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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胜文内心一凛,这里没有其他人,他知道两人很可能就是在说自己,顿时牙齿咬得咯绷响:“想我徐胜文,在8那样的连队,也没人敢小瞧了。如今一个阔少、一个司机,竟然如此看低我……一股不服气的神态油然而生,突然觉得路也不是那么难走了。
因为要防意外,速度不是很快,数个小时之后,徐胜文他们还在这个不大的林子里转悠,转眼快天亮了,徐胜文那股提起的劲终于又慢慢泄了下来。
这段路程什么意外也没发生。山林好像无比安静,行途中徐胜文的眼睛不时打着瞌睡,他实在太累了。
突然前面露出一缕红光,那是清晨地晨曦。
借着红光望去,林子的边缘清晰可辨,徐胜文听得小郭轻语一声:“到了!”内心一喜,却又忍住并未吭声,他在想:“总算可以一窥庐山真面目,就是死,也有个底了!”
再走了近一个小时。前方才清晰露出了一幢幢排房,布局整齐和部队极其相似,周围出现了8米障碍场和射击场地……徐胜文内心一激动:“首长没有骗我。这里这么熟悉,除了我们自己的部队,难道还能是别的地方吗!”
突然脚下一空,他感觉自己的重心完全失去了,身子在下坠,借着微光。愕然发现洞口四壁皆是锋利的刃口。
“啊!”猛地感觉剧痛钻心。以前的枪伤部位下坠时被壁上一把利刃穿透。顿时痛彻心悱,整个下坠的速度却也因此缓得一缓。借着一丝微光,他发现洞底也满是长刺利刃。
“徐胜文,你怎么了!”洞口响起了刘海明幸灾乐祸般地声音。
“我……掉陷阱了!”此刻生死关头,徐胜文根本无暇辨别对方的语气,借助臂上那把利刃的力道,他能暂时不下坠,否则一旦坠底非被刺成刺猬不可,那是毫无生还可能的。
慢慢地,积攒残余的一点力道,徐胜文终于将双脚跨在了壁上两把利刃之上,刃口虽利,一时无法穿透鞋底,这也减轻了他臂上的承受力道,但其疼痛程度却好像更为强烈了。
“抓住,慢慢往上爬!”突然上面垂下一根带子,那是徐胜文极其熟悉的背包带,徐胜文一喜,拼力一扑,像抱根救命草一般抱住了这绳子。
“用点劲往上爬!”外面传来小郭的声音,但此刻徐胜文手脚酸软,拼住全力也只能保证整个人不往下坠,要他往上爬,那是谈何容易,他甚至感到,此刻比刚才踏在利刃上那是吃力多了……
“想不想要这条命……用点劲!”外面传来小郭地愤怒声音,因为他感觉到下面的徐胜文根本是一动不动。
“死了也好,省得见了心烦!”突然又是一声冷语传了过来,那是毫无半丝怜悯,顶多算是种
祸。
徐胜文当然听得出来那是刘海明的声音:“他就这么希望我死吗,是了,我死了他就有希望了……”想起陈小婕,内心顿时升起一股暖意。
“不……我不能死!”这念头一过,手上竟自然有了一股力道。
“我上来了!”徐胜文大叫一声,顺着下垂的背包带,竟然一口气窜到了洞口,洞口的小郭早伸出一只手,猛地一拉,将他拉了上来。
此刻身体已经全然湿透,稍抹一下猛往下滴的汗珠,徐胜文转过身:“谢谢你!”他是在向小郭道谢,小郭摇了摇头:“救你的并非是我,因为那根背包带是刘哥的,我没带这个东西的习惯!”
