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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他，让甄俨给我们补上，否则就把事情捅出去。”
“我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亲自走了一趟甄府。见到了甄俨，请甄俨给予一个名额，甄俨理直气壮的说，当时已经说清楚，不保证能办成。如今事情没有办成，他有足够的理由。”
“放屁，甄俨是故意如此，此人太奸诈了。”
十多个商人，叽叽喳喳的不断说话。
陈恪表情冷酷，说道：“既然甄俨翻脸不认人，我们就豁出去。走，我们去州牧府外，把事情告知王州牧。我不信甄俨能一手遮天，一个得了势的商人，归根结底还是商人。”
“对，去州牧府。甄俨再大，能大过王州牧吗？他不可能一手遮天。”
“好主意，这一次一定让甄俨尝到苦果。”
一干人等，轻易被陈恪煽动，联合在一起，朝州牧府行去。
……
州牧府，书房。
王磊正在撰写标点符号和算术的一些问题，房间外，传来了黄忠的声音：“主公，府外有一群商人闹事，说是要状告甄俨贪赃枉法。”
“请到大厅，我随后就来。”
王磊搁下手中的笔，心思一转，明白是一些商人花了钱没有得到结果。
离开书房，来到大厅中，陈恪以及各路的商人纷纷行礼。
陈恪躬身而坐，不卑不亢的说道：“王大人，老朽陈恪，是下邳陈珪的表弟。此番，老朽代表陈氏商行来邺县寻求商机，旨在加强冀州和徐州的通商。”
王磊笑道：“欢迎啊，陈氏商行能来，本官倍感荣幸。”
陈恪轻叹口气，继续道：“大人，老朽是生意人，讲究诚信。拜访甄俨的时候，甄俨答应得好好的，而且甄俨还收了老朽的钱财。如今购买土地的名额定下，陈氏商行却被排除在外，实在是令人费解。钱都是小钱，老朽也不在乎这点小钱。”
说到激动处，陈恪慷慨激昂的说道：“论实力，陈氏商行不逊于任何一个商家；论能力，陈氏商行有数千僮客，能保证经商的安全。相比于许多被选中的商人而言，陈氏比他们更强。陈氏商行来邺县，是带着诚意来的，如今却是这个结果，令人心寒。”
此话一出，其余的商人，纷纷开口。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王磊神色平静，仔细听完。
等在座的商人停止说话，王磊才说道：“诸位说得有道理，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得问过甄俨，才能得到答案。本官这就派人把甄俨请来，让他给一个说法。”
“多谢王州牧，其实甄俨还是不错的，犯了错可以改。”
陈恪人老成精，又替甄俨说好话。
王磊心中摇头，这陈恪真是一只老狐狸，先说狠话，再说好话。王磊抬起头，沉声吩咐道：“来人，通知甄俨，让他立即到府上来。”
“诺！”
大厅外，士兵躬身道。
第432章 诚信为本
甄俨来到州牧府的大厅外，目光快速扫了一遍，看到了以陈恪为首的商人。
这些人，甄俨都见过。
甄俨清楚的记得，在场的商人是他剔除出局的。见到这些人，甄俨嘴角上扬，心中没有丝毫的慌乱。商家的遴选，他秉承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没有徇私舞弊。这样的情况下，甄俨身正不怕影子斜，来到厅中后，恭敬的行礼道：“甄俨，拜见主公！”
“坐！”
王磊一摆手，示意甄俨坐下。
一个中年微胖的商人气哼哼的，忍不住站起身，大声道：“王大人，甄俨贪赃枉法。他这样的人，不配在王大人麾下任职。甄俨留在邺县，是给王大人抹黑，是给冀州抹黑，请王大人给一个明确的说法。”
王磊一听，脸顿时黑了下来。
冰冷的眼神，使得中年商人缩了缩脖子，讪讪的回到坐席上坐下。
王磊目光扫过在场的商人，目光所过之处，一个个都不敢开口。陈恪却神色平静，眼中有着浓浓的自信，甄俨收了钱，这就是致命的问题。
好半响，王磊才缓缓道：“甄俨，陈恪以及其余的十四家商人，联名告发你贪赃枉法。事先贪墨了他们的钱财，并承诺给予购买土地的名额，最后却翻脸不认人，可有此事？”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落在甄俨身上。
