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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雅突然站定,“呀”的一声,眼睛一转,冲外大声道:“二婶,你怎么来了?”
二娘子一听以为王氏真的来了,吓得滋溜一下子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又是抖裙子,又是拢头发。
谭雅一下子把二娘子抓住,道:“哈,终于让我抓住了!看你往哪里逃!”
二娘子才知道被骗了,气道:“你使诈!”
谭雅得意洋洋道:“兵不厌诈,我就是诈你怎地?”
于是两人又闹成一团。三娘子和四娘子也跟着乐。都是年纪不大的女娘,虽然平时也有些小龌龊,但凑在一起也都笑笑哈哈的,转眼就到了晚膳的时候。
谭家娘娘听到她们几人在一起做针线,心里十分高兴。老人总是希望儿孙亲热和睦才好。
等到了谭玉兄弟进来了,谭家娘娘还是笑眯眯的,两兄弟对视一眼,问道:“今天阿娘怎地如此高兴?”
谭家娘娘没说话,刘氏替她答道:“下午家里的几个小娘子都在这里做针线,热热闹闹的,姑姑心里高兴。”
谭玉看到阿娘高兴,心里也跟着高兴,道:“既然阿娘不嫌她们吵闹,就让她们每天都来,反正在哪里都是淘气。”
谭雅本来笑嘻嘻地,听到这话问爹爹:“阿爹,我们哪里淘气了?谁不夸我们几个谭家小娘子娴雅文静的啊。”
谭家娘娘指着谭雅笑道:“看看看,别人还没说呢,你就露馅了,哪有自己夸自己娴雅文静的?”
谭雅道:“我这是肯于正是自己的优点。”转头问问身旁的二娘子:“二妹妹,你说是不是。”
二娘子一本正经地答道:“娴雅文静的确是我们姐妹的优点。”
这下子,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谭玉看着明显比在京城活泼开朗的谭雅,想着谭家娘娘说让她嫁在元洲的想法倒是真不错,谭雅在京城可没这么开心快活。
心里有哂笑一声,哎,想想罢了。那些个答应谭家娘娘的话不过是哄老人开心而已。
便是他能把舍得一个嫡长女不用,别的人也不肯的。如今自己最多只能是在那些家里面看着挑个好些的罢了。
崔氏和王氏在院子门口遇见,也不说话,彼此点点头,就一起进了屋子。
看到大家都在娘娘这里说话,崔氏在人群中看了一眼三娘子,发现三娘子笑眯眯的,还挺奇怪,她不是最不耐烦与这帮人说话吗?
看到王氏进来了,谭雅在二娘子耳边低声道:“这回二婶真的来了。”
一听谭雅这么说,二娘子就又要去掐她胳膊。看着两人打着小官司,三娘子有些不是心思,但也没吭声。
一家人用完晚膳,也没有留在这里吃茶,就都回房去了。
谭玉又要去书房,说是要检验那两个学生的功课。崔氏叫住谭玉,道:“郎君,这些天大哥的课程可是要落下了。”
谭玉皱皱眉头道:“怎么会落下?二弟天天带着大哥和二哥去上学呢。”
崔氏虽怕谭玉不高兴,然而儿子的前程更重要,便柔声细语地道:“郎君,这乡下的学堂哪里能行?二弟的功课。。。不是说也没中举么。”
谭玉一听这话,果真不高兴了,硬邦邦地道:“乡下学堂怎么了?我当初也是在这样的乡下学堂里读的书,中的秀才,摘的探花。
至于说二弟,他考过了秀才,不过是看家里供两个人读书,实在艰难,才不念书的。让他教导几个十多岁的孩童还不是绰绰有余。”
又看了崔氏一眼,道:“不是我说大话,便是尚书府那些个郎君,又有几个能赶上我兄弟的?”说完这话,气呼呼地甩手走了。
王喜贵家的赶紧扶着崔氏,口里劝着:“夫人放心吧,大哥那里您就别操心了。郎君就这么一个嫡子,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直到进了自己的屋子,崔氏才叹了口气道:“我自然知道他看重大哥。可是,你也看到了,一说到他家里头,不管我提到谁,说到什么,郎君都像被踩了尾巴似的。”
王喜贵的家刚提了一句:“那毕竟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崔氏摆摆手给打断了:“我知道,我知道,那是他的亲人。可是,我与郎君结缡十几载,还为他生儿育女,打理家事,难道不比他的兄弟亲?他兄弟可有自己的妻儿了,哪里还当像从前了。
可惜郎君想不开,还老想着要把二哥也带到京城去,说是要与大郎一起上学堂。郎君不是说乡下的学堂好吗?那怎么还惦记着要让二哥也去京城啊。哼。”
又想到前两天谭玉说起谭雅的婚事,那意思竟然不让自己管。
崔氏气道:“话里话外说的好听,不就是信不过我,谭雅的婚事他要自己定吗?我就等着看了,她还能当皇后不成?让我给相看我还没那个兴致呢。”
王喜贵家的在旁边只点头称是。
说到亲事,又想到了三娘子,崔氏直犯愁:“我虽然是自己选中的郎君,但是那站在屏风后头选夫婿,没有阿爹同意默许能行吗?本就是阿爹觉得那几个郎君能有出息,才让我选的一个。
这和那李家小哥怎能相提并论?他还不知道以后如何呢。况且还是张氏那头的亲戚,三娘子这是要气死我不成?”
