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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垂眸敛去情愫,转身拉起立在她身侧的初临的手,将瑰丽的纸梅放在他手心上。
“可会做那种把梅瓣炸得酥脆,蕊心却松软的梅花糕?”斜阳自枝间疏落,投了几缕在初临躺了红梅的手心上,宋墨看入眼,只觉得有说不出的好看,多看了两眼方慢慢放开手,“若做得出来,我再应你一件事。”
说完,静静看着初临从怔然中回神,看着他眼里荡着的一汪清水,看着他慢慢垂下头,羞涩的浅笑化成薄彩胭脂轻涂在双颊上,听他轻言,“第一件事,初临求恩主展颜一笑,恩主方才已做到了。”
“第二件事,初临想要恩主每日舒心一笑。”
这便是他所求的,他所要她应允的。宋墨有一瞬呼吸几近不可闻,尔后满眼皆是笑意道:“这梅花糕可不好做。”
“总能做出来的。”
竟是说得信心满满,又似另有所指,看着褪尽平日种种娇怯的初临,宋墨略感惊诧,把初临看得满脸红霞飞才收回视线。适时风起,裙裾翻飞间偶有凉意贴身,初临忙把披风抖开,最后却在宋墨的逼视下半披在自个身上。
“回吧。”
初临巴不得如此,唯恐多吹一会风,宋墨身子受不了,只不过倒也没忘记其他人,“恩主,可要叫上小青回屋?”
这些时日,世女总带着刘君妇在县城各处游玩戏耍,不到日暮不归,弥修上人除却给恩主整治外,便不再踏出自己的厢房一步,他也是从世女口中得知的,看着那样年轻的上人,居然年逾花甲,且还双眼失眠,不能视物,真真是看不出来啊。
许是他的惊叹过于明显,弥修当时对他笑道:“老道虽看不见,但对世间万物的悲喜皆有所感。”他立时肃然起敬,只是不好在自家恩主面前表现得过于明显。不过貌似他掩饰的技巧不甚高明,恩主大人冷哼一声便“请”弥修上人出去,且扣了一顶“妖言惑众”的帽子给她。
世女忙着招待刘君妇,难免冷落了青语,看着近几日愈加沉默的青语,无从下手宽慰他的初临只得暗地里干着急,今日剪梅赏梅都拉上他。不过甫一入园子他跟小青便拐道与他们别路,这会也不知逛到哪了。
“嗯。”宋墨说着,比了个手势,初临默然。
一看到恩主大人打手势,他便知是吩咐那些暗卫做事,然后他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世女年节时的猪头脸,于是,无端打悚了。到是世女自己很乐观,他不止一次听她说终有一天会让这个世上多出两个猪头的。
“恩主,您的暗卫武功高么?”初临假装很是随意地问一句,忘了是哪个哥儿授的经,说如若一个女人心底装了某个男人,是不会介意他问一些隐秘的问题。比如亲人,私产之类的事。
他问完便偷偷拿眼角斜着宋墨的反应,差点被抓个正着,唬得他立马装出目不斜视的模样,约摸走了三步,提着的心方放了下来。
“不差。”
初临雀跃不已,以致于类似于重物摔倒在地的声音都没听到,乐了十多步,又想起那个哥儿当时说的“再接再励”,他期期艾艾问道:“那,她们多大?”
“不年轻。”宋墨这回答得很爽快。
“可有成家?”
“无人愿嫁。”
“长相如何?”
“尚不吓人。”
初临左看右看,凑近宋墨身旁轻声问道:“脾气如何?”
“不甚正常。”
哎?这脾气还有分正不正常的么?
初临眨巴着眼睛,茫然不解,正要询问清楚时,突然听到一声悲怆的狼嚎,唬得初临吓白了一张脸,当即揪着宋墨的袖子不敢放。
见他如此,宋墨心有不忍,也不再逗他,“不是狼,是我的惊雷卫。”顿了一顿,解释道,“排行第二那个,兴致一起,便爱狼嚎一声。”
初临轻扯嘴角,强笑一声,“好,好奇特的爱好,高人,高人。”
武功不是顶好,也不怎么年轻,没有公子肯嫁,长得有点吓人,会拿银子砸人,还有奇怪的爱好,初临有点想哭,恩主的暗卫怎么是这样子的,这样真的能保护恩主么?
