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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边拍一边小声与林敏说话,总是说她是他所见到的女人中最美的一个,他爱她。
“林敏,你太美了!真是不可思议,你本是个有感情的艺术品,你会让我发疯的。”他
有时干脆把相机移开直接凝视着她,目光穿过她,绕着她,一直看到她的身体里。她穿
紧身针织短袖衫的确很美,林敏说这件衣服她基本没穿过,因为太紧。她的两个奶头轮
廓极其鲜明。她被李明阳看得脸红了,心慌了。说:“你快给我照吧!”李明阳赶忙把
莱卡相机贴在脸上,但他右手的食指没有压在快门上,托镜头的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握住
调焦环,但他根本没有扭动,其实他的心思根本没在照相,而在欣赏林敏的身体。
李明阳的视线通过镜头在林敏的胸部、臀部移来移去,林敏知道他是在看她,根本
没有照相,因为她没听到他按快门的声音,林敏想,这是叫选角度吧?可是这个半躺的
姿势时间一长,胳膊酸,她就说:“明阳,你还照吗?我受不了了。”
“还照,还照。”他很麻利地取下中焦,装上广角。广角的视野一下宽阔了那么多,
原先没想到的效果出现了!林敏躺在草地上,她那娇艳的身子如躺在华贵的绿毛地毯上
一般。李明阳连声说好!连续按动快门,一阵连续的快门响过之后,他向前走动了两步,
站在林敏很近的身旁俯视林敏躺在草上的姿势和每个部分。看着看着,李明阳有种立马
要失去理智的感觉。他真想扑上去!但他觉得不能,尽管她那每个女人的部件都长得标
致,放射一种巨大的磁性和吸引力,但她的思想、谈吐和平日的眼神,都是那种高贵,
有修养,不放荡的气质,一看就不是胡春雪、朱妹子那样的人。人们常说,君子爱财,
取之有道。金钱与美女都是世界上最具诱惑力的两件宝物。取悦女人也应有君子的风范,
男女之间的事必须都自愿,男女才都幸福!如果一方不自愿,就是被动,被动就是不幸
福,李明阳怕林敏会是被动的,但他已经到了快失去控制的地步。为了不让林敏反感他,
不恨他,在这十字路口,在这即将失去理智的紧急关头,他用贴在脸上的相机往自己额
头的伤口一撞,结果撞重了,李明阳哎哟一声,右手捂头,伤口鲜血直流。林敏急忙起
来,看到李明阳伤口鲜血直流,她心里好像比李明阳还痛,说:“明阳,你怎么啦?”
她边说用嘴朝他的伤口喷气:“你看你,为了给我照相,把伤口都弄出血了,真对不
起!”
也许是林敏的身子靠李明阳太近,李明阳还是没有彻底摆脱不清醒的想法,可以说
人可能还没有达到他自己觉得清醒的程度,他闻到了林敏身体的特殊香味,他还是有一
点失去了理智,突然,李明阳将林敏搂抱在怀里,说:“林敏,我爱你!”
“我知道。我也爱你!明阳,你今天是怎么了?”林敏也使劲搂住他。
南方的天像小孩子的脸,喜怒无常。李明阳与林敏坐在草地上说话,突然有人用手
挡了一下太阳,林敏抬头一看,对面有一片灰色的云过来,她拉李明阳站起来说:“快
走!雨来了。”
林敏拉过李明阳的右手往自己肩上一搭,一手揽住李明阳的腰就走。两人刚到屋檐
下,虽然阳光仍然普照,但整个林场场部都成了雨区。竹子在微风亮雨中时不时还弯腰
伸手抚摸林敏、李明阳头顶的房瓦。林敏用手绢轻轻为李明阳擦去脸上的雨水。李明阳
用双手接屋上流下的雨水,望着细雨中舞蹈的竹林,背诵起杜甫《狂夫》中的两句诗:
风含翠筱娟娟净,雨邑红蕖冉冉香。他说林敏是柔风弱雨中的翠竹,是细雨中的荷花。
他把这片竹林取名“翠筱园”。
风云突变情不变
北方人到南方,冬天怕冷,夏天怕热,春天怕雨。南方的春天,十天半月不开晴是
家常便饭,弄得人心里都是湿的。
马鬃岭下雨之后,连续六天六夜大雾,连个午间休息都没有。看不见星星,找不到
