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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实的戴安娜-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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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时间内,做母亲的快乐和满足感使戴安娜的饮食紊乱症有所好转。好朋友卡罗琳·巴塞洛缪到肯辛顿宫看望她后,认为她非常满意做母亲的感觉,非常满足。初为人父的查尔斯对照顾小威廉感兴趣,令人实在吃惊。“我本想到园子里干点什么,但地太硬,挖不动。还不如回家给儿子换尿布。”他这样对“查尔斯基金会”的秘书哈罗德·海伍德说。随着威廉一天天长大,不时地也传出一些父子之间亲密无间的趣事。比如查尔斯喜欢和小威廉一起洗澡,淘气的小威廉将查尔斯的拖鞋冲出洗澡间。还有报道说查尔斯缩短会客时间,争取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这种童话般温馨的景象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戴安娜又患上了神经性厌食症,更为糟糕的是,她也患上了产妇常见的毛病———产后精神抑郁症。产后抑郁症往往是由于产妇过度劳累、家庭关系不和加上内分泌失衡引起的。如果戴安娜有一位能够慈祥、关爱体贴他人的婆婆或其他有过来人经验的长辈的帮助,她的日子也许会好过得多。但是她偏偏处在有人服侍却无人体贴的王室中。丈夫查尔斯虽然关心她,但无法体贴、理解她的痛苦。她希望能有一种正常的家庭生活,希望丈夫多陪她一点。她越来越多地纠缠着查尔斯,使他经常无法履行王室的职责。对戴安娜的行为,女王和王子都感到无法理解。    
    查尔斯与卡米拉的暧昧关系,也成为横驻在戴安娜心中的一块阴影。每当他夜深未归,她或是以泪洗面,或是惊慌失措地到处打电话询问。如果他彻夜不归,她便整夜失眠。一位朋友清楚地记得,戴安娜曾打电话向他哭诉,说她无意中听到查尔斯在浴室里用手提式电话与卡米拉通话。其中说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永远爱你。”戴安娜沮丧而愤怒。    
    她曾幻想着威廉的出生会使查尔斯回心转意,从此将爱收回到她们母子身上。幻想破灭了,她变得爱哭,非常敏感,对儿子也总是放心不下,时常冒出一句:“巴巴拉,你看这孩子没事儿吧?”可对自己却一味忽略。慢性疾病的折磨和过去一年中所发生的事件不仅使她精神受到摧残,也使她的体力消耗殆尽。真是一段令人绝望的孤独日子。    
    在十多年后的1995年戴安娜上电视曝光自己的婚姻内幕,对于那段痛苦的日子记忆犹新:“我患了产后忧郁症。这段时间着实不好受。我清早起来上妆,但心里只想赖在床上不起,而别人却误会我整天没精打采,意气消沉。”    
    同时,她也承认这让她从此有了一些“好名声”,比如戴安娜情绪不稳定,戴安娜心理不平衡等等。更为不幸的是,这些“标签”一再被贴到她头上。


第三章 悲剧婚姻三、裂痕的出现(2)

    这段黑暗的日子里,戴安娜依旧被孤立着。家人与朋友们爱莫能助。王室成员不仅把她看成一个问题人物,而且看做危险人物。他们深深关心和担忧的是查尔斯,因为王储决定放弃打猎,并转而食素。    
    打猎是王室成员的传统爱好之一。王室在苏格兰和诺福克有大片土地,这片土地的营生与打猎、射击和钓鱼密不可分。王室成员认为查尔斯放弃打猎,势必影响到王室的将来。    
    而事实上,戴安娜倒真希望自己对查尔斯有如此大的影响力。查尔斯转而食素,主要归功于他原来的贴身保镖保罗·奥菲瑟。他在驱车长途旅行期间,向王储大谈素食的好处。    
    查尔斯和戴安娜的摩擦仍在继续着,其起因仍是戴安娜的身心状况不佳而查尔斯冷漠待之。有一天,王室大部分成员都要出席一个很严肃的周年纪念会,是为纪念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阵亡的将士。当时戴安娜因为彻夜未眠,疲惫不堪而不愿前往。查尔斯认为这样不妥,非常生气,戴安娜泣不成声。查尔斯只好对出席纪念会的人们解释说,王妃因身体欠佳而不能到会。    
