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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春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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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跳跳冲艾宝嚷道,“人都走了,你在这儿骂。算什么本事?!”或许是感觉艾宝一点也不理解小鱼,也或许是小鱼从来没有埋怨过艾宝……跳跳第一次气愤地和艾宝针锋相对。她感觉艾宝一次次惹事就是一步步破坏小鱼的名声。事实上也是如此! 
  小鱼站在那里,依旧满脸的冷漠。淡定的眼神在今日看来多了少许的期待,她看着艾宝,半晌,平静的说:“艾宝,你也该长大了!”说完,小鱼转过身离去,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天阴着,心随之也阴着,小鱼此刻不禁佩服起安索的王者风范——在阴天,魔界放松警惕沉迷于花天酒地的世界,安索早已整顿好自己的军队,并命令其悄悄前进。 
  “王,魔界军队已沉溺于花天酒地,我们可以抄小路走了。”神鸟神气的盘旋在半空,时刻准备传达王的命令。 
  “魔界首领乌里达是个异常聪明的魔头,他一旦意识到形势的严峻,必会派兵到小路阻拦……” 
  军队按照安索的指示,继续绕大路前进…… 
  结果,安索大军在当晚一举歼灭魔界,安索也因此成为“魔兽争霸”的传奇人物。 
  午休时间,教室里乱哄哄的,可能是因为今天X大学讲师要在这里座谈的缘故吧!同学们变得懒散极了,跳跳在一个角落里给小东认真的整理校服,那样子真像一名“贤妻”,看得泥巴和芷旭都羡慕的流口水。芷旭终于忍不住了——“跳跳淑女,给我也整整校服吧!你看我的校服几百年没穿,都打褶子了。”   
  《子夜春梦》5(2)   
  看到芷旭和泥巴在很近的地方“龇牙咧嘴”的看着自己,跳跳挥着拳头跑了过去,后来又红着脸跑出教室,跟大生产运动中的中年妇女一样。芷旭和泥巴笑得个个儿都喘不过气来了。没想到跳跳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如果胖太在这儿,肯定会把她的所有动作从前至后翻版一遍的。 
  “芷旭,你出来一下。”谢佳站在门口做作的叫着。 
  “哎哟,小佳妹妹又来找你了。”泥巴操着怪调儿对芷旭说着。 
  “吃醋啦你,切!起码我也名义上有个女朋友。”芷旭口上虽这样保全自己的面子,可是心里别扭极了,“真难缠!”芷旭这样说着也就不情愿的走出了教室。 
  小鱼从远处走了过来,芷旭对谢佳瞅都不瞅一眼,径自跑到小鱼身边又说又笑。 
  “小鱼,我们好长时间没在一起玩了,今天下午有个座谈,一点都不重要,我们出去好不好?” 
  “随你。”小鱼继续向前走着。 
  “哇噻!太棒了!!!小鱼,你知不知道跳跳刚才——” 
  “芷旭,前面谢佳好像在等你!你过去吧!” 
  只见谢佳失态的站在那里,愤怒的眼神再加上妖怪般的眼影简直让人不敢正面去看。谢佳看到芷旭又走向了自己,立刻又恢复了原始状态。 
  芷旭走到谢佳身边,淡淡的问:“找我有事吗?……” 
  …… 
  小鱼走进教室,正和其他同学聊的火热的泥巴突然停住了笑,他把自己的领带摘下来恭维的递到小鱼面前:“我现在先交枪,免得一会儿在众人面前丢脸。”小鱼想到以前,每次泥巴系领带,她都会要过来自己戴上,因为泥巴的领带看起来很顺眼。泥巴如果不服,小鱼便让胖太把女生校服上的小领结给泥巴戴上。泥巴戴上领结,有苦难言啊!不过今天,蛮有自知之明的。 
  看到小鱼丝毫没有挑自己的毛病,泥巴松了口气,看到跳跳走进来,他又上气不接下气的笑了起来:“小鱼,跳跳……哈哈……淑女……哈哈哈……生产运动……哈哈哈哈……” 
  跳跳听到泥巴在小鱼面前嘲笑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张牙舞爪的扑向泥巴。 
  泥巴桌上的手机响了,看到泥巴早已被跳跳追出门外,小鱼便拿起电话,是胖太打来的。还不等小鱼开口说话,电话那头就像放鞭炮一样抢先道:“泥巴你快点来医院一趟,我有要紧事!” 