月亮,太阳连个影子都见不到。整个马鬃岭能见度之低,差点伸手见不到五指了!马鬃
岭美丽的景色就像被哪个缺德鬼给藏起来了。李明阳成天急得到处乱转,转到什么地方
撞到的都是一片雾。钟师傅说这种雾天民国二十四年有过。雾罩六日六夜,六六大顺,
就是风调雨顺,就是六畜兴旺、五谷丰登。他说这雾是老天爷让李明阳在屋里安心修养
的命令。
李明阳与林敏相爱,已经爱到了一定的层次和程度。想分开难了!他对林敏的爱,
几个阶段真是季节分明。
开始是不爱绝对不爱!后来是进度慢点,平平缓缓的爱。现在加深对她的了解后,
就难舍难分,形影不离了。速度之快,简直是难以控制。尽管李明阳报道马鬃岭的稿子
发回了两批,恐怕还没等报纸登出来,他与林敏相爱的事就会满吉州纷纷扬扬了!但出
乎李明阳意料的是:马鬃岭的乡亲们却具有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具备的特殊美德,他们不
论男女,不论老少,从不背后议论别人,从不打听别人的隐私,人人都有一颗善良的心,
人人都希望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尤其乡亲们知道李明阳在这里爬山是为了他们吃苦,倍
加爱护他、保护他,从不去打扰他和林敏相爱。朱妹子以往是林敏屋里的常客,成天朝
那儿跑,自从林敏与李明阳相爱后,她一次也没去过林敏的屋。朱妹子本来是想把李明
阳弄到手的,但那次她用眼神勾引他,他没理睬。自那以后朱妹子不仅失去了信心,而
且心里很恨李明阳,恨他比那些来山里采购木材收山货的人傲慢,恨他看不起山里人。
她在心里笑话李明阳,笑城里人傻!
“干那种事又不是算帐识字,又不是当干部!
山里人、城里人,有文化没文化,吹了灯还不都是一样的?!”
自从在指导潭亲眼见林敏跟李明阳在一起挨那么近,她彻底明白了:城里人和山里
人,有文化的和没文化的,什么时候都隔着一层。
林敏曾告诉她那叫“共同语言”。朱妹子尽管一想起李明阳的样子胸前就出现他在
抚摸的感觉,但她终于明白:马鬃岭只有敏姐配得上记者。从此,朱妹子不再恨李明阳,
她希望记者跟敏姐好。
李明阳除一日三餐、晚上睡觉回到场部来之外,其他时间都在翠筱园。他和林敏谈
省会,谈北京,还谈高考,谈他们以后结婚的事。林敏告诉他说,她离开家来马鬃岭,
是想排除一切干扰,好好复习,最后拼搏一次。考上了,读完大学再出国,考不上也出
国。李明阳说:“你出国我怎么办?”
林敏笑着说:“我的宪法可以改,考上大学,那就大学毕业后跟你结婚,成了夫妻
我们住在北京,出不出国你定。”李明阳说:“谁不说咱家乡好!我不愿意出国。”林
敏说:“干脆,结了婚,我们夫妻双双来马鬃岭搞旅游区开发。我不希望你李明阳仅仅
是马鬃岭的发现者、宣传者,应该还要当马鬃岭风景旅游区开发者。
如果今年我还名落孙山,我立马跟你结婚。结婚后就留在马鬃岭。”林敏多情地看
着李明阳,“你看行吗?”
“我是山里长大的,你是城里长大的,你行我更行。”
“要想做点事总得失去什么。”林敏还说,城里人自私,虚伪,说一套做的是一套,
妒忌人,叫你知人知面不知心,远不如山里人厚道。她说她家就是一例。
“你们家怎么啦?”李明阳故意问。
“我爸我妈过去都挨过整,可他们重新掌权后又整别人,你说当初别人整他们是整
错了还是整对了?”
“你们家的问题主要在你妈,你爸是怕老婆,在原则是非上睁只眼闭只眼。”
“你知道我爸我妈?”林敏很诧异。
“你会恨我的。我就是想写你们家内参的记者。”
“那你早就清楚我是徐省长的女儿?!”
林敏深感惊讶。
李明阳点点头算是回答,表情很沉重。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林敏问。
“咱俩握手之前。”林敏更感惊讶。
“天啦,我一直以为我知道你的身份,而你却不知道我的身份。我还把自己蒙在鼓
里!”
