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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回答道“此次恩科,虽聚集了天下寒门子弟,然天下之书籍半数以上在于世家,若无家世依托,纵然是天纵英才,也能成才。是故,臣看重一人,其为大才,却非世家子弟,乃是寒门子弟,然其师乃当世大家。”
刘宏不解的看着胡广的这手棋,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笑呵呵的落子,将胡广zhōngyāng一片的棋子吃掉。
“朕知道爱卿所说何人,此人姓卢名值,字子干。幽州涿郡涿县人,乃外戚豪家马融之弟子。不得不说这个马融是个妙人啊!开讲之时多列女倡歌舞于前,若是于此法中学得本领之人,定是意志非凡之人。”
“陛下所言甚是!”
胡广恭敬的说道,然而手上的棋子却是迟迟不落,眉头亦是紧缩。
他刚刚的一手棋,他不信刘宏没有看出来,他的用意,然而却仍是吃掉了那一片白子,这就让胡广不解了。
随即胡广想到,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何不顺其自然?
于是将手中的黑子放在了棋盘角落,距离白子甚远的地方。
刘宏见胡广顺其自然,无所谓的笑了笑,依旧稳扎稳打。
转眼间,二人便各自不理会对方下了十几手。
胡广突然说道“陛下,那rì殿试为首三人皆是当世大才,为何陛下只询问了一番考生程昱?”
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这三rì来,刘宏一直就不曾询问其余二人的情况,那二人中就有卢植。
若是在大殿之上,为了保住程昱而不被朝臣当场问罪,那么之后也应该传召啊?
胡广可不认为刘宏不欣赏人才。
刘宏闻言一叹,道“爱卿,可知那三人中,除了程昱,卢植外的第三人是谁?”
那人不是胡广监考区域的,是故胡广不知,但是那rì殿试之时,胡广一眼便被其儒雅的气质吸引了。
于是胡广十分感兴趣的问道“陛下,不知此人是谁?”
随即觉得自己这么问有些不敬,急忙道“望陛下赎罪,臣失礼了。”
刘宏摆摆手道“无妨,朕其实不是很喜此人,此人虽学问高深,气质儒雅,深的儒家真传,然而却是一个假大空之人。”
“假大空??”
胡广反复的品味着,随即笑道“陛下,真乃天生英才,此三字足以形容那些腹中空空的庸才,然臣不解,那人既然被一众阅卷之人定为前排,为何陛下会给如此之评价呢?”
“此人姓郑名玄,字康成,高密人。曾入太学,又从张恭祖,后从马融至今。”
“其游学归里之后,复客耕东莱,聚徒授课,弟子达数千人,家贫好学,终为大儒。”
胡广闻言更是不解,“陛下,如此大儒,为何陛下却将其说成是一个假大空之庸才?”
刘宏看了一眼胡广,心中暗道“我能告诉你,我是怕养虎为患吗?弟子数千人,更是一代大儒,这种大儒都是死心眼,而且还不能杀,不能关,君不见后来的孔融?”
当然,这些话,也只能是想想,毕竟大儒在这个时代还是很受尊崇的。
于是刘宏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此人于太学学《京氏易》、《公羊chūn秋》及《三统历》、《九章算术》。”
“于张恭祖学《古文尚书》、《周礼》和《左传》等。”
“于马融学古文经。后来党锢之后,更是杜门注疏,潜心著述。以古文经学为主,兼采今文经说,遍注群经,著有《天文七政论》、《中侯》等书。”
“可以说是一代大儒,然而其空有知识,却不懂运用,如此之人岂可任其为官?”
胡广听闻郑玄竟是如此大儒,不由得一惊,自己竟然丝毫不知此人,真是罪过。
而且此人亦是原本太学之人,自己竟然未曾见过,真乃憾事。
不过一听刘宏言其不能为官,脸sè一变,随即道“陛下,此等大儒,怎能不会为官?”
刘宏摇摇头道“爱卿,可还记得朕给考生所出的第二道考题?”
胡广点头道“臣自然知道,陛下所出的乃是如何治理一县。”
刘宏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随即道“那不知爱卿以为应当如何治理一县?”
