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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谷之中的西班牙宫廷向路易十五提出援助要求,于是路易给海军上将德库特指挥的法国舰队下达了护送西班牙舰队前往热那亚湾或返回他们自己港口的命令,至于返回哪一个港口看来还不太清楚。德库特是一位80高龄的老人,是路易十四时代的一名老兵。他受领的命令是除非遭到了攻击,否则他不准开火。德库特也许不太相信西班牙人的能力,为确保与他们的精诚合作,他象很早以前荷兰的德·勒伊特那样,建议把西班牙舰船分散部署在他自己的舰队中。但是,由于西班牙海军上将纳瓦罗拒绝接受其建议,所组成的战列线是9艘法舰位于前卫,主队是6艘法舰和3艘西舰,后卫是西班牙的9艘舰船;总共有27艘战舰。1744年2月19日,联合舰队以此种队形离开了土伦。他们受到了一直位于耶尔外海执行巡航监视的英国舰队的追踪。22日英国舰队的前卫和主队赶上了联合舰队;但是,其后卫当时落后几海里位于上风位置,完全超出了支援距离(图12,r),当时的风向为东,两支舰队部是向南航行,英国舰队占据了上风位置。两支舰队在数量上不相上下,英国为29艘,联合舰队为27艘;尽管英国舰队在数量上占优势,但是因其后卫舰船没能跟上,反而使联合舰队在兵力上占了优势。人们普遍认为率领后卫的海军少将的行为是对马休斯的不满;因为尽管他申辩当时他的分队处于分散的状态,他要使所有的舰船聚集起来;但是以后当他能够进行攻击时,他却没有这样做,其借口是组成战列线的信号与进行交战的信号是同时发出的。意思是说他不能离开战列线去作战,他只能服从组成战列线的命令。然而后来这种借口被军事法庭作为根据法律的辩护依据接受了。当时的实际情况是,马休斯受到其副官的懒散的行动的坑害和干扰,他担心如果时间拖得太长,敌人会逃之夭夭,所以当他自己的前卫追上敌人主队与之并列前进时,发出了交战信号,并且立即使他自己有90门舰炮的旗舰离开了战列线,去攻击敌战列线中装有110门舰炮的西班牙旗舰“王家腓力”号(a)。马休斯在进攻的时候得到了其前、后舰船的有力支援。进攻时刻似乎已经过审慎的选择;5艘西班牙战舰已远远落在了后面,他们的司令只得到了其前后两艘战舰的支援,另外3艘西班牙战舰同法舰一起继续向前航行。英国舰队的前卫继续沿原航向航行,并与联合舰队主队进行了交战。而此时联合舰队的前卫没有交战的对手,因此,想抢戗风转变航向占据英军战列线前面的有利位置,对其实施两面夹击,但是英军前面3艘舰的舰长的聪明行动使其没能得逞。3位舰长无视攻击的信号,坚守着重要的阵位,并阻止敌人企图进行迂回。为此,他们被军事法庭免去了职务,但是后来很快又官复原职。这种谨慎小心,有情可原的无视信号的行动,除前面提到的那位少将外,被主队的所有舰长,和前卫的一些舰长不加分辨地模仿了,他们进行了远距离炮击,而他们的舰队司令却在进行近距离的猛烈的交战。一个最惹人注目的例外是霍克上校(后来成为一名卓越的舰队司令),他效仿其司令的榜样,并且在迫使他的第一个对手退出战斗之后,离开其前卫位置(b),与一艘战斗力较强、5艘英舰都无法接近的西班牙战舰进行了近战(b′),并将其俘获——这是那一天的唯一的战利品。英军前卫指挥和他的助手们也都斗志昂扬地进行了近战。对这次战斗没有必要进行更多的叙述,它作为一次军事事件是不值得一提的,它的最主要的成就是霍克做出了巨大贡献,国王和政府将永远牢记他在这次战斗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在宣战后的5年中英国舰长普遍不称职和行动不妥,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英国在这场战争中,没有取得依据它的海军优势获得它所希望的成就的原因就在于此。这场战争是一场长达40年的戏剧的第一幕,它使军官们领悟到了,如果不愿意看到他们是对战斗毫无准备和战时蒙受耻辱,就必须研究他们所处时代的战争情况,使他们在思想上做好充分准备。 ' 原作者注:对于各个时代的军官来说,近代海军史上,没有一个战例比土伦之战更具鉴戒作用。海军经过近30年的不太活跃之后,进行了土伦之战。它像炮火一样是对士兵们的声誉的考验。作者认为,这种教训告诫我们,对于那些忽略做好战斗准备,不仅没有做好专业知识方面的准备,而且也没有做好战争所需要的感情准备的人来说,他们必然有遭致不光彩失败的危险。正常的人不是一个懦夫,但是也不是天生的勇士,只是看他是否有能力在关键的时刻把握进程。他通过实践或通过思考或多或少获得这种能力。如果他既无实践又懒于思考,将会产生优柔寡断;不是由于不知道该做什么,就是由于不能认识他自己和他的指挥所需要的那种完全的自我献身精神。有人谈到一个被撤职的舰长时说:“在这种不幸对他的声誉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之前,没有一个人比他生活得更好,比他更体面。很多与他同时代的,最受人尊敬的,非常了解他的一些人,对于这种无可争辩的已被证实了的事实,几乎不能相信,并惊呼‘他们认为伯里斯上校不是以一个勇敢和无畏的人去行动,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已服役25年,并已作为一名舰长在海上活动11年了。其他已被定罪的人也都是有一定地位的;甚至连为躲避审判而潜逃的理查德·诺里斯也曾是受人尊敬的人物。 ' 不能设想这么多英国海员的行为失常,仅仅是由于缺乏训练,而这些罕见的错误则完全是由于胆怯所造成的,实际上它是由于舰长们在思想上毫无准备和缺少军事效能,加之舰队司令方面的错误领导,和可能是对其粗暴的和盛气凌人的上司的挟嫌报复,造成了这次丢人出丑的失败。谈到这里可以借此机会请大家注意长官对待部下的热情和好意所起的作用。也许它不是军事成功最本质的因素,但是,无论如何它在精神上,为其它成功因素提供了必不可少的东西,它会使不可能成为可能。它会使人做到毫不利己,并且能够取得即便执行最严格的纪律也无法取得的成就。无疑,这是一种天赋的才能。众人皆知,在这方面,纳尔逊是海军将领中最好的榜样。他是正值特拉法尔加角海战之前来到舰队的,集中在旗舰上的舰长们对其到来早已渴望已久,在表示高兴时,似乎忘记了他的司令身分。在这次战斗中阵亡的达夫上校写道:“这个纳尔逊是一个非常讨人喜欢,也是一个非常杰出的人物,是一个态度非常和蔼的指挥者,以致使我们都希望能做得比他的要求更好一些,并且能比他命令中规定的期限提前完成任务。”纳尔逊他本人意识到了这种魅力和它所起的作用,在他写信给豪勋爵谈到尼罗河之战时,他说:“我有幸能指挥一帮弟兄。”
马休斯在土伦外海之战中出了名,但他之所以出名,并不是因其在战斗中指挥卓越,也不是因为战果辉煌,而是在国内引起的鼎沸舆论,并且主要是因为战后军事法庭开庭的次数和调查的结果。舰队司令和副司令,以及29名舰长中的11名都受到了指控。舰队司令因破坏了战列线被撤职了;因为司令离开舰队去攻击敌人时,他的舰长们没有跟随他,所以这个判决是与爱尔兰人好斗的秉性自相矛盾的。按照给定的法律条款,宣判副司令无罪;因为他与主队相距甚远,使其避免了犯破坏战列线的错误。11名舰长中1名死了,1名开小差,7名被免职或被停职,只有2名被宣判无罪。法国人和西班牙人彼此也都不太满意,他们相互指控。法国舰队司令德库特被免去指挥职务,但是西班牙的舰队司令却被其政府授予维多利亚侯爵称号,这次海战充其量也只算是不分胜负,而西班牙政府授予他如此高的奖赏,确实是非常离奇的。另一方面,法国人都宣称这位西班牙舰队司令以轻伤为借口离开了甲板,战斗实际上是由恰好在他舰上的法军上校指挥实施的。
