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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事务者为俊杰
(1940年11月23日)
野村使美之说,传之多时,迄未成为事实。松冈虽犹在怂恿野村出马,但野村则表示对此职位不愿接受。我们很同情野村,因为在现时而犹望作改善日美关系之努力,实无异缘木求鱼。不过再为他设身处地一想,则接受了此职也好,因为代表军部的《国民新闻》,不在敦促近卫“肃清国内亲美分子”吗?野村既有“亲美”之目,则乘此时出国,尚不失为明哲保身之一道。
三国公约的忠实信守者
(1940年11月23日)
罗马官场人士谈三国公约目的,其一为“限制战事扩大,鼓励任何国家勿卷入战涡”。意大利打希腊打了三个星期,连吃败仗,叫苦不迭,德国日本至今袖手旁观,不发一兵一卒,可说充分实现了上述的目的。
意大利的解嘲
(1940年11月25日)
意希战争的最近发展,希腊反客为主的形势日益明显,北线攻陷柯里柴后,意军传已放弃巴格拉台继续后退;南线意军正自桑蒂夸兰塔要港撤退,意军主要根据地亚基罗卡斯脱隆岌岌可虑。
这是意大利向“侵略国”希腊英勇“抗战”的实绩!意大利人不愧为一个富于乐观情趣的民族,因为他们并未因屡战皆北而气沮,却正在期待着“又一光荣的胜利”西班牙的参加轴心集团(?)。
罗总统答客问
(1940年11月25日)
罗总统答记者问远东现状是否将予维持,称“无人能在数小时以前作预测”。美国远东政策之固定不变,是无人能加以疑问的,因之所谓“无人能作预测”者,不用说是指在日本倘图作任何异动时所可能发生的变化。美国固然在可能范围内尽力避免战争,但那时为了贯彻反侵略的立场以及彻底澄清太平洋的局势起见,自必将对掀风作浪者施以应得的膺惩。
阿门!
(1940年11月26日)
教皇庇护十二世前日借无线电作悲天悯人的演讲,痛感人类浩劫之无可挽回,惟望上帝垂怜,加以援手,言下泣不成声,热泪夺眶而出。上帝也许已经对于自作孽不可活的人类感到绝望了,但听了教皇此种呼吁以后,一定不能不深为感动;唯一无法使其感动者,只有穷兵黩武的侵略祸首而已。
野心家虽为狂妄的迷梦而泯没良知,但人类的良知决不随之而共同泯没。我们不相信上帝会援助不知自己挣扎起来反抗暴力争取光明的民族,但我们深信教皇的吁告必能觉醒一部分为狂妄的统治者所愚弄的人民;尤其是笃信天主教义,深沐教皇驯化的大多数意大利民众,他们在见到他们的独裁者如何因盲目的行动而遭遇不光荣的蹉跌之后,再听到此种良心的呼声,总不能不发生若干怀疑或甚至怨愤吧!
好事多磨
(1940年11月27日)
国际社柏林电称:“自匈牙利罗马尼亚斯洛伐克与轴心国联盟以后,此间德方称:轴心国第一次之扩大,已告结束。”当然既有第一次,必有第二次,但第一次如此草草“结束”,总不能不令人大为失望。南斯拉夫究竟如何,“未能逆料”;保加利亚突然改变态度;而千呼万唤后的西班牙,也始终未见动静,使罗马所预期的“轴心国又一光荣胜利”,成为一张不兑现的支票。
最令德意懊丧的,当然还是保加利亚的表示搁置对希要求与保持非交战国地位,孙猴子居然跳出如来掌心,自非意料所及;不过苏联的意向,却已由此次间接的表示而大白。我们现在已经开始了解莫洛托夫访问柏林的“重要意义”了。
啼笑皆非
(1940年11月27日)
尤其感到啼笑皆非的,应该是墨索里尼了。保国投入轴心怀抱既被苏联喝止,则希望中的德国借道保国助攻希腊,势必又将成为画饼。在愈战愈勇的希腊军队及再接再厉的英国援力双重压迫下的阿境意军,本已形同倒悬,也许会在一败再败之后全部解体。善于大言不惭的黑衣首相,至此必将兴“烦恼皆因强出头”之叹矣。