“那也……谢了!”徐胜文转向了刘海明。
“谢自己吧,是你背包上面的东西,我把它解下来了!”刘海明丝毫不领情。
这种客套没有几分钟,三人继续前行了,前面就是水泥路,仿佛有种从原始社会回到现代地感觉,徐胜文大口呼着气,好像这里的空气也是那么地新鲜。
“同志,证件!”突然前面走来一队人,那步子那语气像极了中国军队,只是奇怪的是,他们身上没有任何标志,如果说像,只能是那身迷彩服,不过那种服装,世界上用地国家和军队比比皆是,到底说明不了多少问题。
刘海明掏掏衣袖,拿出个小本本丢给了他们,随即开始左顾右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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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合作,不过,你们现在已经进入了基地,请注意军容!”领头的那人将本子还给刘海明,敬了个礼后随即带队离开了。
那个敬礼使徐胜文蓦地一喜,因为他发现,那是标致的中国军礼。
“好了,到家了!”刘海明好像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
“小郭,这个人,交给你了!”简单叮嘱一句后,刘海明没再看徐胜文一眼,转身向另一条通道走去。
徐胜文站那发楞,小郭猛捅了他下:“走啊,发什么呆!”不紧不慢跟在后面,令徐胜文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怎么像极了警察押送犯人呢!
两人在一幢三层排房前伫足了,前面过来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卫,都是一式的猎人帽迷彩服,和前面见到地其他人相同地是,没有臂章,没有肩章或者领花,依旧无法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小郭紧跑数步,立正,行礼,随后高声道:“36号奉命收!”
“收到,感谢您协助完成任务!”其中一人啪地向小郭还了个礼,随即用一种怪怪地目光扫了一下徐胜文。
“36号!”突然一声大喝,徐胜文吓了一跳,但没反应
“36号!”对方又是爆吼一声,徐胜文楞了一下,不知叫自己。
“你该答到,对了,我该告诉你的,从今天开始,你没有名字,只有一个36地代号!”小郭走近,在徐胜文耳边窃语一声,徐随即大声暴吼:“到!”
“请跟我来!”对方只是横了徐胜文一眼,对他刚才的木讷好像司空见惯。
“是!”这回徐胜文不再傻了,部队的礼仪礼节,他闭着眼睛也能做出,紧随着陌生的两人走向那幢排房。
小郭走了,周围陌生得不能再陌生,徐胜文满怀疑惑地跨入那幢楼房,脚步走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嘣嘣响声,让人觉得这楼一踏就能对穿似地。
不久以后徐胜文方才明白,这木制地板最大的“好处”就是能使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中,除非身轻如燕,否则稍一动作这地板很快发出“警报”,门口那些人便能迅速进入,来个“人账皆获”,这使你很难做什么小动作!
徐胜文身心皆疲,当然也根本不会有意去放松脚下的步子,以致前面带路的两人不时冷眼横来,那一种不屑,如果去计较,能让你瞬间凉到心底。
两人带徐胜文到了一个红门面前停住了,其中一人轻敲了下门,木门顿时被打开。
“立正!”但听一声口号,里面的人一个个身体绷得笔直,一动不动,带着徐胜文的两人却根本瞧也没瞧他们一眼:“加个床,记住了!”随后其中一人猛地将徐胜文一把推进房间,看也不看就此离开。
“混蛋!”徐胜文在满屋的人面前摔了个狗啃屎,愤怒地追了出去。
“干什么,回来!”突然里面一名大汉追出,将徐胜文猛地拉住了。
♂ 第六卷 ♀
→第六章 … 不名困局(六)←
徐胜文挣扎了一番,觉得这大汉力大无比,以自己如今这种精疲力竭的状态,根本动不得分毫。
“不知天高地厚,一来就想惹事吗!”大汉责怪了一声后,眼睛盯在徐胜文脸上,突然咦的一声,这一下徐胜文也将对方看了个清楚。
“光头,是你!”他的话语几乎发出了颤抖,与此同时,那被叫光头的人也是惊呼出来:“头,过来看看来的是谁!”
“是你,徐胜文!”里面一个面容稍微瘦的汉子顿时也现身徐胜文的跟前。
“头目,您也在这里……”徐胜文彻底惊呆了。
“有话稍候说,先过来休息一下!”头目赶紧将徐胜文拉了过来:“快,到这躺下,我帮你按摩按摩!”
“不……需要!”徐胜文在又惊又喜之下,绷得忒紧的神经也松了下来,一骨碌瘫软在地,顿觉全身无力。
“你别动,刚来的人都是这样……光头,去弄点水来!”头目一边叫着,一边紧急将徐胜文抱到了其中一个弹簧床上,将被子掀开,随即熟练地在徐胜文身上拍打起来。
“不……用,让我好好睡一觉就行了!”徐胜文发出了梦呓般的声音。
“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睡一觉,可是在这种地方,哎!”头目叹息一声后,突然惊叫起来:“怎么回事,到处是伤,这还有旧枪伤,哪个混蛋这么缺德,你伤还没好就把你领这里来了!”头目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不关别人事,是我自愿来的!”徐胜文依旧梦呓般回答。
“哪个还能强迫来,他娘的。过来的时候你知道来的是这种鬼地方吗,那个知道的人不等你伤好就领你来,那是故意整你!”
