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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小马怎么站不起来啊?”孙翊有些担心的问道。
“先生,这马驹乃是孙某军中最好的战马所育,如今怎会如此孱弱啊?”孙坚也是一脸的不解,只得摇了摇头,向诸葛玄问道。
诸葛玄直起身来,擦了擦手,指了指赤血道:“将军这匹宝马虽然是不可多得的良驹,但因为已经进入老年,错过了最佳的孕期,所以孕育的马驹血统虽好,体质却相对孱弱,细心调养的话将来也会是一匹宝马良驹,只是……”
说到这里,诸葛玄不由得皱了皱眉,对孙坚道:“以在下愚见,这匹幼马,将军还是弃之为妥!”
孙坚一惊,不由得追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诸葛玄指了指小马道:“将军你看,此马额间有一白斑,双眼下方隐隐有泪槽,古人称之为的卢马,虽有千里之能,但骑必妨主,故而在下劝将军弃之。”
孙翊心头一惊,不由得细细观察起这匹小马来,果然在它的额头处有一团鸡蛋大小的椭圆形白斑,甚是显眼。不过的卢马不是刘备的坐骑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而且照小说里的说法,的卢应该是一匹白马才对啊,莫非的卢只是对一种马的统称?
孙坚闻得诸葛玄之言,又仔细看了看小马,不由得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道:“既如此,也只好如先生所言了。来人!将此马拖出去扔了!”
“且慢!”
旁边的家仆闻言,应诺一声,便要动手来拖小马,一个人影却忽然闪了出来挡在了他们面前,不是别人,正是孙翊。
“父亲,这匹小马好歹是一条生灵,上天尚且有好生之德,父亲又何忍弃之?”孙翊一面说着,一面回头看着尚在地上挣扎嘶鸣的小马,后者似乎也感受了他的目光,朝他望来,褐色的眼睛里居然隐隐有泪光闪动,不由得让孙翊心头一抖,更加坚定了要保住这匹幼马的念头。
孙权也在旁边帮腔道:“父亲,弟弟说得对,的卢妨主不过是古人传说而已,未必可信,而这匹小马好歹是一条性命,岂能因为一个传说而还了一条性命呢?”
“胡闹!”孙坚冷哼了一声道,两道剑眉高高竖起,“虽然是传说,但万一真有妨主之事,那将来在战场上坑害的就是一员战将的性命,岂能儿戏!”
孙翊闻言心中暗喜,忙道:“既如此,父亲不如将此马送与孩儿吧!一来的卢妨主之事只是传说,未必真有其事;二来孩儿又不习武艺,将来用不着上战场,自然也不怕它妨主。”
说完,孙翊一面可怜兮兮的望着孙坚,一面暗暗扯了扯旁边孙策的袍子,孙策一愣,会意一笑,也劝道:“是啊是啊,父亲放心,日后弟弟要骑马什么的,都有策儿在旁边亲自辅助,保证万无一失。”
“这……”见他们兄弟三人都这样说,孙坚也有些犹豫,只能看了看诸葛玄,面露难色道:“先生,依你看……”
诸葛玄呵呵一笑,道:“其实将军也不必为难,如几位小友所言,其实的卢妨主也只是古人传说,在下也只是略有耳闻,故劝将军以防万一罢了,其实未必可信。若是果真难舍,留它下来也未为不可,只是平常多加留意便是。”
孙权听得此言,不由得喜上心头,忙拉住孙坚连声央求道:“父亲,你看,连诸葛先生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弟弟吧!”
“罢了罢了,既然你那么想要,为父就把它送给你吧!”孙坚一向疼爱孙权,听了这番话,又扭头看了看一脸可怜相的孙翊,忍不住叹了口气,摇头笑道,“不过你现在年纪还小,这匹马就由你们兄弟三人一起照顾,等你到了该学骑马的年纪,再由你大哥教你骑马。”
“好哦——”
闻得此言,兄弟三人几乎同时欢呼起来。
孙坚见他们兴奋不已,便朝孙翊点了点头微笑道:“既然是你的马了,就由你来为它取个名字吧。”
“我来取?”孙翊闻言不禁皱了皱眉,要知道他平时最不擅长的就是取名字,穿越前玩网游想个角色名都得抓破头皮,现在给马取名,实在是让他有些犯难。
孙翊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小马驹,只见它除了额头的白斑外,几乎和赤血一样通体赤红,没有半根杂毛,联想起自己将来骑着它风驰电掣的情景,忽然心中一动,两个字脱口而出!
