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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春梦-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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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鱼站在那儿,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儿,刚才的一切被豆壳看到了,引发了一场不小的误会。她突然恨起豆壳的冲动,同时委屈和无奈充满心头,她尽量抑制自己的情绪。 
  “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说错什么了吗?对!其实我不应该打扰你们的。对不起!” 
  “是!刚才你是打扰我们了!”小鱼的泪终于控制不住,她转身飞快的跑出操场。 
  豆壳眼圈红红的,站在那儿沉默了好久…… 
  “我也许只是谁的代替,利用我的爱,反复伤害我的心。如果时光回到曾经,我情愿和你,那一刻没有相遇。” 
  “小鱼,小鱼,这死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觉,快起来,跳跳打来的电话。”妈妈在门外不停的敲着门。 
  小鱼皱着眉头推开被子,一侧身,枕头湿了一大片,眼睛难受的都快睁不开,“刚才……”小鱼抱着被子努力想着……“对啊,刚才和豆壳吵架了,然后——然后……哭着跑回家反锁上房间的门,后来?……对,后来就睡了。” 
  妈妈还在门外执著的敲着门。   
  《子夜春梦》6(2)   
  “妈妈!您不要打扰我了,我好困。”说话间,小鱼发现嗓子也变哑了。 
  “哎呀!你这丫头,有电话,你快出来接呀!这电话都打来好几次了。” 
  “谁打的?” 
  “跳跳打来的,听声音好像有急事。” 
  “哎——”小鱼的鼻子酸酸的。怎么脑子里总浮现那一幕,难道睡觉可以让人增加痛苦吗?小鱼一边想一边无奈的去开门。 
  “天啊!小鱼,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看着站在面前的小鱼,妈妈心疼极了。“怎么眼里有那么多血丝?” 
  怕妈妈逼问真相,小鱼赶紧掩饰:“没事,被风吹的。”说完便到客厅接电话了。身后传来妈妈的自言自语:”风吹的?噢——咦?风吹的……” 
  “喂——”小鱼有气无力的说。 
  “哎呀!小鱼,你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我都快要急死了——胖太明天要走了,今晚要请客,让我们都来聚一聚。” 
  “什么?”小鱼一下子精神了不少,“明天?明天就走了?” 
  “是啊,你快出来,在顺昌酒店的……” 
  “好了,记得在门口等我。”小鱼搁下电话,便匆匆的去准备。 
  眼睛肿了,怎么办?站在镜子前,小鱼看着镜中的自己——颓废、无神。不能让胖太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会难受的。对了,姐姐不是买了副眼镜吗?这下可派上用场了…… 
  一辆红色的计程车在小鱼面前停了下来,小鱼打开车门上了车,“去顺昌酒店。”说完,小鱼便懒散的靠在车的一侧,今晚真是个美丽的夜,天空的星连成排与这座城市的各色灯光交织在一起,它们或许是在为孤独的人而亮吧——胖太如果走了,在那边的城市会不会也变得孤独? 
  星月不误风不语,停在说爱的夜里,记得初逢倦倦的美景,花满枝头芳满地,还有当初仲夏夜绵绵细语。 
  “顺昌酒店到了。”的哥小声的叫着小鱼。 
  小鱼这下才彻底清醒过来,她付了钱便匆匆下了车,一阵清新的空气很快袭来,同时还夹有各种城市中熟悉的味道,“是啊,生活应该勇敢面对,我也应该乐观。”小鱼咬紧牙关,向顺昌酒店门口走去。 
  “师傅——”还没等小鱼走到门口,胖太已大步向自己走来,“师傅,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呵呵……”胖太傻呵呵的冲着小鱼一个劲儿的笑。 
  “怎么会呢!”小鱼看着胖太故意装作轻松的说着。 
  “就是嘛!师傅对我最好了,是吧,师傅?”胖太看着小鱼满脸是笑,可小鱼在此刻却感到无比的心酸,同时,离别的伤感也凝聚在心里,是异样的难受与痛楚…… 
  “小鱼。” 
  “小鱼。”…… 
  小鱼和胖太刚走进门口便听到有好多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顺着胖太手指的方向望去,小鱼这才看到朋友们一直在门口等自己的到来。 
  “好了,现在我师傅也来了,我们大家一起去房间吧!” 
