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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房出来的宋墨收到初临求救的眼神;再看他一脸窘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送走了宋老太君,坐在太师椅就着他的水喝药,“你又搬石头砸自己脚了。”万分肯定的口气。
给她拭嘴角的初临咬咬下唇,不情不愿地点头,宋墨挑眉,没紧着说什么事,那肯定是与她有关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又编排我什么事了?”
“我哪有,才没有。”说完察觉自己话气太过急切慌张,连忙咳了一声掩饰,“妻主,我去看碧枝他们把药浴备好没。”他话刚说完,就响起碧枝他们来回药浴备好了。宋墨轻笑出声。避无可避的初临有力无气地让他们摆浴桶端水。
“禀亲王、王夫,水已备好。”
“这么快啊。”初临依依不舍地目送疑惑不解的碧枝等人,然后磨磨蹭蹭走到好整无暇的宋墨面前,“妻主,初临侍候你更衣。”
“你说,我会不会一转身就忘了你编排我的事?”
初临哭丧着脸,“妻主我错了,你罚我吧。”
“唔,让我想想要罚什么。”
……就不能看到他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算了么?小心眼的妻主!小心眼!小心眼!
在心里腹诽了几声,初临觉得舒坦多了,才想要给宋墨解扣,就被她抬起下巴,盯着他的眼睛,缓缓摇头,“不是让你小心,别被自己的表情给卖了吗?”
“……妻主我错了,我真知错了。”
宋墨笑得意味深长,让初临滑入浴桶时仍战战兢兢,思忖良久,最后还是坦白,“妻主,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说你小心眼,也不将你比成麻雀。”
“我像你一样聒噪?看来是嫌我说太多了,也罢。”
“也罢”两字太具深意了,初临忙说:“不是不是,妻主话不多,是我话多了,我像麻雀,您是麻雀的妻主,老太君是麻雀的外祖父。”
宋墨睁眼看他,沉默片时,笑了出声。见她心情大好,自觉逃过“惩罚”的初临便有些忘形,弯了眉眼说:“老太君还问我,什么时候生小麻雀呢。”
宋墨笑声嘎止,“小麻雀啊……”
“啊,不,小王女。”说完,发现宋墨情绪转变了,初临垂下头替她按摩,声音也轻了下去,“妻主,这样按可以么?”
袅袅暖烟氤氲下,未着片衣的男子显得那么瘦弱,只要低头,便能瞧见他手腕上那道为她续命而留下的疤痕,当那疤痕淡化消息之时,便是他命数尽时。这个男人,不受功名利碌的诱惑,折了自己的福寿给她这个煞神,而自己,却连最简单的幸福都给不了他。
宋墨心中大恸,知晓这个男人对她任何情绪皆敏感非常,手一捞,将他紧紧抱住,寻上他的唇覆了上去,直至感觉怀中人顺不过气方放开。
“妻主……”
被他湿漉漉的眼睛看得心发软,爱怜地拔开他额头的发丝,在光洁的额头下烙下一吻,又一路顺延至脖颈,停下来蹂躏他的锁骨,先前“漏网”的耳垂最终也没逃过。一番啃咬吸吮下来,怀中人早化了骨头,只能紧攀着她才不致于沉入水底。
男子的化身颤巍巍直起身,肢体的摩|擦为他纾解些许饱胀的痛苦,又带来更多的甜蜜的折磨。初临再忍不住,带着哭音哀求宋墨,“妻主……”
二人互相包容刹那,宋墨脑中一片空白,除了一声声来自心灵深处的呼唤,什么也听不到,亦无法作他想。
翌日从床上醒来的初临,睁眼看到宋墨肃着一张脸守在他身旁,昨晚的记忆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他只觉得他的脸像是放在蒸笼里的包子,火热无比。呜,他没脸见人了。
“怎么了哪不舒服?”
宋墨急切地关怀传入耳底,初临更不好意思,动了动嘴,宋墨没听清,俯□再问一遍,“乖,等下太医来了,哪不舒服定要跟她说。”
嘎?太医?“不用不用,妻主不用,哎……丝……”初临泪光闪闪。半是着急,半是让身上的酸痛给闹得。
宋墨见他这样,越发担心了,语气硬了几分,“躺好,不要乱动。”又恨恨骂道,“这妖道!”
