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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膺闻言一愣,随即拱手道“回陛下,正是。”
刘宏淡淡的说道“爱卿可是举贤不避亲?”
李膺听到这话,一躬到地道“陛下,臣为朝廷所举荐之人,皆有真才实学,请陛下明察。”
“碰”
刘宏一拍身前的案几,大喝道“真才实学?尔连这荀攸见都未见过一面,尔来告诉朕,尔是如何得知这与尔素未谋面的荀攸有真才实学?”
李膺闻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一躬到地,也不起身,也不言语,就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刘宏见此冷哼一声道“内阁首辅李膺蒙蔽圣听,罪当问斩,然念其劳苦功高,免去内阁首辅之职务,罚俸三年。”
“诺”李浩记下后,便应诺道。
随后刘宏见李膺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心中微微不忍,毕竟李膺亦是过了花甲之年。
于是刘宏叹了口气道“起身吧!”
“谢陛下。”
“爱卿,此事甚是令朕失望,然爱卿举荐之人,朕当亲自考之,若有真才实学,此事到此为止,若无真才实学,爱卿休怪朕不念君臣之谊。”
“谢陛下隆恩。”
“退下吧!”
“诺!”
待李膺走后,刘宏在大殿内转了几圈,随即道“迁司空李咸为内阁首辅。”
“诺!”
第五章荀攸出仕(中)
熹平元年三月七日,内阁首辅李膺因举荐其弟子荀爽之侄孙荀攸而被免去内阁首辅一职,并罚俸禄三年的消息如旋风般传遍朝野。
刚刚赶到京师的荀爽与荀攸,听到这个消息不禁为之一愣。
荀爽皱眉道“先去司徒府走上一遭,探探陛下的心思也好。”
荀攸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二人便朝司徒府而去。
正在书房内细细琢磨几日来朝中变化的李膺,忽然听下人来报,说学生荀爽携侄孙前来。
李膺闻言沉默不语,这荀攸使自己丢掉了首辅的职务,说心中毫无怨言是不可能的。
虽然仅仅一日的光景,但是复起党人中便有不少秩六百石的官员,前往内阁太仆杜密的府上拜见。
不要小看这秩六百石的官员,复起党人有一点好处便是,他们的资历皆够,他们都是有州郡任职经历的,因此只要稍加提拔便可成为朝中中流砥柱的千石官员。
这使得被胡广定为复起党人领袖的李膺,心中很是怨念不已。
直到来报下人出声提醒,李膺才回过神来道“请,让其二人在大厅稍坐,某随后便至。”
李膺随即起身整理了一番衣冠,暗自想道“不管如何,这荀氏在颍川世家中亦是不可小视的力量,若是能够将其绑在自己的身上,这复起党人领袖的位置,想必杜密是没有资格竞争了。”
八骏之中,李膺的声望最高,因此八骏是以李膺为首的,李膺说出上面的话,倒也不是不知深浅狂妄之人。
不一会,待下人刚刚为荀爽与荀攸二人奉上茶水,李膺便缓缓迈进大厅之中。
荀攸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原本其以为李膺因为举荐自己,而丢了首辅的职务,会晾上自己祖孙一会,未曾想竟然是自己想错了。
一旁的荀爽看出了荀攸眼中的诧异,暗道“还是年轻,阅历不足啊!”
随即荀爽一躬到地,并高声道“学生颍川荀氏荀爽见过恩师。”
“末学后进荀攸见过司徒。”荀攸亦是一躬到地行礼拜道。
然而低下头的荀攸眼中却是闪过一丝了然,难怪其未曾怠慢我祖孙二人,原来是因为我颍川荀氏的招牌,自己还是太过年轻了,竟然未曾想到这点。
随即荀攸便有些好笑荀爽提示的方式,要知道虽然众人见礼时,有报出出身的情况,但是荀爽这几年来,却是一次也无。
为何?因其的名望已经是大汉皆知了,自是不必报上出身。
为了提醒荀攸,荀爽竟然报上了自己的出身,荀攸好笑之余,亦是有些感动。
这时李膺微微虚扶,爽朗的笑道“慈明、公达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起身。”
“谢恩师(司徒)!”
一阵寒暄之后,三人落座,荀爽起身道“为侄孙一事,累恩师受罪于天,学生愧疚难当。”
荀攸亦是起身道“为末学后进之事,累司徒获罪,末学后进深感惭愧。”
李膺闻言佯装不悦的说道“慈明、公达、这是何意?某何曾怪罪于尔祖孙二人?快快起身。”
“谢恩师(司徒)!”