  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胖太在一个典雅的门前停了下来,轻轻推开门进去,里面的一幕使小鱼惊愕极了—— 
  在这间布置的极其华丽的大包间里,豆壳竟然一个人坐在了一个小小的角落睡着了,他头上带着一顶压的很低的鸭舌帽,整个人看上去颓废极了。 
  人群中的女生们几乎都看呆了,仿佛在自己心目中早已定位好久的白马王子,在今天突然出现。 
  胖太虽不知内情,但他感觉豆壳今天很反常,心情看起来也很糟糕,他示意大家都进去,“大家先都坐下聊会儿吧!我去叫醒我这个哥们儿!”说完胖太便向那个角落走去,小鱼的内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感受到的也只有酸楚,她转身去了洗手间。 
  “豆壳……豆壳……”胖太轻轻的推着豆壳的肩。 
  “胖太?大,大家都来了啊!”豆壳揉了揉疲惫的眼睛。 
  “嗯!你今天怎么了?我明天就要走了,你能不能坚强起来,给我做个榜样!来,快起来!”胖太把豆壳从地上拉起来,“嗯?豆壳,你的眼睛怎么了?”胖太看到豆壳的眼睛红肿着,好像还有眼泪的痕迹。   
  《子夜春梦》6(3)   
  豆壳压了压帽子:“胖太,我没事,只是今天打球累了,风挺大,把我的眼睛吹坏了。”豆壳的声音低沉极了,他勉强地对着胖太笑笑:“放心,胖太,我会在你面前坚强的!”说完豆壳随手拍了拍胖太的肩,两人便向饭桌那边走去。 
  小鱼站在包间门口稳定了情绪,故作轻松的走进房间,找了个极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来。 
  豆壳用余光瞟了瞟小鱼,随后又慌忙低下头。 
  这一切被胖太看得清清楚楚。 
  胖太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对小鱼说:“师傅,你为什么不挨着我坐着呢?我明天都要走了!” 
  饭菜被陆续端到了饭桌上。 
  小鱼坐在那儿犹豫不决,因为那个位置是夹在胖太和豆壳中间的。 
  这时,胖太又开始一遍遍的催促着:“师傅,求你了,你就坐到我这边吧!”说完便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怕胖太看出什么迹象,小鱼只好装作很乐意的坐了过去,胖太傻傻的笑了,赖皮似的把凳子向小鱼那边挪了挪,接着又故意装作生气的对豆壳说:“我走之后不要欺负我师傅,还有,不要惹我师傅生气……豆壳,这些你能做到吗?” 
  豆壳诚恳的点点头。 
  跳跳在公共场合总是不忌讳自己的“淑女”形象,她撇着嘴在一旁大喊大叫:“死胖太,你就知道师傅好。师傅好,怎么从来不问我呀!” 
  “你?不用问你还活的好好的呢,我这标准俊男再问候你两句你还不美得上了天,飘在空中,下不来了!?胖太这番话把在场所有人都逗乐了,小鱼也勉强笑了笑。 
  胖太看到小鱼笑了,自己心里也宽慰了不少。可他哪里知道,小鱼的笑是很牵强的…… 
  “胖太,你明天就要走了,我先和你喝一杯,希望你到了泉市,不要忘了我们大家。”小东第一个站起来打破了屋内嘈杂的局面。 
  “小东,我怎么会忘记大家呢?尤兰城是我这辈子值得回忆的城市。小东,来!”胖太举起一杯酒和小东的酒杯碰撞在一起…… 
  顿时屋内变得异常热闹——酒杯碰撞声、笑声、打闹声交汇在一起,形成一种名叫“怀念”的声音。 
  小鱼坐在桌前不住地和胖太喝酒,伴随着心里满腹泪水的沉积,喝下了一杯又一杯…… 
  “胖太,你去瑾城后要时常想起‘搁浅’的每一个人。”小鱼说话已略有些醉意。 
  看到小鱼坐在自己旁边用酒一杯杯麻痹自己,豆壳在一旁矛盾极了,想劝小鱼怕小鱼对自己反感,这样大家心里都不会痛快,可不劝又不忍心看小鱼折磨自己。 
  “小鱼!你少喝一点,一会还要回家呢,怎么跟阿姨交待?”看到小鱼几乎是没命的喝着酒,泥巴坐在一边急了,他走过去一把夺过小鱼的酒杯。 
  “你干嘛?给我!”小鱼倔强的说着,同时又觉着自己好俗,怎么自己突然变得这么恶心,为了区区的一点感情,怎么面对起来却像个弱女子一般。 
  “算了,不要说师傅了,由她去吧!”胖太很清楚小鱼的个性。 
  “就是啊。”跳跳在一旁喊道,“小鱼,一会儿去我那儿睡,阿姨那边我会打电话去说。”跳跳说完又转头和小东玩起了令人恶心的“刮鼻子”游戏。 
  小鱼真的醉了,她不断对胖太重复着一句话:“你要记得常常回来!”现在小鱼几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淡忘了——唯一没有淡忘的是豆壳那双忧郁的眼睛。 
  依稀看到芷旭在一旁拿着麦克风:“原来我只是突然累了,原来我不觉了,原来我撑着撑到麻了,原来我不爱了……”听着听着便稀里糊涂得哭了。她赶紧跑出去,跑到最底层的洗手间,迅速拧开水龙头,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小雨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音,旁边打扫卫生的阿姨在一边怜惜的看着小鱼,仿佛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也许是哭累了吧!小鱼拖着满身的狼狈洗脸伪装泪水。“是啊!胖太要走了,豆壳也走了,可我……却不能这样,‘搁浅’不能再堕落了。”小鱼又一次强打起精神跌跌撞撞的走出洗手间,“咣……”的一声小鱼被视线中一个模糊的人撞到了一边,小鱼颤颤悠悠的扶住后面的一面墙上,整个人贴了上去。刚才撞到自己的人一直站在自己对面一动也不动,小鱼起初不经意的抬头……定睛一看——豆壳!   
