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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戴安娜与王室一、她与王室格格不入(3)
出生于1926年4月21日的伊丽莎白在白金汉宫长大,曾先后获得伦敦大学音乐学士、牛津大学民法学博士、威尔士大学音乐博士、爱丁堡大学法学博士学位,是英国历史上获得学位最多、最高的女王。她在语言方面的天赋更是让人佩服:她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西班牙语和德语。可惜的是,女王的才华因为其至高无上的地位而无从施展。
与父亲登基时的情形相仿,伊丽莎白也是在匆忙之中被推上国王的宝座的。l952年2月5日,伊丽莎白公主夫妇正在肯尼亚旅行,下榻在阿伯德尔森林猎物保护区一个著名的“树顶旅馆”。次日拂晓,一名副官匆匆来报:乔治六世溘然长逝,伊丽莎白公主已是大不列颠、英国自治领及其海外属地的女王了。此时,她年仅26岁。
1953年6月2日,伊丽莎白二世盛大的加冕仪式在伦敦举行,加冕仪式首次通过电视向全世界现场直播。伊丽莎白以一袭简朴的素白无袖长袍,开始了她的王者生涯。伊丽莎白女王是一位具有献身精神的女王,国家对她而言是至高无上的。为此,她认真地履行其责任和义务。她每天都披阅文件,每周接见内阁首相,每年11月头戴王冠、手执节杖、身着盛装步入上院,在那里宣读由首相准备的议会演说。尽管出生日期是4月份,但女王直到6月份才允许为她祝寿。因为6月份是皇家活动最频繁的月份。在“嘉德节”这一天,佩戴着嘉德勋章(1350年爱德华三世颁发的系在左膝下方的英国最高级勋章)的骑士们齐集温莎堡,女王在万众瞩目下为杰出人士授勋。不久,著名的皇家阿科斯特赛马又在伯克郡的阿科斯特镇举行。那是英国最受欢迎的赛事。
年复一年,女王以不倦之躯参加一项项公务活动。她每年要出席14次类似“嘉德节”这样的颁发奖章和勋章的典礼,此外还经常代表王室去国外进行公务旅行。
女王虽然名义上是英国武装力量的最高指挥官、宗教领袖,有权任免首相、各部大臣、高级法官和各属地的总督,有权召集、停止和解散议会,但实际上是统而不治,真正的权力完全在内阁,女王只不过是国家最高权力的象征而己。女王所有的政务活动均由内阁安排,任命高级官员必须依照首相和内阁的建议。每届议会开会时,女王的演说词由首相代拟,等等。按照现行的英国法律,如果将女王本人的死刑判决书呈送到她的面前,她也不得不在上面签字。爱德华八世就曾抱怨,作为国王却无权去爱一个自己喜爱的女人。
相形之下,伊丽莎白二世的爱情和婚姻就比较圆满、如意。早在1939年随父王视察达尔茅斯皇家海军学院时,女王就认识了其远房表兄、希腊和丹麦亲王菲利普,并立刻爱上了他。1947年7月9日二人订婚,同年11月20日在威斯敏斯特教堂完婚。当日,乔治六世即封菲利普为爱丁堡公爵。伊丽莎白二世和菲利普亲王很快生了两个孩子:查尔斯王子生于l948年11月14日,其妹安妮公主生于1950年8月15日。此后直到1960年,安德鲁王子才来到世上。最小的王子爱德华则于1964年出生。
但是女王的妹妹玛格丽特公主却没有那么幸运了,她爱上了一个与她的公主身份不相称的空军上校彼得·汤森。乔治六世时期,汤森作为国王的马厩总管来到白金汉宫,当时玛格丽特只有14岁。1952年,公主与空军上校双双坠入爱河。但是汤森的家世绝对配不上公主,而且他还离婚了,有两个孩子。他比玛格丽特大16岁。1955年玛格丽特公主在皇室的压力下被迫与汤森分手,否则她将失去一切经济来源。而上校则永远离开了英国,来到法国定居,后来娶了一位比利时姑娘为妻。
玛格丽特公主在5年后嫁给了极富魅力的著名摄影师托尼·阿姆斯特朗·琼斯。那时她已年近30。两人共同生活了14年,1972年因为感情不和而离婚。1974年,托尼荣获斯诺登勋爵的称号,并一直是皇家的官方摄影师。
岁月流逝,公主并未忘记她当年的白马王子。1992年7月,公主在家中与分别了40年的彼得·汤森重逢。眼前的上校已是白发苍苍、年近八旬的老翁,玛格丽特公主百感交集,黯然神伤。
