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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动静,张猛终于按捺不住,跑去问陆天明金玉楼之事,两人在陆天明房中谈了半晌,张猛一个人气呼呼的出来,砰的一声带上门,径直回房去了,花梦蝶和小婉忙跑去问张猛发生了什么事,才知张猛初始问时,陆天明只是说张猛既已闯过金玉楼一回,那里必定已经戒备森严,须得多做准备才是,张猛自然听出这是托词,一个劲恳求,又说如果救出蝴蝶夫人,金玉楼一定会重重答谢,陆天明给逼得不耐烦起来,也就实话实说,原来陆天明根本就没打算要去救蝴蝶夫人,因为在他看来,这本来就是金玉楼的家事,飞鹤门只管跟金玉楼做生意,那管当家的是谁,何况这种事如果牵涉进去,双方必定都会生死相搏,不管事后金玉楼如何重谢,他也绝对不会拿飞鹤门人的生命去冒险。
花梦蝶和小婉听了都是气愤不已,小婉道:“我这就去找卫掌柜,那日他亲口答应我们,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就能不作数吗?”张猛道:“这话我也说了,陆天明却冷笑说卫掌柜是一副热血心肠,肯定会答应我们,不过卫掌柜若来找他询问,他定会马上答应动身,不过怎么做事可就看他自己。这不是摆明不但他不会出手,而且还会阻止飞鹤门别的人出手吗?!”小婉怒道:“那咱们这就去找卫掌柜,把姓陆这小子的这番话都讲出来。”张猛道:“陆天明为人精明异常,他这么说必定有应对之法,到时候他只需否认便可,卫掌柜肯定相信他要多过我们,只怕咱么到落个不识好歹,真是世态炎凉,堂堂飞鹤门有这等趋炎附势的小人,师妹咱们也不要再去求他,到如今,拼了我这条性命,也要救师父出来。”花梦蝶低头不语,心中也知道就算二师兄丢了性命,也是于事无补,思付一番,举步往屋外走去,小婉叫住她道:“小姐,你要去哪?”花梦蝶道:“我有些不舒服,想一个人静一静。”小婉和张猛只道她是心里难过,也就由她去了。
花梦蝶出了张猛的屋,却是走向陆天明的住处,到了房间外面,踯躅半天,终于轻轻敲了敲门,陆天明打开门,看见花梦蝶站在外面,心里已经猜到她的来意,抢先说道:“陆某还有事要忙,大小姐有什么事的话改日再说吧。”边说边就要关门。花梦蝶从小到大,就如生活在蜜罐里一般,周围的人对她都是百般呵护,自己活到现在还从未开口求过人,来求陆天明已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此刻被陆天明这么一说,恨不得转身便走,但想到母亲的安危,又一把推住门,不等陆天明关上,急切道:“陆公子,你就听我说几句好吗?”眼中已有泪花闪现。陆天明见惯江湖凶险,多么厉害的毒药,武功都有办法对付,但对女人眼泪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却是束手无策,乖乖让花梦蝶进了屋。
花梦蝶进来,只是哽咽着说了一句:“求陆公子救我娘亲。”俯身拜下去,再不肯起来,同时小声抽泣起来,眼泪流下来,滴在地上,陆天明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不过还是不知该如何应对,两人僵持一会,陆天明突然道:“要我帮你,那也好办,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花梦蝶立时止住哭,仰脸看着陆天明道:“什么条件都行,就是把整个金玉楼给你都可以。”花梦蝶一张脸上满布泪痕,却分外的楚楚动人,惹人怜爱,正可谓一枝梨花春带雨。陆天明一时有些心软,不忍把本来想说的话说出口,不过最终还是说道:“我并不稀罕你们金玉楼的财物,金玉楼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你。”花梦蝶一惊,站直身子,一脸惊诧的看着陆天明,陆天明淫笑道:“怎么样?只要你愿意给我,我就去救你娘出来。”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花梦蝶的脸。陆天明虽说平日里做事心恨手辣,不管用什么残忍的手段对付敌人,眼皮也不会眨一下,不过青天百日里,调戏女子这种下三滥的事却是从未做过,这么说只是要吓跑花梦蝶而已,自己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去摸花梦蝶脸的手都不由微微发抖,脸上的淫笑也是皮笑肉不笑。不过花梦蝶惊惶之中,哪里看得出来,一把打掉陆天明的手,转身跑了出去。