望洋兴叹
(1940年11月27日)
日本有才难之叹,野村为物望所归,大命既下,勉为其难,于是乎出使美国。我们相信这位罗斯福总统的“素识”,必能尽其最大努力,以求改善两国之间的“种种”。其实美国人原是最讲交情,最容易交朋友的,横于野村前途的困难,不在美国而在他自己的国人方面。过去日方对于美国种种不快意事件姑置不论(当然我们也很愿听听野村如何解释三国盟约之并非意在对付美国),而在此君行将赴任之前,河内又发生美记者被捕案,甚至驻河内美领事及副领事亦成为日方考虑“步骤”之对象;同时退职海军大将中村,又在《国民新闻》放了一个主张立即与美国开战的大炮,这大概便算是欢送野村远行的起身炮吧?我们不欲怀疑野村的外交才干,因为我们深信日美关系之无法改善,不是野村所能负责的。
南北极
(1940年11月28日)
日本希望以野村使美来缓和美国对日反感的幻想,已经由赫尔国务卿明白点破了。赫尔说:“日本如欲改善对美关系,必须根本改变其政策,若仅更调驻美大使,无补于事。”这实际也是宣布了美日改善关系的决无可能,因为主持日本国运的人,迷途已深,非到最后崩溃的时候,是决不会幡然悔悟的。
赫尔标举美国外交政策的要点,为和平、法理、公平、条约信义、不干涉他人、和平解决国际争端、公平交易,国际合作等八项;而日本的行动,则为破坏和平、蔑视法理、贪婪自私、不顾信义、侵犯他人主权、造成国际纠纷、排斥第三国权益、妄图以霸力独行其是,无往而不与美国的政策如南北极之悬隔。野村既无挽地轴的神力,其必无成就,已经是命定的了。
挣扎不起来
(1940年11月28日)
焦头烂额的意大利攻希后退军队,连失阿境重要据点,丧师四师团,士无斗志,传每十人中至少有一人因图逃亡而遭枪毙,此种狼狈情状,可谓糟天下之大糕。也许是为了整饬军心,挽回颓势起见,现在要更换统帅了,然而我们很难希望这会有什么效果。因为目前意大利的敌人,不仅为善战的希腊人与雄厚的英国空军,而且还有不甘受意大利统治的剽悍的阿尔巴尼亚人,也已经乘此时机,起而与侵略者周旋了。可是最大的敌人,还是意军自身,本来养尊处优惯的,连遭败衄之后,再要希望他们振作起来,恐怕就是叫墨索里尼亲自出马统帅三军,也将无济于事吧。
希特勒的肖徒
(1940年11月29日)
罗马尼亚铁卫团大杀异己,颇有当年纳粹暴风队的作风。首相安托尼斯柯及铁卫团领袖西玛,据说事前并无所知,事后复表示将严惩凶手,这倘不是他们有意装聋作哑,以图缓和人心,便是他们无能力统摄飞扬跋扈的铁卫党徒的证明。陆军将领已因此事提出总辞职,名义上为“独裁首相”,事实上为铁卫团傀儡的安托尼斯柯,殊难希望他会采取何等有效的“严峻手段”,因此也许终将不安于位,而造成清一色的纳粹势力局面。于是希特勒的恐怖政策,又一次完成了它的使命。
防不胜防
(1940年11月29日)
据说越南当局对有“反日思想”之法籍官民,皆以“共产党”目之,而允许日军以“防共”名义进驻西贡。甚矣哉,天下滔滔,皆共产党也,恐日军防不胜防耳!
美国不承认新秩序
(1940年11月30日)
中美新借款的形势,看来颇为顺利,大概在最近期内即可成立。当然任何物质上的援助,都是中国所需要的,但此次借款的意义尚不止此,因为这是对于日方承认汪组织的一个最好事实上的答复,表明了美国立场的坚定不移。
赤子之心
(1940年12月1日)
昨日本市忽然发现许多怪标语,成人见了,不暇也不屑去理会它。但是天真烂漫的小学生们却偏看不过,立刻成群结队去撕毁,有的全部破了,有的很精致地撕去一个尾巴,剩下一面完整的国旗,或一句“拥护主席”的标语,这种恰得好处的工作,是由于良心的驱使,是赤子之心的表现。耶稣说:“人若不变赤子,将永不得救”。贴怪标语者听了,怎么感觉?
