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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这里是山西太原城里的九芝药行,那个中年人是药行的掌柜卫通。九芝药行是飞鹤山庄的生意,半个月前才在山西开的这第一家店,算是目前离飞鹤山庄最远的店了。
地下室里死一般的静,陆天明已经看着这具尸体有半个时辰了,卫通忍不住道:“会不会是这的药行嫌咱们抢了他们的生意,所以派人杀了朱三爷。”
陆天明摇头道:“这城里的药行我都查过了,最有势力的也不过是程家药行,凭他们的实力应该还不敢和飞鹤山庄做对,另外在现场,朱三爷的躯体离他的头查不多有一丈多远,头到躯体之间满是一点点的血迹,还有这伤口,非同寻常的平整和细小,简直就好象是用一张薄纸把朱三爷的脖子砍断一样。综合来看。”陆天明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朱三爷是在逃跑中被人从后面一瞬间用一种极薄的兵刃砍断了脖子,因为动作极快,所以朱三爷的头并没有马上掉下来,而是跑出一段路后才落下来,而躯体继续前冲,血从脖子喷到天上再落下来,所以地上全是一点点的血迹,手法能有如此之快的人,当今江湖,我所知的只有庄主一人,三少爷都不一定能够做到。不知道太原附近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高人。”
卫通脑子里想到朱三爷身首分离的场面,心里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不过看陆天明分析的合情合理,不由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起了几分敬意。当初叶在天让陆天明与他一起来这边处理开店事宜的时候,自己见陆天明不过二十一二,很是瞧不上他,不过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发现这个年轻人为人处事确实处处高人一筹,从今天早上发现朱三爷的尸体以来,陆天明的镇静与刚才的分析更是让卫通心悦诚服,当下不由自主的以一种请教的口气道:“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陆天明道:“先派一个兄弟回去把这事情通报给山庄,我现在出去一趟,至于大掌柜嘛,你安心做好药行的生意吧。这可是咱们飞鹤山庄在山西的第一个生意,一定不能做砸了。”
卫通好奇的道:“你要去哪?”
陆天明神秘的笑了笑:“随便逛逛。”
地下室外阳光异常的明媚,陆天明的心里却很沉重,从飞鹤山庄存在那天起,朱三爷就是山庄里的人了,大小也算个元老级的人物,到山西才不过半个月就身首异处,不知道庄主知道了心里会怎么想,还有朱三爷的伤口,世上谁会有那么薄的兵刃?就算有,谁的出手会有那么快?飞鹤山庄以前从未涉足山西,按道理不会有什么仇敌在这里,难道真象卫掌柜说的那样是别的药行嫌我们抢生意,那也应该不会没有任何警告就下如此辣手,但愿小武能够带回一点有用的信息。
陆天明在太原北城门处的茶铺里一直坐到下午,小武才过来。小武其实比陆天明还大了五岁,也要比陆天明先进飞鹤山庄四年,不过小武对陆天明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飞鹤山庄里最听陆天明话的人也许就要数他了。
陆天明展颜笑道:“武兄弟辛苦了,有什么消息吗?”
小武一屁股坐下来,直接端起茶壶先灌了一通,才道:“消息是有一点,不过不知道有用没有,朱三爷遇害那天晚上,听说五虎断刀门里的一些人亲眼目睹了全过程,不过他们是去抓彭家二公子的一个小妾,那个小妾红杏出墙,本来是要被沉塘的,结果半路杀出个女的,把她劫走了,彭家出动了不少人,本来都抓住了,居然半路遇到我们飞鹤山庄的人把那两个女的救了,就在这个时候朱三爷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个人一刀把朱三爷杀了,听说朱三爷是往前跑了很远头才掉下来的。”
陆天明吃惊道:“当时还有我们飞鹤山庄的人在那里,是谁?”
小武撇了撇嘴,:“我也奇怪,说是两个,一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看见朱三爷被杀之后就不承认自己是飞鹤山庄的人了,真他娘的没种。”
陆天明奇怪道:“要是飞鹤山庄的人,为什么没有来向我们报告?难道他们不知道太原城里有九芝药行吗?”
小武道:“我听五虎断刀门的下人描述了一下那两个人的长相,反正我是想不起来在飞鹤山庄见过这两个人,十有八九是冒充的。”
陆天明道:“这些都是目击者,那也就是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那个人要杀朱三爷了?消息可靠吗?”