嘎?妻主口中的妖道定是弥修上人无疑,不过妻主为什么突然骂上上人?不对不对,现下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初临恳求,“妻主,真不用太医,初临哪都舒服。”
最后哪都舒服的初临在极度羞囧中,听到黄太医对他妻夫二人如此隐晦劝说,“王夫身体无大碍,只是仍不可过度‘操劳’”
操劳什么的,他不要见人了,他一辈子都不要见黄太医了,他一辈子都不出观溪园了,呜呜。
恼羞成怒的初临对宋墨吼道:“坏蛋妻主,都说不要请太医了嘛。”宋墨扶他起身,端杯水给他润喉,摆明嫌他声音暗哑。初临更恨,换谁叫上整夜声音都会这样的好吗?
“真没觉哪不舒服?”
初临泪流满面,妻主你能不能要不说了,他真的没事,只不过是昨晚……操劳过了!但他又实在不敢怨她,虽昨天是她主动起的头,但最后却是他缠着她不放……他没脸见人了……
初临陷入自我唾弃中不可自拔,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将脸埋在宋墨的胸间蹭来蹭去,基于他昨晚的热情,宋墨完全误解了。而被她放平的,眼看就要被脱衣的初临则傻眼了。他家妻主对这种事向来不热衷的呀。
宋墨疑惑,“你不是想要?”
初临拉被子就要盖脸,呜呜,闷死他算了,呜呜,看吧,妻主把他当荡|夫了,他没脸见人了。
宋墨拉住他的手,叹道,“想要就说,在我面前羞什么。”看着羞得眼都不敢睁,眼角又隐有泪光的初临,宋墨压在心中的火气再次上扬,“该死的妖道!”
相处久了,初临那点心结她看得清楚,但因她自身的讳疾,亦不知要如何开解。但今日不说开,怕这男人真会把自己闷死。
“初临,”无论这男人在什么状态下,只要她一喊他的名字,保管平静下来,这次也不例外。宋墨看着虽仍闭着眼,被她抓着的手却不但僵硬的初临,松了口气,“不怪你,都是那妖道的药浴整出来的。”昨晚那几次,除了在浴桶那回,在床上时,她仍是全无感觉。试想一下,连她这种……都有感觉,初临这种正常的男人又怎能不疯狂。
在初临沉沉睡去时,她虽也精疲力尽,但毫无睡意,一阵阵的后怕。如此霸道的药,她居然一直拉着他一起泡,莫怪道每回药浴时他常有意无意挨他身上,也不知难受多长时日了。想来这种药,进入身体之后药力才真正发作,如若不是她昨天……,还不知晓那妖道的鬼心思。也罢,总有找妖道算帐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抚这男人。
“初临,昨夜,我很喜欢。”其实不过是随口一说,但在那男人咋然睁眼,见着他惊疑和欣喜时,由衷地再重复一次。
喜欢你全然的绽放,亦心疼你平日的隐忍。我的夫,我当竭尽全力,使你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差点没耐心更新了。
PS:我爱大家,呜呜,据说明天过后,我就能回复留言了呜呜。
☆、85破茧1
虽事先有所耳闻;但当宋墨带着他推开尘封已久的亲王正殿大门,在侧室见到了那副小棺材;初临的心还是抽疼起来。他心疼那个早夭的孩子,也心疼此刻悲痛的宋墨。有些伤痛;不会因时间的消磨而变淡。
他紧紧握住宋墨冰冷的手;无言传达他的关怀,宋墨的尾指动了动,良久,方挣破紧裹的茧;回握初临。她牵着初临的手绕着小棺材走了一圈,满眼爱怜,仿佛里面真躺着那个与她无缘的孩子。
“我还没来及给她起名。”
“他走的时候;我没赶得及为她送行。”
“一定很疼,她当时,一定害怕极了。”
声声自责,声声哽咽。初临何时见过这样的宋墨,他替她流下苦泪,直到宋墨心情平复些替他拭泪时,他才抽噎着说:“阿文曾对阿母说,如果她不在了,让阿母不要为她伤心。累父母悲苦,是做儿女最大的不孝。妻主,请你毋令孩子成为不孝儿,让他安息吧。”
舒文瘦骨嶙峋的样子浮现在她眼前,宋墨闭上眼,深吸气,又长长吐出一口气。或许,她该庆幸她的孩子不必像舒文和她这样,长年被病痛折磨着。见她这样,初临也松了口气。
