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叫我老许吧,哎,人倒霉了喝凉水都烫着,你看我这……”许海波挣扎了一下:“胜文你要不出现,我怕要困死这鬼地方了!”
“排长,别慌,我有办法!”徐胜文将刚刚解下的水壶重新扎在背包带上,径直扔了下去:“听到声音了吗,抓住水壶,我将你拉上来!”
“好,水壶我抓到了、正准备上来!”一排长猛地一使劲,突然感觉到另一端激烈晃动了一下。
“不行,我被卡住了。拉上要多大的劲啊,要把你也弄下来不就糟了吗!”其时徐胜文着力点只是一块只容得一人大小的岩石,确实也是无法着力,一排长如此一说,他皱眉细思,突然发现不远处有颗古树,灵机一动:“排长,你等等。我把背包带系到数上去!”
然而当他费尽心机爬到那边将背包带系好时方才发现,带子长度已经远远不够了。
举目四望,周围都是陡峭的岩石和丛丛的野草,除了他们俩,连队一百余号人似乎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别慌,会有办法的!”
徐胜文低头沉思一会,突然水壶上面地带子解了下来,然后拉直、将另一端牢牢系在自己脚上。逐渐向岩缝接近、最后几乎呈倒立姿势吊在空中。
“看见我了吗,来,拉住我的手!”徐胜文因为悬在空中,说话也似乎有点吃力。
“你这是怎么了,背包带能承受两人的重量吗?”一排长有点犹豫,徐胜文气急中声音也大了起来:“那怎么办,要我一走了之吗,咱连不出这样的兵!……别磨蹭了,我可很吃力!”
一排长再犹豫了一下,突然使劲往上一串。一双手牢牢扯住了徐胜文的双手。
“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用力,只要没别卡住。你应该可以爬上来了!”徐胜文一边说一边使劲猛扯,“绷”地一声,那是背包带受力之下发出的颤音。
“我已经可以动了,你先上去……”一排长生怕背包带断裂,规劝着徐胜文。
“再拉一米,这壁这么滑。不能半途而废对不!”使劲拽住一排长双手。徐胜文猛地将他往上一扯。一排长受力之下径直扑到了岩壁口。
“格绷!”背包带断裂,倒立着的徐胜文猛往下坠。此刻许海波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力气:“起!”恁是不肯放松手上地徐胜文,一手扶岩壁,另一只手将正往下坠的徐胜文拉了个直,两人趴在岩壁口猛喘着粗息。
“谢谢!”几乎同时出口,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
顺着岩壁不知道攀爬了多久,终于到达一个形似古墙的地方。
许海波突然玩下腰去,捡起一样东西。
“砖头?这么高这么陡峭的地方还有砖头?”徐胜文不胜惊讶。
“不奇怪!胜文,这可是你自己的故乡啊!不瞒你说,就你们这,我到这后研究了下地方史,说是以前闹过土匪,靠着这地形,土匪一扎窝,我们的部队剿了数年也毫无办法,后来还是政策攻心,这些土匪下来自首才告平息!”
“哦,原来这样啊……”徐胜文脸上一片绯红,作为本地人对本地的历史还没排长这个外地人熟悉,怎能不惭愧呢!
“其实也没什么,你啊,一天到晚忙个不停,我这个老兵排长事情没你多,不找点事还不闷死啊!”许海波
嘲,徐胜文却一阵激动:“排长,其实你有很多优点心,适当的时候,我会向上级建议的!”
—
“别别别,这样挺好,这样让我的内疚感少点!”许海波叹息一声:“走吧,我们忙了大半天,可什么都还没做呢!”
********************
这一段岩壁爬了好久,直到一阵灼热感逼近,徐胜文方才知道自己已经再次靠近着火点了,上面传来一声声熟悉的声响:“各排注意了,避开风口方向,不要对着风向灭火!”
“那是指导员!”徐胜文和许海波蓦地加快了攀爬速度,火光映照中,依稀发现一张熟悉的脸。
“指导员,大家还好吗!”徐胜文吼叫着奔了过来。
“胜文,是你啊,还有一排长……好,你们没事就好了!”指导员喜出望外:“知道怎么做吧,用水壶里的水把毛巾浸湿,然后绑在头上!”
扭头望处才发现一排长身上两手空空:“不好意思,我滚下悬崖的时候身上的东西都丢掉了!”