    查尔斯走后,戴安娜自觉过分,怕女王不快,急忙穿戴化妆后赶到。典礼已开始,王储对王妃的到来感到非常惊讶。    
    其实这件事上,只要查尔斯好言抚劝,说明纪念会的重要性,戴安娜完全可以扮演一个通情达理的好王妃。成见太深,习惯也根深蒂固,两人之间继续着恶性循环。    
    就在威廉王子蠕动着小身躯开始学爬行的时候,查尔斯和戴安娜受邀出访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整个行程长达6周之久。    
    戴安娜决定带威廉去,当时还没有哪位王室成员在对外国漫长而艰苦的访问中带上孩子。当时,新闻媒介曾就戴安娜是如何违背女王旨意,坚持在他们夫妇第一次重要出访期间带上威廉王子一事而争论不休。其实这是当时的澳大利亚总理马尔科姆·弗雷泽体贴周到的安排。    
    访问期间,小王子威廉被安顿在新威尔士南部的一个4000英亩的牧羊场,由保姆巴巴拉精心照料,保安人员护卫左右。    
    访问活动紧张而繁忙,但至少他们能在紧张的间隙中与儿子团聚。毕竟在同一块土地上,年轻的母亲心里踏实了许多。儿子在异国土地上每一点小变化,都是王储夫妇乐此不疲的话题。    
    访问期间让他们体验到群情高涨的热情与恐惧。1700万人口的澳大利亚,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近百万群众专程前来,就为目睹童话王妃的风采。    
    欢迎的情绪逐渐升级为狂乱,人群中一个不经意的骚动都足以酿成局面失控,所有访问团随行人员都从未见过这样的热烈场面,查尔斯也不例外。    
    一次,在澳大利亚第三大城市布里斯班,30万欢迎群众聚集在城市中心。一时间,万人空巷,群情鼎沸,以致该城市的气温一下子上升到炙人的华氏95度(摄氏35度)。    
    正如一年多前的威尔士之行一样,戴安娜感到了热闹带来的身体不适与恐惧,而王储查尔斯则体会到热闹后的失落。套用一句话说,热闹是他们的,他自己什么也没有。如同那次访问威尔士一样,当查尔斯微笑着走向路边的欢迎队伍时,人群中竟发出不满的声调。新闻界连篇累牍地报道的全是戴安娜,查尔斯只不过是个跑龙套的配角而已。同年晚些时候他们夫妇为期3周的加拿大访问期间,又再现了这种场面。    
    查尔斯原以为,即使戴安娜比他更受欢迎,也只是昙花一现,难以持久。所以,一开始他颇以戴安娜为荣,而且以殷勤周到的护花使者姿态出现。他才是马戏团领班,戴安娜只不过是他的一号演员,他捧她,她才能做明星。    
    一次两次,查尔斯或许觉得新鲜有趣,再三再四,他拥有如花美眷的自豪渐渐被遭到公众遗弃的恼怒取代。    
    查尔斯曾经苦笑着对周边朋友说:“早知如此,当初真该多娶几个夫人供大家观赏。”这固然是玩笑,是自我解嘲,但他的失落感,他对戴安娜抢他风光的不满也都包蕴其中了。    
    戴安娜,作为她的妻子,本应该是丈夫的附属品,是大英王冠上美丽的点缀,是王储身后的贤内助,令他轻松愉快,而绝不应该抢尽她丈夫的风光。    
    作为妻子的戴安娜,对于这次访问的最初感受却是苦不堪言。    
    最初几天,时差带来的不适应,旅途的劳累,饮食紊乱症的折磨,一天下来,她只有狼狈不堪地躲在房间里失声痛哭。在访问完艾斯·斯普林斯航空学院后,她和女侍互相安慰,再回到了房间里大哭一场。她只想威廉,想回家,甚至想去哪儿都行,只要离开航空学院。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抛到海里而不会游泳的人,沉浮都不由自己决定,任凭浪涛一会儿将她送至高峰,一会儿又抛至谷底。    
    旅行期间,适应新的家庭,关照幼子,还有那几种讨厌的疾病,使得戴安娜心力交瘁,只好孤注一掷,去向萨拉·弗洛森介绍给她的占星学家潘尼·桑顿咨询。她向占星学家诉说自己作为王妃的种种苦恼,并提出如何解脱困境的问题。潘尼的回答是:“有一天你会离开,不过不是以离婚这种遭到反对的形式。”潘尼的话也许是对的,王妃最终的困境解脱的方式,并不是离婚,而是彻底地永远地离开。    
    1984年,戴安娜第二次怀孕,但这未能使她的情绪好转。她再次遭受强烈的妊娠反应的折磨。从挪威单独访问归来时,戴安娜处于妊娠早期阶段。在返回途中,她与女王的前任新闻秘书助理轮流使用飞机上的洗手间。一个因为昨晚贪杯喝多了。王妃则为妊娠反应而痛苦。    