希特勒又转向了
(1940年12月1日)
姗姗来迟的德国攻英,据说耶诞前后真要发动了,这原不能算是一个新消息。远在法国新败之后的七月中,我们早就听熟了德国正调兵谴将,快向英伦进攻了。只因为英国海军所控制的海峡,究非德国陆军所能飞渡,希特勒只好望洋兴叹而已。知难而退,倒不失为有自知之明。不得已转过头来,想在外交上谋出路,于是有意大利的进攻希腊,苏西两外长的被招赴柏林,巴尔干几小国的加入三国同盟。其中除了匈罗等国,稍稍凑趣外,其余显然是失败了。希特勒发现此路不通后,决定再回到英伦海峡去碰碰运气,是很合理的。但是这条路上,渡海的困难,仍未解决,冒险的程度,较前有加无减。希特勒的计划,是否又将变成闷炮,固不得而知。但是美国对英的援助,天天在增多,英国的国防工程,天天在加强,却是事实。希特勒前次所不敢妄动的,现在是否突然有了新勇气,倒值得我们注意。
光明扑灭黑暗
(1940年12月2日)
黑暗惧怕光明,光明扑灭黑暗,本报决不敢以此时此地的唯一光明自居,但我们总想在这方面,多尽一点努力,多获一点成效;然而也就为这缘故,随时随地,均有遭人暗算可能。昨晨本报的遭受拦劫,就因此时此地的黑暗面,自知作了丑事,深怕照妖镜下,丑态毕露,故虽明知历次拦劫本报,均归失败,此次亦难有成,但仍不惜大花本钱,广开房间,企图得逞。我们承忠实读者,及时通知,预为准备,虽送报时间,不免因此稍为延迟,但暗算者终于无法“交帐”,总算可以告慰读者。
当然,我们应当乘这机会,深深感谢租界警务当局对于我们的迅速保护。
聊以自慰
(1940年12月3日)
美国对华借款宣布以后,不负责任的东京报纸,老羞成怒,纷纷主张对美报复。但是深知本国实力的外务省发言人须磨,却独标异议,称此举间接有利于日本在华之商业。言外之音,大有惟恐美国不贷款之概。态度之大雅,无以复加。在到处碰壁之时,只好借重这种阿Q式的解嘲来聊以自慰了。可惜新任驻美大使野村,同日发表谈话涉及此举时,却疾言厉色,指为太平洋和平之障碍。同是负责的外交官,在同一日言及同一事件时,竟矛盾如此,令人真有藏奸未尽之感。
最后交通线
(1940年12月3日)
日本军队封锁沪西一带,因此忆定盘路的电话支局,亦在封锁之列,被困女职员中国籍七十人,外国籍五人,已三昼夜不能交班外出,辛苦疲惫,不难想象。但她们仍能守住岗位,继续维持工作,精神殊堪钦佩。希望她们始终贯彻这种艰苦奋斗的精神。因为沪西自封锁以后,对外交通,惟有依赖电话了。因此电话的重要性更增加,她们的工作也更不可缺乏。同时,外界通话人士,亦应尽量撙节不必要的电话,以节省她们的精力,俾受到封锁痛苦的人们尚能维持此最后的对外交通机会。
封锁中的“乐土”
(1940年12月4日)
因大西路日宪兵被枪击事件而发生的沪西“乐土”的严重封锁情形到今天已经第五天了。从下举三件小事中不难想象被封锁区域内人民不便和困苦的情形:
1、有一在法租界西人家中作佣工之中国妇人,家住封锁区域以内,尚有五小儿,平常每天工作毕回家,惟自上星期六起即无法探视其子,室无余粮,焦急万状。
2、忆定盘路工部局小校中有年自六岁至十岁之华童六名,上星期六因事迟退学校,即遭封锁,不得已与五教师困处教室中,食饼干充饥,夜卧冷板凳,十一人共拥毡被三四条御寒,迄今未能离校。
3、吕森大厦电话分公司华籍及西籍接线女职员八十五人自封锁状态发生后,羁留职守达六十小时之久,其间仅睡眠四小时,昨晨始得设法疏通,回家休息,而由另一班接替。
领事团及工部局虽几经向日方交涉,要求宽放封锁并允许食物等进内,但日方似乎大有非将凶手拿获,开放不可能之意。倘日方如此坚持,则也许永远没有开放的一天,因为据居于该区内的某英国人告英文《大美晚报》所云,看守封锁口的佣警,只要给以一两块钱,即可纵人出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