话说恩主,咱把暗卫换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发这个公告,心情很复杂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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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入V公告是这么写的吧?嗷,差点忘加日期,本文下周一入V。
☆、46和风吟4
“开席。”
刘攻与章歌白几乎是陪着笑脸落座的;宋墨冷哼一声吩咐下去,初临和青语领着小青忙活开去。
初临正要伸手;青语恰巧比他快一步,将单独给宋墨做的粥品端了上去;初临微愣;看着自进门便没瞅过青语一眼的章歌白,转身给她盛饭。
主位坐的是刘攻,她的左下首是宋墨,章歌白居右。现下;宋墨左侧站着青语,右又有小青,初临只好立在章歌白边上;刘攻自有她的一干随侍伺候。
刘攻与章歌白若是晚归,宋墨的脸色便没个好样,章歌白倒还好些,让初临好笑的是,刘攻这个平素看起来稳重自持的大女人,拉下脸来哄他家恩主,倒比章歌白看上去还……,咳,有些话说出来太不敬了。
许是她二人忙着给宋墨陪罪,而宋墨又忙着置气,像是皆不知青语同初临换了位置。初临渐渐有些急了,因着那三个女人丁点动筷的意思都没有,他忙冲青语使眼色,让他劝宋墨先用粥,那粥是事先准备好的,温热适中,一上桌便可以用了,而今这么耽搁下去,怕……。
但青语今天却不知怎么的,愣是没看到他的着急,初临无法,转而向稍远一些的小青支招,小青倒不负他所望,片刻便反应过来,拉拉宋墨的袖角,娇声道:“恩主,快些用粥吧,都快凉透了。”
被小青这么一说,刘攻与章歌白才醒转过来,七嘴八舌让宋墨快点用粥,初临在心里微叹,要不是您两位老这般折腾,恩主大人这会都吃完踱步了。
每日晨起他家恩主大人皆让小青带话给章歌白,说是不许晚归,更不许带刘君妇去龙蛇混杂的地方,小青乐得看章歌白吃瘪,一睁眼就惦记这件事,加重口气把宋墨的训诫不改分毫的一字带到,以致于晨起时,现都不用初临叫他起身。
对着刘攻,宋墨显然客气很多,对着她们冷哼一声便拿过起筷,若只有章歌白一个,此刻定是一句“闭嘴”,初临想着,忍不住抿嘴微笑,然后那抹笑在对上宋墨的眼睛时便滞住了。
宋墨说:“小青过去。”
哎?换的话,不该是青语过来么?
初临呆呆愣愣地同小青换位,呆愣愣地在宋墨的示意下替她挑去红枣,反应过来后对着宋墨跺脚,将自己挑出来的两颗红枣放回碗里去,“恩主,这个一定要吃下去!”
宋墨将头一扭,初临无法,矮身贴近,夹起红枣往她嘴边送去,“哪,恩主,要不咱就只吃一颗?”
“然后又是一颗!”宋墨说得颇为忿忿然,初临被噎了一下,有些心虚地干笑。貌似还真是这样,他老哄着恩主吃完一颗又一颗……
正检讨自个是不是该用别的说辞来哄宋墨用餐,章歌白那头已发出惊天动地的哄笑。
“皮猴,你可要好好学学,将来有了女儿可就懂得要怎么哄她吃饭了,啊哈哈哈,每天都这么娇女慈父的,可乐死本世女了……”
初临觉得凉嗖嗖的,在刘攻咳了两声终也是忍不住笑出声,而她身后两位随侍也努力憋住笑意时,身上凉意更甚了……
话说恩主,咱先把粥喝了再生气吧,反正被说成什么,初临都不介意呢,且,不说旁人,有时候他自己都有种在哄孩子的感觉……
“滚!”
