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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用的着这秦诚,李明峰不介意许给他一些空头支票。
秦诚万万没想到自己救的这人如此厉害,本来以为也就是个道台的公子之类的人物被劫,听李明峰如此一说,这次自己竟然靠上了两广总督这棵大树,心中顿时乐翻了天。
“秦大哥,我们跑出了这么远,应该出了反贼的地盘了吧。”李明峰的话,打断了秦诚的升官梦。
“告诉大人知道,反贼将大人关押起来,每个时辰都有人去探视大人一番,现在反贼肯定已经知道大人跑了,定会派人堵截。这广州在此地南方,我料定反贼必定会先去南方寻找,所以我们现在是在向北跑。”此时的秦诚有点狗头军师的样子。
李明峰一听这话有点发傻:“你是说我们在往反贼的窝里跑?”
秦诚看到李明峰有些不快,连忙解释到:“并非如此,反贼所建大成国在广西境内,是在西面,广东北面大部分还是朝廷的地盘。”
李明峰听了这话心中有点稳了下来,既然用了迷惑敌人的计策,自己也不用再玩命的跑了。本来按秦诚的意思是还要再跑几十里,到了乐昌就是清军的势力范围了,可如今的秦诚把李明峰当成了自己的福神,对他的话是全当成圣旨来听的,只好骑着马如同游山玩水一般的向乐昌逃去。
又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就听到后面隐隐然有马蹄之声,两人掉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远远的望见官道上几十匹马飞速奔来,隐隐可见来人头上头是带着红头巾,这摆明了是天地会的部队。原来那天地会也不是全是傻子,发现李明峰逃了之后,他们分成四路追捕,并不像秦诚所想只是向南追。
看到这阵势李明峰可是吓坏了,要是没逃的话,司马平那里自己还有几分情面,随便忽悠几句,想点办法,没准还有个活路。如今这种情况是彻底把对方惹怒了,虽然不见得司马平会杀了自己,但要想再想办法逃跑是绝对没机会了。
事到如今,早没了退路,两个人非常有默契的抽了自己的马几鞭子。
后方的天地会追兵早就发现官道上的两人了,看其中一人的服色也是天地会成员,如今见到己方非倒不过来客套几句,反而催马就跑,明显是心中有鬼,很可能就是上头要抓的人。
立功心切,后面的大成国追兵也夹紧马腹,狠抽了坐骑几鞭子,迅速的追了上来。
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尚且各自飞,这秦诚和李明峰本来就没有一点情分,见到敌人追来,也顾不上同伴了,只是催马各自逃命。
二人骑的马乃是秦诚挑选的良马,脚力比之大成国众人的马要好出几分,一逃一追半个时辰下来,李明峰已经听不到后面追兵的叫喊声了。
原来是后面追兵见到李明峰虽然不擅马术,但是仗着马快,也不慢于他们。追了许久,见到已经追进了清兵领地,众人合计了半天,终于还是退去。
李明峰又跑了半天,两腿间火辣辣的刺痛感觉在提醒着他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勒紧马缰,翻身下马,躺倒在地上李明峰大口大口的喘着新鲜空气。
望着天空中闪烁着美丽光芒的星星,李明峰这才发现,原来夜幕已经降临。
歇息了片刻,李明峰牵着马沿着官道一路向北。此时兵荒马乱,这广东北部更是处于大成国,天平军和清军的势力交界之处,仁化,乐昌一代基本是十室九空。
走了半个时辰,看到一座村落,稀稀落落有几十户人家的村庄却只有一处院子透出几屡昏暗的灯光。
李明峰走到门前,拍了拍那扇快要散掉的门。
“谁啊?”院子里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
“我是赶路的,天已经黑了,想要借宿,大哥帮帮忙吧,银子按客栈的价钱给。”
门里的人沉默了几秒,随后就抬起门闩,将门开了个缝,瞧了瞧李明峰的服饰,神色立刻恭谨起来:“原来是位老爷,小的刚才多有冒犯,您老莫怪罪。”
李明峰看到门里是个大概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的十分朴实,提着个破破烂烂的灯笼,穿着打满补丁的单衣,真不知道在这寒冷的天气中他如何能够挺住。
这年轻人战战兢兢的将李明峰让进院来,关上大门,领着李明峰到透出几屡灯光的屋前站下,告了声罪,快步进屋去禀告主人去了。
刚进去没几秒,就听见屋里传出‘呀’的一声,随后门被拉开,走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都是身穿长袍,一个年纪大概在五十左右,头戴方巾,另外一个也有三十左右。
