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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如此,便依将军计划行事吧!事不宜迟,我等明日便点军启程!”陈纪心里轻舒了一口气,最后的一丝顾虑也终于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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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以北三十里,鹊尾坡。
山头上,两个人在十余名江夏将校的簇拥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四野,正是黄祖父子。
放眼望去,山峦起伏,层林苍翠。
“张校尉,都准备好了吗?”
黄射侧脸向身后的一员虎背熊腰的江夏将领问道,此人乃是江夏大将张虎,本是水贼出身,以一身膂力闻名江夏,颇有勇名。
张虎拱手道:“禀公子!本部人马已经就位!”
黄射微微颔首:“陈校尉呢?”
“禀公子!本部人马也已就位!”
陈生铿然拱手,眼睛却带着一丝挑衅瞟了张虎一眼。此人与张虎齐名,也是江夏有名的骁将,二人分统江夏的一万水军,不过陈生平日里看不惯水贼出身的张虎,二人暗中多有较劲。
“甚好!”黄射满意的一笑,俯视着眼前的辽阔景象,胸中的豪情也不禁一阵澎湃:“万事俱备,现在就等着南阳军自投罗网了!
黄祖捻了捻颔下的胡须,微眯着眼睛,疑虑道:“射儿,你真的确定南阳军这几天会来?”
“襄阳一战,孙坚身死,南阳军已无再战之力,粮草又无以为继,只能越快退兵越好。”黄射淡淡一笑,伸手指向远方:“此处乃是通往宛城、鲁阳的必经之地,若是我所料不差,最迟不过三五日,南阳军便会到达此处!”
黄祖听完此话,心中似乎尚有顾虑,但看到儿子如此自信,却又笑着摇了摇头。比起自己的判断,他绝对是更愿意相信儿子,若不是有这个智囊,恐怕自己也没有办法在江夏太守的位置上坐上这么多年。
“公子,既然敌军数日内便至,不知末将所部人马当如何调遣?”
在他们身后,另一名江夏将领也拱手道,此人名唤苏飞,乃是江夏军的步军都督,早在昨日,张虎、陈生两部水军就已经早早的秘密安排了任务,自己却被晾在一边,不由得有些心急。
“你率本部五千人马在鹊尾坡前下寨,来日敌军一至,便引兵迎敌!”
“喏!”
苏飞大喜,正要拱手离去,黄射却又不紧不慢的交代道:“明日交战之时,只许败,不许胜!但听我鸣金为号,便弃营而走,退往豫山,我自有安排!”
“这……”
苏飞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旁边的张虎、陈生此时却是面露讥笑之色。
黄射不悦道:“还不快去!贻误了军机,你可吃罪得起?”
“喏!”
苏飞无奈的拱了拱手,转身带着麾下的几个部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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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刺史府。
大战刚刚过去不久,刘表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疲倦,但还是早早的召集了一众文武议事。
文官以蒯氏兄弟为首,武将以文聘、蔡瑁为首,分列两排,由于射杀孙坚有功,魏延和吕公都已位列校尉,赫然在列。
刘表环视了众人一圈,清了清嗓门道:“昨晚斥候来报,南阳军已经离开樊城,往北开拔了!诸位对此有什么看法?”
“末将愿率本部人马追击!”话音刚落,魏延、吕公二人便齐齐拱手道。
刘表微微一笑,面露激赏之色:数日前,正是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力挽狂澜,非但袭破了孙坚军的大寨,解了襄阳之围,还巧设伏兵,一举击杀了孙坚!实在是后生可畏!尤其是这个魏延,如果好好培养,假以时日,定能够成为像文聘那样的大将之才!
远了不说,这次乘胜追击残敌,便是一个很好地锻炼机会。
想到这里,刘表对文聘道:“仲业,这次缴获的敌军战马有多少?”
文聘应道:“禀主公,这次我军共缴获战马四千余匹!”
“很好。”刘表点点头,又对蔡瑁道:“船只搜集得怎么样了?”
蔡瑁应道:“禀主公,已搜集大小船只百余艘!足够数千精锐渡河之用!”
刘表的目光最后落在蒯越身上:“异度,你看是否可以马上派军渡河追击?”