陆天明松了一口气,背后已是一身的汗,暗自道:“看来淫贼也不是那么好做的,真是哪一行都不容易。”
吃过晚饭,林晓锋又来找陆天明,林晓锋对这种行侠仗义的事格外热心,这几日里已经来过好几次,都是催问陆天明什么时候去救蝴蝶夫人的,陆天明只是一味推脱塞责。这次又是如此,林晓锋有些急起来,话说的有些重,陆天明却不生气,还是在那里打太极,林晓锋也无可奈何,只好气咻咻的作罢。
陆天明走到自己房门口,推门进去,看见花梦蝶坐在屋里,心里有点大事不妙的感觉,停住关门的手,让门在那里开着,不动声色的道:“大小姐有什么事吗?”花梦蝶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走过来轻轻把门关上,陆天明头皮有些发麻,故作轻松道:“怎么?大小姐想通了。”花梦蝶走到床边坐下,说道:“陆公子,我答应你,可是你也一定要信守诺言,去救我娘亲。”说完话,双手解开腰带,将最外面的纱裙脱下来,又要去脱里面的衣服,只听陆天明冷冷的道:“你先停下,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第一:求别人办事的时候,不要事还没办,就先把好处给了。第二:我答应去救你娘了,你先出去吧,等我救出你娘之后,你再来履行你的诺言。”花梦蝶默默的穿好衣服,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谢谢,回自己房间去了。
花梦蝶出门后,陆天明冷若冰霜的脸立时松下来,打了一下脑袋,心中骂自己道:“真笨,早知道就说自己对她娘感兴趣,她总不能替她娘作主吧,真是笨到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天明就找到林晓锋,告诉他马上动身去救蝴蝶夫人,林晓锋只当陆天明早有安排,对自己这几日的行为深感抱歉,说了不少道歉的话。陆天明又去找小武,安排了一些事情,让小武先行一阵。再去找张猛,让他动身一起走,张猛对陆天明这么大的转变甚为疑惑,不过内心仍是十分高兴,不住的道谢。三人收拾好,正要出发,花梦蝶和小婉赶出来非要一起去不可,三人都嫌麻烦,花梦蝶哀求半天,又保证一路上决不添任何麻烦,这才获得恩准,陆天明让花梦蝶和小婉都去换了一身粗布衣服,看上去更像乡下小户人家里的妇人。五人收拾停当,一路马不停蹄,天黑时分赶到了离金玉楼十几里地的九方城。
九方城没有太原大,不过也算的上是一座繁华的大都市,五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吃完饭,听得街上锣鼓喧天,原来是这条街上有人结婚,请了舞狮队来助兴,林晓锋自小住在大山里,对这种事很是觉的稀奇,其余几人都没那心思,林晓锋也就一人跑出去看。
那舞狮队一路舞下去,林晓锋也一路跟过去,忽见路边一看热闹的女子甚是面熟,再仔细一看,心中大喜,这女子正是小翠,林晓锋万分欢喜的跑了过去,两人一见面,小翠也是一脸的惊喜。林晓锋心下有些奇怪小翠怎么会到九方城来,因为谢婉蓉告诉自己说她当初是把小翠送到宋家村安置的,宋家村可是在另一个方向,离这里得有六七百里地。一问之下才知道小翠也是命运多厄,到宋家村没多久,谢婉蓉送的钱财就被小偷偷走,幸而小翠天生一副好嗓子,又学过一些乐器唱词,也就在附近市镇里卖唱为生,没过多久又被当地一个恶霸看上,要收了来做妾,小翠不肯。那恶霸就在光天华日之下,派人到酒楼里来抓小翠,酒楼里正好有一位听唱的商人,在九方城开了一家妓院,看到小翠一副好嗓子,愿意出三百两纹银把小翠买下来,又告诉小翠说妓院里并不都是卖身的,以她的嗓子只卖唱也是可以,小翠看他一脸诚恳,一咬牙也就答应了,那恶霸白得三百两银子,自然满心欢喜,放小翠走了。小翠也就跟着那商人到了这里,每日里只是卖唱,并不曾接客人。
