该跟着人家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是跟着哼流行歌曲。    
    这种感觉你不懂。    
    


第五部分第44节 淋漓尽致的悲痛

    三十五    
    那些日子,没有雨,天气闷得出奇。    
    一场淋漓尽致的悲痛之后,慕容芹渐渐孤寂下来。    
    她感觉像死过一次,或者说是经过一次涅磐,不再有死的念头,倒有重新开始的欲望。    
    已经是旧历的年底了,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过年,街头小巷不时有一两响鞭炮声,闹市边已有人摆出八仙桌现场写对联叫卖,节日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浓,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    
    叶可良家族的人在街上一碰到慕容芹就赶紧避开,邻居的家庭老妇女们一见到慕容芹就口中念念有词,把大门关上,都生怕她这颗扫帚星冲掉新年的喜气,给他们带来厄运。    
    老妈天天吃斋为慕容芹祈祷,向上苍祈求女儿来年走好运。    
    老妈不知去哪采来了很多石榴枝叶,说是拿来泡水洗澡后,会去掉污秽霉运,会变得干净、清爽、好运。    
    慕容芹边洗澡,老妈边用石榴枝沾清水喷慕容芹头发,还重重复复地念着祝福语,观音一样。    
    其实,此时慕容芹对未来并没有完全失望,对自己也还有一点信心。母亲祈求不祈求,她都没想过憋在家里听天由命,她的骨子里天生就不安分。    
    老妈最担心的是,慕容芹这辈子没有男人要了。一连串的厄运,让老妈很担心她们两个女人都在家“守寡”,只要有人稍微提到慕容芹的婚事,老妈就激动得眼神生动了起来。    
    大年初二,街道办事处的胖大妈给慕容芹介绍对象来了。    
    胖大妈一片好意,她跟老妈神神秘秘地说:“女大不能留啊,更何况咱们小妹已经离过了,叶可良也没了,要赶紧给她找个对象,好运气就会来了。”    
    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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