这两人见到方巾皂靴、蓝衫玉带的李明峰,立刻打了个深拱,口中道:“晚生林德海,林兴省见过老爷。”
李明峰自然是不清楚这二人为何称呼自己为老爷,但是估计和自己这身‘富贵’的衣服分不开关系。将这二人扶了起来,本以为能直接找个屋子就休息了,谁知道这二人有些热情的过头,非要拉着李明峰谈些‘学问’。
之乎者也了半天,李明峰一句都没答,直打哈欠,二人看出了李明峰不耐的意思,都告了声罪,吩咐开门的那个年轻人给李明峰安排了间屋子休息,又客气了半天才离去。
正文 第十六章 林家父子
更新时间:2008…8…7 19:13:25 本章字数:2454
日头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上,李明峰才起床。下了地,看到屋里洗漱架上放着一盆清水。
洗了把脸,用干布巾擦了擦,李明峰这才打量起自己睡了一宿的房间。屋里除了一张旧的可以被当作古董的床外就只有一个书案。不过,从床和书案的雕工来看,这户人家也曾经是个大户,只是如今有点落魄。
推开房门,放眼瞧去,发现这户人家确实还算有点家底,三进的大院,每进都有三间房子,在农村来讲,这是绝对的富户了。
“老爷您起来了?”昨天开门的那个年轻人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恭敬的态度让李明峰感到十分的舒服。
“林胜你起的倒是很早吗。”
简单的夸耀让这个名叫林胜的年轻人激动的脸色通红,连声说着不早不早。客气了几句后,林胜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老爷,我家相公请您去堂上用饭。”
李明峰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能让这年轻小伙子激动成这样,看来阶级社会的等级观念太深了,也不敢再说什么客气的话了,直接就让林胜带路。
用饭的地方就在昨天那林德海,林兴省待的屋子里。进了屋,父子二人看到李明峰进来又赶紧站起来打拱作揖,嘴里全是赞誉之语,二人让李明峰坐了首位,自己则陪坐一旁。
“林老先生千万别客气,这可让晚辈吃不消啊。”李明峰实在是受不了这繁重的礼节。
林德海尴尬的笑了笑,也知道有些过于热情,不好意思再张口吹捧李明峰,就直接请李明峰先动筷吃饭了。
看看这桌酒席,知道肯定这父子是破费了不少,十几盘菜都是很像样的菜肴。李明峰虽然饿的很,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小口小口的吃着饭,嘴里和这父子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喝了几盅酒,三个人都有点进入状态,不再拘束,放开胃口大吃起来。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李明峰也套了不少话出来。原来这林氏父子在这当地附近十几个村也是有名的人物。
林家祖上在嘉庆年间做过一任知府,留下了这座不算大也算不得小的宅子,其后几辈却是不争气,连一个举人都没中过,碍于读书人的面子,不肯种田也不肯做生意,结果就家道中落了。
幸亏仗着传下来的几十亩土地,每年吃些租子倒也比那些泥腿子生活的富裕些。林德海这一辈就剩他老哥一个了,学了一辈子的八股文,在三十二岁那年中了个秀才,后来又参加了几次乡试,却都没得中。
这老哥还算懂事,知道中举无望,也不死读书了,开了馆,附近十里八村的地主老财都把儿子送来认几个字,结果倒还真让他赚了几两银子吃喝用度。这几年也买了丫鬟仆役伺候着,逐渐倒真有几分当年大户人家的样子了。
他儿子林兴省也继承了林家几代人的光辉传统,二十八的人了,竟然连个秀才都没中上,不过年纪还轻,也跟着父亲天天读书。
这边李明峰套着这父子二人的话,这父子也同样在试探李明峰的身份。在清朝方巾皂靴、蓝衫玉带这可是举人的打扮,举人就可以出仕了。
李明峰哪里有什么举人的身份,听到二人试探,直接就转换话题混了回去,顺便着也打听着广东的局势 。
原来这广东实际上基本都处在清廷的控制下,大成国只是占了几个县,天平军也只是打了就跑,从不占城。听到如此说,李明峰也放心不少,毕竟自己这个外来户在大清的能够立足的地方目前只有广州,如果广东境内太乱,自己要回广州也要费些功夫。
“李兄如今是打算去广州做什么?”谈了半天,总算让林德海不管自己叫老爷了,可是他这五十多岁的人却死活非要叫李兄,李明峰拗不过他,只好由他。
“在下的几个朋友在广州做官,我是前去投奔他们的。”李明峰也算是实话实说了。
听到这话,林氏父子立刻双眼冒光,赶忙问到:“不知道贵友在广州官居何职啊?”
