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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未竟的话被淹没在对方的吻里。
两人唇舌交缠半天,这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陛下……”刘海月面泛红潮,也不知道是憋气憋的还是害羞。
赵容熙哈哈一笑:“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想要什么,说罢,朕都赏你!”
他已经想好了,就算刘海月跟他要求一个九嫔的位置,他也会给。
就当是她应有的赏赐。
☆、皆大欢喜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对方的答案,过了半晌,皇帝有点奇怪,不由低下头去看,却吃惊地看见对方正在流泪。
静静的,无声的眼泪,而不是嚎啕大哭或者啜泣出声,这很容易挑起男人的怜惜,皇帝勾起她梨花带雨的小脸,柔声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哭起来?”
刘海月哀哀道:“妾身做这些,不是为了赏赐,只是为了让陛下高兴……上回您在这儿,夜里妾听见您说北蛮,心想您定是为了北蛮的事情闹心,所以才……”
皇帝心头一动,怜惜更甚,他没想到这个女子当真是把自己的一切都放在心上的,这一点,连卫贵妃只怕也做不到。
他叹了口气,再次将人揽入怀中。
“难为你了,你做了这件事,朕是真心想赏你的,你就没有什么要的吗?”
刘海月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当然不能说真的什么都不要,那也太矫情虚伪了,凡事要点到即止,戏演过火了就会收到反效果,皇帝又不是白痴。
于是她低声道:“妾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妾久未能归家探望父母,心中甚念之,然而宫规有云,妃位之下不得召家眷入宫探望,即便是位列四妃,一年也只能召家眷进宫两次。所以妾想向陛下求个天大的恩典,请陛下恩准妾身母亲进宫探望,以解妾身思亲之苦。”
皇帝听罢,哈哈一笑:“朕当是什么了不得的恩典,这有何难,你莫看宫规上写得森严,其实就算是九嫔,只要朕准了,照样可以允许家眷入宫探望的!”
刘海月睁着泪眼朦胧的美眸瞅着他,似乎不敢置信:“陛下,这是真的?”
皇帝觉得她此时的样子很可爱,不由低头亲了一口,方道:“自然是真的,朕还会骗你不成?只不过你如今位份还低,朕也不能骤然就将你拔擢到九嫔,那样反而害了你,所以朕索性大方一回,以太后万寿的名义,准许后宫有家眷的妃嫔,准其家眷入宫探望,你觉得如何?”
刘海月有点意外,没想到皇帝会细心考虑到这个。
这样当然更好了,大家皆大欢喜,也不会让刘海月显得与众不同。
她欢喜道:“妾身代后宫姐妹谢过陛下恩典!”
赵容熙噙笑:“喔,那你准备怎么报答啊?把后宫姐妹的份都还上?”
说罢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向龙榻。
皇帝很快兑现了自己的奖赏,没过几日,旨意就下来了,太后万寿将至,普天同庆,宫里嫔妃无论位份,但凡有在京家眷的,都可以令其入宫探望。
这个消息一出,宫中上下自然人人欢喜,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那些没法熬到妃位,等不到皇帝驾崩又没有子女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的青春从此就埋葬在深宫,别说出宫,连家人都无权见面,现在这道旨意,无异于仙音一般。
大家自然不知道这是受了刘海月的“恩泽”,还当真的是因为太后万寿,刘海月当然也无意到处宣扬。
到了月底,林氏挑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入了宫,按照规矩,男性家属是不能入宫探望的,而刘海月的兄长,也就是刘海清,因为考评得了个优,从正七品县令迁至从六品同知,又是外放地方,理所当然,他老婆,也就是刘海月的嫂子也跟着赴任去了,侄子刘晏谨今年刚过十二岁生辰,已经到了读书打基础的关键时候,不适宜再跟着老爹到处跑了,所以刘少卿和林氏便将他接回京城,送到京郊的书院就读,希望让他明年去考个童生试试。
时隔一年,林氏没什么变化,她一看见刘海月,眼眶立马就红了,拉着刘海月上下揉搓,左右察看,生怕她身上少了块肉似的。
所幸如今海天阁内只有刘海月一人住,母女俩可以尽情说点体己话。
“我的儿,苦了你了!”林氏再怎么精明坚强,终究还是一个母亲,刘海月又是从小被她捧在手心的,加上刘府巨富,过的日子一点都不比宰相千金差,入了宫,却要处处小心,看别人的眼色过活,在林氏心里,自然不可能比在家好。
刘海月扑哧一笑,“娘,前几天翠雀那丫头还说我胖了些呢!”
