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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春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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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去对门卫说,要是换了以前,小鱼早已把王欣敏的字体描摹的淋漓尽致,每次出门,小鱼只需签个名就可以顺利出去了,唉!时代不同了。 
  手机突然响起来,一个新到短信“小鱼,我错了,你如果不解气的话就再打我一次好了,可我真的吞不下那口气,小鱼,求你一件事,你能让我加入你那个圈吗?做你的晚辈——” 
  还没等看完,小鱼便迅速地删了短信,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办公室走去,一刻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呆。 
  “小鱼——” 
  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小鱼转过身,晕倒!是王欣敏和小眼镜老师,肯定是为昨晚的事,小鱼无奈地站住,强打起精神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小鱼,你去哪儿了,我都找了你一上午了。”王欣敏虚伪的装作面带和善,估计没文化的人都听得出这话的毛病,一上午?倒!一节课都没正式上呢!王欣敏自从被小鱼抓住小尾巴以后变得对小鱼又体贴又温柔,对班里也一改从前作风不正的习惯。 
  “你看,我昨晚进你班就感觉她就是小鱼,气质就与别人不一样,长得又这么可爱。”眼镜老师满脸堆笑,可这笑容对于小鱼可谓笑里藏刀。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小鱼的头“嗡嗡”的响着,似乎要炸开了,一直等到眼镜老师终于切入了正题: 
  “昨晚的事我已教训了那丫头,她也知错了,你这儿就别追究什么了,你看我这一个老师还跑上跑下的找你替她给你道歉,就别计较那些了。” 
  王欣敏也帮小眼镜说了几句情“是啊!人家老师都上来了。” 
  听了王欣敏的话,小鱼感觉虽扭极了,当年胖太走时也是王欣敏在校长面前说了些“美言”胖太品质的话语。现在又要卖什么关子,今天我偏就不给你这个面子。小鱼冷冷地盯着王欣敏,眼镜老师又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小鱼接下了话,“你看你都教些什么学生。”话音刚落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管他什么狗屁纪律。 
  外面的世界依旧繁华,可这一切对于小鱼丝毫没有吸引力,她不想融入进去,因为那样的生活过于世俗。 
  一个人安静的走在街道边,本想遵守纪律按规定出校门,可是又被逼得去爬墙,没办法,这世道不接受纪律。没错,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完美世界,小鱼心中的完美世界是幻界主宰的,那里面有一个英俊的让人折服的王——安索,小鱼经常幻想着如果自己进入心中的那个完美世界,一定要挑一个最平凡的工作来做,因为最不起眼的角色给人留出想象的空间最多。 
  到家了,刚才被完美世界充满了大脑,现在丝毫没有了倦意。 
  “小鱼?忘拿什么东西了吗?”妈妈满脸疑惑地望着小鱼,可能是觉得现在仅仅是上午吧!   
  《子夜春梦》9(9)   
  “没,我不舒服。” 
  “什么?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快让我看看。” 
  “只是头晕,睡一觉就好了。” 
  “哦!请假了吧?” 
  “嗯。” 
  “快好好休息吧,对了,电脑我刚才打开了,别忘记关掉。”妈妈说完便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小鱼坐在电脑前。 
  收件箱里已有了几个邮件,大部分都是胖太的,小鱼一封一封的认真读着,读着读着,眼睛湿润了,泪水流到嘴边苦苦的…… 
  (1)“师傅,我到这里了,泉市很美,但没有我们那里美。我把你的照片贴满了我的床头,这样我们又能天天在一起了。 
  明天要去新环境读书了,有些紧张,我先去收拾房间了,有空给我回复。” 
  (2)“师傅,学校挺大的,同学也蛮好,不过没有你们的陪伴,感觉生活中缺少了大部分。 
  豆壳好幸福! 
  跳跳、芷旭、泥巴、茜茜都还好吧! 
  我寂寞了。有时间回复。” 
  (3)“今天外面下雨了,我去外面淋雨想找回以前的感觉,可是面对陌生的一切我呆住了,想哭……不知写些什么了,总之今天一天很无聊。 
  我想你了,还有他们!有时间给我回复。” 
  (4)“今天我终于破天荒地把你的照片拿给哥们儿们看了,他们抢得惊天动地的,后来我费了好大劲儿也没能要回来,他们又“逼”我介绍你的资料,我没有说,结果——挨了顿暴打! 