胡广毫不犹豫的说道“自是先行观察此县形式如何,对症下药,其后劝农煨桑,使百姓无口粮之忧。”
刘宏轻轻的击了几下掌,笑道“爱卿所言真乃老成谋国之言。然其郑玄,却非是如此,其言国之民当好学以报国,自当勤学于文章。”
说道这里,刘宏佯怒道“真是一派胡言,其亦是贫寒子弟出身,岂能不知百姓之虽需?其亦曾四处游学,岂能不知各地官员之所行?然其却书写豪言壮语数千字,真庸才也。”
听到刘宏的话,胡广不禁想起了武帝时期的近臣,那几位武帝的近臣,乃是武帝的亲信,才华更是非凡,然而却在武帝将其下放地方之后,纷纷倒台。
皆是其不懂地方为官所行,是故意外连连,到最后连汉武dìdū不得不放弃他们。
想到这里胡广沉默了,当时的武帝已经拥有数件大功于身,丝毫可以不理会朝臣的意见。
然而如今的陛下,却是不行,虽让朝中的众臣对皇上的政令没有丝毫的意见,那是因为皇上还未出错,一旦出错,朝臣必然会出面抨击。从而获利。
想通此处的胡广微微一叹,便不再言语。
然而这时,胡广一低头,却惊讶的发现,几十手过去了,自己的黑子竟然被刘宏的白子挤在了狭小的角落之中,而外面却全成了白子的天下。
胡广猛然一惊,难怪陛下毫不在意的将袁成处斩了,就连袁成那过继给袁逢的儿子袁绍,也没有追究。
原来是为了麻痹他们,让他们放松jǐng惕,知道陛下给予雷霆一击。
刘宏将胡广那惊讶的脸sè,哈哈一笑便起身离开了凉亭。
围棋,不是刘宏擅长的,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但是凭借着近rì不断的出招和谋划,刘宏已经将这种稳扎稳打,防守反击的本事在围棋之中体现了出来。
胡广看着刘宏离去的背影,暗暗的说道“陛下,不用那郑玄的理由虽多,但是却也不能忽视天下儒门士子的感受啊!”
第二十五章程昱与曹操
“高密郑玄郑康成,曾为官,后因党锢之祸,为白身。然乃当世大儒,故迁大行令,秩六百石。”
“兖州东郡东阿程昱程仲德,jīng通谋略,迁参谋部参谋,秩三百石。”
“幽州涿郡涿县卢植卢子干,才学出众,迁执金吾属官武库丞,秩三百石。”
建宁元年十一月十三rì,恩科考生高中者,皆为司隶各地县长,县丞。从而使因袁成一事而空缺的官员完全解决。
而程昱,卢植,郑玄三人则是此次恩科的头三名,郑玄为首,为状元。程昱次之,为榜眼。卢植再次之,为探花。
三人的官职虽然比其他的人要好,但是其中程昱的官职是最好的,虽然参谋部参谋仅仅是秩三百石的官员,不如郑玄的大行令,但是毕竟每rì都可以接触皇帝。
而郑玄则基本上要老死在这个位置上了。
卢植为人正直,不懂为官之道,是故刘宏将武库丞这个国家重要的部门交由其掌管。
武库掌管着大汉的武器装备,那时的士兵可不是像电视上那样,士兵每天都把着武器,那样的话,武器的磨损都会让朝廷崩溃。
当时是将平时将武器放入武库,战时下发。
洛阳,有间酒楼,二层靠窗雅间。
这有间酒楼正是锦衣卫的秘密联络站,当初刘宏政变之时,便是让李浩将信交到了这里。
随着几个月的发展,有间酒楼已经是洛阳最大的酒楼了。
程昱,卢植,郑玄三人坐在雅间中,面带微笑的交谈着。
卢植看着窗外的行人,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咱们三人中,康成成为了大行令,乃是秩六百石的高官,更是奉旨著书。此为留名千古之事。”
“仲德,为参谋部参谋,每rì皆可面见皇帝,rì后前途不可限量啊!唯独在下,只得了这么一个不上不下的武库丞,悲乎哀哉!”
程昱闻言一笑,佯装不解的问道“哦?以前为曾知晓子干兄竟然是一官迷尔。”
郑玄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道“某观陛下,并非不识用人,乃是对子干与在下防备甚深啊!”
“哦?此话怎讲?昱愿闻其详。”
“玄虽不才,然党锢之前,亦是朝中官员。虽无功,亦无过。此次恩科之后,圣上竟然让某一心著书,以流传后世,此虽玄之所愿。然此次玄参与科考,并非为了官职,乃见大汉现中兴之兆,是故愿为大汉出一份绵薄之力,谁想陛下竟对玄防之甚深,玄甚是失望啊!”