甄俨昂着脑袋，摇头说道：“回禀主公，卑职不知道这件事。”
顷刻间，商人群情激动。
陈恪忍不住站起身，正对着甄俨，喝斥道：“甄俨，做了事不敢承认吗？”旋即，陈恪又看向王磊，语重心长的说道：“王大人，老朽想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甄俨老老实实的认错，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一点钱财而已，不值一提。但是，您看甄俨的态度，理直气壮的否认，这样的做法，必定让王大人蒙羞，请王大人严惩甄俨。”
“请王大人严惩甄俨！”
“冀州出现了这样贪赃枉法的官吏，王大人不可姑息啊！否则，冀州的声誉毁于一旦，对这次即将举办的论道论武大会，也将造成巨大的影响。”
“王大人，请为我等做主！”
大厅中，闹成了一片，声音嘈杂。
王磊轻咳两声，大厅中，立即安静了下来。王磊的目光一转，落在甄俨身上，意味深长的问道：“甄俨，关于收受贿赂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说？”
“回禀主公，卑职有话说！”
甄俨也站起身，来到了大厅中，和陈恪并排站立。
甄俨昂着头，挺直腰杆，理直气壮。
这幅表情落在商人的眼中，令在场的商人都恨得咬牙切齿。到现在，甄俨还这么嚣张，实在是可恨。然而，陈恪却发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若是甄俨贪墨了钱财，面对王磊的时候，肯定吓得面无人色。可甄俨表现出来的镇定，让人猜不透甄俨的心思。
莫非还有猫腻？
陈恪皱眉，心中不停的盘算着。
甄俨微笑道：“主公，收钱的事，纯粹是商人的污蔑。众所周知，亲朋好友相互走动，到了朋友的家里，都会送一点礼物。在座的商人到了我的府上拜访，送了一点礼物，这是无比正常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呢？”
顿了顿，甄俨又继续道：“更重要的是，我接见他们时，从没有做过保证，没说任何在座的人会得到购买土地名额的话……和每个商人聊天，我都反复的说，是按照主公定下的规则筛选的。如今，在座的商人却借着送礼的由头，大肆污蔑，分明是乱张嘴。”
陈恪听着这话，心中无比愤怒。
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的确，甄俨没有做过任何保证，可收了钱，就该办成事情。
这是潜在的规则！
厅中的商人，也是愤懑不已。
王磊没有发表任何评论，话锋一转，又说道：“本官还有一个疑问，在座的商人没有得到名额，这是怎么回事？要把人排除出去，总得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陈恪眼前一亮，立即说道：“王大人言之有理，必须有合理的理由。”
其余商人，看向王磊，也是眼神兴奋。
若是甄俨说不出合理的理由，那么，甄俨必败无疑。
甄俨微微一笑，依旧显得很冷静，不疾不徐的说道：“既然主公询问，我就逐一的说明理由。陈氏商行的实力和背景无可挑剔，甚至陈氏商行来邺县从商，对冀州和徐州的商业往来，都有着一定的促进带动，可以说好处多多。”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给名额？”
陈恪大袖一拂，气哼哼的道。
甄俨说道：“其中原因，是陈氏商行做事没有道德底线，欺行霸市，没有诚信。我询问了陈氏商行的事情，陈氏商行在下邳从商期间，蛮横霸道，任何商家遇到陈氏商行的生意，都必须退避三舍，不得和陈氏商行争抢生意。即使其他商家手中的生意，都要蛮横的抢过来。甚至，陈氏商行通过捏造罪名、暗中打压、派人刺杀等各种手段，吞并了下邳无数的商铺。除此外，陈氏商行运送的货物，经常出现缺损遗漏，却从不补偿，没有丝毫诚信。”
甄俨语气愈加凌厉，沉声道：“这一次会场招募商家，诚信是最重要的一点，其次才是商家具备的财力和实力。陈氏商行有实力有财力，可第一点完全不合格。”
陈恪听了后，嘴角抽搐，眼中浮现出记恨的神情。
甄俨的话都是事实，他无法反驳。