小武拍着胸脯道:“这是我从五虎断门刀的下人那里打听来的,绝对可靠。我听那下人说,山西这片的武林豪侠他也见过不少,但杀朱三爷那个人却是从未见过,而且样子很年轻,顶多二十四五的样子。”
“二十四五,”陆天明吃惊不小:“这么年轻就能有这样的武功”
“是呀”,小武附和道:“那个下人说起朱三爷被杀的情景,腿还打颤呢,他说他这辈子看见的最恐怖的就是这事了,而且据说那个年轻人隔朱三爷还有三丈远就出手杀了三爷。”
“原来是用的刀气”陆天明恍然大悟。”难怪伤口那么薄,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居然能有这么强的内力,不知道武林中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高人,也许三少爷都会不是他的对手。”
小武愤愤不平起来:“你瞎说什么!三少爷怎么可能会有打不过的人!”在小武的心中,叶宏就是战无不胜的神。
陆天明这才注意到自己伤害到小武的偶像,连忙说:“我也就顺便说说而已,三少爷肯定能打过那个人。”小武尤自有些不开心,陆天明忙又说了几句好话,再了解了一些细节,起身结帐走了。小武跑了一天,早就饿了,叫了一堆东西独自开怀大嚼起来。
出了茶铺没走多远,就有人从后面叫道:“陆兄留步。”陆天明回头一看,原来是程家药行的大少爷程天鹏,程家堡离太原差不多有两百多里路,平时程天鹏都很少到太原来,陆天明上次见程天鹏,也是半月前刚到太原的时候,因为是同行,自然先要拜访一下。
陆天明笑道:“大少爷又到太原来*心生意了。”程天鹏嘻笑道:“我哪懂什么生意,我是来寻开心了,听说留春院新来了几个姑娘,我是特地来尝鲜的,怎么样,不知道陆兄有没有这个雅兴陪在下一起去一趟。”
陆天明对这种寻花问柳之事一向兴趣不大,本要回绝,不过转念一想,刚才听小武说那个救人的姑娘跟程家堡有点关系,虽说表面上看来和朱三爷被杀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谁又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玄机,再说自己和程家药行也是同行竞争,就算为了生意也应该多了解一下对手。于是接受了程天鹏的邀请,两人一起往留春院去了。
虽然天还没黑,留春院里却是已经热闹非凡,陆天明看着那些拿着大把银子往姑娘怀里塞的客人,不由心道:“飞鹤山庄要是开这样的生意,应该要比药行,布店什么的赚钱多了吧,做这个看样子也不难,把房子修的有品味一点,再找几个漂亮点的姑娘不就可以坐地收钱了。想到这里,不由哑然失笑,难怪小武说自己见钱眼开,什么赚钱就想做什么,以庄主那么正派的人,自己要敢提议开妓院,估计马上就会被赶出山庄的,事实上,要是庄主知道自己来妓院,估计也会气的胡子翘上天的,不过他哪里知道自己手下这些大江南北跑的,有几个没有进过风花雪月的场所,不过就让庄主活在自己的清白世界里也不错。
陆天明正胡思乱想,程天鹏已经拉着他进了一个房间,陆天明不由奇怪道:“难道我们两个人要在一起那个吗?”程天鹏闻言大笑道:“陆兄真是性急之人啊,本来我是说我们两人先听听小曲,下下棋什么的,既然陆兄欲火难耐,那我这就去叫老鸨马上给陆兄安排一下。:“
陆天明忙道:“让大少爷见笑了,小弟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还以为来这里就只有一件事可做。”
程天鹏笑道:“难得,大江南北跑的人还没有进过这种地方,这里好玩的东西多了,陆兄会喜欢上这里的。”
说话间,老鸨已经带了七八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进来让他们挑选,程天鹏是这里的沙场老将,当仁不让的先挑了一位。陆天明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随便扬扬手乱指了一个,老鸨又问程天鹏要不要听小曲,因为院里新来了几位歌妓,程天鹏问了问情况,点了一位艺名叫罗敷的,笑着对陆天明道:“我到要看看这位叫罗敷的能不能让耕者忘其犁?”