相比擅长理政的蒯良,蒯越在谋略方面更胜一筹,所以在做这一类的决策时,刘表往往喜欢先听取他的意见。
“不急。”蒯越摆了摆手,从容道:“敌军所剩皆是步卒,可容其先行一两日,待其防备松懈,再以骑兵随后突袭掩杀,必能大克!”
“言之有理!”刘表微微颔首,厉声道:“魏延、吕公听令!”
“末将在!”
“命你二人各率精骑一千,追袭敌军残部!明日午时出发!”
“喏!”
蒯越又补充道:“两位将军所率乃是由步卒仓促组建的骑兵,并不精擅骑战,当以袭扰为主,切莫与敌军主力硬碰。”
二人齐齐拱手道:“先生嘱咐,定当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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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搜查
宜城远郊。
“嘀嗒——嘀嗒——”
急促的马蹄声中,几匹快马在竹林间的小道上飞奔,经过几道曲折后,一座草庐出现在眼前。
“咴律律——”
战马嘶鸣声中,几名荆州兵翻身下马,在一名伍长带领下朝草庐的柴门走去。
“娘的!今天都搜了多少家了!连个鬼影都没见到!真他娘的晦气!”伍长一面走一面骂骂咧咧道,跟在后面的几个荆州兵也纷纷附和。
这几人是宜城的县兵,就在昨天,宜城县令马晔忽然接到命令,要在汉水沿岸搜寻一名十岁左右的孙姓少年和一匹红马,不管是生是死,只要找到便重重有赏!所以一大早便有好几队人马被分头派出进行搜查,他们这队已经搜查了五六十户人家了,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嘭——”
伍长一脚踹开了半掩的柴门,带着人大步走进院子,来到正门前,朝身后的一个荆州兵使了个眼色,那人忙上前使劲儿捶起门来。
“咚!咚!咚!”
“开门!开门!”
好半天,屋内才传来缓慢的脚步声,片刻后,门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此人身长八尺,形容俊朗,葛巾布袍,脸上虽然还带着几分倦意,但双眸却分外有神,不是别人,正是单福。
“娘的!怎么这么晚才来开门?大白天的关着门在搞什么鬼东西?!”
“在下适才正在午睡,所以来得略迟了点,还望几位军爷见谅。”单福微微一笑,施礼道:“不知几位来此有何贵干?”
“奉县太爷之命,搜查人犯!”伍长不耐烦的应了一声,便要欺身进屋,却被单福微微侧身挡在了门前。
“敢问军爷要捉拿的是何人?”
“你他娘的管那么多干嘛?快点给老子让开!”伍长眉头一皱,手按在单福肩膀上使劲儿一推,不想对方却如同一尊石像纹丝不动。
单福淡淡道:“此乃在下私宅,诸位若要擅闯,恐怕多有不便。”
伍长眼珠一转,冷笑道:“怎么?不敢让我们搜?该不会是你私藏了人犯,心虚了吧?”
单福冷然道:“单某虽算不上士族名流,在宜城一境却也略有几分薄名,如今几位不说清缘由便要闯入私宅搜查,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单某岂不成了县内笑柄?”
伍长微微一怔,其实他并不是不想说清楚,而是根本连他都不知道要捉拿的人具体身份是什么,上面也只交代了是个十岁左右的孙姓少年而已!他带着几个人搜查了整整半天也没有一丝线索,心里正是懊恼之时,又遇上单福这般纠缠,瞬间怒上心头!
“他娘的!管你是谁!给老子让开!”
单福反背双手,面沉如水,冷冷的俯视着他,高大修长的身躯纹丝不动。
“反了你了!”
伍长见状暴跳起来,一声大喝,霍地拔出腰间战刀!
“铮——”
清越的吟啸声中,一道寒芒掠过,伍长刚刚拔刀在手,一道狭长的剑刃已经静静横在了他的肩上,冰冷的气息从剑锋上传来,丝丝渗入他的肌肤,刺骨般寒凉。
伍长浑身一震,目光迎上了单福那弥漫着浓烈杀机的双眸,浑身瞬间又是一阵哆嗦。
身后的几个荆州兵见状脸色大变,纷纷拔刀在手,形成一个扇形,将单福围在当中,四周的空气瞬间变得异常的肃杀,几乎让人不能呼吸。
微风拂过,耳边传来阵阵竹涛,隐隐有马蹄声响起,越来越近。
“快快住手——”
一个声音远远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竹林中一骑如飞,正快速朝这边而来。
须臾,来人已经翻身下马,大步走上前来,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看起来文质彬彬,颇有风度,此时却紧紧蹙起了眉头。
“都给我把兵器放下!休得无礼!”