一句话将愁情冲淡不少。
林氏笑骂:“别听那丫头胡说……”她顿了顿,吃惊道,“难道是,难道是……?”
刘海月一看就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忙道:“没呢,我月事刚过。”
林氏有点失望,反过来安慰她,“也罢,你现在还年轻,女子太早生育对身体不好,不用着急。”
“我也是这么想,”刘海月没有说自己在避孕的事情,在她的计划里,再过两年,等自己十八了再怀上也不迟,到时候身体也发育成熟了,否则太早怀孕,对自己的身体有害无利,她想要的是以后长远的安稳,可不是一时的好处。“大伯母没有与您一块儿进宫?”
在刘海珠跟刘海月两姐妹进宫之后,刘家就正式分了家,刘老太太还住在大房那里,宅子也留给大房,其余公中财产分成三份,特地从江南请了族里的长老过来见证,就算只拿到三分之一的财产,也足够各房吃喝不尽了,更何况他们手里还各自有不少产业。
分家之后,刘少卿和林氏在京城另外觅了一处宅子,很快就带着两个姨娘和庶女搬了出去,毫不拖泥带水,但三房反倒因为偌大一间宅子分给大房而心存不满,三番两次借故拖延不肯搬走,这一来二去,大房跟三房的关系就僵了,当然,这里头还牵扯了不少过往恩怨。比如说大房仗着官身,处处瞧不上三房,而三房手里产业很多,却不肯分一些给大房,原先只是妯娌不和,到后来两兄弟也渐行渐远,刘老太太无可奈何,只得任他们去了。
相比之下,二房却要好很多,一来刘少卿本身是官场中人,现在大儿子三十五岁当上从六品同知,也算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二来林氏本身经营有方,多年下来产业颇多,而刘少卿也算是一个头脑清楚的正常人,没有狗血脑残到将这些产业拱手给姨娘庶女,夫妻彼此尊重,有商有量,日子自然过得好。
林氏淡淡道:“刘海珠如今成了贵人,坏了龙胎,你大伯母有些得意忘形了,估计是怕我沾了她的光吧。”
以大房秦氏的为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刘海月叹了口气:“可惜了,大姐姐也是个聪明人,却有这么个娘亲,刘家三房只有团结起来才是力量,如今分开来,就算大房是三房里最出色的又如何,在京城照样也只有被人揉圆搓扁的份。”
“可不是,”林氏也叹道,“可惜你大伯母就不懂这个道理!”
“不过这样也好,我们等于是和他们撇清了关系,大伯父为人有些急功近利,不像爹那般脚踏实地,将来就算出了差错,也不会牵连到爹身上去。”
林氏将刘海月一缕碎发挽到耳后,“不要说这些事情了,你在宫里过得怎样?”
刘海月微微一笑,也没有瞒林氏,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入宫以来碰到的事情讲了一遍。
待听到她给皇帝献堪舆图的时候,林氏微微皱眉:“幸好皇帝提前发现了,要不等到太后万寿的时候你再献上去,这风头就出得有点大了。”
刘海月依偎着母亲,笑道:“我也是这么想,以我现在的地位,还是低调点好。”
林氏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这个女儿一向早慧,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可这并不代表自己放心她在宫廷独自生活下去。
“你大姐姐的心大,肯定不会甘于做一个美人,你大可不必与她掺和在一起,甚至在人前,可以做点事情,让别人知道你们姐妹划清界限。”林氏慢慢道,她不是一般的无知妇人,恰恰相反,她十分精明,目光睿智,从小跟在她身边的刘海月很清楚这一点,有这样一个母亲,是她的幸运。
刘海月有点迟疑:“大姐姐现在毕竟是于淑妃的人了,而于淑妃眼下正掌管着宫务,我怕做得太显眼,反倒得罪了她背后的于淑妃。”
林氏摇摇头:“从你口中的叙述,这于淑妃膝下无子,她肯定是想利用刘海珠跟卫贵妃斗,所以现阶段跟刘海珠走得很近,但说到底,你大姐姐怀着龙胎,那也是跟于淑妃有利害关系的,所以别看她们现在是同盟,如果你大姐姐吃瘪,她巴不得在一边看热闹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刘海月一下子被点醒了,抿唇一笑:“女儿明白了,大姐姐现在正瞧我不顺眼呢,得找个有外人在的场合让她发泄发泄。”
林氏点点她的额头,“就你鬼灵精!”
