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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如死。”染心没有感情的四个字，如重山一样压在冷奕郗头上。尽管和冷凝雪没有太多的兄妹之情，但他们终究是留着相同血脉的亲人。云莲箬决定了的事，不会改变，她已经轻饶过冷凝雪了，这次，断不会手下留情。生不如死，那冷凝雪一定死不了，然而，活着却比死了更痛。不管是云莲箬还是水月华，都是有仇必报的性子。冷凝雪最后的结局如何，她怨不得别人。
“她在凝雪居，染姑娘随时可以过去。”这句话，冷奕郗用了很大的力才说出。
“冷公子果然是聪明人，小姐有吩咐，冷公子要是选择对了，那么过了今晚，令妹所做的，就一笔勾销。反之，那一天天的，定要让她明白，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
“呵呵。染姑娘请。”冷奕郗苦笑，云莲箬既然要找冷凝雪算账，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了。
“你果然聪明。”飞身去凝雪居前，染心对着冷奕郗说了这么一句。
看着染心消失的墙头，冷奕郗嘴角扬起。染心那话，看似无厘头，实则不过是看透了他的把戏。也许换个说法更正确，云莲箬把一切看得太透彻了。
那样一个聪明绝顶的女人，幸好不是敌人。和云莲箬作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染心很快找到了凝雪居，悄然无声进了冷凝雪的闺房。
－－－－－－题外话－－－－－－
冷凝雪啊，为她默哀，生不如死啊……
第三十四章她的下场
冷凝雪住的地方，和她人一样，充满了胭脂水粉味。染心一脸嫌恶，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住处，一点不错。
里间，一个小丫头靠在牙床旁，头一点一点的，这个小丫头应该就是所谓的守夜人了，真可怜。染心走到小丫头身边，手指轻点她的睡穴，那个小丫头瞬间沉沉睡下。“感谢我吧！让你有个美梦。”
撩开罗帐，冷凝雪静静躺在床上，眉头紧蹙，睡得似乎不好。
“冷凝雪啊冷凝雪，希望你不要让本姑娘失望，可以坚持的久一点。”衣袖拂过冷凝雪面庞，留下一缕幽香。然后飞身上了房梁，找了个最好的观察视角。
睡梦中，冷凝雪忽感一阵香风。想要睁开眼看看，却睁不开。黑暗中，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拽她到了深渊。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无尽黑暗中，冷凝雪听见一个悲凄，忧恨的女声。
“你是谁？给本小姐滚出来。”冷凝雪大喊，用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
冷凝雪，还我命来……
同样的女声在她身后想起，一缕暗光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出现在眼前。冷凝雪猛然回头，“啊……鬼……”
石破惊天的一声大叫，安平侯府不少人被惊醒。房梁上，染心偏头，捂住耳朵，鄙视道，“这样就受不了了啊！”
床上，冷凝雪紧闭着眼，豆大的汗珠从脸颊上滚落。盖着的锦被，早已滑落在地，一片春光乍泄。
冷凝雪面色极其痛苦，恐惧，两只手在空中挥舞着，像要赶走什么。可不管她如何做，那双眼睛，始终是闭着的。
房间外，冷奕郗在外面，挡住了被惊醒的人。“小姐梦魇了。”一句话，打发了所有人回去。
冷奕郗朝冷凝雪住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离开。今夜，注定不能安睡了。
外面的动静没有瞒过染心，冷奕郗那人，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不过，她与小姐没有冲突，不用担心的。
再看冷凝雪，被梦魇缠绕着，沉沉陷在恐惧之中。
为什么要我，还……我……命……来……
“你该死，云莲箬你该死，不要来纠缠我。”
冤有头债有主，阎王爷怜我太惨，特准我回阳间，冷凝雪，冷凝雪，陪我去黄泉路上走一遭。
“不要，本小姐不要死。我掐死你，掐死你……”冷凝雪双手紧紧掐住自己脖子。短时间的窒息，让冷凝雪脸颊闷得通红。即便如此，她依旧没醒。