作为王位继承人的查尔斯·菲利普·阿瑟·乔治受过良好的教育。l952年被封为康沃尔公爵、卡里克伯爵、伦弗鲁男爵、苏格兰诸岛和大斯图尔德勋爵。1958年,被封为威尔士亲王(英国王位继承人在储位期间的专用封号)和切斯特伯爵。
他17岁从澳大利亚的基朗文法学校毕业,1967年查尔斯王子进入剑桥大学三一学院攻读考古学、物理和人类学,1971年获学士学位,是英国第一位取得学士学位的王储。1971~1976年随皇家海军在国外服役,并进入皇家空军学院和达特茅斯皇家海军学院学习。1998年7月2日获达勒姆大学颁授的荣誉学位。
查尔斯还对绘画、歌剧、狩猎等表现了浓厚的兴趣。近年来,查尔斯致力于建筑和环境研究,以及关及国计民生的社会事物。如果查尔斯作为国王,他也许会过于仁慈、软弱,但是作为男子汉他当之无愧。他参加过海军的高难度的训练,喜爱激烈的马球比赛,喜欢沿着山坡的高速滑雪,喜欢滑水冲浪。他为了接任英国王位作出了种种努力,只是在漫长的等待中。
第四章 戴安娜与王室一、她与王室格格不入(4)
与这个千年辉煌的王室相比,19岁的戴安娜显得微不足道。但她偏偏将作为未来的王后去适应这一切。困难可想而知。
在搬进王室之前,戴安娜给朝夕相处的舍友们留言:“请打电话给我,我相信我会需要你们的帮助。”她的话似乎总是不幸言中。
灰姑娘得到了王子,却失去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象牙塔里富丽堂皇,却又是那么不近人情,全世界在祝贺王子幸福时,灰姑娘正艰难地面对一切。
王室生活的第一个夜晚,她住在克莱伦斯公馆,也就是王太后的伦敦住所。那正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宁静之夜,她完全孤立无助地走进这个陌生的世界。王室成员里没有一个人认为有必要欢迎她,包括她未来的丈夫也是如此。
大家想当然地认为,戴安娜受到了关于王室礼仪的教育。而事实上,戴安娜接受的关于她新身份的训练很有限。
搬进了白金汉宫后,戴安娜开始觉得这是“令人窒息”的地方。
对一个习惯于集体公寓的嘈杂喧闹的姑娘来说,白金汉宫看起来什么都像,惟独不像个家。戴安娜感到这里犹如一潭死水。王室的古板与她的活泼性情格格不入。她发现,如何选择服装是王室惟一喜欢创新的事情。其余的,她只需要“遵守”。她必须学习宫廷中繁琐复杂的礼仪与长幼尊卑差别,熟读王室先人的辉煌历史。但是,似乎没有人准备和她有心灵的交流,给予她家人般朋友般的温暖。
孤独的姑娘需要这些。她发现宫里的人对她彬彬有礼而有意地回避。
逐渐地,她对宫廷大臣们的圆滑、推诿和微妙的含糊其辞感到讨厌;当她直截了当地要他们谈谈她的未婚夫与卡米拉·帕克·鲍尔斯的关系时,她尤其感受到这一点。
她四处转悠,试图找人聊天。于是她常常从三楼寓所漫步到厨房,与厨师闲聊解闷。竟然有那么一次,戴安娜随便穿着工作装,赤着脚,为一位男仆准备黄油面包,男仆很不自在。
她的努力给他人以“异类”的感觉。大家太习惯于宫廷生活,似乎忘记了这位年轻姑娘也需要他人的理解与沟通。她只是成为了一种象征,一个头衔和一种地位。
戴安娜第一次出席正式活动,她的晚礼服就引起了全伦敦的轰动。她对服装的独特品味使她选择了一件无肩带、低领袖胸式的黑色丝绸晚礼服。
服装界喜欢,英国平民欣赏。但是王室成员不会满意。
这绝不是王室女性向来的保守庄重的形象。
查尔斯更指责戴安娜穿的是丧服。
这话刺伤了戴安娜,她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我现在还不是你们家族的成员。”
这点不愉快还算不了什么。只是他们观念上的差异已经初现端倪。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她紧张,面对成排的镁光灯和挑剔的记者,不熟稔皇家礼节的戴安娜穷于应付,窘迫万分。
将她从困境中解脱出来的摩纳哥王妃安慰她时,说了一句颇具意味的话:“不用怕,更糟糕的还在后头呢。”
