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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你的表弟,我就是你的,还不动手。」面对着那位表哥的犹豫,蓝湘面露不耐烦。「快呀!你还在犹豫什么?杀了他,我就是你的了……快,杀了他……」
那位表哥转向表弟,脸色变了又变,开口的声音也是颤抖的。「表弟,我……」
「表哥,你真要杀了我?为了一个在路上遇到的浪荡男子?表哥,你忘了吗?我们还有大好前程,我们还要进京赴试,你家乡里还有一个痴痴等着你的未婚妻……表哥,想想你的家人,想想姨妈,想想你的未来呀……表哥!」
在表弟的声声劝解下,表哥的脸色渐渐恢复平稳,那急色的表情竟然也消失了,最终则是转过头来面对蓝湘。
「公子,不好意思,我不能照着你的话做,就当作我们不曾相识吧!」说完,转身往岸边走,连同他的表弟。
蓝湘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不敢置信他们前一刻还表现得那么迷恋他,后一刻就不要他了。
看看现在的他,几乎裸露了整个身躯,结果什么也没捞到,只有尴尬足以形容他目前的处境,不,这岂止是尴尬,简直是狼狈,根本就是不堪。
他怎么能忍受……怎么能忍受这种莫大的屈辱。
「好,你们不要我……你们统统不要我……那……那……那你们就去死好了。」蓝湘蓦然大吼,从水里蹬出来,蜻蜓点水般的飞掠向他们,可以称作武器的十指凌厉的伸向这对表兄弟的身后,而这对表兄弟还兀自不知的往前走。
「小心!」一声雷吼不知从哪里响起,震动池边的草木。
这对表兄弟抬头寻找来源,一点都没发觉身后的危机,此时一截树干迅速的飞向他们的身后,挡掉了蓝湘进击的攻势,然后一个庞然身影从草丛窜出,挡在蓝湘的面前,一边跟他过招,一边跟后头吓傻的表兄弟叫道:「快走,如果你们还不想死的话。」
「童贯书,你走开,不准你挡我。」蓝湘气极的叫嚣,手脚不减凌厉攻势。
童贯书从容应对。「除非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非常冷静,你说,我哪里不冷静了?」他叫,他吼,他一掌接着一掌住童贯书无情的打去。
童贯书很冷静的接招,「你全身都不冷静。」
「胡说八道。」蓝湘尖锐的叫喊着,用尽全力的进攻,把整个温泉的池子弄得几乎沸腾起来。
那对表兄弟目瞪口呆,稍稍一回过神,就相偕连滚带爬的逃了。
留下的两人还在混战中,蓝湘是一贯的胡打瞎打,下手可没留情,完全卯足了劲;而童贯书是刻意的相让,一直闪避,蓝湘一番蛮打下来,只觉得他是在打一团不会还手的棉被似的,越打越没趣,自己也相对的越没力,几百个回合下来,他终于受不了。
「混帐!」手捂着胸不住的喘息,蓝湘瞪着站在眼前三尺,脸不红气不喘的男人。「你……你这时候……冒出来……凑………凑什么热闹?」不是喜欢躲吗?要躲就躲个彻底点,干嘛突然冒出来。
「你不该杀人。」
「我高兴杀谁就杀谁。」蓝湘不屑的哼道。
童贯书皱起眉头,「这是不对的。」
「哈!」蓝湘讥笑道:「童大将军,你认为杀人是不对的,那我问你,你在沙场是怎么杀敌的?别告诉我,你一个人都没杀过,你说给小孩听,小孩都不会信的。」
童贯书的眉头皱得更深,「那不一样,那是打仗。」
「一样,都一样,人生哪一天不是在打仗。我问你,童大将军,你作啥阻止我?我国的人少一个,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为啥阻止?」
这个问题对童贯书来说有点复杂,他原先的想法很简单。「我不想看到你杀人。」
蓝湘愣了一下,「为什么?」
「我不想看到你难过。」
「我难过?」蓝湘呵呵低笑起来,「我怎么会难过呢?杀几个人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童贯书可不这么认为,「那你为什么每天晚上都在哭?」
「我哪有在哭。」蓝湘的声音陡然提高。
「你晚上睡觉都在流泪。」童贯书直述自己所见。
蓝湘凄厉的辩解:「那是露水。」
童贯书顿了顿,老半天才说:「我不傻。」
「你只是很钝。」蓝湘气急败坏的说,想拿个东西丢过去,左看右看,前瞧后瞧……咦?这温泉池已经……面目全非,在他刚刚跟童贯书缠斗的过程中,已经不知不觉把这个地方给毁了,再也不见记忆中的样子。
「哈!哈!哈!」蓝湘大笑起来,这样甚好……甚好……毁了这个地方,把他的回忆也给抹了,极好,极好。
「湘儿?」童贯书担忧的呼唤。
何不再毁个更彻底呢?这样说不定心里的那个痛可以彻底的消失?