“其实我们中间那层窗户纸早该捅破了。”
林敏沉默好久,心里感到不是滋味,泪水。
直流。她突然发问:“你跟我好是戏弄还是报复?”
“都不是。你与我无冤无仇,我发誓:是你的美丽和善良让我爱你。”李明阳拉住
她的手说:“让儿女还父母的冤仇帐是愚昧无知的行为,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
林敏摇摇头。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但你仍然爱我,你是怎么想的?”李明阳问。
“你本来就没错嘛。”林敏抽出手往上拢了一下脸上的头发说:“你的气质,你的
才华,你作为一名记者的正气,让我无法不爱你。”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李明阳问道。
“听说过,因我妈见过你。她还说‘那小子挺帅,要不是找我们家的麻烦,我倒愿
把女儿嫁给他!’”林敏笑着说,“没想到你找了麻烦也得到了她女儿。”
李明阳也笑了:“你妈应该说‘那小子不找咱们家麻烦我就不把女儿嫁给他!’”
“我的一切你都是从我干爹那里知道的吧?”
“不全是。”
“那就是从钟师傅那儿。他也是听我干爹讲的。”
当初林敏的父亲在马鬃岭劳动,林敏来看爸爸,却生了一场大病柳场长一家照顾林
敏胜过亲生女儿。林敏的父亲被深深感动了。林敏回家,徐省长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柳场
长当她的干爹。当时柳场长很为难,他知道人家迟早还会回去当官,但林敏喊她干爹怎
能不答应。
从此,林敏和干爹一家很有感情,平常她十天一封信给干爹。女儿的热情,徐省长
支持,但林敏的哥哥反对,妈妈的态度不冷不热,有时她说:“干爹干妈与亲爹亲妈不
同!在我们这种家庭,你干爹至少应该是个省长、部长以上的干部。”
林敏轻轻用嘴在李明阳的嘴上碰了一下,问:“我们家拆散了你的家,你真的不恨?
爱我不是作戏?”
“现在我也不认为写你们家的内参错了。
过去恨你们家,现在不恨。”
“为什么?”
“是你妈帮助我创造了爱你的条件。”
林敏知道李明阳对前妻有感情,问:“她漂亮吗?”
李明阳看着林敏点头说:“跟你一样,善良、漂亮、可爱。”
“我代替得了你心中的她吗?”
李明阳没说话,用一个深深的吻作答。
“女儿几岁了?”
“五岁。”
“请你相信,以后我们一定相处得很好。”林敏朝李明阳耳边靠近说,“咱俩是缘
份,你仇人的女儿与你在这里相爱。”
“是埃我做梦都没想到这山里有个美女在等着我。”
林敏突然用右手的食指勾住李明阳右手的食指说:“一言为定,我考不上大学,咱
们就来马鬃岭结婚。”
“一言为定,但我宁愿等你4年。”
李明阳还真有离开大都市的想法。他觉得在那种原则性不强的头儿手下干没劲!
当时他向头儿再三以党性和人格担保,自己的内参稿都是严肃认真调查后写的,决
不是道听途说,那些信完全是犯罪人的父母权势所为,是陷害!李明阳请求组织调查,
以便对单位负责,对受害人负责,对社会负责。
头儿却说:“你是我的干部,希望你多自我批评。”
“我没错自我批评个什么!”李明阳深感大机关里的风气不好,你工作能力差,人
家不把你当回事,领导看你浑身不舒服。你工作能力与大家不相上下,谁都想踩一脚。
如果工作能力强,人家准说你骄傲,脱离群众。你走路快了都会有人讲你瞎神气,让你
在群众中没有好印象,让你失去竞争的资格。李明阳曾认识一家大医院的外科女医生,
手术做得绝顶漂亮,人长得也绝顶漂亮。四十的人了,看上去最多三十了不起!医院的
人都议论她,连她丰满的胸也成了罪状:“有事没事把对奶子挺得老高也不怕腰痛。”
“那叫性感,给男人看的。”
“她心里准没想好事,要不她干嘛老蹶着屁股?”
“还想入党?入骚婆娘协会吧。”
她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倒是与她长期合作的一位护士为她辩护:“一帮臭嘴!
跟自个爹妈算帐去!你们干嘛不排着队把平板胸给大家看看。”
李明阳心里暗想,他虽与林敏相爱,但他俩的爱情不会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