  小鱼的心“咯噔”一声,问道:“出事了吗?”她想马上知道答案,胖太听到是小鱼接听的电话赶忙换了一种与上句截然不同的口吻:“啊?……哦,师……师傅啊!我想试试泥巴那小子对我够不够好,所以才……嘿嘿……这个,唉呀!你还是让他过来一趟吧!我有一点点事和他商量商量。” 
  听了胖太这些语无伦次的话,小鱼仿佛听到了唐僧的那首“ONLYYOU”。只听小鱼慢腾腾的说:“你早说嘛!” 
  “哦!不不不,师傅你可别误会。我不是瞒你做什么事,而是这事还不能先告诉你,哎呀!也不是,而是这事我不知如何告诉你,蛮复杂的一件事,其实说简单也简单,为什么我把简单的事情说得如此复杂,我不应该——”没想到胖太还真的成了“翻版唐僧”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电话那头早已被挂断了。 
  泥巴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跳跳还在后面穷追不舍,真是一对执著的家伙!泥巴在小鱼旁边坐了下来,跳跳挥舞着拳头嘴里还嚷嚷着:“尝尝我‘雨点式粉拳’的厉害。” 
  泥巴接住一招就再没有还手的架势:“你快看看你老公,都快被气得患痴呆症了,唉!进入爱情更年期就是跟我们正常人不一样。” 
  “你!!!”跳跳说着便偷偷用余光瞅了瞅小东,泥巴说的没错,小东坐在那儿,很深沉的作“悲哀状”…… 
  看到跳跳屁颠儿的跑开了,泥巴这才松一口气。 
  “胖太要你去找他,说是有正经事。”小鱼的话音刚落,学校便通知去听讲座。   
  《子夜春梦》5(3)   
  “他能有什么正经事?不会又想尽办法让我给他订餐吧!” 
  “不会,你去吧!”小鱼对胖太最是了解了,她料定胖太找泥巴绝对有正经事,至于是什么事就难以料定了。泥巴很听话的离开教室去找胖太。 
  小鱼在教室感觉无聊极了,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想安静一会儿,芷旭走到她旁边又是求又是劝的让小鱼陪自己出去玩,最后索性半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这真的是恋爱中的一对儿,然而这一幕却被窗外的豆壳看得一清二楚。 
  “哎!豆壳,小鱼就在里面,怎么不进去啊!”泥巴拎着上衣,很拖拉的问着。 
  豆壳不自然的笑了笑:“我……我刚刚路过!” 
  芷旭慌忙站起来。 
  豆壳心里乱极了,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站在原地理了理刚才杂乱的思绪,故作轻松的走进教室。从他清澈而真实的眼神中,小鱼读懂了一切。 
  芷旭第一个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豆壳,我和小鱼刚才商量一起去玩的事,正好你来了,一起去吧!” 
  “噢,我……我……”豆壳看了看小鱼,小鱼故意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而那似冷漠的脸上却写满了“一定要去”。他的心里舒服极了:“我去!” 
  泥巴来到胖太床前,胖太正拿着一本超可爱超幼稚的儿童读物看得津津有味。泥巴并不觉得惊奇,毕竟什么事情看多了就有一种习惯的感觉。 
  胖太颓废的抬头看到泥巴:“你来啦!你来干什么?” 
  “你!是你打电话说让我来的,死猪!”泥巴愤怒了。 
  “哦!问你个问题行不?”胖太傻傻的盯着泥巴。 
  “问吧!”泥巴没好气的回答。 
  “你说人鱼公主为什么为了爱情变成泡沫,而不是为了这份爱去执著的追求一场呢?” 
  旁边送药的护士笑了,而站在一旁的泥巴却愣在那里久久没有说一句话。 
  “泥巴,你背我去医院前面那块草坪上坐一坐好不好?”胖太今天真的变得与以往大不相同!说话竟然认真起来。 
  泥巴从小就一直很同情人鱼公主,刚才胖太突然问起,心里便是好一阵的难受,连话都变得温柔起来:“你不要用你那可怜巴巴的样子骗我了好吗?我上次来,看见你和一个小孩追的满城风雨的,你跑得比箭还快,还想贪我便宜,过分啊。” 
  在二人温柔的争论下,胖太以“温柔真诚”的话语和无与伦比的超可爱歌声(攻击力赛过狼王)胜出。泥巴瘦瘦的身躯上压着胖太那将近二百多斤的“肥猪”,有种想哭的冲动,最后还是在最慢的时间内完成了任务。 
  草坪上空那碧蓝的天犹如明净的湖水,偶尔飘来一片云就仿佛湖心那一叶孤舟,孤单的随着风起,波心荡漾的涟漪漂着,漂着……泥巴躺在草坪上,偶尔把姿势摆成一个“大”字;偶尔侧躺在一旁随手摘下一株小草,小草脆弱而倔强的生长,而胖太就躺在他身旁,贪婪的看着天…… 
  那弹钢琴的孩子正用他们的手指弹奏未来的历史 
  我用手机传送文字 
  那传输的速度绝对会让你们竖起大拇指 
  生活不该有公式 
  我可以随性跳芭蕾舞 
  照片拍手放开静下来 
  像一只天鹅把脚尖踮起来 
  讲究快餐的这年代也可以很天真的说爱 
  “泥巴,我要走了!”胖太轻声说道。 
  “走?开什么玩笑,你哪里肯走,这座城市有我,有小鱼,有芷旭,有跳跳……” 
  胖太着急了:“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妈连退学手续都办好了。”胖太索性站起来,。 
  “你说什么!”泥巴站起来一把抓住胖太的衣领,“你,这,这是真的?” 
