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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无疆 全集加5番外全-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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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泉坐在皇宫一角,默默地听着严实自各方探听来的反应。

将宫廷执法司与宫廷执礼司交予安莲,内务府交予跋羽煌,不知情的人看,皇上大权下放,两人同样得宠。稍知晓点的人看,掌管皇帝口袋的内务府显然比宫廷执礼执法司要重要的多。但真正知情的人才明白,内务府的权把在严实的手里,后面站着明泉,管那里不过是个名,手是半点伸不进去的。

安莲不似初进宫时那般激烈,平静地接了旨,随后一言不发地进了房门,再无动静。倒是安凤坡曾在长庆宫外转了个圈,聆听传旨,但并未进去。

自从那次元宵后,安凤坡便再未单独去过长庆宫,只偶尔随着其他蓄子前去请个安,也不多留。

两人关系僵硬得一如她先前的猜测,仿佛元宵那夜所见,不过是她的幻觉。

只是这样突兀的平静,反倒让她有种隐隐的不安。好似……压抑的暴风雨。

跋羽煌的反应似是正常,又似不正常。

摆香案,下跪拜。十成的大宣礼节他做足十一成。

册封典礼那夜的倾诉,明泉宫的轻佻,如今的顺从,处处透着诡异,偏又无迹可寻。

她明明是这座宫殿,这片江山的主人,却似乎总走在一团又一团的迷雾中,身边的人总喜欢藏半个身子在迷蒙里,露出的半个也不知是真是假……

叹了口气,她直起身子。

明日便是玉流出阁的日子,她总该再做点什么……

为了她,也为她。

“严实,将那件紫貂领缕金百蝶穿花鹤氅带上,去玉流宫。”

玉流冷眼看着那件紫貂领缕金百蝶穿花鹤氅,彩蝶扑翅,灵动如飞,花叶栩栩,几可闻香。

因这件大氅,终将她与明泉的恩怨明朗。

也因这件大氅,她不得不失了宫里最可信最可靠之人。

不过在这出嫁的当口,她突然拿出这件大氅有何用意?想以偷窃御用之物的把柄威胁她?只怕天高皇帝远,鞭长莫及了。明泉自然不会这么傻。

前后不过几步路,几个呼吸停顿,玉流脑中已闪过数个念头。

“皇上,”她五指轻轻抚过包在锦缎里的大氅,“夜深天寒,大氅该披在身上保暖才是。”

明泉将她眼中的疑虑一一收入眼底,不动声色一笑,“唯一的皇妹出嫁,朕却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贺礼,委实惭愧。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件大氅还勉强过得去。”

“大宣朝第一公主之衔,臣妹是万万不敢当的。”话是笑着说的,听起来却有丝丝寒意。

明泉笑着握住她的手,五指微微用力,“朕说当得便是当得,”她叹了口气,眼中伤感无限,“我们终究是姐妹,若不是生在皇家,兴许睡卧同榻,食咽同桌,彼此梳发簪花,又怎会生分至此?可惜……很多事情终究是明白得太晚。朕……又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到最后不悔悟的倔脾气……”

说到此处,眼眶微红,明亮的眸子似蒙上了层水雾。她轻撇过头,眨了眨眼,眼睛复又明晰,仿佛刚才那片蒙胧只是错觉。

玉流微微动容,“皇……姐……”话到嘴边,又收了口,化作叹息。

明泉垂下头,眼中闪过丝几不可见的失望,随即抬头破颜一笑,“玉流妹妹出嫁在即,朕却只说这些有的没的,未免扫兴。”

她拍了拍她的手背,“无论到了何处,一定记得,朕是你的皇姐,大宣朝是你的娘家!我尚氏公主,金枝玉叶,狄族但有怠慢,朕必不饶他!”

玉流动情地反握住她的手,“臣妹明记于心!”

明泉拿起大氅,亲手为她披上,“一切小心。”

“皇姐,你是否会怪我……”

她的话未说完,已被明泉截断,“几位太妃乃是长辈,上坐主位,再合适不过了。朕说过,在你面前,朕不过是血脉相连的皇姐罢了。”

玉流哽咽着点点头,眼角微有湿痕。

明泉又拍了拍她的肩,淡淡转过身。

两人同时在对方看不见的时候叹出一口气。

无怨无悔的玉流并非真正的玉流。

将宣狄两国放在第一的明泉却是真正的明泉。

终究陌路……

兄弟

玉流的婚礼奢豪华贵,玉珠翡翠、金银珊瑚、锦缎绫罗……将皇宫里外装点如神话中的东海龙宫。

与宣朝的穷奢极侈相比,狄族显得低调而简朴。

阿修巍巍穿得是宣朝驸马的朝服,紫金六蟒红宝石顶冠戴在他头上,竟是王者无匹的霸气。相形之下,明泉虽身穿龙袍,却显得优雅而娇小。只是那双墨如漆,明如镜的眼眸始终淡定安然,仿佛天地间一切尽是一般,无可动容。