  师傅,救我!!!有时间回复。徒儿:胖太 
  (5)“泉市这几天一直很晴朗,今天白天我和我班一大群女生去放风筝,其实,我本不想去,可又经不住她们的喋喋不休,个个儿跟进入更年期似的。 
  晚上我坐到阳台赏星星,它们在天空中对我不停的眨眼,我对着天幕中最亮、最美的一颗星星说话,我问星星:你说我的师傅是不是天下最美的女生啊? 
  星星就像传说中的魔镜一样一个劲儿地对我点头。 
  我又问它:那你说我的师傅现在是不是很想我啊? 
  你猜它怎么样?它对我连连点了好几下头呢! 
  当我准备问星星第三个问题时,跳跳打来了电话,我们两个“侃神”在电话里叙旧,她对我说她想我了,我差点儿没吐死在阳台。 
  接着,我俩又谈了些关于你的话题。 
  我问跳跳你为什么总是不爱笑。 
  我当时是不经意问出的,没想到跳跳却一直沉默,最后她还是说了出来: 
  小芙姐小时候身子很弱,经常会突然晕倒在地。 
  在一次放学的路上,你和小芙姐一前一后的走着回家,当时你走在前边,小芙姐紧跟在后边。 
  快到家时,小芙姐突然晕倒在地,你当时以为小芙姐被拌倒了,便赶紧跑上前去,可你看到姐姐脸色苍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你当时被吓得哇哇大哭,一边哭还大声喊着“姐姐”,你以为小芙姐死了……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你对姐姐更加体贴了,可你,却再也没有笑过。 
  跳跳说这些话是你有一次喝醉酒后说出来的,当时跳跳守在你身边,跟你一起流了一晚上泪…… 
  师傅,我相信它是你心中最底层的秘密,我和跳跳决定我它藏在心底,永远用心守护它。 
  “搁浅”的所有成员会耐心的等待着你笑的那一刻!我相信,那一刻会是我们所有人最值得拥有的一刻! 
  师傅——我——爱——你!!!” 
  …… 
  “师傅,我几乎每天和芷旭打电话,有时候偶尔听到跳跳的声音,泥巴也时常打过来,可是一直没有听到过你的声音,他们告诉我你现在很忙,没时间接我电话,我不信,很想听到你的声音,很想知道你的具体消息,很想打电话给你。 
  每天盯着空空的收件箱,很想看到你的回复。 
  有时间回复。” 
  “我今天和老爸商量想要回去看你们,结果老爸骂我了,也许他今天心情不好吧!他说我无可救药了,骂我是个没出息的东西。我觉得我真的是个无可救药的人。   
  《子夜春梦》9(10)   
  师傅,我很想回去看你们,很想很想!…… 
  昨晚,看到了我们以前的照片哭了,因为想起你曾经对我说过眼泪不是谁的特权,伤心了就把它们释放出来。 
  眼睛一直到现在还在肿着,老妈说我越来越像个女人了……” 
  …… 
  看完一个个邮件,小鱼已经泪流满面了,‘那个秘密本想永远守住它的。’ 
  此刻,一个活在极度思念中的胖太已完全刻画在小鱼脑海里,小鱼的泪不断涌出——这泪,只为胖太一个人流! 
  小鱼感受到胖太内心的酸楚和极度悲伤,她似乎看到胖太望着电脑时的无助和失望。 
  “眼泪不是谁的特权,伤心了就把它们释放出来吧!”躺在床上,小鱼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苦楚与深深的自责,捂紧被子痛哭起来……   
  《子夜春梦》10(1)   
  悲伤、忧郁、苦楚是头顶的那片天 
  快乐是点缀在上面的星星 
  时常瞪着无知的大眼睛望着诱人的星星 
  可总能够望见星星背后的那片天空 
  胖太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那头传来的彩铃小鱼已记不得了,只听得那声音好像是扣人心弦的滴滴泪水,或许想要忘却些什么吧! 
  “胖太, 
  第一次给你回复却是在真正读懂你的内心之后…… 
  这个世界真残忍,而我又是那么的骄傲——我用泪水冲洗了良心,从那个阴冷的角落出来给我个回音。 
  就算全世界都没人爱你 
  你也要学会怎样爱自己 
  再痛的夜晚一样会过去 
  请你去坦然明天和自己” 
  “冬天来了,大雁要飞到南方去了,可我该去哪儿寻找属于我的快乐。”跳跳捂着厚厚的衣服站在风中冷得瑟瑟发抖。 
  “别拽伤感的,行不?”芷旭懒散的脱下自己的外衣铺在草地上。然后向不远处的小鱼喊着:“小鱼,快过来坐啊!” 
