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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守醉初 作者:拖面(晋江vip2013-02-28完结,情有独钟,天作之和)-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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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临儿可是要叫我外祖父的。”
  能管他叫外祖父的,除了墨亲王便只有她的夫郎了,而墨王府的正夫,呵,京城里谁不知晓是谁,墨王府那摊事也是贵人圈耳熟能详的事。宋老太君不满亲王王夫是众所周知的,他想给亲王另找夫郎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宋老太君今晚一直以人家外祖父的身份自居,而对方则称他为老太君,这绝对是老太君相中的人,只等亲王点头将人抬进府了。没想到宋老太君终于不再雷声大雨点小,依亲王对容王夫的感情,会同意吗?嗅到八卦味的贵夫们兴奋起来。
  男女不同席,按身份落座后不少贵夫对另一厢的妻主分外关心,纷纷遣奴侍给自家妻主带话,什么胃不好酒食少用些之类的,还有捎带披肩手帕荷包的。宋老太君与初临稳稳坐在位置上,不多时,圣上、贵君驾到。
  庆国盛传当今圣上与凤后情深笃定,凤后与皇女、皇子在几年前不幸薨了,圣上立誓,一日不将乱臣贼子歼灭以慰凤后与一双儿女之魂,便不重立凤后与太女。是以凤后之位空悬多年,后宫暂由凤后的一父同胞的弟弟祈贵君统领。青语之前同他提过,对祈贵君要多上心些,这一位将来必定是凤后无疑,而他所出的二皇女很有可能被立为太女。当今圣上对宋墨的情份是一回事,若未来的太女像旁人一样对宋墨心生忌惮,那便是大大的不妙。
  初临正苦思如何给祈贵君一个好印象,祈贵君却眼尖先发现他。因着宋墨与满门忠烈的宋家军的关系,圣上刘巩在宋老太君面前也要礼让三分,祈贵君自是不肯受他的礼,忙让人将老太君搀起来,就这样看见了初临。祈贵君好奇地询问他的身份,老太君乐呵呵重复一遍,“临儿要叫我外祖父的。”祈贵君端详了初临一遍,将他从头夸到脚,又是赏酒又是赏蟹的,赶巧刘巩过来男席赐酒与那些辈份高的贵夫,以示皇恩。
  “朕记得老太君好些年没参加秋蟹宴了。”
  刘巩一脸的唏嘘,宋老太君感动得涕泪横流,“劳圣上挂心,老身惶恐。自腿疾发作,老身便一直不曾进宫给圣上请安,老身惶恐。”
  刘巩示意宋老太君不必惶恐,并关切问道:“老太君腿痴可愈?朕让太医们给瞧瞧?”
  宋老太君麻利一跪,“谢主隆恩,托圣上的福,老身旧疾已除,已无大碍。”
  见他老人家身子骨康健,刘巩很是欣慰,问及是哪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所为,宋老太君呵呵一笑,“说出来怕圣上不信,我这条腿啊,也不知怎的,见了临儿这孩子,嘿,一下子就不疼了,还能跑能跳的。”
  “哦,有这种事?”
  “圣上别不信,我见了舒公子心里也觉分外舒坦,这头疼的毛病轻了不少。”
  听祈贵君这般附和,初临凌乱了。刘巩听了他的话,传初临上前面圣,然后就如第一次见初临般,兴味盎然打量他,然后结论,“果真如此,我见着也舒坦。”
  她这样初临反倒淡定了,他头脑不够,只能猜想圣上、祈贵君以及宋老太君定是早串通好的,在人前演戏,不定自家妻主也在里面掺一脚。他天资不够,为了不拖累他们,还是老老实实扮他的拿手角色——木头好了。打定主意的初临盯着地面瞧,回亲王府的时候稀里糊涂地多了贵君契弟的头衔,宋墨问他初次参加宫宴的感想,初临认真地再三回想,严肃道:“皇宫的地面没比咱们府的干净多少。”以及秋蟹只只全是团脐,看上去肥美香甜,可惜他一条蟹腿都没吃着,唉。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变成深夜更文党了么




☆、88血狱1

  
  宋老太君在秋蟹宴上露了一回脸;再次闭门谢客,这让群臣都松了口气;纷纷以“说不定他老人家,果真只为向圣上讨恩典;给他相中的男子晋个可配亲王的身份”宽慰自己。