“用我的吧!”徐胜文将毛巾一撕两半,水壶里地水几乎都倒了上去。
“上吧,这火能扑一点是一点!”指导员也点了点头。
“好!”一排长将毛巾扎好,随手捡起一根被烧秃的树枝就朝火焰扑了上去,那树枝足有碗口粗细,被他一扫熄一大片……徐胜文受其所感,也学他样捡根树枝扑了上去,两人的周围,逐渐呈现一片空阔。
“进度不要太快,要注意脚下地火星……”指导员在一旁叮嘱,顺带跟上去猛地踩踏一些闪闪烁烁的火星。
然而此刻徐胜文等人灭火兴起,根本没听到不远处指导员的话,脚上突然传来一片灼热,徐胜文蹲下身子,这才发现鞋子不知何时被溶得一块一块地硬邦邦地,脚上却是一个个偌大的泡:“一排长,快出来!”此刻他想起一排长还远比自己进去得深,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抬眼处,一排长的后面随风势突然刮起一阵大火,刚刚被他扑火的大火在风力强刮后重新复燃了,徐胜文紧张地大叫起来:“一排长……过来几个人,一排长被陷火里了!”徐胜文地呼声招来了数十名战友:
“都攒点劲,给我扑出一条路来!”后来而上地指导员和连长廖凯等人各抱着根碗口粗地树木就往前滚,火焰在树枝的滚动下只是一闪,随即继续燃烧,连指导员他们手上地树枝也开始燃烧起来。
“给我一起上,不能让火焰合拢!”指导员边叫边捡起根树木继续扑上,余人纷纷紧随而来。
火焰在数十名战士的疯狂阻击下,终于断开了一个口子。
“闪开,都让一下!”火焰深处一个全身着火的人狂叫着腾跃而来,只那一瞬间,他刚刚冲了出来,那个被截断的火焰口已经重新合拢了。
冲出来的正是一排长,他几乎毫不犹豫,在满是火星的山地上猛地打了几个滚,身上燃烧着的火苗终于熄灭,可全身到处传来彻骨的灼痛,那是肌肉被烧灼的后果。
“都给我听清楚了,灭火要循序渐进,不准逞个人英雄主义,一排长,这次我可要批评你了!”指导员望着一排长,火光映照下,神情是那么地冷酷:并不比任何其他敌人好对付,都给我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来,这方圆数千亩的山林,靠我们有限的几个人,如果再无组织无纪律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都会被大火吞噬,都明白吗!”
“明白!”战士们应声如雷。
“指导员说得很对,我接受批评,请大家不要学我!”一排长跨出队列,脸上身上如焦炭一样,一条毛巾早已黑乎乎地。
“我命令,其他同志继续战斗,一排长,没我的命令,你,暂时休息!”指导员说完,挥了挥手,众人飞速重新奔向火焰。
“指导员,为什么……跑这么远爬这么高……吃这么多苦,我是来休息的吗!”一排长有点急了。
“罗嗦什么,你看看你,都快被烧成猪头肉了!”指导员没好气说道:“做英雄需要代价,你现在必须休息!”
“这鬼地方休息什么啊!”一排长囓了两下,发现指导员早已扑入和火海,内心一喜,不顾一切也随后扑去。
♂ 第四卷 冤家对头 ♀
→第二十九章 … 烈火金刚(四)←
扑灭、复燃、再扑灭、再燃烧,峭壁之巅,一群年轻的小伙子们没有被大自然的伟力吓倒,恁是凭血肉之躯,和火魔做着殊死搏斗。
又是数小时,寂寥的夜空中万籁俱静,偶尔响起了一两声莫名的虫兽鸣叫,徐胜文手持一根烧焦的松枝想要跑开,突然发现脚下像生了根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徐胜文,原来你在这里?”耳边响起一声熟悉的呼唤。
“天保,是你啊!”徐胜文应了一声:“怎么样,火势还大吗?”