宋墨说得很有气势,章歌白忙捧着肚子向她表示,不是她不滚,实是笑得太过,滚不动了。
“咳,来来,墨表妹,快尝尝这银芽盖被,鲜得很。”
宋墨冷眼一扫,堵住刘攻的热忱,“吃完早些休息。”
初临默然,真的,他家恩主待刘君妇忒客气,瞧,世女这会又被扔出去了,刘君妇不单还好好的,连“滚”跟“出去”都没得一个。莫非,这是世女跟他的专属用词?初临小小比较一下,觉得恩主大人待他跟世女还是不同的,后一个词比那个单字好了不少……
席间刘攻不停瞅着宋墨同初临直乐呵,不仅让初临不自在,也让宋墨用餐的速度快上许多,在初临自觉宋墨快忍不住“请”她出去的时候,刘攻停箸告辞,初临再次比较,觉得之所以待遇不同,是因为刘君女比世女来得有眼色吧?
“瞧我这记性,”走至门口的刘攻突地立步,仰头一拍额,回身遥指着青语道,“这位小相公……”
“以后就留在我房里伺候。”
不光刘攻惊讶,就连初临都被炸得一愣一愣的,他家恩主大人何时截过别人的话头,且,所言还那么震憾,青语可是世女点的专侍啊!
初临只顾着发愣,连刘攻是怎么走的都不知道,待反应过来,餐桌已被撤下,只看到青语在整理床铺,他忙走上前帮忙,只两步又止住,视线于宋墨和青语身上来来回回打转,一脸的欲言又止和疑惑不解,还有,稍浮于表的慌乱……
他的惴惴不安对于她的淡定怡然,显得分外多余,慢慢一点点将心放稳,找回自己的声音,初临缓缓道:“恩主,饭后应走几步,今夜吃得晚,可别积了食。”
尔后在她眼里瞧见轻劝的自己,她微勾的嘴角温柔了月色,天地遍洒的清辉皆是他的欣喜。他信她,就如她信他,即使她不费一言,他仍不作任何误解。
“哪日得了空,教他做脆梅糕,省得他老惦念。”宋墨对青语言毕便让他退下。
从暮色初染至夜色渐浓,有许多旧事清晰忆起。
比如,少时贪嘴爱的糕点叫脆梅糕;比如,小歌丢的美人叫青语;比如,三年前犯上谋逆被诛族的有时任兵部尚书的洛赏名一脉;又比如,同年小歌醉酒领着一群酒气熏天的地痞无赖至法场寻欢,当众脱衣对行刑的刽子手索爱求欢,也是那时,让“浪荡白”一词响彻庆国……
素颜带着显而易见的薄讽,生动了那抹天青色,“三年前,你的十二惊雷卫破了我洛府。”
是了,还有被她视若手足的十二惊雷只剩四个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后被编入现今见不得光的二十四金领暗卫。
初临看到宋墨双手猛攥成拳,闭眼呼气时眼底又是一片清冷。知她脾性的他,明白她不是不再恼,而是憋在心中不发而已,也顾不上其他,忙紧挨上去帮她拍背顺气。
宋墨收回原先的丁点和气,冷道:“别试图激怒我。”见青语挑眉欲再还嘴,宋墨垂下眼睑,“再生,非为己身,多为他人作想。”
之于宋某,自是为某个自愿减寿的傻男人。于你,有个人为你自三年前布局至今,只为寻一个契机,你洛青语可忍负?
初临不知他二人在打何哑迷,可从字面上理解宋墨的最后一句,再看青语脸上血色全失,神色悲喜交织,直觉不是好事,心一下子纠得死紧,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宋墨的胳膊。
“今晚我守夜。”青语将下唇咬得发白,手中巾帕扭成麻花。
有美忍着悲痛,强装云淡风清,怎看皆是一副我见犹怜的美人画,偏生有些人半点风情不解,嗤笑道:“宋某房里从不留外客。”
恩主大人实在是……太伤人了……,可是,他很可耻地高兴了,他可不可以理解为,打一认识,恩主就没把他当外人看?
初临带着欣喜背着负罪感看青语拂袖而去,颇为不确定地问,“恩主,青语回世女房里守夜妥帖么?”
“嗯。”
初临松了口气,果然静怡厢的守夜还是得由小青来做最好啊,立时高高兴兴陪着宋墨在房里散步,没注意到宋墨斜睨了他一眼,泄露出秋后算帐的意味。
初临泫泪欲泣,却碍于脸皮过薄没敢直接问出口,呜呜,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