再次入座后,李膺开口道“慈明,此番而来可是为陛下雷霆之怒而来?”
“回恩师,正是。”
“呵呵”李膺闻言轻笑一声道“慈明不必担忧,陛下是未曾见识公达之真才实学,若是见了,定会为有此大才而欣喜不已的。”
荀爽闻言不知李膺话中有几分真实,便笑道“如此,便借恩师吉言了。”
李膺摇了摇头,见荀爽面露不解便道“非吉言,乃实言。陛下之所以震怒不已,乃是因公达年幼所至,慈明可曾知晓前内阁阁员大汉皇家银行行长曹腾之孙?”
“略有耳闻。”
“那曹操亦是一稚子,为何会受陛下重用?皆因其未曾为官之时,便为陛下出谋划策。”说道这里见荀攸面露不屑,李膺便出言道“公达,莫要不以为意,虽那曹操所出之谋,乃是上不得台面之计,然其却是为朝廷赚了数千万钱。”
虽然大汉都知道那‘消费娱乐’为大汉赚了不少,却是未曾想到竟赚了如此之多。
李膺见二人面上皆露震惊之色,便笑道“因此陛下乃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只要是有真才实学者,定会重用,如此二人可曾放心?”
荀爽闻言点了点头,荀攸亦是如此,随即二人便一同起身拜谢不提。
当晚,荀爽与荀攸二人便在李膺府的客房歇息了。
夜半三更,一名身着锦衣的青年男子,轻车熟路的在李膺府内穿梭着。
不一会,便来到了荀攸的客房外,随即其从腰间掏出一把薄薄的匕首,插进门缝之中,然后缓缓挪动,将房门的门闩打开。
推开房门一走进屋内,青年男子一愣,因为荀攸身着一身正服端坐于床榻之上。
见青年男子有些愣神,荀攸起身整理了一番衣冠便道“走吧!”
男子点了点头,随即便率先走出了房门,荀攸随后跟上。
待出了李膺府邸后,男子终于忍不住问道“尔知某乃何人?”
“一身锦衣,腰间尚有出宫令牌,某怎会不知?”荀攸淡淡的说道。
说着话,荀攸便弯腰钻进了男子准备的马车之中。
男子坐在驾车之人的座位上,再次问道“尔知某今夜会来?”
荀攸在车内闭着眼睛说道“不知。”
“那为何尔一身正服?”
“颍川世家荀家之人,司徒李膺弟子之侄孙,这两个身份加在一起,定然不会使陛下于明面上召见于某,因为陛下不会令某在众人面前出丑,若是某出丑,则陛下不得不严惩司徒。”
“而此时司徒尚动不得,如此一来,只有一个解决之法,那便是在公开审考之前,暗中召见于某,然而某却是算错了时间,令某在客房之内正正坐了一晚。”
听到这里男子险些笑出声来,随即便不禁有些害怕,这要多么高的智慧啊!这种可怕的智慧,其只在参谋丞贾诩身上见到过。
于是男子不禁说道“尔是某除了贾参谋外,见过最聪明的人。”说完话,男子便驾车朝皇宫而去。
荀攸闻言睁开了眼睛,刚刚睁开的眼睛闪出一丝精光,暗道“贾诩吗?”
贾诩作为刘宏最信任的谋士,荀攸怎么会不了解其之战绩?
但是此时的荀攸同刚刚受到征辟的贾诩一样,皆是心高气傲,没有经过官场磨砺的年轻人,怎会没有攀比之心?
第六章荀攸出仕(下)
“草民荀攸拜见陛下。”
不多时,荀攸便出现在了刘宏的寝宫之中。
刘宏看着大礼参拜的荀攸,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无它,只因这荀攸端的仪表堂堂,使人很难对其不起欣赏之心。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后世亦是如此,更何况此时?
想那刘备初见诸葛孔明之时,亦是先被其外貌所吸引,随即才开始著名的隆中对。而庞统则是仪表不佳,刘备初见之时,竟是不愿与之交谈,便随意安排了一职位。
若非后来知其大才,低头赔罪,而又大肆拉拢,恐怕庞统未必会加入刘备阵营之中。
因此刘宏对荀攸的初步印象很是不错,再加上其乃历史留名之人物,是故刘宏温和的笑道“公达,不必多礼,起身吧!”
“诺!谢陛下。”荀攸闻言便起身而立,不过其在心中则是暗自嘀咕。
听陛下语气,陛下并非对某有所成见啊?为何会因某而罢免司徒李膺之首辅职务?