☆、母子情深
有个人在旁边做参谋,总比自己抓瞎的好,刘海月虽然一直都按着自己设想的思路来走,可多了林氏可以商量,心里就更加有底了,再者疼爱自己的母亲在身边,心情总是更加愉悦的。
刘海月留林氏吃了午饭,顺便又问起两个庶妹的情况。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林氏脸上就浮现出难以压抑的怒气。
“海璇闹着要退婚。”
“什么!”刘海月震惊了。“她找您闹了?”
林氏冷笑,“她知道找我闹没用,直接找上她父亲了。”
“那爹同意了?”如果她爹脑子还清醒的话,那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当然没有!”林氏脸上的轻蔑无须掩饰。
平心而论,刘海璇是庶出,但林氏给她挑的婚事也不错,男方翰林院侍读的庶子,算得上门当户对,如果真给她退成婚,那估计两家交情也就完了,刘少卿在官场战战兢兢数十年,自然不可能做这种授人把柄的事情。
刘海月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为什么忽然要退婚?”
其实想想,她这位庶妹早在自己入宫前,就已经隐隐流露出对婚事的不满了。
刘海璇崇拜而又嫉妒着才名远播而又风华绝代的刘海珠,希望自己也能成为大姐姐一般的人物,而不是屈就于小小的钟家,成为一个终其一生可能默默无闻的,普通人家的妻子。
然而她的出身和资质又极大限制了她的渴望,她想要入宫,想要飞得更高,想要成为像刘海珠那样的人物,这都是不可能的。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嫁为人妇。
刘海月暗暗叹息,其实自己也是不甘被命运摆布的人,只不过她的幸运之处在于是嫡出,而且还有一个疼爱自己的母亲。
但她并不认为刘海璇一旦真入了宫,就能实现她的愿望,看看,能在宫里活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连堂姐刘海珠也难以避免被卷入权力斗争的漩涡,成为一颗想要摆布别人却暂时不得不被别人摆布的棋子,假使刘海璇入了宫,以她急功近利又迫不及待的性子,等待她的只能是被别人算计,最后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得林氏淡淡道:“她想要攀高枝,却没有那个本钱,就把主意打到退婚上面去了。”
刘海月吁了口气:“娘多看着她,我怕以她的性子,在正式成婚前别闹出什么笑话来才好。”
林氏点点头,“你放心,我的人盯着呢。”
“那四娘呢?四娘应该安分多了罢?”
她指的是最小的庶妹刘海蓉,今年年方十四,明年及笄在即,也到了议亲的年龄了。
林氏的口气平静了许多:“她倒是温顺,想必婚事也会顺利许多,我已经在帮着物色了。”顿了顿,又对她道,“你不必关心这些琐事,只要在宫里好好的就成,家里不会让你操心的,凡事以保重自己为先,你刚入宫,银钱打点想必花费甚巨,为娘给你带了些进来,不够的话你就找个人给我递话,家里不会亏了你的。”
刘海月的眼睛有些湿润,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正因为有家人的大力支持,她才能过上像现在这样较为舒适的日子。
“娘,你多留些给哥哥吧,否则他可要说我把娘的体己钱都搬空了!”她抱着林氏撒娇。
“傻孩子!”林氏笑着搂住她,“你哥哥的那些,娘已经给他留着了,连晏谨的份都有,只是娘也得给你留一些,等爹娘百年之后,那府里可就是你兄嫂当家了,你嫂嫂毕竟不是亲娘,不会像娘那样待你的。”
刘海月问:“娘,嫂子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让您伤心了?”
对于这位嫂子,刘海月的印象不多,毕竟他们兄妹之间的年龄差距有十七岁,在她刚出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