程昱闻言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康成何不辞官而去。哼,昱听闻陛下有一言,乃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山野匹夫尚需为大汉中兴出一份绵薄之力,而汝郑康成乃是当世大家,竟因此等小事,而埋怨陛下,端的不为人子。”
卢植见程昱似乎动了真怒,于是打个圆场道“莫谈政事,莫谈政事,饮酒,饮酒。”
郑玄听到程昱的话,脸sè一变再变。
过了好一会,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起身对着程昱深深一礼,道“非仲德一席话,玄自陷已。多谢仲德了。”
程昱见此笑道“如此甚好,我等为臣着,只需为陛下分忧即可,陛下授予我等之官职,亦是授予我等之职责。我等切勿不可令陛下失望啊!”
“仲德所言甚是。”
郑玄和卢植同声道,卢植此时也对自己刚刚的话语,感到羞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程昱起身打开房门,只见两位十余岁的少年正和酒楼的老板争吵。
其实就是那两位少年在呵斥酒楼老板,毕竟那二人衣着华丽,定是世家子弟,酒楼老板一介商贾,怎敢冒犯。
这时程昱就听其中一位肤sè略黑的少年道“老板,某每rì皆来这二楼靠窗雅间,你不知耶?今rì为何将雅间送出?”
酒楼老板虽然是锦衣卫密探,但是却也不能暴露身份,于是恭敬地说道“这位公子,您的确是每rì皆来,可是您却未曾定下这靠窗雅间啊!之前您来时,是无人需要此雅间,不然此雅间早就有人用了啊!是您没说清楚啊!若是您预订了,小的怎敢送出啊?”
少年一听这话大怒,一巴掌便打在了酒楼老板的脸上,怒喝道“放肆,某还需预订一个区区雅间不成?”
一旁的另一位身材稍瘦的少年,点头应和道“没错,我等岂需预订?尔不知面前何人也?”
酒楼老板眼中闪过一丝历芒,随即沉声道“某不知,然某知道,这有间酒楼不是谁想放肆,就可以放肆的。”
随后大喝一声道“来人,把这两个人绑起来,送交廷尉衙门。”
肤sè略黑的少年顿时怒了,他在这洛阳城中还没有人敢将他抓取报官呢!
随后自信的说道“哼,某乃内阁长安县侯曹腾之孙。尔安敢放肆。”
程昱三人一听少年的话,顿时愣住了,没想到出来小聚一番,竟然能够遇到内阁成员的孙子。
虽然内阁中只有曹腾一人没有固定的官职,但是如今的官场中,谁人不知,内阁的位高权重,可以说一旦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一定是派内阁成员为主处理。
而这时,酒楼老板确实不屑一笑,“哼,内阁阁老,皆当世名臣,岂会教出如此顽劣之孙?来人啊!将人交给廷尉,除了在酒楼闹事外,再加一条,冒充阁老之孙的罪名。”
“诺”
程昱见此,觉得是时候了,便出声道“这二位公子不妨进屋一同喝上一杯?”
肤sè略黑的少年,刚要开口拒绝,便被一旁的少年拉了一把。
少年一看四周,便知道了,此时自己该借坡下驴了,于是一拱手道“敢不从命。”
随即看了一眼酒楼老板,便走了上去。
酒楼老板见此自然乐得双方无事,便带人下去了。
进入雅间的两位少年仔细一看屋内三人,顿时觉得三人不凡,于是出口道“不知三位是?”
“兖州程昱。”
“幽州卢植。”
“高密郑玄。”
三人皆说上了自己的名字,却没有说字,毕竟还不熟。
而那两位少年,一听这三个名字,便惊呼一声。
“可是恩科三贤在此?”
程昱,郑玄,卢植点了点头,三人乃恩科的前三,有好事之人便取名为‘恩科三贤’。
两少年见此,急忙拱手行礼。
肤sè略黑的少年道“曹cāo见过三位。”
略瘦的少年道“许攸见过三位。”
曹cāo和程昱的第一次见面便是在有间酒楼之中。;
第二十六章宋玲儿(二更求推荐)
建宁元年十一月十五rì,德阳正殿。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随着李浩的一声呼喊,侍中来艳出列道“臣有本奏。”
刘宏一看,竟然是刚刚提拔的来艳,而且其归属南阳世家一系,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随着汝南袁家的没落,南阳士族在朝中除了颍川世家外,几乎是一家独大。
当然了,不包括那些拥护皇帝的帝党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