  “好啊,芷旭!你个色鬼,为什么不让我坐。”跳跳对着芷旭又打又踢。 
  芷旭护着头,忍受着跳跳的拳打脚踢,“你这死丫头,为什么总是不讲道理呢!哎哟……哎哟……” 
  小鱼走过来,看到泥巴独自一个人坐在一边,便走了过去,不经意触碰到泥巴的眼睛,这才发现泥巴的眼睛透露着忧郁,伴随风的吹拂身体也仿佛变是脆弱无力,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悟泥巴的内心,就好像泥巴是花瓶做的,轻轻触碰就会碎,一阵风吹来,泥巴倒了下去,随后小鱼听到一声声花瓶碎裂的声响,同时这声音牵系着小鱼的心…… 
  “小鱼?”看到小鱼盯着自己,泥巴竟变得紧张起来“你……你。” 
  小鱼这才回到现实中来,可刚才确实看到了泥巴那双忧郁的眼睛,看到有些紧张的泥巴,小鱼转移了话题:“在想什么?” 
  “我?哦,刚才跳跳说冬天来了,我在想冬天早就来了,我们都快要放寒假了,为什么她刚刚感受到冬天的气息,还有——” 
  “还有什么?烂泥巴,说我什么呢?”跳跳和芷旭已经过来了。 
  “晕倒,什么耳朵!哎呀!对了,小鱼,胖太说过年时有可能来看我们。”提起胖太,泥巴满脸的幸福。 
  “靠,不是吧!胖太都对我说好几遍了,什么‘今天我收拾好行李了’‘我明天就出发’‘我买机票了’……我耳朵都长满茧子了,你还当个事儿似的讲。”芷旭站在一边,绘声绘色的表演了胖太的语气和表情。引得从他们身边走过的MM一个劲儿地偷笑。 
  “怎么能那样说呢你,胖太的话有那么不值钱吗?”泥巴显然生气了。芷旭本想开这个玩笑逗大家开心,没想到泥巴还真和自己叫劲了,于是也不甘示弱:“你小子没幽默细胞是不是——” 
  “吵什么吵!”看到平日朝夕相处的两个人为了不值得的事情吵架,小鱼也生气了。 
  芷旭知趣地收回了将要说出的话,泥巴也在一旁沉默了,跳跳看到刚才的形势马上也安静了下来。 
  接着,一阵长久的沉默,天空也渐稀暗淡下来…… 
  “快看,飞机,咱们机场的!”跳跳突然激动的跳起来。四个人同时抬起头看天,飞机已飞上了高空,小得几乎看不见,只有后面那条被拖得长长的白线清晰可见,跳跳这丫头真是眼力好,其实她只是不喜欢刚才沉默的气氛。 
  芷旭又赖皮上了:“你会看什么,驾驶舱里明明坐的是老美(美国人)!” 
  “你知道什么呀!孩子家家的,”跳跳极力抨击芷旭,她看了看依旧沉默的泥巴,问道:“泥巴,你觉得那是哪国的大鸟?” 
  泥巴差点没晕过去,没想到跳跳这丫头自己否定了自己,泥巴稳了稳情绪说道:“我觉得应该是芬兰的呢!小鱼?”他望着小鱼示意小鱼说出自己的看法。 
  小鱼没有直接回答,她眼睛红红的,呆望着那条被拖得长长的白线轻声说:“   
  《子夜春梦》10(2)   
  胖太回来的那天会把过去所有的眼泪丢在上面!” 
  风停了,校园角落里那棵小树也停止了摇曳,静静地等待倾听了一刻的风吟,天边出现一抹淡淡的霞光,停在那头孤单而忧郁…… 
  “这到底是谁的手机在响?查出来严肃处理!”历史老师疯狂地敲着讲桌用他那几乎要振破耳膜的惊人声音质问道。 
  跳跳在一旁焦急地望着趴在桌上补充睡眠的小鱼,无奈的听着小鱼手机发出的响声。 
  芷旭在台下坐立不安,他干脆埋下头,操着怪腔调说:“老西(师),您的手机在响!” 
  历史老师怔住了,随后慌张地掏出手机,才知道被愚弄了,他的声音更是提高了n分贝,拍着桌子狂吼道:“谁!谁在愚弄我——” 
  “确西(实)系(是)你的手机响了。”只听见泥巴在一旁故装作细声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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