  《子夜春梦》6(4)   
  小鱼倔强的转开身晃着身子从豆壳身边走过去,就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豆壳再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他一把抓住小鱼的胳膊,又很有力地把小鱼按在墙上。 
  “你放开我。”小鱼试图逃脱,但始终不能动弹一下,她冷冷的盯着豆壳,眼泪却在眼眶里一直打转。豆壳眼里透出很伤感的忧郁。小鱼依稀看到豆壳那眼中的血丝,但刹那间的触动在瞬间消失,小鱼又恢复了最初的冷漠,“听到没有,你放开我!” 
  “你为什么总做你爱做的事?你知不知道在遇见你的那一刻,有个人开始爱你爱得那么疯狂!”豆壳近乎咆哮,似乎也在迷茫中唤醒着什么。 
  这一刹,小鱼怔住了,瞪大眼睛直直地望着豆壳,随后又压低声音淡淡的说:“有人逼你要爱我如此吗?” 
  “你放开我!”小鱼愤恨的盯着豆壳。 
  豆壳慢慢松开小鱼,沙哑的声音也变得低沉:“刚才——对不起,因为——你是我的初恋……”说完,他极不自然的抓了抓衣角。 
  虽然头很晕,但小鱼已很清晰的听到豆壳的这句话,内心感觉微妙极了。此时,豆壳站在自己的面前,就像个犯错的孩子。小鱼虽已有些感动,但她却固执的把头扭向一边,丝毫不表现一丝的后悔。 
  曾经茫然孤单的时光,我已习惯承受隐忍,为何此刻欢乐的心却又忍不住地想哭泣。 
  “好了,我们先上去啦,你若想处置我就创制‘家规’吧,我甘愿接受你的任何惩罚,不过得过了今天——因为我们现在要珍惜和胖太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豆壳轻声对小鱼说着,就像在哄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小鱼被豆壳搀扶着离开了这里,走廊里的灯光也突然变得闪烁起来——刹那间变得浪漫而奇妙。 
  豆壳扶着小鱼推开门,里面呈现出一片“繁华景象”,屋里的人大都喝的酩酊大醉:说大话的,说脏话的,与大地“亲吻”的……真是一派“生机勃勃”。今天的主角儿胖太竟奇迹般的没醉。 
  看到豆壳搀着小鱼进来,胖太赶紧腾出一个座位让小鱼靠在上面:“豆壳,你赶快把小鱼送走吧!她实在不能喝了!” 
  看着小鱼难受的样子,豆壳后悔极了,后悔自己没能拦住她。 
  “那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明天下午4点左右在我家出发,然后坐车去机场……” 
  “胖太,你……不要再往下……说了,我明天……不会去……不会去了,我讨……讨厌……那样的……场面!”小鱼断断续续的说着,“你瞧!刚,刚才喝酒……太……多了,我的泪都……都流出来了。”小鱼用双手捂住眼睛不断的揉着。 
  豆壳站在那儿,鼻子酸酸的,胖太眼圈也红了,他赶紧转过身面向墙壁上那张壁画,手来回挥动着,示意豆壳把小鱼带走。 
  小鱼连迈步的力气都十分艰难了,豆壳选择了电梯。 
  电梯里,豆壳轻轻环着小鱼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扶着小鱼的肩。 
  这小小的空间现在只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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