这次战斗是自40年前马拉加外海之战以来的第一次大的海战,它“唤醒”了英国人,并带来了一种有益的反应。刚刚开始的作战方式的选择过程还在继续,但是它的成效姗姗来迟,对现实战争没有起到它应起的作用。那时英国海上力量所显示的总的作用,不是通过进行有缺陷的战斗,而是通过其在过去和现时所取得的这些惹人注目的成就中体现出来的;象某些有用的本领一样,当拥有时,感觉不到它的作用,但是没有时,却非常渴望得到它。当时英国之所以能成为海上霸主,是由于其敌人的软弱,而不是由于它已经掌握了一支经过良好训练的部队。所以它没有从对海洋的控制中得到它应得到的好处。最具实质性的胜利算是1745年新英格兰殖民地部队占领了布雷顿角岛。对于这支部队皇家海军确实提供了不少有益的援助,因为舰队对于处于这种地位的部队来说就是一条交通线。英军的一些高级指挥官在西印度群岛和印度又重犯他们在土伦外海所犯的错误,以致丢失了马德拉斯。由于其它的一些原因,加之海军军官们的无能,大大妨碍了那支远离本土的海上力量充分发挥其作用。英国本身情况是不稳定的,斯图亚特王朝图谋复辟的活动仍继续存在,尽管1744年英国打败了由萨克斯元帅指挥的1。5万名部队的一次可怕的入侵,其功劳一部分应归于英国海峡舰队,而另一部分是由于风暴损坏了集结在敦刻尔克外海的许多艘运输舰船,使许多人丧生。但是,第二年当只得到少数人支持的小僭君 ' 译者注:指1745年凯觎英国王位的查理·爱德华,詹姆士二世之孙,老僭君詹姆士爱德华·斯图亚特之子。 ' 在苏格兰登陆,北方王国同他一起起来造反时,真正的危险显现出来了。他的入侵一直深入至英国内地。一些有理智的历史学家已经料到,一个时期他有取得成功的可能。另一个严重妨碍英国充分利用其兵力的原因是将其注意力集中到法国在陆上的作战活动,并且采用了错误的对抗举措。法国不顾德意志的反对,攻击了奥属尼德兰,英国出于对其海上利益的考虑,不愿意看到这个地方被征服。因为安特卫普、奥斯坦德和斯海尔德河如果落入其主要竞争对手之手,它的贸易优势将直接受到威胁。虽然最好的行之有效的阻止办法是占领法国在其它地方的一些有价值的领地,并通过控制它们作为一种抵押品,但是英国政府的软弱和现实海军的无能,使它不能采取这种办法。与此同时,汉诺威 ' 译者注:中世纪德意志的一个公国,1692年起为选帝侯公国,后改为王国。1714…1837年与英国成立君合国。 ' 的形势再一次影响了英国的行动;虽然只是依靠共同君主的纽带统一起来了,但是,其君主对大陆统治的热衷,对故土的眷恋,在一个随波逐流的软弱内阁里明显地反映出来了。由威廉·老皮特 ' 译者注:威廉·皮特(1708…1778)英辉格克人,1756…1757年领导外交部门,成为英国政府的决策人。辞职后仅数月又复职,领导外交与军事部门(1757…1761),七年战争组织者之一,1766…1768组织新阁,因病去职。世人为与其子、英国首相(小)皮特(1759…1806)相区分,称其为老皮特。 ' 对英国人的强烈感情引起的对汉诺威的忽视,激怒了国王并导致他长期不顾国家的需要,而由他自己总理政务。国内意见分歧,对尼德兰的关心,与汉诺威的关系等等,这一切妨碍了这个内部意见分歧的二流内阁,为海战提供一种正确的指导和灌输一种好的精神。但是,如果海军自身情况较好,它能取得比较令人满意的结果,可能会更好地发挥他们的作用。事实上,战争的结果对英国和其主要敌人之间的争执几乎没有什么影响。1745年之后,在欧洲大陆上的问题可归纳为2个——奥地利领地的哪一部分应该割让给普鲁士、西班牙和撒丁;法国打算怎样从英国和荷兰那里得到和平。海洋国家如从前一样承担了战争的费用,而其主要承担者是英国。整个战争期间,位于佛兰德斯 ' 译者注:旧地区名,位于今法国东北部,临加来海峡(多佛尔海峡)。 ' 指挥法国部队的萨克斯元帅只用一句话向国王总结了当时的形势:“陛下,和平位于马斯里赫特城墙内。”这个坚不可摧的城市是默兹河 ' 译者注:这是西欧流经法国、比利时和荷兰的一条河流,上游在法国境内为默兹河,下游称马斯河。 ' 航道的门户,也是法国陆军从后方进入北部七省的通道,因为英国舰队与荷兰舰队一起制止了来自海上的进攻。尽管同盟国共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