    就在亨利出生前的那个夏天,也许是天公作美,碧空如洗,阳光明媚。查尔斯和戴安娜还在一起度过了他们婚后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他们尽情地沉浸在其乐融融的两人世界中,使她那已近冷却的心,再度被查尔斯炽烈的爱情点燃。但是在孕期,戴安娜以妻子的敏感发现丈夫又在与卡米拉往来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深夜的电话,未作交待的缺席;其日程安排上与他的常规不符的,虽然微小但值得注意的变动。    
    更让戴安娜内心忧虑的是,她知道查尔斯很想要个女孩,但她已经从扫描结果得知又是个儿子。因此,她隐瞒着查尔斯。    
    深深刺伤她的心的时刻到来了。1984年9月15日下午4∶20,戴安娜在威廉出生的那所圣玛丽医院里生下了亨利王子。等候许久的查尔斯得知又是个男孩时,一扫前段时间的温情,对戴安娜任何爱的表示都不再理会,只冷冷地抛下一句:“噢,又是个男孩,还长着一头红锈发。”(红锈发是斯宾塞家族的特征),然后就去打他心爱的马球去了。    
    伤人莫过于伤心。戴安娜只是觉得,自己生命中有一些东西已经死了。自此,他们婚姻的裂痕慢慢扩大。


第三章 悲剧婚姻四、各自的天空(1)

    作为年轻貌美的王妃和两位可爱王子的母亲,戴安娜一直是世人注目的焦点。生了两个孩子后,戴安娜更注重自己的外表,把自己妆扮成一个时髦的品味不俗的女性。由此,她找到了一件自己可以胜任的备受赞赏的事情———做一个人人羡慕的美丽女人。    
    戴安娜逐渐松弛自己,忘却查尔斯和皇家顾问灌输的那些陈腐的礼仪规范,抛却了虚伪,一天一天回归自然,寻找被压抑的自我。    
    从前的害羞的灰姑娘,如今已是英国的王妃,成熟的女性。戴安娜曾被错过的如花岁月又重新绽放,而这对他们的婚姻和她的丈夫都非常不利。戴安娜与查尔斯的隔阂更深了。王妃坚持要过如今这种新鲜而快乐的生活。    
    以前,经常是查尔斯一个人把戴安娜撇在家中,自己去狩猎、打马球、参加活动。而这时,轮到查尔斯在家,戴安娜却和朋友们外出晚宴。    
    亨利王子出生后,查尔斯曾经抽出许多公务时间,公开的理由是和孩子们在一起。但真正的原因,却是与卡米拉恋情的发展。他常常去狩猎,当然狩猎不是主要的目的。    
    对于王室而言,威尔士王妃的最大职责就是孕育王位的继承人。现在,既然王位继承人和王位后备继承人都有了,也就几乎再没什么理由能令查尔斯和戴安娜走在一起。    
    生了两个王位继承人,戴安娜觉得她对王室的义务已经够了。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戴安娜不再是刚结婚时那个对查尔斯百般恭顺、害羞的姑娘了。对于这种转变,查尔斯无可奈何,他自己的兴趣早转移了。    
    1985年6月,在王室为安德鲁王子择偶的时刻,戴安娜无意中把自己的好友莎拉·诺雷·弗格森介绍给了安德鲁王子。两人据说是一见钟情,安德鲁王子的恋爱顺利发展。最终,莎拉成为了约克公爵夫人。她的到来,在戴安娜的王妃生活中引起了不小的冲击。    
    戴安娜对芭蕾的热爱从少女时代便开始了,只不过因为身高缘故而未成为舞蹈明星。她还曾经做过舞蹈老师,为的是把对孩子的兴趣与对芭蕾的爱好结合在一起。虽然她成为了王妃而不是儿童舞蹈老师,芭蕾仍是她最爱的活动。    
    为了她心爱的芭蕾,她不顾上层社会的议论纷纷,准备和著名芭蕾舞蹈家韦恩·斯利普即兴同台演出。她俩把肯辛顿宫的起居室当做排练场所,根据比利·乔尔创作的歌曲《远离闹市的姑娘》,秘密编排了一套舞蹈动作。一天,查尔斯亲王夫妇一起在位于科文特加登广场的皇家歌剧院观看一场专场演出。离终场还有两个节目时,戴安娜按捺不住,不等按她们事先约定的信号,看韦恩在舞台上给她做手势,就离开皇家包厢,换上一件银色丝质长裙。    
    当她们亮相在舞台上时,观众席上响起了惊讶的赞叹声,观众们受宠若惊,对她们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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