“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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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才
下邳,孙府。
夜色已深,更鼓敲了三下,孙坚的书房中却依然亮着灯光。
书案上静静的放着白天接到的圣旨,材质是上好的丝帛,此刻在烛光的映照下,正闪动着柔和的光芒。
“惟中平四年十月辛亥,大汉皇帝诏曰:朕闻褒有德、赏至材,下邳丞坚允文允武,昔宛城之役,匡定祸乱,忠心可嘉。其以坚为益阳令,行长沙太守事,克日统本部人马并长沙郡兵,讨长沙贼区星等,勿负朕望。”
孙坚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圣旨上的一个个字,深邃的目光此刻显得有些复杂,许久,他轻叹一声,将圣旨小心翼翼的卷起,放到一边。
“夫君有心事吗?”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吴氏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参汤。
孙坚微微一笑,揉了揉因为坐得太久而有些发酸的脖子,转身接过碗来,然后让吴氏在自己旁边坐下。
“孩子们都睡了吗?”孙坚轻轻呷了一口参汤问道,话中透出一丝疲惫。
“嗯,都睡了。”吴氏伸手替他紧了紧身上披的大衣,“你也该早点休息啊,这么晚了,小心着了风寒。”
“让夫人担忧了……”孙坚歉意的笑笑,沉默片刻后,轻声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有些黯然,“这次回来,我原本打算好好陪陪你们,之前说好的去泰山看雪景,可如今圣旨一到,看来又该遥遥无期了。”
吴氏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圣旨上,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
“听说长沙那帮贼兵甚是厉害,夫君此去可要小心啊。”
虽然身在内院,但外面关于贼寇的传闻她还是听到了不少,据说那些贼兵是黄巾余孽,会妖术,喝了符水后刀枪不入,打起仗来舍生忘死、异常凶猛,而且声势浩大,在长沙境内已经有了十万之众!前去征讨的官军先后有好几支,几乎都是有去无回!
而自己的丈夫虽然身经百战,但毕竟是以寡敌众,面对的又是那样一群亡命之徒,万一有个闪失……她实在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样子。
十几年的夫妻,孙坚一下便听出了吴氏话语中的忧虑,只觉得心中一暖,忙笑着安慰道:“夫人不必忧心,长沙贼兵虽然号称十万,但和黄巾贼一样,其中大部分是随军的老弱妇孺,真正能参战的不过两三万人,而且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我此次前去长沙,自会见机行事,绝不会冒险的。”
吴氏望着眼前的一脸歉意的丈夫,脑海中不禁闪现出二十年前,在钱塘码头,当那个头上裹着赤帻的英俊少年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掣刀冲向劫夺财物的海贼时,那个决绝的背影。
在那个时候,她便知道,这个男人并非池中之物,将来一定会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从她顶着整个家族的压力与他走到一起的那一天起,她便知道,自己此生能做的,就是在身后默默的支持他,让他能义无反顾的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于是她点点头,对孙坚淡淡一笑,说出了几年前也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你只管安心去吧,家里有我照顾。”
孙坚也微微一笑,却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伸开臂膀将她揽在怀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窗外,一轮明月透过窗棂,将淡淡的银辉铺在书案上,如水一般,显得宁静而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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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事出急迫,孙坚在圣旨到达后,五天内必须领军出发。在这几天里,孙府的家仆们都发现三公子孙翊的行为有些反常,一开始是老半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接下来的时间便拿出了几张画着奇怪图形的纸张,让人拿到铁匠铺去照图样打造东西,而这种东西不要说是孙家的家仆,就连那位打了一辈子铁的铁匠也都从来没见过,几乎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这就是你这几天让人做的东西?”
书房里,孙策目不转睛的盯着书案上摆着的奇怪物件,一脸的疑惑:眼前的东西说它象铁链吧,却又有些短,像武器却又没有锋刃,中间部分裹着软布,在两端还有两个碗口大小的方框,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对啊,听说父亲马上要出征,我特意赶制出来的。”孙翊嘿嘿一笑,颇有些得意的在那物件上敲了敲,发出“噌噌”的金属声。
“这么说,这东西是行军打仗用的?”孙权碧色的眼中精光一闪,将眼前的东西拎起来细细端详了一番,“不像是武器啊,中间的部分裹了软布,莫非……莫非是马具?”
