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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买音响做什么?”我反问她。
“听音乐呀!”听她的意思觉得我问得话很奇怪。
“那我就为了看电影。”其实真正奇怪的是她
她一溜烟的从我眼前消失了,又一溜烟的出现在我眼前,手里多了厚厚的一叠影碟。
“这个东西你看吗?”她将影碟递给我,我一看竟然全是盗版的黄色电影,我当即义正词严地告诫佳树,作为一个女孩子是不应该看这些东西的,更不能拥有这些东西,然后以飞快的速度将那些影碟收藏在枕头下面。
“你丫也是一个流氓。”佳树看着我说道。
“这是男人的生理需要,你不懂。”我一边藏着影碟,一边说着。
“我回去听音乐了。”佳树看我忙得不亦乐乎,觉得很没趣。
“好好好!你赶紧回去吧,随手把门给我带上。”我通过封面挑选出两张自认为不错的影碟准备放放看。
“你最好还是晚上看,一边吃饭一边看。”佳树还没有走。
“为什么?”
“以前住这儿的那个哥们儿说这样可以调节情绪,而且还可以不让你的双手犯错误。”
“那位哥们儿真是个能人,说话真有道理。”我想了一下后说道。
“不打搅你了,我回去了。”这回佳树真的回去了,而我开始了做饭。
与早上一样,第一包方便面又被不请自来的佳树拿走了,只得再做第二包。一切就绪后,我开始边吃面,边看起了影碟。
DVD开始运转,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漂亮MM出现在屏幕中,我正在努力回想这是我曾经看过的哪位著名AV女郎时,这个漂亮的MM 说话了:
“小朋友们好,又到了每周一期的跟圆圆姐姐学折纸节目了,请小朋友们拿出准备好的纸,我们……”我嘴里的面差点没喷出去,这是什么东西?纯粹的少儿节目!我放下手里的面,用遥控器往后倒着看,没错是少儿节目,而且年代还颇为久远,急忙拿出剩下的影碟,一张张放进去试,天呀!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不是学折纸,就是一群画着红嘴唇的小屁孩子在唱着我童年都懒得唱的歌,最有看头的就是最新引进中国的那个培养2~5岁学龄前儿童的节目“天线宝宝”了,看着一帮傻头傻脑的家伙在电视里蹦来蹦去我都快疯了。我绝对地惊呆了。
佳树屋里震耳的歌声惊醒了我,她放的竟然是张震越的痞子歌《想抽它一包长寿烟,发现我未满18岁》。歌放完后传来了佳树的暴笑声,然后是暴笑过度的咳嗽声。我暴怒了,冲出房门,用脚狠狠地踹着佳树紧锁的门,嘴里狂吼着,“我只有一句话,文佳树!你丫给我出来!还我的方便面来!!”
第一章当你变成女人时,我们恋爱(5)
转眼间一个月快过去了,与佳树“异屋同居”的生活渐渐也习惯了。早上起来,起得早了就自己做些早饭,然后等着佳树过来蹭,如果晚了就饿着肚子一同去学校,中午是属于各自的时光,可以随意活动,放学时候再一起回各自的家。如果不累就自己做晚饭,然后再等着佳树来蹭。累了就在食堂打发了,佳树请客,我掏钱,以至于我在佳树嘴里渐渐变了称号,她擅自地将我改姓为“犯”,取名为“贱”,而我出于男人的大度也就容忍她了,可是好景不长呀!