两人又叫了些酒菜,不一会,便有一位红衣女子拿着一把琵琶进了屋,这女子便是罗敷了,罗敷身上的衣服很朴素,脸上也只简单抹了些脂粉,身上有一股清新之气,完全不似在风月场中的女人,一双眼睛更是透出一股纯真之气,姿色也颇为可人。
罗敷低头调了调弦,开口问道:“不知二位大爷想听什么?”程天鹏笑道:“既然你叫罗敷,那就给我们唱一曲陌上桑吧。”
罗敷便开口唱了起来:“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善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嗓音清雅婉转,便如山间泉水,百折千回。陆天明不由暗自称奇,一曲终毕,情不自禁的拍起手来,对程天鹏道:“想不到这风月场所,竟能有如此天籁之音。”程天鹏笑道:“若是早几年,我也会如陆兄所想,但现如今,此曲虽好,却也只是尘世之音而已。”
陆天明道:“看来大少爷听过更好的,不知道是那里的姑娘?陆某能否有幸也听上一听?”
程天鹏一脸陶醉的道:“这位姑娘可不是风月中人,而是天仙下凡,若她高歌一曲,百鸟也要屏息静听。如果她站在这里,眼前这几位姑娘在你我眼中就犹如骷髅白骨一般了。”
听了此话,罗敷只是淡淡一笑,程天鹏身边那位姑娘却撒娇同程天鹏拉扯起来,没几下,那姑娘从程天鹏胸前衣服里摸出一块玉来,娇声道:“程大爷刚才那番话好伤妾身的心,不如拿这块玉安慰妾身一下。”
陆天明看了一眼那块玉,刻的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飞鹤山庄也有经营玉石的生意,陆天明对这方面也颇为精通,看那块玉通体洁白,无半点杂质。整只凤凰线条流畅,栩栩如生,不由由衷地赞道:“好玉啊,这是正宗的蓝田玉,而且看这雕刻的刀法,必定是当今御用的玉匠通曳散人的手笔,这可是花钱也难买到的宝贝啊。”
那姑娘听了这话,更加起劲的撒起娇来,程天鹏哄道:“别的玉都可以给你,这个是那位仙女送的,可不能给你。”
陆天明有些好奇地道:“不知大少爷口中这位仙女到底是何方神圣?”
程天鹏笑道:“我只知道她叫南宫小玲,她的身世她不肯说,我也就不便问了,只要能与她共度良霄,我又何必管那么多呢。只不过每年她都只能陪我很短的时间,实在让人思念啊”
陆天明正要说话,却听见远方天空传来一声鹤鸣,陆天明身形一闪便到了窗前,只见东南方上空一只烟花组成的仙鹤展翅一飞,当下拱手道:“大少爷,飞鹤门中有事,请恕陆某失陪了。”
说完推窗纵身而下,几步便出了同春院,身形曼妙无比,正是飞鹤山庄鹤行九天的步法,程天鹏看在眼里,不由心道,飞鹤山庄的轻功真是不简单,相比起来,程家堡的轻功就实在是相去甚远了。
陆天明一路疾奔,出了太原城往东南行了六七里路,便看见路上俯着一个青衣人,陆天明停住脚,从身上取出牛皮手套戴了,小心翼翼的将青衣人翻了过来,青衣人喉间有两个小洞,还在汩汩流着血,不过流出来地血已然变成了乳白色,整张脸也是白色,而且是乳白色,而不是苍白,看来铁定已经毙命,不过体温犹在,应该是刚刚死去。陆天明在那人身上搜了搜,找到两只鹤鸣箭,看来刚才就是此人发的信号求救。不过从相貌来看,陆天明并不记得在飞鹤山庄有见过这个人。
陆天明蹲下身,仔细翻看着青衣人的伤口,伤口很象是蛇伤,不过比一般毒蛇咬的要大一些,而且一般毒蛇咬过之后流出的血应当是青色或者黑色,不知道这世上什么蛇咬的血会变成白色,这种毒性也是够邪门的,恐怕不是中原之物。
身后响起了马蹄声,是小武和卫通赶来了,二人下了马,卫通往青衣人脸上看了一眼道:“是孙星,他怎么会到太原来。”
陆天明道:“卫掌柜认的此人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卫通道:“他是去年才来的飞鹤山庄,是归大胡子管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