“喏……”
此时,包括伍长在内的几个荆州兵先是一脸讶异的面面相觑了一番,随后纷纷收起战刀,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下了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宜城县令马晔的公子,名唤马玄,表字伯常。马家共有兄弟五人,他排行老大,平日里专好独自四处云游、结交名士,而单福便是他广泛结交的好友之一。适才他打马经过此处,打算顺路拜访一下单福,结果碰上刚才那一幕。
马玄喝退了众人,走到单福面前深深施礼道:“元直兄,弟晚来一步,让兄长受惊了。”
“伯常言重了。”单福收起了手中长剑,抱拳笑道:“适才几位军爷想要入寒舍搜查人犯,愚兄本不便相拦,但窃以为尚不知人犯是何许人也,便任其进入,恐有不妥之处,争执之下,才有刚才的误会。”
马玄道:“兄长有所不知,这次捉拿的乃是孙坚之子,名叫孙翊。前日襄阳大战,此子连人带马坠入江中,至今下落不明,所以刘荆州才下令沿江各县逐户搜查。”
“原来如此!”单福目光微微一闪,笑道:“既如此,便请诸位入舍搜查一番吧,福迁居此地数载,也算是半个宜城人了,理当配合。”
伍长闻言,便要带队进屋,却被马玄狠狠瞪了一眼,讪讪的停住了脚步。
“兄长哪里的话?你我相交数年,若是连兄长都信不过,那玄还能信得过谁呢?”马玄笑道,一面对几个荆州兵道:“元直先生乃是我的挚友,此处不必搜查了,你们去别的地方吧!告诉其他人,以后有什么事,也不得再来骚扰!”
“喏!”
几个荆州兵很快便悻悻离开了,单福这才对马玄笑道:“伯常啊,好在你来得及时啊,否则适才那剑拔弩张的架势,愚兄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呢。”
马玄笑道:“弟也是刚巧路过,想要顺路拜访一下兄长,结果刚好碰上。”
“哦?”单福眉梢一挑,笑道:“说起来你倒也有好一阵没来了,棋瘾该犯了吧?”
“哈哈哈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元直兄也!前日刚好向庞士元讨教了一番棋艺,略有所得,今日定要和兄长见个高低!”
“嘁!怕你不成?且在此稍候片刻,待为兄取来棋子、美酒,我二人在竹林中痛快大杀一场!”
“哈哈,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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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听到啦?”
耳边传来一串细碎的脚步声,孙翊抬眼看见单婉站在床前,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低声问道。
“难道说……你真的是?”单婉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孙翊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好哇!”单婉柳眉轻蹙,咬了咬贝齿,手指着孙翊嗔道:“这么说,你一开始就在骗我们咯?!”
“抱歉。”孙翊脸色微沉,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现在荆州兵到处在找我,如果遇上的不是你们,恐怕此时我早就成了阶下囚了。所以,在离开荆州之前,我只能尽可能的谨慎。”
“哼!狡辩!”单婉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走到床边坐下,一边抿着嘴,一边双手托着腮帮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我哥他为什么要护着你,要是换了我啊,肯定立刻就把你绑了领赏去!”
孙翊苦笑道:“如果为了一点赏钱与我为难,那就不是那个侠骨丹心的徐庶徐元直了。”
“那是!我哥这人平素里最重的就是侠义二字……”单婉脸上浮起一丝得意,正要继续说下去,忽然却像意识到了什么,猛的转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孙翊。
“你……你刚才叫我哥什么?”
孙翊一脸平静的看着她,轻声道:“我记起来他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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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出路
徐庶,表字元直,颍川长社人。少时好游侠,擅击剑,尝为友人报仇,后折节学问,为当世名士,与诸葛亮、孟建、崔钧、石韬等为友。曾辅佐刘备,并向其推荐诸葛亮。曹操下荆州,得徐庶之母,庶侍母至孝,乃走归曹操,仕魏,官至御史中丞。
这就是孙翊脑海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