  众人把目光投向亲王府;下注赌这回宋老太君对阵宋墨的胜算有多大,墨王府却静悄悄,似什么波澜也未起。但,这让京城市井、坊间愈发关注墨王府的动向——以他们对宋墨的了解;决不信此事无八卦可看。果不其然,月余就传出宋墨愤然离府的消息。
  初临对此传言哭笑不得,宋墨出府是因有公事办;至于愤然……他家妻主一向是沉着脸的嘛。不过对于他这个说法,旁人更多的是当做他自欺欺人的说法。
  例如此刻他面前的果郡王王夫。这位雪肤绿眸的王夫一边往嘴里扔葡萄,一边翻白眼,“中原的女人这么坏,就是被你们这些男人给宠掉的。”
  “阿朵的话说得越来越好了,不看长相,还真觉得是我们庆国人说的呢。”
  果郡王夫挺胸,“昨晚妻主也夸我了。”初临马上对果郡王一阵好夸,话题终于不用在宋墨身上打转了。
  自宋老太君“发声”后,除了敦敬王这些与他有情份的老一辈外,年轻一辈,只有这位名叫朵非的异域王夫前来结交初临。初临初从宋墨手中拿到他的拜帖时,很是好奇这位王夫及……他的妻主。
  若章歌白不“叛变”,娶朵非的便会是她。在得知章歌白叛变之后,面对一脸恼怒和歉意的刘巩,朵非站出来请刘巩允他自行在庆国的宗室中挑选妻主。他替庆因解围的举止,让刘巩大有好感,是以在他决定嫁与宗室王女中,最年轻、文武双全的果郡王时,刘巩眉头皱都没皱便下旨赐婚。
  从思特那听得的消息中得知,这果郡王年少时与章歌白是好友,而她的才貌气度据说不下章歌白。但与荒诞的章歌白不同,这位郡王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因从小父母双亡,虽族里长辈心焦她不愿成婚,但又不好真压她成亲,是以多年来身边只有一位从小伴大的近侍。这样一个女人,自然是京城闺阁公子倾心的对象,得知她被赐婚那时,京城的公子都愤然、伤心不已,对朵非这个异邦王子自然百般看不顺眼,天天拿他的长相、言行举止说嘴。
  对此,朵非倒是很看得开,“妻主说了,自过我们的日子,旁人无须理会!”
  初临性情温和,什么样的人都能包容,这辈子还真没什么人让他觉得讨厌的。可,对于朵非,却是出自真心实意的喜欢。朵非并不单纯,身上还有不少王子的娇气,但初临就是觉得跟他在一起很是舒服。朵非的喜怒哀乐全在脸上,喜欢你了,对你掏心掏肺,不喜欢了直接巴掌煽过去。
  同样的是爱恨分明,朵非的爱恨分明与宋墨、青语是不一样的,显得异乎的光明正大……
  宋墨对此评价很是侧目,好生“惩罚”了初临一番方了事,不过初临观之,她倒是很乐意他与朵非接触。
  让初临倍感相处舒服的朵非,对宋墨却是彻头彻尾的鄙视,这一点倒跟青语很像。不过青语是因着过往纠葛,朵非单纯觉得宋墨欺负了初临。关于此事,初临没少为宋墨说好话,可因不能向朵非公开他和宋墨的婚事,宋墨又一惯爱冷着脸,在朵非看来,只觉得初临有意宋墨,而宋墨嫌弃他,朵非越发不待见宋墨了。
  得知宋墨“愤然离府”那日,他气冲冲杀到王府,闹着要带初临走,弄得老太君和初临哭笑不得,最后被闻讯赶来的果郡王拎回才算完事。也不知被果郡王怎么开导,后来上门,改教初临怎么抓住名为“宋墨”的女人的心。是以他今日一来,又数落起宋墨的不是,初临挺讶异的。
  “我可不是故意说她的坏话,只是你真想好要嫁这么个女人么?”
  初临笑着帮他剥葡萄,“无论她怎样我都嫁。”
  “即使凶残嗜血?”朵非擦手示意他不吃了,端坐着问他。
  初临眉头微皱,“妻……亲王不是这样的人,别人都不曾了解她,才会这样以为,她其实再心善不过。”
  “不管你为什么会以为她心善,我只问你,如果她凶残嗜血,你还会喜欢她吗?”
  “你们都不了解,她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是呢?”
  对于朵非过于认真问题,初临蓦然有些烦躁,他深吸一口气,道:“阿朵,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们对她的误解有多深,她伤得有多重。”
  他这带了些许指责的口气,令朵非有些委屈,一下子站起来便想走,偏头看初临这次既没有挽留的意思,愈加气闷,大跨走出,初临正眨一眼呢,他又冲回来,“去一趟集市你就知道,是你把她想得太好,还是我误会她!”
  “什么集市?”初临刚问出口呢,朵非又跑老远了,他只能转而抬头问,“朵非说的集市是什么意思?”