  胖太的眼圈红了,他使劲地点了点头。 
  泥巴的脸抽动着,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他喃喃的说:“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泥巴,这是真的,是真的!”胖太眼里滚动的那滴泪终于落下,“我妈说了,这座城市很美,不仅地方美,而且人也美,尤其是小鱼。但我一旦迷恋上这里就很难再回到他们的身边,我的家毕竟不在这儿,这次我们出事后我妈问我还愿不愿意继续在这儿呆下去,我说我愿意。我妈生气了,她说:‘你在这里简直就是混日子,我那天去向你们老师调查你的学习情况,老师说你是个无药可救的孩子!’后来我妈语气缓了下来,她说:‘孩子,你爱这座城市,依恋这座城市,可是它却容不下你呀!那天我去办退学手续,你们老师满口的答应,恨不得让你马上走!’泥巴,你知道吗?我都两个星期没和我妈说话了!”   
  《子夜春梦》5(4)   
  胖太缓慢而沙哑的话透露着不舍与忧伤,在泥巴看来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尤其是这座一贯繁华的城市…… 
  风不停,绿树荫,阳光晃眼,天真蓝,我们在奔跑,沿着夕阳,是你喘息起伏不停,我闭上眼睛,我们躺在青草上仰望,看日子飘荡。我们像那朵云彩一样,来不及回头望…… 
  “你什么时候走?”两个人躺在草地上头碰头的成“一”字形,用忧郁的眼神望着天。 
  “过几天就走了!” 
  “你告诉小鱼了吗?” 
  “没有,我不知该用一种什么方式去面对她,我不敢正视她,尤其是那双眼睛。 
  “她会伤心的,其实小鱼是一个脆弱的人,她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来表达甚至发泄心中的压抑感和忧郁。” 
  “是啊!我知道的,她心眼里比谁都好,只是爱把冷酷的一面展露在外包装着自己,我有时很同情她,但她从不需别人的同情。师傅长得像个孩子,但她那种独特的气质就像是天生具有的一样,我有时总在想,是不是她前世是个最最可爱并且漂亮的天使以至于连上帝都嫉妒了,所以今世让她做个酷酷的冷美人。”胖太想着小鱼的面孔,对着天幸福的笑了。 
  “也许是吧!”泥巴也冲着天傻笑起来。 
  又是一阵宁静,就仿佛冻结了时间,凝结了某些失去的记忆。 
  “泥巴,我们都爱喝咖啡,有句话说得好:‘咖啡桌上有哲学,咖啡馆里有沧桑,咖啡壶煮的都是沉浮,咖啡杯里盛的都是梦想。’有的人在咖啡的香甜苦涩中凝视咖啡的表情,却尝不到真味所在。有些事在很短的时间内错过了,却会永远的酿成这个错误,希望你在体会自己杯里沧桑的同时,更不要忘记它的真味,好好把握你周围的,其实我很懂你!” 
  泥巴突然紧张起来,他干脆坐了起来:“你!你……知道……” 
  “嘿嘿!当然!” 
  …… 
  带有浓浓秋味的尤兰城大道旁,风正吹着往南的方向,两个年轻瘦长的身影在夜色中摇晃,一直晃到一个铺满方石的岔路口,瘦高的泥巴狠拍了拍胖太结实的肩:“走吧!” 
  胖太用力摇了摇泥巴的双肩,仿佛在唤醒一个无知的失忆者。可是又有谁能体会这力量背后的内涵呢! 
  “你会一直快乐的生活,对吧?” 
  胖太冲泥巴笑笑,二人击掌盟誓,之后便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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