王喜贵家的劝道:“夫人,你也莫太着急管教,拦着三娘子不出去。三娘子脾气拧,到时候越发对着干了。
况且,我看那两个人不是那等穷苦人出身啊。尤其是那个姓徐的,我看倒是一副富贵公子的做派。”
崔氏摇摇头,道:“你懂得什么。来的时候这两个人一个大子都没有,你是没看见他们当时身上的衣服。下面的婆子说都是破烂的不成个样子。就是现在两人的东西还全是府里给准备的。
你不知道,外面有那等轻浮浪荡子,偏会装模作样,也读过几天书,说起话来也引经据典,头头是道。明明身无分文,还能装成官家衙内的样子。
我以前有个手帕交,你知道的,就是礼部侍郎家的,不就是被这样的人拐走了吗?她嫡母要把她配个老头子当继室,她不愿意,庙里进香的时候遇到了这样的假衙内。结果跟人走了,最后无声无息的死了,连家里坟地都不能进,只能葬在乱坟岗子。”
王喜贵家的道:“我听说了,当年在京城闹得可是够大的。”
崔氏擦擦眼泪道:“哼,闹出来,不过是她嫡母恨她姨娘,想她死罢了。要是事情悄悄的查,怎么让京城都传开了?便是她回来了,为了府里的名声,她阿爹也得让她死。”
王喜贵家的道:“我看那两个小哥不像是那样的人啊。郎君对那个姓徐的小哥倒是恭敬有加的样子。”
崔氏倒是奇怪了,问道:“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王喜贵家的答道:“就是有一天在园子里,我给三娘子送垫子,结果看见郎君带着那两个人看腊梅,对李家小哥倒是一般,对那徐家小哥可是不像是对晚辈的样子。”
崔氏道:“还有这般事?你怎么不早报上来。”
王喜贵家的忙道:“我当时也没多想,后来回想起来,才觉得有些不大对。”
崔氏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想想。”
王喜贵家的行了礼,出去了。
☆、第23章
好容易天气和暖一些,早上谭雅正在练大字,二娘子来了。
谭雅放下笔,回头正想和她斗嘴,看到二娘子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忙问怎么了。
二娘子摆摆手,无精打采地回道:“你接着写吧,我就是觉得没意思才来你这里呆一会儿。”
谭雅将笔墨放好,然后道:“我才不信没事呢。说吧,到底怎么了。”
二娘子叹了口气,靠在了椅子背上,低声道:“没什么,哎,我阿爹和阿娘在吵架呢。”
谭雅歪头想了想,说道:“可是为了昨天七娘娘来的事情。”
二娘子直起身,奇道:“怪不得娘娘老说你鬼精鬼精的,你是怎么猜到的?”
谭雅笑着道:“那还不容易猜?这些日子也没什么事情,家里因为阿翁的事情一直闭门谢客,只有昨天七娘娘来坐了一会儿。
娘娘特意将二婶叫过去,后来还把你也叫过去了。我想,嗯,必是说你的婚事。”
二娘子道:“哎呀,你可以去算命了。”
谭雅得意地道:“那是。要是真有女娘做算命先生,我就去做一个试试。”
二娘子问道:“还有呢,你怎么猜到我阿爹与阿娘吵架是为这事情的?”