李明峰要是说出两广总督柏贵是老子的兄弟,估计这父子二人得直接吓昏,想了想当初柏贵介绍给自己的广州官员,直接说:“在下好友目前在广州府做同知。”
之所以选这么个官员,是因为那广州知府是柏贵介绍给自己认识过的,当时那知府旁边跟着个叫什么同知的官,虽然李明峰不太清楚这个官多大,但是看当时情形,估计也就是个知府的副手,一个知府刚是个从四品的官,这同知往高说也不过五品罢了。
在李明峰的印象中是个小官,可在林氏父子眼中那可就不同了,这二人听完李明峰的话后,本来就堆满笑容的脸上又灿烂了一些。
吃完了饭,李明峰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到桌上,对林德海说:“林老先生,在下叨扰多时,今天趁着时候还早还要赶路,就先告辞了。”
林德海将银子抓在手里,犹豫一下,眉头一皱,还是递给了李明峰:“李兄怎能如此,你我都为儒门弟子,互相帮助本就应该。况且李兄乃是举人之身,能来蜗居小憩那是给林某的面子了,林某哪能如此不识抬举收您的银子呢?”
李明峰看他神情早就知道这林德海还是舍不得这银子,要知道十两纹银够一个秀才坐馆半年的了,这林德海本就不富裕,为了面子雇了丫鬟仆役,实际上这顿饭都是靠着他秀才的名头在村子里赊的村民的猪肉,鸡鸭。
“在下虽然是个贫寒举人,但是这十两银子却也不是什么大数,老先生就收下吧。”
听到李明峰如此说,林德海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把银子揣回怀里:“李兄内有举人之分,外有重臣之友,授得实职指日可待,这区区十两银子自然是入不得您的法眼。”
李明峰见到他收了银子也起身告辞,却看到林德海好似有什么话没说出来,开口问到:“林老先生,不知可有什么话要对明峰说?”
林德海被点破心思,有点尴尬的说:“李兄说的不错,在下确实有事要和李兄说,不过你我交情有限,林某实是不好意思张口。”
正文 第十七章 霉运连连
更新时间:2008…8…7 19:13:25 本章字数:2565
这林老秀才虽然有点迂腐,但是李明峰欠人家一个人情,如今看到这个情形,也不好直接就走。
“老先生有话就说,往大了说,你我都是儒门弟子,理当相帮,往小了说,昨天夜里的收留之情明峰又岂能不报?”
林德海听到李明峰这么说,明显的松了口气,苦笑道:“也不怕您笑话,林某如今年五旬,却还是个秀才身份,年纪轻的时候还罢了,起码能让我参加秋闱。可是上次乡试的时候,督学看我年纪太大,连考验诸秀才那关我都没过去,我这一生岂不是中举无望了?”
林德海越说语气越低沉:“我倒还罢了,可是我这不争气的儿子马上就快到而立之年了,却连学都没进上,我们林家是书香门第,耕读传家,祖上中举的不知有多少,到了我这辈儿,哪知却成了乡里的笑柄,你说这让我死后有何面目见祖宗啊!”
说着说着,林德海竟然流下泪来,旁边陪坐的林兴省也羞的满脸通红。
李明峰听了这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老秀才和自己说这个有什么用?自己虽然名义上是个举人身份,可就凭一个举人能作什么?难道还能当枪手替考?
“恕明峰愚钝,不知凭明峰区区一个无官无职的小举人能帮的上什么忙,老先生有什么话还是请直说吧。”李明峰直接把话挑明了。
“李兄年少有为,弱冠之龄便得高中,自然是不知其中奥妙,其实这科考场上还是有许多说法的。”
“愿闻其详。”李明峰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暗叹,看来无论什么年代,什么行业也都有潜规则存在的。
林德海喝了口茶,把科举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