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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部队的士气就如他所预期的高昂,「精锐部队」的头衔在这些人的心态上产生了正面影响,尤其他们又几乎是天天接受训练,而军人就是喜欢接受训练和执行任务。
到目前为止,只有一点点的不协调,那就是由於两件任务都由查维斯的第二小队完成,因此使得第二小队的人有点过於自鸣得意,也让彼得.寇文顿的第一小队既羡慕又嫉妒。所幸第一小队在体能和射击训练上略为领先第二小队;其实也只不过是毫釐之差,但这些人就是喜欢这样,他们拚命练习。为的就是那零点五个百分点。这种竞争甚至激烈到连谁早餐吃了什么,或是晚上作梦梦到什么都成了竞争的一部份。然而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种良性竞争,而且也绝对是对他们的对手相当不利的一件事。
比尔.陶尼也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仔细阅读著有关前一晚滋事的那些恐怖份子的已知资料,其中汉斯.佛胥纳与佩特拉.多特蒙的身份已经透过指纹监定获得确认。奥地利警方早在攻坚行动之前就已经向德国联邦警察(BKA)提出查询要求,而他们也马上就一头栽进这个案子的调查行动里。他们一开始就锁定曾经驶进奥斯特曼家的车子,然後根据租车人的身份证明追查下去,想要找出他们在德国的落脚地点。陶尼提醒自己,他们是有可能在德国落脚,但也可能不是。至於另外四个人的身份,就比较难以查证,现在他们的指纹都已经被输入电脑,以便进行比对。对於这四个人,陶尼同意奥地利警方的看法,他们认为这四个杀手级的人物很可能是来自前东德那地方看来似乎正在变成一个充满各种脱轨政治思想的大杂脍;从共产主义转变为新纳粹主义,其间却又徘徊著一些过往政经模式的忠实信徒,而单是这些杀手,就已经够让德国警方头痛了。
然而这事件一定有某种政治因素存在。佛胥纳和多特蒙终其一生都是不折不扣的共产主义信徒;就像他们那一代的恐怖份子一样,他们都成长於前西德的中产阶级家庭,一辈子都在为追求完美的社会主义社会或说是类似的迷思而奋斗,所以他们才会入侵像奥斯特曼这种高等资本主义份子的家。但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陶尼拿起一叠发自维也纳的传真,尔文.奥斯特曼在事件落幕後长达三个小时的侦询过程中告诉警方,这批人要的是一个可以进入国际金融交易系统的「圈内人特别密码」。但问题是真的有这种密码吗?陶尼自己认为应该是没有,不过确认一下又何妨?他拿起电话,打给一个叫作马丁.库柏的朋友,这人曾是MI六的成员,现在则在伦敦金融区劳埃德保险公司那栋丑呆了的大楼上班。
「库柏。」一个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马丁,我是比尔.陶尼。你今天早上过得怎样?」
「还不错,比尔。那你呢?最近在忙些什么?」
「老兄,我还在领女王的薪水。是份新工作,相当机密。」
「我帮得上什么忙吗?老兄。」
「其实只是个笨问题。在国际金融交易系统里有没有所谓的圈内人管道,而且是需要有特殊密码才能进得去的?」
「我还真他妈的希望有这么一个管道呢,比尔。这样我们的工作就简单多了。」这位前英国秘密情报局驻墨西哥市站的站长答道,「你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不大确定,只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好吧,说起来在这个阶层的人都会有某些私人关系,也常会彼此交换一些讯息。但我觉得你说的是一个更有组织的东西。一个只有圈内人才知道的交易中心之类的,对不对?」
「没错,就是那个意思。」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的保密工作还做得真好,老兄,我和我的同事都不知道有这东西。这是个国际阴谋吗?」库柏嗤之以鼻地说道,「这一行是个相当嘴杂的行业,每个人都在管闲事。」