“皇上。”阿修巍巍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与她四目相对。

“驸马。”她轻掀嘴角,似笑非笑。身份与身高并无直接关联。

沈南风悄悄自两人身边退开了点距离。

站在两人旁边,让他有种被强烈排斥的错觉。

礼乐骤响。

明泉与阿修巍巍各退一步,同时移开目光。

明泉看到瑶涓静默地坐在熙熙攘攘中,满室珠华衬得她脸消瘦苍白。罗郡王沉默地站在她身后,一脸无语的凝重。

是争论后的彼此无言,还是开口前的沉闷?

她站在这头,暗自揣测。

玉流在洋洋喜气的奏乐声中翩翩而来,她的脸挡在珠帘后面,只有那双清冷的目光犀利地穿射出来,自来客脸上一一掠过,惟独跳开明泉。

她走得略疾,喜袍宽大的袖子如蝴蝶的两只艳红翅膀,迎风招展,肆意张扬。

明泉偷偷伸出手,感受喜袍自她指尖滑过,再也抓不住。

几位太妃坐在主座上。

常太妃喜形于色,古太妃略显伤感,马太妃无动于衷,徐太妃却是悲喜无定地流泪。

明泉站在玉流身后,眸黯如夜……

一手造成的恨,一手造成的果……

何能强求。

慕流星从天牢里放了出来。

白皙的娃娃脸上似乎丰腴不少,圆润得可以挤出油来。

虽说御花园风景如画,但他跪在地上已近半个时辰,再美的风景到了眼里也要化了。

圆乎乎的手不时捶着小腿,偶尔幽怨地抬头瞪一眼凭几看书的明泉。

“咳。”她咳嗽一声,眼角若有似无地扫过他越跪越近的双腿。

慕流星撇了撇嘴角,调整了下姿势,重新跪好。

“臣斐旭参见皇上……”斐旭清雅中略带笑意的声音越传越近。

明泉眼中欣然一闪而逝,将书放下,冷声道:“帝师好兴致啊,连宣朝公主的婚礼都避不出席。”

“咦?你的头发……”慕流星惊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明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但见一个容貌淡若的黑发青年背风独立,青衫半白,风姿遗世。

“你的头发?”明泉呆呆地重复了慕流星的话。

斐旭得意地捋起一柳,“不枉我这几日足不出户地守着那个文要饭啊。”让天下闻名的神医成天关在房间里研究染发,他当属第一人。

“你上次说的大事就是这个?”她看着阳光下,微微发青的发丝。

“终于摆脱瘌痢头这个恶名了。”他唏嘘不已,因为每次出门都要把头发包起来,害得每个人见了他都要惋惜一番,说是平白浪费了好相貌。

明泉捂着嘴轻笑,“倒也不错。”

斐旭这才斜眼看慕流星,“要不是你穿着官袍,我还真以为皇宫盛行养猪呢。”

慕流星刚要反嘴,就被明泉狠狠一眼瞪了下去,“跪、好。”堂堂一个二品总兵这么不经吓?哼!

慕流星嘟起嘴巴,乖乖跪好。

斐旭嘿嘿一笑,席地坐在他旁边。

“怎么?御花园里少了门窗,慕总兵觉得不自在?”明泉假笑着问。

慕流星先是茫然地看着她,然后皱眉,似是想起来当日摔门而去的情景。

“皇上恕罪。”他撅嘴道。女人的心眼狭小,当了皇上的女人更狭小。

他脸色白嫩,嘴唇却是艳红如血,撅起来的时候像颗小樱桃,可爱得像团面粉娃娃,虽比冯颖大了一圈,但表情却丰富生动得多。

明泉勉强忍住笑意,见斐旭看慕流星的眼神戏谑中带了点纵容,眉眼一挑,一个主意涌上心头。当即咳嗽一声,正经道,“慕卿乃遭人陷害,何罪之有?不过,这恩嘛,总是要谢的。”

慕流星磕头道:“谢皇上明察秋毫,为臣申冤昭雪。”

明泉坦然受了他一礼,毕竟为了他的事,让她好色的罪名更加坐视,实在……气愤难平。“除了朕外,你还得谢一个人。”

慕流星啪地拍着斐旭的肩,大笑,“一场兄弟,大恩不言谢了。”