因为佳树男人的打扮,男人的嗓音,亦即她毫无女性温柔的举止使她完全地被我的哥们误认为男性,而且随着佳树找我的次数日渐增多,一个不知源自何处的谣言渐渐响起——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加恋童癖者,每天都有一个小男孩来学校找我,而且那个男孩还有可能是我拐带出来的。当一个最铁的哥们将这些告诉我时,我惊呆了,想去解释但又心知有些东西越解释越乱,只有自己忍着。谣言好像也传到了佳树的耳朵里,可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照样每天来找我一同回家,每当我看到佳树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时,我都不禁地肝儿颤,有几次想趁着人多溜走却都被她抓个正着,然后就显得极其亲密的样子扭住我的胳膊,让我回家做晚饭,再之后就是人们以异样的眼光注视着我们,我分明听见人群中鄙夷的话语“这两个大玻璃!”我有几次冲口而出“她是女人。”但结果都是哥们们上前一边摸我的脑门一边说:“不对呀今天早上吃药了呀。”弄得我哭笑不得。当我突然想起应该让佳树自己解释时,却发现她老人家已不知何时松开了我,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呆立在人群中的我。
回到家后更加可气。每次都是佳树包来大堆的啤酒与零食,说是因为我今天受了委屈要慰劳我,然后大喝特喝,毫无初次喝酒时的谦让,大醉之后更留下一地的空酒罐和垃圾,让我收拾,自己回屋睡觉去了。
更可气的是她还在我的屋门上贴了一张大纸,上书四个大字,说是要时刻提醒我做人的准则,再看看那四个大字:“忍”者无敌,我分明感觉到自己的鼻子在向一边撇动。
好在最后这个谣言破了。不是因为我自身的努力,也不是因为佳树的澄清,而是因为小强的到来。小强是闻名于整个学校的奇人,奇的不是他与周星驰经典影片中重要角色的同名,而是他在学校里绝对的知名度。要问小强为什么出名,在他入住地下室的第一天我就领教过了,可怕到了极点。
像我初次来到地下室那天一样,佳树抱来了成堆的啤酒和花生庆贺新邻居的到来,只是选定的活动场所却不是小强的狗窝而是我的。我们依旧喝光了所有的啤酒,将空罐满地乱丢,吃光了所有的花生,将空壳满屋乱撒。我知道佳树为什么会选择我的房间做活动场所了,因为可以更加自由,更加疯狂一些,这在后来的聚会里体现得更加明显。在实实在在地糟蹋了一遍后,佳树晃晃悠悠地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留下了大醉不醒的小强以及虽然大脑还算清醒但身体却也打晃的我,今天晚上我要与小强同屋睡觉。
小强终于露出了与他朴实外表不相称的本性,我知道小强在学校里为什么这么出名了,就是因为他睡觉的动静太可怕了。磨牙、打嗝、放屁、说梦话再加上如山崩一样的鼾声,我完全丢失了睡眠,我像一个守灵的人一样守在他身边,他不老实的手在我的胸口上留下了N次重拳,他不老实的脚N次将我踹下了床。真同情与小强同一宿舍一年的那些孩子,命苦呀!我只与他同屋一晚就快支持不住了,而他们与小强共同生活了一年呀,他们丢失的是将近365个夜晚呀。
第二天醒来,小强不好意思地问我昨晚是否吓着我了,我只说了句“可怜呀”,别的什么都没说。可是偏偏有的人不觉得可怜,小强只在这里住了两天,就有一大群人来找他,基本上都是他的同系同宿舍的哥们,找他的原因很简单——没有他睡不着觉,听了一年的雷声早就听惯了,突然消失了反倒不适应了。那几个哥们的言辞坚定,充满感情,说到悲处有的竟声泪俱下,小强也颇为感动,但还是坚持留在这里绝不回去,几个人无奈地走了,留下了初来的小强和看得惊呆的我与佳树,从此以后佳树再没有叫过我“犯贱”,因为她看到了比我还贱的人。
其实那几个人叫小强回去的原因并不像说的那么简单,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小强是一个绝不逃课的好孩子,他的笔记是全系最全、最工整的,那哥几个完全是出于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理想把这块“宝”永远地留在身边,不用是永远,只要四年即可。逃课后笔记一借,考试前还有不要钱的老师,大学生活会舒坦得多。现在小强不在了,他们只能自己奋斗或再期盼另一个小强的出现了,他们真是可怜呀。说到这里再想想我搬离宿舍的情景,同屋的人竟然还给我开什么欢送会,有一个竟然还高兴得哭出声来,哎!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说那些人也在说我。