谭雅道:“那还不容易,既然没别的事情,就发生这么一件事,吵起来还不是以为这个?”
二娘子道:“哎,可不是,明明好好地,两人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谭雅道:“难道二叔与二婶,嗯,对你的婚事意见不合。”
二娘子脸红道:“哎呀,你真是的,别一口一个婚事婚事的,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谭雅道:“那要我怎么说?我们二娘子未来的人家的事情?”
二娘子掐谭雅的胳膊,恨恨地道:“哎呀,你这张嘴可真讨厌。人家心里正烦着呢。”
谭雅问道:“你烦什么?可是七娘娘提的人家不好?”
二娘子道:“也没什么不好,是知府家的衙内,不过是个庶子。说是现在家里守孝,也不定亲,只先打听看看,通通气。”
谭雅问道:“知府,哪里的知府?”
二娘子道:“还有哪里的,元洲的呗。我阿爹说不错,知府家门第也高,离家又不远,这知府才能出众,以后还要高升的,是门好亲事。”
谭雅道:“二叔说的也对啊,那二婶为什么不乐意啊。”
二娘子答道:“我阿娘就说,提的这人虽说是知府衙内,却是姨娘生的。这么个人,在那府里头长大,名头好听,养的一身衙内的习气,却又是个庶出,以后分了家就没什么家产。
再说,还得伺候一个姨娘婆婆,我嫁过去日子不好过。便是不分家,只靠着府里给的月钱,又是嫡婆婆又是生母婆婆的,庶子媳妇的日子难着呢。
还有,我们房里从来也没有姨娘小妾这些玩意,怕我斗不过人家呢。”
谭雅听得连连点头:“二婶说的极是在理啊。”
二娘子拍了她一下,道:“这个你也说对,那个你也说有理。哎,反正他俩就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变成了阿娘说阿爹想纳妾了,要不怎么说这庶子也好的话。哎呀,烦死了。”
谭雅不吭声。
二娘子抬眼看看她,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谭雅看着她,道:“哎,我有什么可说的?要说的,二婶都为你考虑过了。说实话,我是真羡慕你。有个疼爱自己的亲娘。”
二娘子也知道崔氏不喜谭雅,谭雅都十四了,去京城那么久,还没带她出去相看过。
现在阿翁又没了,守过了三年的孝期,年龄又大了。大伯虽然也疼她,但是还有别的儿女,再说男子毕竟心粗,外面事情又多,哪里照顾的过来。想到这里,便也有些心疼她。
二娘子握住谭雅的手道:“娘娘疼你的,再说大伯肯定也不会把你胡乱嫁出去的。”
谭雅道:“我自然知道娘娘疼我。可是她再疼我,离得这样远,这婚事最终还是阿爹说了算。你也看到了,这男人看的好亲事和女人看的就不是一回事。
再说了,我是嫡长女,嫁过去的人家门第不能低了,要不以后的妹妹们还怎么说亲?能在京城那些官家衙内中间给我选个好点的,就是对我极好了。”
二娘子也道:“哎,这就是没亲娘的苦楚。要是大伯娘还在,总能为你想周到些。”
谭雅点点头道:“如果有亲娘给挑,便是只能嫁给那样的高门大户,也能选个实惠些的。
哎,如今就怕给我挑的人家,外表光鲜,内里吃亏的。爹爹总不能到人家后院去看到底怎么样吧。”
二娘子道:“可不是,我听说有些婆婆可恶毒了,就会折腾新妇。所以我阿娘才不愿意我嫁到知府这样的人家。”
谭雅道:“我也真不想嫁到那样的人家去,说是富贵,富贵又有什么用,难道我被磋磨死了还能带过那边去?”
二娘子忙“呸”了两声,道:“大清早的,你乱说什么呢。”
谭雅一边拉着荷包的穗子,一边道:“二妹妹,二叔没有妾室,所以你不知道。在京城,继母看着气派威风,那些姨娘通房的,唯唯诺诺的低头做小,其实啊,才不老实呢。一有机会,那些姨娘就给主母下绊子的。
不过,主母呢,毕竟当家,折腾个把个姨娘还不是轻松。只要不太出格,爹爹也不管,整天就这么勾心斗角,斗来斗去的,没意思极了。
我爹爹还只是五品郎中呢,家里人算少的。要是再大一点的官,说不上家里斗成什么样呢。
哎,如果爹爹能给我找个平常人家就好了,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