为了排遣婚前的紧张,她曾经请西希思中学的老师们再教自己舞蹈。婚礼前的最后一次舞蹈课,斯尼普在日记中是这样记载的:“戴安娜掰着手指计算婚礼前的日子,想像着宫廷外面成群结队的人群,不禁暗自悲伤。我们希望在10月份能继续上课,但戴安娜小姐说:‘12天之后,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
说这话,戴安娜一定已经明白,她为了那即将来临的荣耀,必将付出昂贵的可说无法估量的代价———自由,还有她自己。
自她发出婚姻誓言之日起,也就告别过去20年习以为常的生活方式,告别独自逛街的自由,告别了随意购物的自由,再不能心血来潮去探访朋友,或在小酒吧中饮上一杯。
她不仅嫁给查尔斯,也嫁给查尔斯的职责和与之有关的一切。
1981年10月,戴安娜进行了成为威尔士王妃后第一次访问。对于害羞的王妃来说,欢迎群众的厚爱实在是她身上的一个压力。她不断地穿过人群、接受花束,看上去非常开心。但是滂沱大雨、严重的妊娠反应以及她的身体状况,都让她承受不住作为威尔士王妃的荣耀。她好几次眼泪汪汪地对她的丈夫说:她再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和勇气来面对潮水般的热情群众。她不止一次地想念她婚前居住的那套安静的寓所,渴望再回到她那些快乐、单纯的朋友们中间去。
查尔斯同情她的新婚妻子,但是王室的职责不容忽视。为了王室的荣耀,需要人们为之牺牲。在她努力克服害羞,一次次在公共场合表现得体后,她又悲哀地发现一个事实:“无论你做得多好,永远不会从你的王室亲戚那儿听到任何赞扬的话语。”戴安娜很沮丧,在艰难的适应过程中,戴安娜被迫斩断与从前世界的密切联系,可从王室内部却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补偿。
她需要的是明智的建议,抚慰的言辞,但听到的尽是些圆滑和客套的应对。他们不是把她当外人,就是不把她的话当真。
王室家庭恪守的祖训是:你或者是王室中人,或者不是。
如果戴安娜想成为“王室中人”,她必须自己努力,别人帮不上什么忙。作为一个成年的王室成员,她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解决自己的问题。做错了,是她失职;做对了,是尽本分,不必指望有任何嘉许和鼓励。
在宫廷和其他场合里,戴安娜最困惑的是她的地位的变化。她不再是戴安娜·斯宾塞,而成了一种地位,一个头衔。“威尔士王妃太子殿下”,不仅使她远离了昔日的朋友,也远离了她的王室亲戚们。
王室礼仪规定,人们称呼她时,第一次用“殿下”,随后用“夫人”。当然人人还都要向她行屈膝礼。戴安娜感到很不自在。
她意识到,人人都以新的眼光看待她,对待她就像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只能欣赏,不能触摸。戴安娜所受的待遇过分讲究,而她最渴望的是安慰、鼓励。
在这种困境中,她的饮食紊乱症一再发作,她不断感到恶心,体重急剧下降,到了“皮包骨”的地步。她经常哭泣,和查尔斯吵闹,甚至想到自杀,但这只是给王室成员一个坏的印象。
第四章 戴安娜与王室一、她与王室格格不入(5)
就王室成员来说,他们所受到的教养和他们的气质,都使他们避免感情冲动和大吵大闹。在他们的世界里,感情受到控制,行为循规蹈矩。他们曾经猜想戴安娜能在一夜之间适应他们那一套生硬的行为准则。
为了威尔士王妃的职责,几乎每天,她都要顶着那一阵阵袭来的呕吐参加公务活动。她当时还有一种病态的恐惧:生怕她丈夫和王室成员一旦对她失望,以后就更加难办。为此,她总是拖着身体,脸色苍白,面带病态,坚持履行自己的职责。尽管她敏锐地意识到自己没有起到“相夫”的作用,同时她也感觉到,王室其他成员把她看成个“累赘”。在桑德林汉姆和温莎堡举行的正式晚宴上,好几次她因难受而不得不中途退席。她完全有理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