他瞥眼向童贯书一睨,伸手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你……会要我吧?」
第五章
童贯书看着迅速在面前脱掉衣服的男人,脸上的神色骇人,若是蓝湘肯分心瞧瞧,铁定不会再继续下去。可惜他只想要灭去心中的苦痛,哪里顾得了这么多。
他扯下自己的衣服,回头见童贯书没有动作,不满意的上前,略显急躁的扯着童贯书身上的衣服。
童贯书任他扯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抓住蓝湘的手腕,声音粗哑的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蓝湘无所谓的应道:「我在满足我们人性最大的需求呀!你难道不想吗?」他挣扎着,但童贯书手劲特大,竟让他撼动不了半分,蓝湘抬头,瞋怒的看着童贯书。「连你也不要我吗?」
「我不喜欢你这样。」童贯书平静的说道。
蓝湘心里一听,定了定神,想了一下目前的处境,还真为自己当下的狼狈感到羞耻。天,他到底在做什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陌生的男子;在荒郊野外,强要一个男人上他,他到底怎么了?
难道真是丧心病狂,成了浪荡的淫夫?而且还……大家都不要,想着他的连番被拒,恼怒顿时涌了上来,蓝湘忍不住故意媚笑。「怎么?你不喜欢我这样?可别忘了,你以前可是在我身上恣意放纵过,怎么?那时候喜欢,现在就不喜欢了。」蓝湘故意掐着童贯书胸前的肌肤,任指甲深深的掐捏着。「既然如此,你还跟着我做什么?你走呀!你干嘛管我死活,管我跟谁在一起……」
「我也想不管……」童贯书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很,要是不注意,很容易就听不见。「可是我就是没法不管。」
「你说什么?」蓝湘凑近他,咬牙切齿的问道。
童贯书尴尬的撇开目光,「没什么,我……我只是不想你……杀人。」
「你还真是好心哪,但你的心能多好呢?你能跟着我一辈子吗?」蓝湘冷笑,「你阻挡得了我今天杀人,但你阻挡得了我明天、明明天,明明明天……未来的某一天杀人吗?」
童贯书无语的瞪着他。
「你阻挡不了的。」蓝湘低声呵笑,「反正你跟不了我一辈子,所以就别假好心,早放手,对你我都好。」
「谁说的,我跟定你一辈子了。」童贯书粗声的冲口而出。
蓝湘愕然抬头,看着满脸通红的他,好笑的挣脱他的手,退开了一步。「哦!要跟着我,凭什么呢?」
「凭……凭……你是我妻子。」童贯书不自在的转开脸庞。
「妻子?」蓝湘仰头大笑,笑得抱着肚子,笑到流泪。「童将军,容我再次提醒你,我早就是别人名正言顺的妻子,你没打听清楚吗?我是金国皇帝的湘妃,不是你的将军夫人,我跟你的关系,就正常人来说,是通奸。」
童贯书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不要说了。」
「或许你早已打听清楚了,我这个湘妃被皇帝喜新厌旧,流放回国,所以就恬不知耻的跟旧爱……也就是皇帝的弟弟纠缠不清,最后落得连那王爷也不要我的地步。」
「不要说了。」童贯书的声音稍稍加大。
但仍抑制不了蓝湘,「所以我遇到谁就想勾引谁,只要谁能满足我,我就跟谁相好,我就是这样的人,这样人尽可夫的我,你还要我吗?你还要我吗?」
蓝湘看着童贯书一脸的灰败,笑笑的挥挥手,刻意忽略心里空洞的虚无感觉,满不在乎的说:「就知道你还有点理智,这样最好,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你找你的皇帝去,我寻我的快活。」转过身,捞起浮在水面上的衣服,他惨淡微笑的披上,头也不回的往池岸走去。
心底空得厉害,他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奢望,只是感觉着胸腔里那隐隐的痛,大抵是因为心不见了的关系,才会痛得这么厉害,奇怪,什么时候不见的呢?