“嘿嘿,还是二哥聪明!”孙翊笑道,一面讥笑的瞟了孙策一眼,随后指了指眼前的东西道:“这个东西我叫它马镫,用来装备到马身上,骑马冲杀的时候马背上的人就可以有落脚的地方了,就可以坐得更稳。把这个送给父亲,那他今后上阵杀敌,便是如虎添翼了!”
“妙啊!妙啊!”不等孙翊说完,孙策便腾地站了起来,双眼发亮,手里拿着马镫颠过来倒过去的把玩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儿!这么简单的东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倒让你这小子给琢磨出来了!”
“是啊,三弟你比我还小两岁,没想到居然能做出这种东西来!真是不简单!”孙权拍了拍孙翊的肩膀,口中也啧啧称赞道。
孙翊嘿嘿一笑,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和孙策、孙权比起来,自己算哪根葱啊?不过是因为有着穿越者这个外挂身份罢了,除去从二十一世纪带过来的那些曾经一度被他认为毫无用处的知识,自己在这个时代估计也就是个籍籍无名的路人甲吧。
“对了,还等什么呢?咱们快点把这个……这个马镫,拿给父亲看吧!”
孙策的话把孙翊从思绪中扯了出来,他连忙摆了摆手,“不行不行,这个我得等到后天父亲出发的时候再拿出来,给他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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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让孙翊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孙坚出发的那天,真正被惊到的人却是他自己。
孙坚打开包裹,看到孙翊设计出来的马镫,眼中微有光芒闪动,却被他不动声色的掩饰了下来,他将包裹交给侍立在一旁的程普,吩咐他收好,一面蹲下身将手搭在孙翊的肩上,拉近了距离轻声问道:“这是何人教与你的?”
“孩儿日前跟大哥到校场玩耍,看到操练的新兵经常从马上跌落,所以才想到如果有什么东西能让人在马上稳住身形,必然对骑术大有裨益,于是琢磨了好久,前几日才把这马镫做出来,还好赶上了父亲出征的日子。父亲有了它,在沙场上定能一往无前。”
孙翊自然不敢告诉他这是几百年后的穿越产品,面对孙坚这一问,虽然心里一阵打鼓,但依旧娓娓答来。就目前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实话实说就是自己设计出来的,就算孙坚有所疑惑,到底也无从着手去证明,但如果胡编乱造牵扯一些不相关的人进来,到时候恐怕还会节外生枝,反而麻烦。
“父亲,孩儿也有东西要送给父亲。”孙权忽然来到一旁,手里也捧着一个包裹,看起来沉甸甸的样子。
孙坚和孙翊都是一阵讶异,包裹打开,却见是四个拳头大小的铁疙瘩。
孙坚满脸疑惑,一旁的孙翊心中却猛地一跳,几乎叫出声来。
“马蹄铁!”
这在历史上可是比马镫出现得还要晚的玩意儿,由于太不起眼,要不是亲眼看到,孙翊真的很难想起它来,不然早就连带马镫一起搞定了!然而现在却出现在孙权手中,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莫非眼前的这个孙权和自己一样,也是穿越而来的不成?
不可能!孙翊回想起前日孙权看到马镫时的时候,那种看到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时讶异和迷惑的表情,绝对不是可以装得出来的,所以原因应该只有一个。
孙翊的目光落在了程普手中的包裹上,又看了看孙权,只见那双碧色的眼睛里已然布满了细密的血丝,显然是熬夜不眠的结果。
孙翊的心里不禁一阵震颤:仅仅看过一遍自己设计的马镫,就由此联想到了马蹄铁,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它设计并且制作了出来!
这家伙,果然是天才中的天才!
一个大胆的念头忽然在孙翊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如果我告诉他自己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他会不会也同样明白?如果自己这位天才二哥能够接受自己是穿越而来的事实,那他是否会和自己一起改变历史,改变父兄惨死的命运?
但也就是一瞬中的一瞬,这个念头便被又彻底从他脑海中抹去:世间最难测者莫过于人心,穿越者的身份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最大秘密,正因为孙权太过聪明,所以自己根本无法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