后来没有几天小强就将对我与佳树的谣言消除了,办法很简单,完全没用他出什么力,只是有人问他为什么会和一对同性恋做邻居时,他告诉那个人佳树是女人。就这么简单,真实通过谣言流通的渠道又一次传播并最终消除了谣言。再后来小强利用这一点骗取了我多次的午餐。虽然这样我也依然感谢他,真的谢谢他。
第一章当你变成女人时,我们恋爱(6)
佳树给我们住的地下室取了个名字——八楼首座。灵感源于她看过的一部香港电影叫“六楼后座”。我们住的楼有八层,所以叫“八楼首座”,大有向身住高层的有钱人叫板的阵势,但基本上只是我们一相情愿,别人都懒得搭理我们,而且“八楼首座”的主人在最初也就只有我、佳树、小强三个人,好寂寞的一个小团体。
终于来了第四个邻居,但不是绝对意义上的邻居,因为我们住在这里要交钱,而她住在这里却可以挣钱,她是我们的地下室管理员——桔姨,她替换了那个什么事都不管的老男人,成了我们中的一分子。她是标准的北京女人,说话很冲,但心眼儿挺好,四五十岁的年纪应该刚过更年期,所以脾气也不坏,而且对佳树特别的好,因为她长得有点像小时候看过的电视剧《四世同堂》里的胖桔子,所以叫她桔姨。叫得有点儿不顺口,但叫了几次后也就改不回来了。
身处烂大学就一定会有许多又烂又懒的朋友,这是我从上高中是就知道的道理,现在正是印证的时候。与我同一所烂高中的哥们儿又在这所烂大学里聚集了,大丹、双熊(这是两个人)都聚在了一起,而且还在我的威逼利诱只下统统搬进了“八楼首座”,只是漏掉了很有女人缘而且长得高大帅气的哈吧,他考上了离这里不远的一所名校,而且还总爱跑到我们这里炫耀一番,说他们那里的女生怎么怎么漂亮,食堂的饭菜怎么怎么便宜,等到他说得筋疲力尽后我就联合起大丹、双熊,以及喜欢与大伙同时欺负一个弱者的小强一起海扁他,扁完后还要他请客吃饭。大丹是我们的第五个邻居,双熊亲密无间共住一室,虽然我到现在仍然怀疑他俩才是真正的“玻璃”,但还是要欢迎第六、第七位邻居的到来,哈吧也想住进来,但看到我们喷火的眼神以及紧握的拳头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当然了,欢迎新邻居到来的庆祝是不会少的。除了桔姨有工作的缘故,其他人全部在我的房间聚齐,依旧是喝啤酒,吃花生,但多了小强带来的水果,双熊带来的熟食,还有大丹带来的不知是什么时候剩的包子,而且统统被他一个人消化掉了。
“你说的那个绝色美女怎么没来呀?”这是大丹和双熊聚会时问我最多的一句话。我跟他们说还要等等,马上就来了。但哪里有什么绝色美女呀,几个禽兽苦吧吧地等了一个晚上,酒也喝光了,东西也吃光了,他们心中盼望的绝色美女还是没有出现,也根本不可能出现。那纯是我为了将他们骗出宿舍的谎言。几个人实在等不及了就开始对我进行盘问,他们用尽了一切办法,让我闻大丹几个星期都没洗过的脚,让双熊之一的黑熊用他带有口臭的嘴亲我,然后还威胁说要将我与小强锁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用噪音吵死我。我终于屈服了,指了指在一边坏笑的佳树说:“这就是我说的绝色美女!好看吧!”然后我看到的是大丹和双熊因惊呆而张大的嘴巴,喷着酒气,喷着臭气,这个情景持续了近五分钟,当他们终于收回了自己的嘴巴后,我看到的是喷火的眼神和握紧的拳头,于是我用双手抱紧了脑袋,说了句:“要打可以就是别打脸。”然后就是无数的拳头斑点般地落在了我的身上,他们一边打我还一边怒吼着:“打丫个生活不能自理。”我还感觉到有两记超重击,那分明是用脚才能踢出来的。他们终于打累了停手了,我看到了充满关切神情的佳树和一脸无辜的小强。
我缓了一口气对大丹和双熊说:“今天你们打我我不怨恨你们,虽然你们认为佳树不好看,但也不能就下狠手呀,而且还用脚踹,你们记住这两脚我是一定要还给你们的。”
“我们没有踹你呀,照你的吩咐我们只是用手打的你,而且还没有打脸。”大丹和双熊显得很是无辜。
“那么到底是谁踹的我,你们说。”我暴怒了
大丹和双熊将目光一起射向了正在缓缓地向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