旋即，甄俨目光一转，又说道：“斐氏商铺，行事不计手段，为了达到目的，更曾经雇人杀死对手，以求取商铺的发展；钱记商铺，经常吞没客人的货物，却把责任推脱在贼匪身上；周家铺子，自家出售的货物，七成都是最差的货物，以次充好，毫无道德底线……”
甄俨噼噼啪啪的说了一大堆，一个个商人，都低下了头。
“若是诸位从商以诚信为本，不论如何，都会让你们取得名额！”甄俨冷着脸，说道：“然而，你们做生意不讲诚信，不讲道德，行事不择手段，冀州不欢迎这样的商人。”
王磊鼓掌称赞，连连点头，笑吟吟的说道：“甄俨的话，我赞同。不论是从商，亦或者是做人做事，都应该以诚信为本，对得起天地良心。”
陈恪轻叹，默然转身，离开了大厅。
其余的商人见状，也再开口。他们现在都明白了一个事实，王磊和甄俨，分明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这种情况下，他们不可能再有机会取得名额。
第433章 暗部的挑战和机遇
北方的五月，天气暖和，还没到燥热难耐的季节。自从甄俨定下了东市和西市购买土地的商家后，接下来就开始拍卖划分出来的土地，把会场外规划的土地卖给商家。仅此一项，甄俨又给王磊赚了数千万钱，大赚了一笔。
商人得到土地，抓紧时间动土，很快修建起一座座房屋，经营自己的商铺。一座座阁楼修建起来，东市和西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抵近论道论武大会开始，来往的人，也越来越多。
整座城市，透着勃勃生机。
州牧府，书房！
王磊召集了荀谌、辛毗和甄俨，缓缓道：“现在已经是五月，论道论武大会从我离开邺县前往长安开始就提上了议程，事到如今，已经一年多时间，一切准备就绪了吗？”
荀谌铿锵有力的道：“回禀主公，一切就绪！”
辛毗补充道：“根据目前的统计，来邺县参加论道的名儒超过了两百人。至于普通的儒生寒士等，更是多如牛毛，难以计算。除此外，参与论武大会的武人中，各路诸侯的武将，有数十人之多，名不见经传的武人更是难以计数。”
甄俨接着说道：“论道论武大会的会场已经修建完毕，会场外，各式各样的客栈、商铺等等也全部开业。这段时间，邺县的客栈全部爆满，可谓是一房难求。除此外，邺县的商业也带动了起来，有了一个跨越式的发展。”
王磊听了后，眼中浮现出一抹兴奋。
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要开始，他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
“既然准备就绪，开始吧。”
王磊吩咐道：“发布公告，后天清晨，会场外开始接受报名，让前来邺县的儒生或者武人参与报名。报名时间为三天，三天后，按照荀谌和辛毗制定的规则，儒生采取相互辩论的方式，进行命题式的辩论；武人则采取对战的方式，逐步晋级。”
荀谌眼神兴奋，点头说道：“主公，我和佐治商量后，还补充了一点。初次辩论或者比武的人，都是名不见经传的人。比如郑玄、管宁、庞德公等大儒，直接放到最后，等普通儒生的辩论结束，或者是普通武者的遴选结束，再进行最后的辩论，以及最后的比武。”
王磊说道：“这个办法不错，必须保证辩论的质量。这样一来，也顾及了大儒或者成名武将的尊严，可以执行。”
“既如此，卑职去安排。”荀谌立即起身。
辛毗和甄俨，也随之离开书房，协助荀谌处理事情。
王磊目送三人离开，然后吩咐道：“来人，请贾诩来书房。”
“诺！”
士兵得令，立即去安排。
不到一刻钟，贾诩来到了王磊的房间。
贾诩恭敬的行礼后，坐下来，抱怨道：“主公啊，论道论武大会即将举行，要保证邺县的安全，暗部顶着很大的压力，下面的人很辛苦。”
王磊眨了眨眼，嘴角噙着笑容，一副你撅屁股，我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的表情，笑吟吟的问道：“先生这么说，想讨要什么好处呢？”
贾诩摇头说道：“主公误会了，老夫没说要讨要好处，绝对是误会了。”
王磊直接道：“那好，没有好处，我们言归正传。”
“别，别啊！”贾诩轻叹了口气，连忙说道：“主公怎么不体谅下属的难处呢？暗部的兄弟，要身份没有身份，要地位没有地位，要钱也没有钱，只有一条苦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