  没有得到回答。这代表真的有事,而且不是小事,否则宋墨不会让宋温她们几个缄默。
  按以往,宋墨不让他知道的事,他便就此揭过,只这一回,不知怎的,心突突跳不停。夜里宋墨秘密摸回,既是难得的微笑了好几回,身上有股异香,初临刚想问,宋墨便主动说是熏了香。
  “妻主你不是不爱熏香么?”
  宋墨又微笑起来,替他解了发,“睡吧。”怎么听,初临都觉得那声音比平时柔了几分。
  他家妻主呵,心情很好的样子呢,跟朵非说的集市有关么?初临心绪却有些烦杂,又说不上为什么。
  隔天朵非未来寻他闲话,初临只当他是在别扭昨日自己对他的态度,寻了管事送些朵非平日喜欢的吃食送去果郡王府。夜里宋墨归来时,身上的异香比前一晚更浓,心情也愈发好。
  这一夜宋墨睡着分外安稳,初临从梦中惊醒她都未能察觉。睁一整晚的眼,天亮宋墨一离开,他就在府里等着朵非,久等不到,日中时与老太君用膳毕,挥退了一干下人,对老太君道:“外祖父,我昨夜我在黑巷里找了许久,方找到妻主。”
  “墨儿在你梦里,是怎样的?”
  “我梦见……,我梦见妻主浑身是血,外祖父,我好怕啊。”
  老太君垂下眼沉默许久,又蓦地猛握起初临的手,“你要帮帮她,只有你才能帮她!”
  这世上,有谁敢说自己最熟悉的,便是枕边人呢?用一辈子的时间,够不够彻底了解一个人呢?看透了对方人性上的所有卑劣,又是否,仍能认为自己爱的,是这样一个人呢?
  真的有人的爱,可以坚不可摧吗?




☆、89回家(完结章了哟)

  宋墨的交待;自是不可违,但若宋老太君亲自护航;宋温等人也不好硬拦,只得兵分两路;宋阙尽量拖延初临到集市的时间;宋温赶去通知宋墨。
  就在此时,舞樱楼闹出大动静,宋阙犯难了,不拦着初临不好;可容樱也不是省事的呀,且他一般惹出来的事,还真不是小事。就拿上回亲王和王夫“送”小王女;他一潜出府就和北静那老贼一共出现,谁晓得这回又要出什么事。
  老太君眼一瞪,怒道:“有我王夫能出什么事,还不赶紧去看那妖精又闹腾什么了?!”宋阙到底不如宋温奸滑,加上多年对容樱的戒备,被老太君这么一喝,咬牙奔向舞樱楼。
  而这厢,将消息带到的宋温焦急请宋墨指示,“主子,王夫就快到了,您看……?”久等不到宋墨开腔,宋温抬头看她,却见宋墨嘴角抿成一条线,眼睛直直盯着刑台上的“人”。宋温瞬间了然。多少的血海深仇,几十年的积怨,几辈人的苦痛,怎么能让那人痛快死去。仇人就在眼前,怎能停止让她流血。
  “撒盐!”冷得像从地狱里发出的声音一砸出,一旁的剐子手放下柳叶剔骨刀,抓了把盐往受刑者身上撒。
  说是人,还不如说是骨架——身上大部分的肉已经被一刀刀剜下来。连日来的折磨,早让受刑者连喊疼的气力也没了,但因受疼,身体本能剧烈扭动至几近变形,底下围观的人清晰感受到他的痛苦,就算是平日里自诩胆大心硬的,头皮也是一阵接一阵发麻。
  如同横空突现的一刀,“宋老太君到——”的通喊声从远传近,在人群中缓而有力地拉开一道豁口。初临便由这道豁口慢慢走至刑台前。
  平时眼神动不动就黏腻在一起的俩人,今日却是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宋墨垂眸盯着手上的玉扳指,初临视线落在行刑台上。
  刀剜,盐撒,上火钳止血,如此反复。受刑者的痛苦扭动,火钳烙在肉上发出的焦肉味,无一不刺激初临的感官,从最初的脸色发白,身体战栗发抖,到呕吐。
  宋墨放在椅把上的手渐收紧。
  男儿终是胆小的,这些天,几乎每个到场的夫郎皆是惨白着脸进来,吐着回去。但也不怪他们,不少女子也是这样。她的听觉早被贼人的惨叫声、围观者的呕吐声、胆小者惊惧的低泣冲击得麻木,但偏偏,现下,清晰地辨出那个叫初临的人的动静。
  一声,两声,三声……
  心里面的火越烧越旺,气他不听话,明明禁止他出府,气他拿自己来威胁她。她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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