染心见状，手指一弹，一枚小的药粒落入冷凝雪口中。小姐说的是生不如死，要是冷凝雪死在了梦幻中，那她可就罪过了。
吞下药丸，冷凝雪很快睁开了眼，感觉的自己呼吸的异样，立马松开自己的手。
“原来只是梦。”冷凝雪惊魂未定，轻吐一口气。
抹了抹额头惊起的冷汗，冷凝雪大喊：“来人啊。”
“来人啊。”
“来人啊！”声音一次比一次大，但都没有人出现。冷凝雪不由得害怕了。夜好黑好静。
猛然，冷凝雪起身，突然，格子窗被推开，一股夜风吹进。屋中纱幔轻飞，冷凝雪从心底感到凉意，这场景，和梦中何其相似。冷凝雪忍不住抱住双臂，眼神中尽显惊恐。
呼……呼……倏的，从纱窗中透过一条人影，人影遮住月光，冷凝雪眼前黑了一下。
“云莲箬，你死了也别来找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冷凝雪疯狂着大喊，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她疯了的。
染心在外面嗤笑，笑声落入冷凝雪耳中，犹如催命的符音。
“云莲箬，不要来找我，以后我会记着给你多烧纸钱的……”冷凝雪抽噎着。
染心大怒，她家小姐活得好好的，冷凝雪敢咒她，活腻了。显然，我们染大姑娘忘记了，冷凝雪之所以会说这样的话，都是梦幻惹得祸。而梦幻，正是弄玉的杰作，药还是她亲自给冷凝雪下的。
朝冷凝雪走近，染心停在她面前。低头埋首的冷凝雪，看到一双脚，颤抖着身子抬起头。染心跟着云莲箬去过宫里，冷凝雪自然识得她，见出现的人不是云莲箬，和梦境中的不相同，心中顿时一送。随即大问：“你是人是鬼？”
“都说不作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如此害怕鬼，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比如说，买凶杀人。”这个世界上，本没有鬼怪之说，所以，即便她不怕有鬼来敲门的。不过，鬼怪之说，用来吓人还是可行的。
“我才没有让人去杀云莲箬。冷凝雪依旧大喊，仿佛这样才能惊走鬼怪。”
“哦，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染心冷声道。然后，掐住冷凝雪下巴，往她嘴里倒了一些药粉。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好东西，弄玉的新作品，还没找人试过，你是第一个享用的。”
痒，浑身都痒。染心才转身，冷凝雪就全身发红发痒，离开房门前，染心好心点了她的哑血，让她不叫的太过凄惨，影响周围人休息。
冷凝雪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要找人，发现自己全身乏力，移动一步都艰难。任自己哭红眼睛，也没有人能来救她。这一刻，她后悔了，她应该听大哥的话，乖乖呆在府里，不去招惹云莲箬。
这一夜，安平侯府终于安静下来了。第二天一早，下人发现，小姐傻了。冷奕郗立即安排人送冷凝雪去了一个清静的别院养病，自此，曾经集才名美名于一身的冷凝雪，开始被淡忘。当然，这是后话。
夜在继续，东郊破庙也在上演一出好戏。
－－－－－－题外话－－－－－－
为毛，人家要那么善良，没办法让冷炮灰惨一点……呜呜，明天，狠狠虐苏花痴，让她知道，咱们箬箬不好惹
第三十五章自作自受
东郊破庙。
“人留下，拿着钱离开。”一个沙哑的声音打破夜的寂静。
墨剑对面，一个全身被黑色斗篷掩盖的人拿出一个包裹，丢给他。墨剑拿着它，飞身离开。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个好地方看戏。
确定墨剑走后，那人脱去黑色斗篷，月色下，可以看出就是苏馨雅。被划伤的脸颊，伤口狰狞的可怕，再加上她近乎疯狂的笑，愈发恐怖。
“云莲箬，你也有现在啊！哈哈……”声音还是沙哑的。一点也不像少女的清脆嗓音。江水寒也不是什么好人，直接让苏馨雅不能说话，哪有如今这般折磨人心。给她说话的权利，却让她不敢开口。欲说而不敢说，应该就是这样了。
云莲箬被棉布堵住嘴，暂时不能说话，听着苏馨雅那很有特色的声音，心里想笑。江水寒也是个阴险腹黑的人啊，知道什么是最折磨人的。不过，面上表现出害怕。一双眼睛闪躲着，不敢看苏馨雅。
苏馨雅很满意云莲箬此时的表情，摘下她口中的布团。