这时刘宏开口道“公达,有何所长?”
“回陛下,臣自幼随叔祖学习儒学,对兵法战阵亦是略有涉及。”
刘宏闻言轻轻拿起茶杯饮了一口,暗自想道“荀攸不是战略大局观很强吗?难道是自己记错了?战略大局观是荀彧的特长?哎!在这个时代时间日久,这些后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
随即刘宏轻轻放下茶杯道“公达有何谏言?”
荀攸闻言便知重头戏来了,顿时精神一震,朗声道“陛下,臣有三条谏言。”
“陛下注重军权,军乃国之利器,可伤人,可伤己。先汉武帝军力强盛,北破匈奴,使之不敢南犯,然兵锋过盛,使武帝晚年之时,大汉百姓困苦,文景之治之昌盛景象不在。”
“虽陛下未同前人一般,反而使战争成为赚取钱财之事,参战之兵士无论战死、伤残皆可得到丰厚赏赐,从而有兵士之家,皆已富裕,如今大汉军中每闻战事,无不欢欣鼓舞。”
“此情形如同先秦一般,然大汉国力日涨,东灭高句丽,北拒鲜卑,南方蛮越亦是不敢放肆,是故草民以为近年来大汉恐无战事,若依旧供养众多大军,很大程度消耗了国库财力,实属得不偿失,草民这第一条谏言,便是请陛下裁军,以缓解国库财力。”
刘宏闻言点了点头,荀攸说的这点,刘宏亦是早已考虑了,毕竟此时鲜卑大军全在消耗夫余国的地盘,北方三年内实无大战,而在如此情况下,大汉还供养着近百万的职业大军,实在是得不偿失,然而裁军一事,非一时可决。
于是刘宏示意荀攸继续言之。
“陛下,前时为之商贾竟是国库税收之主流,在草民得知此事时,草民一度以为此乃谣言,然随着日渐久远,草民方知先汉之桑弘羊乃绝世大才,然商贾者,多唯利是图,且今时之大汉并未有约束其之律法,是故草民第二条谏言,便是请陛下下达约束商贾之法。”
刘宏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暗道“果然,虽然大汉乃是独尊儒术,然真正有才学之人,皆知律法之重要。”随即刘宏又想到荀攸提起的桑弘羊,不禁一阵感慨,为何?
皆因这桑弘羊乃是第一个提出‘以商立国,以农为本。’之人,来自后世的刘宏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国策的正确与否?未能和如此大才相谈一番,刘宏可谓是唏嘘不已啊!
这时荀攸突然大礼参拜道“陛下,草民之第三条谏言,乃重中之中,草民请陛下屏退左右。”
刘宏闻言一愣,随即挥了挥手,大殿内侍候之人便纷纷退下了。
荀攸见此大声道“陛下,草民这第三条谏言,乃是请陛下整顿吏治,自上古一来,除朝中任命之官员无不是地方主事之人,余者皆由主事之人各自招募,草民原亦是未曾将此事放于心上,然见陛下废除募兵制,方知此中之危害,私军害国,私官误国啊!”
刘宏闻言腾地一下起身来到荀攸身边,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停下来问道“公达,可有解决之策?”
“废察举,开科举。陛下之前之科举制,可每岁向朝廷提供人才,如此不出五载,大汉之官吏皆由朝廷任命,与陛下下发之官员任命标准相辅相成。”
“没开玩笑吧?”刘宏在心中惊道,一个出身世家之人,竟然率先提议废除察举制,真的没开玩笑?这察举制一旦废除,对世家可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于是刘宏不解的问道“公达提议废除察举制?公达可知废除察举制意味着什么?”
荀攸闻言傲然道“颍川荀氏无庸才。”
“好、好、好。”刘宏见荀攸狂傲的样子,听中听着荀攸傲然的话语,不仅没有一丝不快,还大声叫好。
随即刘宏回到座位上,盯着荀攸道“此事的确事关重大,无完全之策时,不可外泄。”
“诺”
刘宏见此点了点头,虽然荀攸所说无一丝战阵变化之策,与其言自己擅长之项不负,但是刘宏对荀攸还是很满意的,再者说了,战阵变化如何考?
战场之上形式瞬息万变,若不亲临,如何得知其之能力?
又闲聊了一番,刘宏便命人将许攸送了回去。
回到司徒李膺府中的荀攸没有一丝睡意,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陛下看重了,白日再演上一番便可。
果然,天亮后,刘宏在早朝时召见了荀攸,拷问了一番后,百官皆认同了荀攸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