“暂时见不到火了,但火星到处是,我们是在根除火星……你站这干吗?”谢天保见徐胜文有点异常,猛地上前,握着徐胜文黑碳似地手:“怎么了,你的手……”
“没事,就几个泡!”徐胜文扔掉松枝:“只是我的脚……”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
谢天保往下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发现徐胜文的脚上冒出一截鲜红的树木、起码有近50厘米,整个左脚好像被钉在上面一样
“这……怎么弄成这样!”谢天宝一阵发慌,被那么粗的树枝戳穿脚板,他能想像到此刻徐胜文的痛苦,低下头去,两手已经牢牢地按住了徐胜文的左脚:“听着,我要拔出来了……”尚未等徐胜文答复,谢天保猛地一使劲。
“啊!”徐胜文本能地发出惨叫,额头的汗水滚了出来,将本来就已经黑乎乎的脸弄得更加狼狈了。
“忍着!”谢天保将外面的迷彩服脱下,吱嘎一声,将自己的衬衣袖子整个地脱下一条,替徐胜文包扎起来,徐胜文咬着牙。因为疼痛两手抓在谢天保肩上,抓出了一条深深的痕。
“天保……谢……了!”刚一包扎好,徐胜文就想走动,脚下发出钻心的剧痛。
“别逞强了,我背你吧!”谢天保背过身,示意徐胜文上去。
“没那个事,徐胜文有这么孬吗!”猛地将那只脚往山地上重重一顿,徐胜文能感觉到一片滚烫地液体正往外涌。痛疼却没那么明显了。
“山这么高这么陡,谁都没这能力照顾别人,你放心,我自己能走的……”徐胜文真诚地拍了谢天保肩膀一下,谢天保一楞,那正是刚才被徐胜文吃力之下抓痛的地方,但他只一皱眉:“那好,一起走吧。我找不到连队了,一起去找找!”
徐胜文点了点头,紧随谢天宝之后而去。
一路皆是斜峰险壁,辗转腾挪从一个山头转到另一个山头,徐胜文能感受到脚下传来的阵阵抽筋似地颤疼,但他咬紧牙关,他明白,此时此刻,正是真正考验的时候。
不知道转了多久,连队没找上。指导员连长他们,以及连队大部分战士依旧杳无音讯,但身边却跟上了和他们一样的10来个失
转到一个小型山谷之时。旁边传来了潺潺水声,众人喜出望外:“三班长,是山泉!”这里以徐胜文职务最高,他自然成了众人的主心骨。
“好,好极了!”徐胜文明白此刻大家的心情,他知道他们和自己一样又饥又渴。8连大部分。;|。地长途跋涉和与火焰的艰苦搏斗。早已是极度疲乏了。
“好甜啊”迫不及待的战士几乎将整个头部全都浸入了水中,贪婪地吮吸着这高山的清泉。
“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水。该不会是仙水吧!”战士们不时发出感慨。
饮了一肚子的清泉,躺在清凉无比的岩壁上,十几个人一个个都不愿动了。
“确实是个仙境一样的好地方!”徐胜文感觉到精神好了一半,见大家都坐在地上,也坐了下来:“天保,要不让同志们在这休息几分钟,恢复一下元气如何?”
谢天保点了点头,他并不比其他人轻松,一坐下,也再不想动了。
山谷间一片寂静,刚坐上三两分钟,周围几个同志便发出了沉重地声,徐胜文一怔,因为他此刻感觉到阵阵寒风袭体,运动的时候热得不行,这才呆几分钟,突然冷得瑟瑟发抖。
“不行,都别睡,会感冒的……”徐胜文叫着,但任他如何招呼,因为太累,所有的战士睡得那么死,对他的招呼犹如未闻继续发出鼾声。
“算了,感冒就感冒吧,死不了……”谢天保阻止了徐胜文:“家家靠在一起睡吧,这样会好一点!”说做就做,他开始将周围的战士一个个背靠背拉到一起。徐胜文赶紧上前帮忙,两人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将这些人靠成一堆。
“你……饿不饿?”徐胜文从口袋里一摸索,拿出路上接的
头。
“就俩馒头,还没吃啊!”谢天保有点责怪似地:“我不饿,你自己吃了吧!”
此刻谢的肚子里发出一阵咕噜声,徐胜文笑了笑:“还说不饿,你的肚子出卖你了!”谢天保有点尴尬:“要不一人一半吧,另一个你留起来,以备万一!”徐胜文笑着点了点头,将半边馒头朝谢天宝递了过去,两人发现,那馒头和山泉一样,
不知不觉也进入了梦乡,徐胜文能感受到身边传来阵阵清凉,那是寒风袭体后的正常感觉,他和谢天保两人背靠着背,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突然一阵嘈杂声传来,徐胜文隐约听见一片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