「那你的意思是说没这回事罗?」
「就我所知是没有。比尔,这是那种大家都相信它存在,但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除非约翰.甘乃迪真的是黑手党干掉的。(译注:暗杀约翰.甘乃迪的是约翰.奥斯华,并非黑手党,但一直有此传闻,而且也有人信以为真)」库柏说完便笑了出来。
「马丁。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只是想找个人来确定一下而已。谢了,我的朋友。」
「比尔,你知不知道维也纳那件攻击奥斯特曼宅邸的案子是谁干的?」
「不大确定。你认识奥斯特曼吗?」
「我们老板认识。而我只见过他一次。他看起来是个好人,而且是见了鬼的聪明。」
「说真的,我知道的也就只有今早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其实这也并不完全是谎话,比尔知道马丁会了解他的苦衷。
「好吧,不管是谁执行的救援行动,我还真是服了他们,想跟他们脱帽致敬,不过这看起来像是SAS的杰作。」
「真的吗?如果真是他们,我们也不必太惊讶,对吧?」
「是啊。真高兴听到你的消息,比尔,什么时候碰个面吃个饭呀?」
「乐意之至。下次我到伦敦时会打电话给你。」
「太好了,拜拜。」
陶尼放回话筒,一面在心里想道:当初因为冷战结束,使得MI六大幅裁员,但现在看来,马丁已在业界站稳脚步了。嗯哼,陶尼接著想道,这件事果真如他所想的,就是那种分明是子虚乌有但却又有人深信不疑的事。不过,佛胥纳和多特蒙都是共产党徒,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有公开市场这回事;在他们的世界里,人们只有透过欺骗、剥削。或是跟其他同流合污的一丘之貂串通共谋才能够致富。那这意味著什么呢?……
他们为什么要去袭击奥斯特曼的寓所?你根本不可能在那里抢劫这种人,因为他的钱根本不会以现金或金块的形式放在家里。说实在的,这些钱只存在於电脑的记忆体里,然後透过电话线传递,你根本不可能偷到手,不是吗?
不过,像奥斯特曼这种人所拥有的就是资讯,虽然很不实际,但那是一切力量的根源。
佛胥纳和多特蒙会为了这个而杀人吗?看来是如此。但这两个已被格毙的恐怖份子会懂得如何去运用那些资讯吗?不,他们不可能会懂,如果他们真的懂,就应该知道他们所要寻找的东西根本不存在。
一定是有人指使他们,陶尼想道,是某人派他们来执行这项任务的。但这个某人又是谁呢?
还有,这个某人的动机又是什么?这是最重要的关键,他恐怕得先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才行。
等等,他自言自语道,如果是有人指使他们来做这个工作,那这个人显然是某个跟过去那票恐怖份子有连系的人,他认识而且知道那些人在哪里,并且与他们之间有某种程度的信任。但是佛胥纳和多特蒙都是那种理想主义式的纯共产主义信徒,他们俩熟识的人应该都差不多,而且也一定不会信任跟他们有不同政治理念的人,更别说是去接受他的命令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假想中的人又是怎样得知他们俩的下落,如何跟他们俩连络,之後又如何赢得他们的信任,甘愿去执行这个死亡任务,去追寻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难道会是一个太上长官?陶尼猜想,他的思考已经延伸到他知识所及的领域之外。这个人必然是个与他们俩有共同政治理念的人,他能指使他们,或者至少是个有办法说动他们去从事危险任务的人。
他需要更多的情报,大概得用到情报资讯系统或是他在警界里的人脉,以取得奥地利和德国警方在调查此事件时所获得的每项线索。他随即打了个电话给白厅,以确定他能取得每位人质的侦讯内容。陶尼干情报官已经有好一阵子了,所以对於这种事件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锐嗅觉。
「丁,我不大喜欢你的攻坚计画。」克拉克在大会议室中说道。