宋墨掀开空空的小棺材,初临捧着弥修当初给他的盒子,轻轻放下去,问宋墨,“我能抱抱他吗?”宋墨眼一红,险些落泪,闭眼咽了咽口水,轻轻点头。孩子从出生到离世,亲生父亲只看过两眼,一次也未抱过她,从父胎里带出的病发作时,母父均未在身边。
宋墨稳稳心神,看着略显吃力的初临,一手从他背后绕过帮他托住棺材——那金棺虽只有婴儿般大小,分量却十足;一手搭在他左臂膊上,形成半抱的姿势。
早夭的孩子是不能入祖谱和祖祠的,宋墨舍不得孩子“在外”受苦,以金棺代替她放在王府里,弥修等人说过她许多遍这样不利子嗣繁衍,宋墨哪听得这个,在她看来,她欠那个悄然逝世的孩子许多,为她不要别的孩子也是该的,再者,也不知晓初临与她还有多长时日可过,她自己尝够了没母父护着的苦,不忍她的孩子也受一样的苦,是以,当有了娶初临的心时,也暗自打算不让初临有孕。直到宋温复述弥修同初临说的话,知晓孩子与她和初临情缘不浅,日后会转生,她万不会将孩子的金棺移出府。而日后她知自己又被弥修摆了一道,虽气愤难当更觉昨对不起那孩子,但并不后悔今日之举,她爱极了另一个有着初临性子的孩儿。
后话少叙,回说宋墨二人按章法将金棺葬入选址,稍作休整便秘密去会青语。初临与青语、小青有时日未见,自是激动非常,三人六手紧牵,互相急问对方的近况。初临一人敌不过二青,被青语一句“我们都好,我还见了小歌一次”打发了,最后变成了二青问他答。
听他讲完与容樱的两次会面,青语点着初临的头再三提醒,“那是只狐狸,他对宋墨死心还好,若不死心,你还有得防。记着,下回遇见他,无须客气,给我照着脸打!”
小青附和点头,“初临爹爹要是怕打不过,宝晴帮你打。”
初临摸着小青的头,叹了一声,“我就不该将你放他带,瞧瞧,都跟他样成泼夫了,”躲开青语的掐捏,愈发说得语重心长,“宝晴乖,听爹爹的,咱不好跟他学,他这是有主的了,自是不怕,咱可还没说亲呢,万不能学他。”
“哼,你就编排我吧,你就软着吧,下回见着他,看他不爬你头上。”
“妻主说容公子不会再到观溪园的了。”
“他就不能到别处见你?”
不多时,回府路上初临不得不佩服青语的感知能力,他与容樱真在观溪园外遇上了。
容樱一身素白月服,隔得远,初临看不清他的神情,他旁边站着一位年过半百的妇君。还要再看时,宋墨让他把帘子放好,待在马车里头不准乱动。初临抓紧宋墨的手,“妻主,小心。”观宋墨的神情,只怕容樱那方来者不善,他在马车里不去添乱,才能让宋墨无后顾之忧。
宋墨下车后,响起几声木板活动的声音,初临知晓,这是马车的机关开了。亲王府的马车是特制的,现在马车外多了两层铁制罩壁,这些罩壁能将马车从上至下裹起来,不留一丝缝隙,刀枪砍不入,箭矢射不进,可谓是固若金汤,但有个弊端,就是无法得知马车外的情形,也没有换气的气孔,若外头的人没能在限定时间内将敌方击败,那么马车里头的人就有闷死的危险。
若是决定谈判,宋墨不会启动马车的机关,此番定是要武斗了。而宋墨不会让初临有丝毫的危险,必定会不顾一切用最快的速度退敌,这正是初临担心的,明知马车外头的人也听不清里头的声响,还是忍不住喊了几声“妻主小心行事”。
马车不时摇动,兵器相斗的叮叮铮铮声响不停,初临咬紧下唇,愣是呼都不呼一声,就怕被宋墨听到,令她担心。心“呯呯”跳不停,说实话,他按宋墨教他的方法转移注意,他开始思索遇到什么事了。容公子身边那个妇君是一直谋反的北静王吗?容公子不是弃暗投明了吗?今天这事看妻主的反应,似乎不在她掌控之中,虽然刚才那一瞥没瞧见其他人,但现在听声音,容公子他们带来的人不少,真是急死人了,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转移法失败,就在初临以为自己心要从嗓子眼跳出时,马车的机关开了。初临手脚并用爬向光源处,看也不看朝来人扑去。宋墨吓了一跳,被他撞得退了几步,两人一起跌在地上,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初临双手在她身上探查,确认她身上无伤方哭出来。宋墨叹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