林晓锋初始听到那商人开的妓院,心里咯噔一沉,到后来听到小翠说只是卖唱,心下稍安,但仍是觉得不妥,说道:“小翠,这种风月场所不是久留之地,还是早日出来的好。”小翠叹口气说:“我也想啊,可是老板付了三百两银子,我要走,也得先还清这笔钱才行。”林晓锋想到自己如今一年也不过能挣十几两,不吃不喝也要二,三十年才能把小翠赎出来,除非去抢还差不多。心里不由甚是难过,低了头,一时没话。
小翠心里猜到几分,岔开话题道:“后来你还见到小玲姐姐了吗?我当初要跟她一起,可是她说什么也不答应。”林晓锋当然知道小玲为什么不答应,却也不能告诉小翠实情,撒谎说再也没有见到,又将彭晃死掉的事情告诉了小翠,小翠心下甚是快慰,两人又聊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林晓锋回到客栈,脸上藏不住的笑容,陆天明打趣道:“林兄弟一脸春风,面带桃花,不知碰到哪位姑娘,能否给我们引见一下。”林晓锋只是笑,并不言语,自顾进房歇息去了。
小翠回到琼玉阁,尤自回味刚才与林晓锋的见面,不留伸与迎面而来的张姐撞在一起,张姐是琼玉阁的老鸨,从小就被卖入青楼,对自己姐妹一向都还不错。小翠忙不迭的道歉,张姐一把抓住她道:“小姑奶奶,可算找到你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跳楼了,你快去准备准备,马上就有大人物来了”一把拉了小翠就走,一路上将详情给小翠说了,原来小翠在九方城也算唱出了些名气,这几日端木世家的大公子端木不语到了九方城,点名要小翠为他弹唱,约定今晚前来琼玉阁,琼玉阁的老板受宠若惊,整个琼玉阁里外都打扫了一番,四下里都布置停当,偏偏不见了小翠,直急得老板,老鸨一干人等如热锅上的蚂蚁。
张姐拉了小翠,一路飞奔到琼玉阁的望月楼,几个丫鬟急急忙忙的给小翠梳妆打扮,琼玉阁的老板卢元忠铁青着脸等在那里,臭骂了小翠和张姐一顿,骂她二人不知轻重,连端木公子要来这等大事都不早做准备,二人大气也不敢出,老老实实的听着。小翠很快打扮完毕,拿了琵琶,去旁边小屋等了,就听见楼下一阵喧哗,小翠往下面一看,只见众人簇拥着一个翩翩公子,那公子锦衣玉袍,气宇轩昂,双目间自有一股英气,
俨然人中龙凤,身后跟着两个侍从,也是一身华服,气度不凡。
卢元忠在一旁唯唯诺诺,脸上满是谦卑的笑容。小翠不由看得呆了,心中几分欣喜道:“这样一位公子要来听我弹唱,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端木公子上得望月楼,早有人摆好桌椅酒菜,端木公子毫不客气去首座坐了,
卢元忠击了三下掌,小翠拿着琵琶款款走了出来,端木公子端详了一番道:“小翠姑娘眉目间一股清新脱俗之气,相较之下,琼玉阁其余的姑娘可多是些庸脂俗粉了。”小翠听了这话,心里满心欢喜,盈盈拜道:“不知端木公子想听什么小曲?”端木不语挥挥手道:“小翠姑娘替我选一曲好了。”
小翠略略思付一番,轻轻拨动琵琶,唱了一首宋朝词人姜夔的,词曰: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小翠选唱此曲也是别有深意,尤其是最后一句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分明是暗示自己虽身在风月场所,却是洁身自好,只待有情人的到来。这个有情人在这里自然是暗指端木公子了。小翠对林晓锋也有些好感,不过那只是因为两人兴趣颇为相投,谈话甚是投机而起,只能说是男女之间平平常常的喜欢。端木公子对她来说则犹如天人,对端木公子,小翠更多的是一种爱慕,但愿终生侍奉左右的感觉。
端木公子在风月场中行走多年,小翠这番表白如何不懂,拊掌大笑道:“小翠姑娘果然名不虚传,此曲清雅婉约,实在是妙不可言,该赏一杯酒。”亲自取过酒壶,倒了一杯,让身后侍从端过去。小翠心下十二万分的高兴,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一口将酒干了,卢元忠看端木甚是欣赏小翠,也觉的脸上有光,起先对小翠的不满一扫而空。端木又请小翠来桌前同坐,一同饮酒赏月,端木公子是情场老手,不时说些温存可人的话,偶尔言语间又带些挑逗,哄得小翠早已没了方向,只当端木对自己也是十分倾心。一颗芳心,已经暗许了端木公子。
第二天,陆天明吩咐花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