头目的话句句说在徐胜文心里,徐胜文笑了笑:“算了,自己地选择怨不得别人!”
“咦,你后面怎么通过考核的,当时那么多人陪你做戏,你小子竟然没上当!”头目一脸惊讶的神色:“我们在那地方呆了两年。到现在才到了这里,你怎么才一年就过来了?”
“您说的是什么?”徐胜文一脸茫然的神色。
“嘿嘿,我说的是上次越狱!忘告诉你了,其实啊,当时所有的人几乎都是假囚犯,那场越狱表演是做给你看的呢!”头目地话使徐胜文想起了上次那个所谓审查的神秘地方:
“您是说,那里……很多是假的?”
“当然了,那是一个陆军训练基地。很多要到这边的人必须先到那里受训,训练时间根据各人的特点各不一样,我啊,在那呆了两年,算是快的了,你小子竟象过加加一样才几天就回到了老部队,现在又突然出现在这里。”
“哦……原来这样!”一个困惑已久的问题在徐胜文内心终于有了答案。
“如果……如果我那次和你们一起越过国境,不知道会怎么样!”
“如果?没有如果,作为一个真正的军人,你根本不可能做出那样地选择。当然,假如你做了,你今天就不可能会在这里了。或许也不可能再在部队呆下去!”头目很认真地说:“其实那样的考核并不多,并非每个人都有这个待遇,比如我,得用两年时间换你一次考核!”
“通常,给予这种考核的人都是上级足够重视的,因此也能理解。为什么你这次来到这里会累得这么惨!”头目苦笑着说。
徐胜文无语。躺在床上。突然强撑着半坐起来:“我能您一个问题吗!”
“别,快躺下!”头目赶紧将他按下。摇了摇头:“是不是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别打听了,我们,不可能知道的,除非你能走出这里,否则……”
“为什么?难道大家都是这样稀里糊涂吗?”徐胜文有种冲动的感觉。
“不知道……不过,我一直坚信现在所见到的都是不真实的!”头目叹息一声:“我是在一次演习后,因为成绩突出,上级说赏识我,要我前往一个少校处报到,说是有重要事情协商,可这一过去,他就将我带了过来,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反应!”
“对了,在老部队,我叫高宁,一个步兵连的连长,你以后直接称呼我老高就行了!”头目笑了笑:“别叫什么头目头目的,不大好听!还有光头,他叫吴文良,是侦察兵出身地班长,那次为了考核你,我们随便取了个外号,就为配合你演戏!这第二次相逢,我们啊,算是老相识了!”
不
开水端来,听高宁讲起上次他们一起陪徐胜文做戏的也裂嘴笑了起来,他吴文良个性豪爽,本来就不大会做什么藏藏捏捏的事,那次地做戏,还一直被他认为是毕生的杰作呢。
—
他乡遇故知的这种快慰让徐胜文暂时忘却了痛苦和劳累,他终于敌不过双眼的疲劳,迅速进入了梦乡。
蒙胧中,一种异常的香味突然钻入鼻子,腹内空空的徐胜文抵制不了这样地诱惑,张开大嘴,贪婪地吞食着口边地食物。
这梦真香啊,连做梦也能吃东西!
“哈哈,我说是吧,这小子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一边睡觉还一边张口!”突然一个熟悉地声音传入耳际,不是高宁,不是吴文良,那会是谁呢,徐胜文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可奇怪的是,他地眼睛根本无法睁开:他实在太困了。
“睁不开就不睁开吧,不就是一个梦吗!”徐胜文似乎在为自己解嘲,他依旧闭着眼,饭来张口,慢慢地感觉到身体不是那么地虚弱了,那种因饥饿和劳累产生的抽搐感在慢慢消失。
“轰!”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响起,整个大地好像颤抖起来,进入沉睡状态的徐胜文被彻底地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