“苏馨雅，你把我弄来这里做什么，快放了我。”云莲箬一边与捆住自己的绳子做斗争，一边大喊。这时的她，把大家小姐的柔弱表现的淋漓尽致。在外面看戏的墨剑，嘴角猛抽，害怕，胆小，大喊大叫，大小姐演戏越来越传神了。不过，云莲箬在演戏，可不是什么人都看得出来的。
“放了你？做梦，本郡主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苏馨雅一张脸庞，扭曲着。
“杀了我，你也活不了。”云莲箬瑟瑟发抖，一句话，说的很没有力。
苏馨雅大笑，“你以为本郡主会那么傻，放心，你死了，本郡主也会活得好好的。”
真是白痴。墨剑鄙视瞥了眼苏馨雅。连小姐的身份都没弄清楚，就买凶杀人，白痴中的极品啊。
“不可以，本小姐是太子妃，太子殿下不会放过你的。”原谅她吧，她不是故意要刺激苏馨雅的。
说到太子，苏馨雅变得更加疯狂，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云莲箬，太子哥哥是我的，你最大的错就是肖想太子哥哥，原本，本郡主只想在你脸上划几刀，就给你一个痛快。现在，本郡主改变主意了，像你这样的贱女人，勾引太子哥哥。你如此喜欢男人，本郡主会成全你的。”苏馨雅陷入自己的想法中，只想着如何折磨云莲箬，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云莲箬周身气息的变化。
等她再次看向云莲箬时，云莲箬身上的绳子早已不见。
“绳子呢？”
“毁了。”云莲箬站起，靠近苏馨雅，嘴角挂着邪笑。明明是同一张脸，同一个人，苏馨雅却感觉云莲箬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是的她，没有害怕，没有恐惧，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就是危险。
云莲箬上前一步，苏馨雅就往后退一些。气氛变得凝重。
一步，两步，三步……
铛……苏馨雅撞上了破庙里的香案，打破了这时的诡异。
“云莲箬，你……”苏馨雅的声音，沙哑中混着颤抖。
“郡主，你说，本小姐该怎么报答你，夜半请问来这里看风景？”
“你……你想做什么？”
“郡主刚刚的想法不错的。还不下来？”云莲箬瞥了眼墨剑在的地方。后者轻飘飘进来。
看着墨剑听命云莲箬的吩咐，苏馨雅要是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她可就白活了。
“你出卖我？”影杀阁不透露雇主信息，云莲箬能提前知道，一定是影杀阁给了她消息。
“郡主，你这话太不靠谱了。影杀阁是不向外人泄露消息，但那个人本身就是影杀阁的人，你说，他应如何做？”
“你们是一伙的？”
“可以这么说。”云莲箬不理会苏馨雅的惊讶，独自离开破庙。至于苏馨雅，交个墨剑处理就好。至于她嘛，应该去会会那个偷窥的人了。
墨剑做事很有效率，很快把苏馨雅带到了京城一条乞丐聚集的小巷里，离开的时候，再给她加了点料。
“哟，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苏馨雅出现的第一刻，就被包围了。
这时，苏馨雅感觉身体里有一团火，烧的她难受。胡乱扯着自己的衣裙。
“嘶啦……”一声，苏馨雅身上的衣裙滑落，露出大片白嫩肌肤。
这里的乞丐，哪里见过这样的美人。一时间，十几个乞丐猥琐着，“这小美人是我先发现的，我先来。”
“见者有份……”
“还有我。”十几个乞丐，眼中充满情欲，还没等他们商量好，苏馨雅已经主动扑了过去。这时的她，意识是清醒的，可却无法控制自己。她的高傲，她的理智，她的一切，告诉她，离开这里。可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却操控了她。
“啊……”下身撕裂的痛，让她清醒了不少。她被毁了，被最低贱肮脏的乞丐毁了。这一切，都是云莲箬害得。云莲箬，本郡主诅咒你不得好死。
苏馨雅忘记了，她现在所承受的，本就是她想加在云莲箬身上的。云莲箬不过是把两人的角色换了一下。苏馨雅如此，完全是自找的。自作孽，不可活。
狭窄幽暗的小巷了，呻吟声不断……
云莲箬出了破庙，前方不远的大树下，有一个人影。在她出来后，人影动了，很快就要消失在夜色中。云莲箬想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