「我也不喜欢,C先生。但是没有直升机,我们就别无选择,不是吗?」查维斯理直气壮地答道,「但那并不是真正让我捏了一把冷汗的事。」
「不然是什么?」约翰问道。
「这是努南提醒我的。每次我们到某个地方出任务,周围总是有很多人平民百姓、记者、电视台的人等。如果这里面有人有行动电话,并且拨个电话把外面的状况告诉里面的歹徒,那结果会怎样?很简单不是吗?我们和人质就会当场死得很难看。」
「这我们应该有办法处理,」提姆.努南告诉大家,「不过,我得先解释一下行动电话的原理。当你使用行动电话时,它会把信号传到附近的基地台,这样电脑系统才有办法将打进来的电话转到你的行动电话上。所以我们有办法读取那些信号,阻断信号传递的线路,甚至可能模拟歹徒的那支电话,然後拦截打进来的电话,这样就可以逮到外面的内应,甚至反过来利用它来骗住里面的歹徒。但是我需要这种解读信号的软体,而且是现在就要。」
「大卫?」克拉克转头问他们的以色列技术天才大卫.伯利德。
「是做得到。我想国家安全局或是其他地方应该已经有这种技术了。」
「那以色列呢?」努南直接问道。
「嗯……是的,我们是有这种东西。」
「把它弄来。」克拉克下令道,「需要我亲自给艾维打个电话吗?」
「那样比较好。」
「好,我需要那个设备的名字和规格。训练一个能操作它的人难不难?」
「不难,」伯利德承认道,「提姆就可以了。」
感谢你投给我的这票信任票,努南心想,但脸上却没有露出半丝笑意。
「回到攻坚行动上。」克拉克说道,「丁,你当时的想法是什么?」
查维斯顿身向前;他不只是要为自己辩护,也要为他的整个小队辩护。「重点是我不想失去任何一名人质。约翰,贝娄博士告诉我,我们必须把那两个人说的话当真,而他们给的期限又已一分一秒地逼近。所以当他们明白地提出要我们给他们一架直升机离开时,我只能照办。狄特和荷马他们把任务执行得非常完美,还有艾迪和其他几位射手也是。最危险的部份是让路易斯和乔治潜到房子旁以便对付最後一批人,但他们简直就像忍者一样,一路溜进去都没被任何人发现。」查维斯一面继续说道,一面对罗斯理和汤林森点头致意,「那是整个任务中最危险的部份,但我们让他们隐身在探照灯的光影中,而且那身迷彩的效果也相当不错。如果歹徒有夜视镜的话,可能会对我们造成威胁,於是我们又利用警方提供的探照灯,让它从树林的边缘照过去以干扰可能存在的夜视镜。因为在夜视镜的观察范围里如果有光,就会产生眩光。这是场赌博,」丁承认道,「但是睹一把总比看著人质在我们面前被做掉要来得好。这就是这次的任务, C 先生,而我是现场指挥官,我必须作决定。」他没有说的是,他的决定成功了。
「我了解了。很好,各位的射击都相当漂亮,而罗斯理和汤林森的潜入也做得相当棒。
」史丹利说道,他就坐在克拉克的对面,「但即使是这样……」
「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需要直升机。真他妈的,我们怎么会忽略了这个需求?」查维斯要求道。
「这是我的疏忽,多明戈,」克拉克承认道,「我今天就打电话处理。」
「那这样就搞定了,老兄。」丁伸了个懒腰说道,「我的小队搞定了这个任务,约翰,虽然布局很烂,但我们还是搞定了。下一次最好能顺利一点。」他承认道,「但是当博士告诉我这些歹徒真的会杀人时,就等於是在跟我说我需要采取一些果断的行动,对吧?」
「那要看当时的情形而定,这次是这样没错。」史丹利回答丁的问题。
「艾尔,什么叫看情形?」查维斯不客气地质问道,「我们需要一份更精确的行动准则,我需要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容许人质被杀?人质的年龄性别是不是包括在判断的公式里?如果有人挟持了一所幼稚园或是一家医院的产科病房时怎么办?你不能期望我们去忽略那些人为因素。好,我知道你无法针对各种可能性作出计画,所以身为现场指挥官的彼得和我就必须作出判断,而我的天职就是尽力防止任何一位人质牺牲生命。如果这代表冒险妄进的话好吧,这本来就是可能性和确定性之间的矛盾,不是吗?在那种情况下,你不得不去冒点险,不是吗?」
「贝娄博士,」克拉克问道,「你对自己当时对那些恐怖份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