模糊的想着,头昏得厉害,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等到察觉时,他的整个身躯早从背后被锁进一个宽厚的胸膛里,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准你跟别人快活,你是我的,不准你找别人。」
奇怪,胸口好像不那么痛了。
「是吗?连要我都不肯,还要我跟你?」蓝湘淡笑。
才说完,就感觉他的身体凌空飞起,他下意识的抓住童贯书的颈项,才发现自己被拦腰抱起。「你要做什么?」
不过几步,童贯书把他搁在柔软的草地上,三两下扯掉他刚才随便披上的衣服,然后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白皙的肌肤,那眼神狠得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
但蓝湘从来不是简单的人物,倒也不怕人看,尤其对方是童贯书,所以他也狠狠地瞪回去。「想吓唬谁呢?没胆做就不要虚张声势。」
「就怕你受不了。」童贯书很认真的说。
蓝湘嗤笑,「连皇上都应付得来,这天下还有什么人是我应付不……」剩下的话语被吞没在突然凑近的嘴唇中。
「不准在我面前提到别的男人。」
蓝湘眼睛大睁,没料到童贯书还真扑上来,还很直接的把他压倒在地上,急切的脱着自己身上剩下的衣服,一边让热唇在他身上肆虐着,双手得空也不客气的揉捏着。
虽然不感到讨厌……但就是因为不感到讨厌,甚至还有些期待和快感,才让他感觉慌张起来,他不要这样,他不想要这些多余的感觉--这些感觉证明了他是淫荡的,证明他多少在乎或者喜欢这个莽夫吗?
不,不是这样的。
「住……住手。」他开了口,声音低低的。
情动的童贯书哪里听得到,拉开他的双腿环住自己的腰,让彼此的下半身紧贴摩挲着。「湘儿……湘儿……我的湘儿呀……」
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脸颊,身躯也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闭上眼睛,觉得心底暖暖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窜动,好久好久,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呼唤过他了。
算了,他这样肮脏的身子,童贯书现在想要就给他好了,反正现在已经没有人在乎他了,谁想要他都可以给,谁都可以,不仅止是童贯书而已。就让他暂时沉溺在这最后的温柔中一段时间吧!
***
哒哒的马啼声在乡间小道响起。
春花翠绿,金阳灿烂,一片大好风光下,两人共乘一骑悠哉的走着,就见后面的那人搂着前头那人的腰,前头那人横坐在马背上,懒洋洋的靠坐在后面那人的怀里,后面那人脸上满溢着任谁看了都会说是幸福的笑容。
「湘儿,还难受吗?」童贯书一边骑着马,一边在蓝湘的腰上不疾不徐的揉捏着。
「难受。」蓝湘微眯着眼,享受这样的服务。这是童贯书应该做的,谁让是他造成的。
童贯书认真的按摩,一边柔声说:「湘儿,中午有什么想吃的?」
蓝湘打了个呵欠,「随便。」反正荒郊野外,能吃的不就是野味吗?哪里拿得出来如皇宫还是王府的珍馐佳肴,还要他点菜呢!多此一问。
童贯书苦恼的皱眉,「这范围会不会太广了。」
蓝湘瞪了他一眼,「那就给我弄个冬瓜火腿煲、黄鱼镶珠球,再来一笼珍珠丸子,这样可以了吗?」
童贯书苦了一张脸,「这些是菜吗?我吃都没吃过。」谁让他老是在沙场上打仗,吃的当然也都是些可以果腹的粗茶淡饭,就算有闲暇回朝,清廉的他在家里也一向吃得简单,再加上他爹死得早,从那之后就吃得更加简单,那时候不以为意,现在倒是觉得有些羞赧。
「哼!」蓝湘哼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