斐旭似是看出明泉的用意,眼中微露警告。

“哦?原来你们已经兄弟相认了?真是可喜可贺啊。”看到斐旭骤然沉下的脸色与慕流星呆若木鸡的表情,明泉心情大好。

“什么兄弟相认?”慕流星迷茫地眨眨眼。

“难道你不知道……帝师就是你的亲哥哥么……”她无辜道。斐旭说过当今天下除了他之外只有两个人知道慕流星与她的关系,一个是他的师父,另一个就是她,可见慕流星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什么?”慕流星猛地跳起来。

斐旭已一个飞身,只剩一抹青烟了。

“你给我站住!”慕流星箭一样冲了出去。

阮汉宸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

“让他们玩去吧。”明泉轻笑道。

阮汉宸应了一声,使了个眼色,让暗中护卫的侍卫严守岗位,莫管闲事。

挑衅

斐旭来的时候,明泉正在听司礼太监禀告以往春祭事宜。春祭自皇帝登基始,五年一祭,祭的是宣朝开国之君祖籍东北胜州槐元县,现已成为宣朝帝王陵寝所在。

明泉眼角瞥见屏风后扬起一捋几乎融在月光里的晶莹发丝,便轻轻咳了一声道:“今日便如此吧。”

司礼太监正说得兴起,却被硬生生截断,只得怏怏地去了。

明泉起身走到屏风后,见斐旭正坐在茶几上悠闲地吃着点心。两扇窗户大敞,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蚕丝般银白的发顶上,氤氲出一轮轻芒。微风阵阵袭来,撩起几柳银丝,又很快与月光融为一体,弥淡飘渺。

他身上穿的已不是白天那身青衫,而是黑绸金边的修长袍子,空气隐隐传来皇宫内眷沐浴用的百花灵露的香味。

明泉虽不喜欢用,对它的味道却很熟悉,叹息道:“怪不得内务府总抱怨老鼠多。”

斐旭很委屈,“我只是替皇上试试好不好用。”

“哦?那好用么?”她睥着他。

“除臭还不错。”为了躲慕流星那只旱鸭子,他被逼跳河,谁知那条河奇臭无比,差点让他一口气恶心地沉死河底。不过这样的糗事自己知道就够了。

“除臭?”明泉呆了下后,同情道,“莫非帝师有……狐臭?”狐狸一样的男人,有狐臭也很正常。

斐旭毫不客气地把点心喷出来,然后邪笑着张开双臂,“不如皇上亲自来验证验证?”

风突得一疾。

及腰的银发网织般张扬开来。

那双眸子,亮如晨星。

明泉脚后跟偷偷向后移了移,突道:“你是狐狸精吧?”

上扬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下,随即笑得更奸,更诈,更邪恶,“那皇上千万要小心……”声音陡然低沉数分,略带沙哑,“不要被我勾引到哦……”

明泉猛地打了个喷嚏!然后满怀歉意地看着斐旭木然地用袖子擦着脸,“晚上,风有点大啊。”

黑眸淡淡地扫过来,空气有一瞬息地凝固。

“皇上。”严实轻柔中难掩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明泉如释重负地低咳一声,三步并作两步,亲自打开门道:“何事?”

“英侍臣去了长庆宫。”

明泉一怔,“去干什么?”

后宫其他蓄子虽然隔三差五会去两位侍臣处请安,但安莲和跋羽煌除了新婚后第一夜至太妃处请安外,再也没有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因此在这样深夜,跋羽煌去长庆宫可说蹊跷已极。

长庆宫灯火通明。

二十几个太监人数各半,对峙通道两侧,高举灯笼,隐有分庭抗礼之势。

一名宫娥昂头单膝侧跪在通道正中,双唇紧抿,形容倔傲。

夜风泣泣。

安莲站在台阶上,宽大白袍在疾风中向后怒张。

“洁侍臣当真不卖这个人情?”跋羽煌双手拢在袖中,一脸似笑非笑。只是那双琥珀色眼眸仿佛被夜色浸染,慢慢深邃。

安莲眼帘微合,淡然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杀人者,偿命。”

“哼,区区太监,怎比得上我北夷争风骑卫来得高贵!”他进宫时虽未带任何侍从,却将争风骑中唯二的女骑卫当作日常侍侯的使女。

“北夷刑律第一章第七条,杀人者,不问情由,斩立决!”安莲的话音不高,却恰巧传到在场每个人耳朵里。

“难道太监挑衅宫娥,就是理所当然?”跋羽煌冷笑不已。

“是非曲直自有宫廷执法司审断。”

“死的可是长庆宫的太监。”

风再厉,也吹不散笼罩在长庆宫里的浓浓硝烟。

安莲静静步下台阶,完美侧脸稍稍仰起,眼神定定地看着他,嘴角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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